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的痛呼让墨染空皱了皱眉,立即看向她,脸色也沉了:“怎么了。”
“就是腰疼,没事没事,揉揉就好了!”
宁欢龇牙咧嘴的说道,心中盘算着,过几日自己的腰疼能不能缓解些,不然的话,只怕路都走不远。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觉得这么远的路,墨染空一定会把阿鬼叫出来,要是躺在飞辇里的话,她应该不会太难过。
只是,她这边想着阿鬼,墨染空却皱紧了眉:“怎么会腰痛,今天我不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宁欢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难道要说因为他昨晚花招太多,所以快要将她的腰给折腾折了吗?喵的,他不嫌丢人,她还嫌呢!
而且,她宁欢在军队从军六年,什么阵仗没见过,要是让人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起不来床,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所以,她死也不会说,死不了就更不会说。
因此,看到墨染空的样子,她只得吱吱呜呜的说道:“没什么,就是……就是以前从军的老毛病犯了,真的揉揉就好了,真的!”
说着,她自己将手搭在后腰上,龇牙咧嘴地轻轻按摩起来。
只是,此时她疼的又岂止是腰,她胳膊也一样酸痛,昨晚“老汉推车”的时候,他可也没惜力,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想起那时的情形,她只觉得脸颊发烫,羞得都不敢看他了。但是这一点她就更不能告诉他了。
可看她躲躲闪闪的样子,墨染空却觉得非常的不舒服,而又看到她揉了几下后,就不揉了,手臂也耷拉了下来,他冷笑一声:“真的揉揉就好了?本君帮你。”
说着,他将手伸进了宁欢的上衣里,大手开始一下一下的在她的腰上轻轻揉了起来。
突然被一只凉凉的手伸进衣服里面,宁欢只觉得鸡皮疙瘩一粒粒的冒了出来,头皮都快因为这种凉意炸了。
只是,被墨染空揉了几下之后,她发现,效果竟然不是一般的好。首先他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不轻不重的,其次,他的手是凉的,正好缓解了她腰部的痛楚,再次,在他的揉搓下,一股热流从内到外透了出来,甚至流向了四肢,让她通体舒畅,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所以,刚开始的紧张过后,宁欢只觉得越来越惬意,差点就舒服的呻吟出声了。
不过,揉着揉着,宁欢却觉得墨染空的按摩的位置似乎出现了变化,似乎靠上了些,于是她趴在**闭着眼道:“老大,不是那里,是下面,是下面。”
“嗯”了一声,墨染空的手如言向下挪了挪,只是这次,他似乎又太靠下了些,于是宁欢又道:“太靠下了,再上点再上点……”
可这次,她话音刚落,却觉得自己后背一沉,竟是他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她只觉得一股凉气扑向了她的后颈,紧接着,她只听他在她耳边呵着气:“本君明白了……”
宁欢一惊,当即知道墨染空误会了,
以为她是在勾.引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急忙转头,想向他解释。
只可惜,她的头不过是侧了侧,唇便被一个凉凉的唇堵住了,她想说的话只能变成一阵含混不清的“呜呜”声,到最后变成了喘息,过了一会儿,终于变成了轻轻地呻.吟……
这一次,又是快要到天亮的时候,她才终于睡去,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夜未眠,而第二天,也就更没有早起一说了。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这南梁城中,除了他们,还有别人也是连着两夜没有入眠了……
华采尘昨夜找了一夜,根本就没有找到闻人斩的踪迹,更不要说墨染空和宁欢的了。
这要不是师叔说过,只要有人从不是城门的地方离开南梁城便会被城中的人立即察觉,他真的怀疑,宁欢同墨染空他们已经离开这里了。
只是,即便知道他们仍旧在南梁城中又有什么用?在这南梁城中找四个人,还不能用夜华天,这同大海捞针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不出意外的,华采尘连着找了两夜,仍旧是一无所获,这让他也不得不焦躁起来。
第三天早上,他转去了南梁城的南方,可正找着的时候,向华却寻了来。
他一来就将他拉进了最近的一个食肆中,替他要了一大桌早点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师弟呀,你就算是要找人,也得注意身体,不然的话,这人没找到,你自己倒先病了,可就得不偿失了。你知不知道,师叔有多担心你。”
虽然两夜不睡,华采尘的脸上略显疲惫,但他还是看着向华挂在胸前的胳膊笑着道:“看到师兄没事我就放心了。”
“咳,你这次算是又救了我一命,不然的话,我铁定会摔死了!”向华笑着说道。
华采尘摇了摇头:“看着师兄摔下去,我又怎能不救。”
“可你因此失去了闻人斩的踪迹,我听师叔说,在这南梁城中,咱们宇清山的夜华天不是很好用吧!”
