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地阴暴熊
当那一缕缕淡淡的真气能量气顺着他的经脉再次回流进丹田时,原本的躁动与不安消失了,整个丹田内是一团融为一体的属于他的真气。
他的灵觉打开,探察起自己的丹田来,那里面一团真气已经由乳白色渐渐转成了一丝丝淡黄的颜色,而且体积也稍稍增大了一些。
杨大鹏咧开嘴笑了,这进化版的天地同源阵还真不是一般的强,一轮下来的真气量,竟然比平时一天的真气量还要丰沛。
有了这两块天地同源阵阵盘,每天只要用它们吸饱了灵气后,杨大鹏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将注入进自己身体的真气同化掉,这样给他节省了许多的时间,进行其它玉符的刻录,并开始着手研习阵法。
这一天,他正在刻录一块玉符,忽然石室门口一条黑影一闪。杨大鹏的眼皮子不由跳了一跳,手上的刻刀差一点走偏。
他将手中的刀紧紧攥住,这才抬起眼来看去,只见犬月夜叉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端立在石室门口,一双晶亮的眼睛直仿佛两盏黑夜里的明灯般,直视着他。
杨大鹏有些奇怪地望着它,犬月夜叉能从睡梦中醒转跑过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杨大鹏匆匆收拾了几件东西,走到门口,犬月夜叉一调头,就向洞府的出口跑去。杨大鹏一怔,自从他闭关在洞府内,还从来没有出过洞府,今天犬月夜叉竟然主动要求外出,看来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立即唤来小花,收进了灵兽袋内,这才跟着犬月夜叉来到洞府的出口。
出口位置被几块大石挡住,杨大鹏很快就把它们收进芥子手镯,打开禁制,走出洞外。
犬月夜叉一出洞口,就向着那片墨黑色的树林方向发出沉沉的轻吼,仿佛那里隐藏着它的敌人一般。
杨大鹏抬眼望去,并没有发现那里有什么异常,却等来了山峰上几道神识的扫描。杨大鹏立时用神识将身体包裹起来。意念间一动,犬月夜叉早就蹿了出去。
杨大鹏一振丹田,真气早注入乌云靴内,身形一动,象离弦的箭一般,追赶着犬月夜叉而去。
片刻间,一人一兽就跑出了数里地,但那片黑色森林还是遥遥在望。杨大鹏唯有苦笑一下。
跑过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前面是一座小石岗,犬月夜叉却就在这时突然顿住了身形,一动不动地隐在一丛灌木后面,谨慎的目光向着石岗上逼视而去。
杨大鹏伏在犬月夜叉的身边,抬眼搜索着石岗上,却是空无一物。但此刻他的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
“小心!”南斗魁星那沉沉的声音同时也在他的耳边响起。
“咚!”地一声大响,石岗的顶部,一座小山般的黑色身影轰然出现,望着这突然出现的巨型妖兽,杨大鹏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背间猛然泛起道道寒意,身体完全僵在犬月夜叉身旁,动弹不得。
出现在杨大鹏面前的,是一头黑色巨熊,身高足有一丈,浑身布满着钢针般细长的鬃毛,狰狞的巨嘴中,戟张的獠牙刺探而出。一对幽蓝的巨瞳中,更散发着冷烈的杀意。
目光在这头黑色巨熊身上扫过,杨大鹏倒吸了一口凉气,望着犬月夜叉哭笑不得,心里直腹诽道:“我说犬月夜叉老兄,你能力强也不带这样的,五级妖兽地阴暴熊,也不是我们现在这种水平能惹得起的吧?”
犬月夜叉将鲜红的舌头长长地伸出来,舌尖上还流着长长的涎水,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杨大鹏更是一脸的苦笑,一只二级妖兽,竟然冲着一头五级妖兽流口水,这什么世道呐。
地阴暴熊嘴中发出两声沉闷的吼吼声,幽蓝的双瞳却死死地锁住了灌木丛边的犬月夜叉,面对这个低了它三级的小小生灵,它的瞳孔之中,四分暴怒、三分狂燥,还有三分竟然是恐惧。
它伸出巨大的爪子,重重地在地面一拍,登时将一段石岗拍出一道缺口,碎裂的石屑登时四分五裂地溅射开来,立时将附近的灌木扫得枝条四溅、碎叶缤纷。
望着地阴暴熊那凶相毕露的威胁,犬月夜叉竟然毫不畏惧,仰着头向天发出一声轻嚎。声音中竟然充满着一股君临天下的威严。
杨大鹏干咽了一口唾沫,这面对的可是五级妖兽,丹顶期水准,以他现在地实力实在悬殊太大。杨大鹏脸上顿时作痛苦状:“我说你个犬月夜叉,想玩死我啊!”
但他毕竟算是久经杀场,现在退无可退,只有硬着头皮一战。忽然,他的眼睛一亮,一个令他惊喜的发现,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地阴暴熊右后肩部,竟然有一道一尺多长的裂缝,里面正在一滴滴向外渗着幽蓝色的血液。
这是在地阴暴熊侧俯身时,才显出来的伤口。杨大鹏眼尖,瞧得仔细,那道伤口,极深,连白森森的肩骨都显露出来。而且伤口周围的皮肉也呈现出腐烂的白色。
杨大鹏咂巴着有些干裂的嘴唇,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他轻轻抚了抚犬月夜叉的背毛,喃喃地道:“好小伙,嘴馋了吧,竟然找到这么个好货色,我们拚了。”
他说着,将手在腰间的灵兽袋一拍,小花的身影一闪,已经站在他的旁边,正伸着长鼻子望着嗅着那浓烈的血腥气。
这地阴暴熊,因为身处地底深处,饱吸地底阴气,十分厉害,但是,它一身的阴系能量,却正是犬月夜叉最好的口粮,而它身上的金系能量以及浓浓的血腥气,也让小花的背鬃炸立开来。
杨大鹏看着两只兽性大发的灵兽,不由一阵苦笑,两个家伙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面对丹顶期的存在,竟然还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杨大鹏心里立时涌出了许多的如果,如果几个法阵已经炼成,如果中阶玉符能多刻录几件,如果自己能再突破到登胜期中期,太多的如果,现在都没有可能。
他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目光死死的盯住那道不断涌着鲜血的恐怖伤口上,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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