西平镇,会议室中,残心侯照例坐在了首座上。
“诸位,你们认为,我们该如何行动?”残心侯道。
这个时候,他们刚刚得到荣光镇中那一战的消息,听说不日玄光国就要发兵进攻天池国的首都了。
在坐的每一位都是面色沉重,荣光镇被夺回去了,这并不算什么,但是糟糕的是荣光镇中那四五十万的军队也都被打的七零八落了,剩下的十几万人虽然逃回了国,但是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斗志已无,不堪再战了。
“还能怎么办,我们撤吧,赶紧回国增援,新月国这个烂摊子就不要去管了。”
这一次,天池国兴师动众,最后却是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荣光镇的那三个军团被打废了,姜老撇又叛变,孙文超的军队走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他们也不敢用。
天池国再也不是曾经的天池国了,现在的天池国几年之内,莫说吞并新月,就算是能自保都不错了。
会议室中,一片的寂静,在座众人都是没有开口说话,谁都明白这话是对的,但是他们更明白,这西平镇易守难攻,他们这一次能这么轻易地拿下西平镇,那全属运气。
他们一走,新月国肯定就会重新掌控西平镇,到时候只要派十万精兵在这里驻守,天池国就难以撼动了。
“那云处长那案子怎么办?”残心侯的心情很是不好,最近的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从辎重被劫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睡过一天的好觉。
“只能是先搁一边了。”
“没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讨论云处长,再不回去的话天池国都亡了。”
残心侯皱着眉头,心头冷哼了一声,辎重被劫,第三军团反叛,荣光镇惨败,这一切实在是太巧了,巧的就像是精心策划过的一般。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若是查清这一连串的事情真相,兴许还能找到什么解救的方法。
不过眼下,确实也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残心侯见底下人都是愚钝无知,也就懒得去管了,他也没多少心思去查这些事情。
“好,那我们即刻启程,回援天池国!各位都有什么点子,都说说吧!”
“我认为,应当回首都,首都保住了,天池国也就安全了,而且我们现在就出发的话,恰好可以赶在玄光军之前到达首都。”
“我认为,不应当回首都,而应该出其不意,迅速突袭,再一次拿下荣光镇,切断玄光军的退路,而后我们再慢慢收拾。”
又一个抉择摆在了残心侯的眼前,到底是应该回首都救援还是应该去荣光镇。
这恰好代表了军中的稳重派和年轻派。
稳重派的观点很明显,天池国首都有着完美的防御工事,若是自己带着剩下的这些军队回国的话,完全可以守住首都。
但是这样一来劣势也很明显,天池国将完全陷入被动之中,若是玄光国铁了心要跟他耗下去的话,来个围城打援,到时候他们也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年轻派都是些有冲劲的冒险青年,当然不会选择这种坐着等死的方法了,出其不意,长途奔袭荣光镇,如果真能拿下荣光镇的话,切断了玄光军的补给,再举国之力,关起国门围剿国内的玄光军。
只是这样一来风险就太大了,第一,紧靠首都的那点兵力不知能否抵挡的住玄光军的攻击,若是首都被拿下了,他们就算占领着荣光镇也是于事无补。
第二,他只有七成把握能顺利拿下荣光镇,到时候若是失败的话,天池国将会进入万丈深渊之中,就算是成功拿下了荣光镇,伤亡惨重无力镇守的话也一样是于事无补。
机会只有一次,关乎天池国的生死存亡,残心侯感觉到自己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两派人争吵的越来越激烈了,不大打出手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谁都说服不了谁,到了最后大有兵分两路的意思。
突然,帘风一动,会议室的大门居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谁!”所有人都是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这是会议室,是这些大人物们商量对策的地方,乃是重中之重,若是被外人偷听到什么泄露出去的话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突然,残心侯闷哼了一声,连退了好几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
“侯爷!你怎么了?”
残心侯悠悠地摆了摆手,敷衍道:“没事,身体有些不舒服罢了。”
残心侯惨白着脸,似乎对刚才的那一切还心有余悸,一瞬间,他的心中就下了决定,“我们马上就出发,回首都!”
众人都是没想到,刚才还是犹豫不决的残心侯怎么就突然做出了决定,然而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就见残心侯已经走出了会议室,只留下了呆若木鸡的一众人。
“侯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转变这么大。”
“没听他说嘛,身体不舒服。”
“你是装傻呢还是真傻呢?残心侯的修为,早就到了水火不侵的地步,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不舒服,我看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这些话残心侯都没有听到,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他火急火燎的出了会议室,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之中,拿起笔来唰唰唰的写下了一封书信,让手下快马加鞭送往了天池国的首都。
残心侯望了望四周,确定办公室里面没有了别的‘东西’了之后这才冷哼一声:“龙政!哼哼,天魂龙煞果然名不虚传,既然你有这本事,那我就让整个天下来治你。”
千里之外,龙政亦是一声冷笑,“是吗,那我就夷平整个天下!”
方才,他的随意一试,居然发现他的意念力居然能够达到千里之外的西平镇,刚好找到了残心侯的所在处,打断了残心侯的会议。
龙政用意念力去对残心侯使用读心术的时,却遭受了意外的阻扰,并没有成功,但是残心侯也是受了点轻微的内伤,于是就有了那一声闷哼,只是不知这残心侯是如何知道刚才是他动的手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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