“即便如此,只要她还在城中,我总有办法找到她。”华采尘说着,喝了两口桌上放着的白粥,转身就往外走,却是要继续找人。
同华采尘相处这么久,向华见惯了他胸有成竹,不疾不徐的样子,又何曾见过他这副急匆匆的样子,就连他身上穿的衣服,都还是他前日赴宴的时候穿得那件,根本就不曾换过。
想到自己临来前,师叔让他好好劝劝他,可看到他眼下这副样子,向华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终于,在他快要离开食肆大门的时候,他突然说道:“师弟,你可曾想过,那个墨染空定然是要吸阳气的,可你看那日晚上的样子,他应该是早就在城中了。既然是在城中,而且还是在他捕食的时候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我觉得,咱们毕竟对这里不是太熟悉,不如,您还是去问问几大长老,兴许会有收获也不一定!”
听到他的话,华采尘一下子站住了,他转回头,一脸古怪的看向向华:“这是你想到的?”
看到华采尘的样子,向华也不瞒他,一脸尴尬的说道:“嘿嘿,我怎么能想到这点,这都是我听师叔说的。”
“师叔?”华采尘眉头挑了挑,“你又去听壁角去了?”
“这次可不是!”向华连忙说道,“我这次可是正大光明的……的……偷听!”
正大光明……还偷听……
华采尘实在是被他说糊涂了。
不过不管怎样,向华的这番话还是仿若醍醐灌顶,让华采尘的心里一下子亮了,于是他对他笑了笑:“不管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谢谢师兄。”
说着,他身形一闪,便从食肆门口消失了。
看到他就这么走了,向华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失望,好容易他没有故意偷听得来的消息,他这个师弟怎么就不问一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可是昨晚刚清醒那会儿,在**躺着的时候,听师叔在外屋同莫长老说的。而且师叔还说,如今师弟关心则乱,连这点都想不出来,实在是让他失望之极。
不过,师叔本来是要让他劝他回去,结果他却提醒了他,这一下子他只怕更回不去了,也不知道等他回去,师叔会不会猜出是他泄得密,将他好好训斥一番。
只是,正如师弟说的,他不能眼睁睁看他摔死,所以,他这个做师兄的,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个小师弟没方向的乱找一气,白白耗费功夫吧。
想通这点,向华立即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拿起筷子,然后甩开腮帮子,大口的吃起了桌上的早餐。
他就算回去要被罚,也要吃饱了再说,吃饱了被罚总比饿着被罚要舒服一些吧……
撇开向华在食肆里大快朵颐不提,华采尘离开了食肆后,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前往莫碧桑的府邸,而是立即转了方向,往乌潜的宅子而去。
向华的一番话除了让他茅塞顿开之外,还让他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开始细细思考当前在南梁城的局势了。
所以思虑之后,他才决定,这个他询问的人选,绝不能是莫碧桑,更不能是毂粮丰。
这两个人一个太恨墨染空,一个又同闻人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连第五姬都被他请到了府上。所以想让他们没有任何立场的说实话,只怕很不容易。
因此,他要是问,只能问同墨染空和闻人斩没什么太大关联的乌潜和公冶博。
尤其是那个乌潜,由于他还曾替花千月遮掩了一段时间,是四大长老中唯一一个同鬼魃有直接联系的人,而如今形势突变,他反而成了四大长老中最被动的一个。
所以,他要是向他去打听,他一定不敢有太多的隐瞒。否则的话,只怕大法师那里他也交代不过去,更让人怀疑他同鬼魃有勾结。
这么想着,他已经到了乌潜的府邸门口,却见他的大门前冷冷清清,完全没有之前他住在毂粮丰和莫碧桑府上的时候那股热闹的气息,这让他对自己的猜测又坚定了几分,立即上前敲门,求见乌潜大长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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