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军事法庭的裁决,原尚海市政法书记,张少勇被判处了死刑,立即执行。至于杨启龙,死刑,缓刑。而张四海等几个人也被分别处以了三十年以下不等的刑罚。这无疑是大块人心的事情。
不过真正知道这其中暗自操作的也只有寥寥数人而已。最为感觉到恐惧的无疑是穆国兴,他曾经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场军事裁决,直到看到张少勇没有将自己抖露出来,这才放心下来,但是张少勇的妻子,也就是那个上京都告状的妇人却被在半路就拦阻了下来。被警方逮捕,罪名是贪污,知情不报,等待着她的命运也将是无比凄惨的。
但是动脑子想想,陈煜阳也是不会放过穆国兴的,他就是在尚海的蛀虫,同时也是朱家在尚海的保护伞,陈煜阳绝对不能容许他在尚海这块重要的地方再待下去,所以他的命运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此时此刻,穆国兴还在市委办公室里面,不断的打着电话,向中央传讯,希望中央能够节制陈煜阳,让他不要再凭借这家里的势力,兴风作浪,扰乱尚海的治安了,不过二号这一次根本就没有理会他。
这让他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断的在办公室里面踱着步子,良久之后,穆国兴终于拿起手中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道:“清华吗?是我,对,我最近感觉到风头不对,你带着你妈妈,还有家里所有人以及财务,赶紧出国,避一避风头,如果没事情最好,你们再回来,如果有事情,那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穆清华是一个知道分寸的人,在政治舞台上他也算是混得不错了,他明白父亲的担忧,所以连夜带着母亲,还有一种家眷,以及从朱家还有各处贪污来的财务,准备离开尚海,走水路,先去韩国,然后去美国。
不过出国这种事情不是他想的这么容易的,穆国兴的电话刚刚拨出去没多长时间,尚海市委市政府就来了一辆车子,车牌京字开头,一路人亮出自己的牌子,然后直接冲进了市委大楼,市委书记办公室。
一脚踹开办公室大门,穆国兴已经一脸平静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了,看着来人,笑道:“你们还是来了,没想到这么快?”
来人冷笑一声道:“穆国兴,我们是中纪委还有国安六处,你的案子犯了,准备和我们回去喝杯茶吧!这次国安六处和中纪委一通出面,你应该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认真交代,也许还能够减刑!”
穆国兴看着他们一直在笑,笑得很苦涩,很快穆国兴的嘴角就流露出了一抹血迹,阴冷着声音道:“权利场上,成王败寇,既然输了一次,我穆国兴就认命了,你们别想将我活着带回去交差,我活着没赢,死了也要争一口气!”
穆国兴话音刚落,正身子就瘫软了下来,手边的茶杯也被打翻了。来人死死的看着穆国兴,心道:“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你的清明就能够流传下去吗?简直笑话,还有你的儿子,你以为跑得了吗?”
尚海港口,穆清华此刻正一脸焦急的等待着渡船,他的母亲则在一边问道:“清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这样急着出国啊?再说出国坐飞机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坐船呢?我晕船你也不是不知道!”
穆清华现在的心情相当糟糕,他没有理会自己的母亲,只是不住的看着渡船,同时一个劲的拨打着穆国兴的电话,只有他知道,事情到底多么严重,也只有他知道,这次要是走不了,那一辈子也走不了了。
不过他确实已经走不了了,一群身穿制服的人已经来到了港口,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准备带着巨额财富出国的穆清华,然后将他双手带上铐子,道:“穆清华,你和你父亲的事情犯了,准备和我们走一趟吧!”
穆国兴的妻子是一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妇人,可以说她几乎都不参加政治的,只是相夫教子,穆清华也没有做过许多让人无法容忍的事情,穆国兴的妻子见他们烤住了自己的儿子,不禁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抓我的儿子!”
穆清华淡淡的叹息了一声,对着自己的母亲苦笑道:“妈,该发生的事情永远都逃不开,好了,儿子这次去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三十年,不能在您老面前尽孝了,您老要好好保重自己。”
说着穆清华的眼泪流了下来,他的母亲哭诉道:“你们,你们肯定的搞错的,我儿子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放过他吧!”
中纪委的人不说话,看着穆清华,感觉这个年轻人还算不错,于是对着他的道:“穆清华,你还有什么话对你母亲说,直接说,我们给你这个时间!”
嘟嘟嘟,一声长长的汽笛声传了过来,打断了穆清华的思绪,看着一个个上船的人,还有那船下离别的身影,穆国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我只想告诉你们,我和我爸爸做的事情,我母亲不知道,还希望你们不要为难他。
还有,我们父子两个在我父亲在位期间,总共贪污受贿了三千五百万美金,都在一张工行的卡上面,还有一张建行的卡,是我父亲每年的工资,还有我做生意的一些钱,来路很正规,你们可以查一下,总共是一百万人民币整,我希望你们能够将这笔钱,留给我母亲,让她有个不错的晚年生活!”
中纪委的人考虑了一下道:“只要你说的是实情,我们会考虑的!”
再次望了一眼,那就要的渡轮,穆清华淡淡的叹息了一声,苦笑了一句,然后望着自己的手铐喃喃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百年身。可惜,可叹了,妈妈,我不能和你乘着这艏巨轮出国了,对不起,对不起!”
悔恨的眼泪,不主的从他的眼中流露了出来,在岸边一处高台上,陈煜阳和张浩两人静静的站着,站着,面对着咸咸的海风,陈煜阳的秀发被吹散起来,良久,他才对着张浩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张浩也有点小小的感叹道:“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人,最起码是个很称职的儿子。”
张了张嘴,陈煜阳道:“给他少判一点刑,让他在里面好过一点,毕竟穆清华不是穆国兴!”
“我会的!”张浩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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