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汤汤,碧波涛涛。青山耸立岸边,静谧无人踪影。旋儿,那条长河中心,泛出滚滚浪花,接着,一圈漩涡形成,狂暴的将周围所有的东西朝里拽脱。河上的浮木,岸边的浮萍,还有逃生的鱼群、船只,都无一幸免。
那漩涡,就像是狂暴的魔王的巨眼,要吞噬所有的一切。没有谁能够抗拒。
一只红头的锦鲤,在漩涡波澜的边上,拼命的扎进水中,朝旁边游着。但是显然,漩涡的吸附力更加强大,尽管它拼尽了所有的力气,还是一点一点的被蚕食进入魔王的巨口之中。
不要逃脱!这个命运!
天地之间,仿佛有着神明,在嬉笑的说着,望着可怜的鱼儿,轻蔑而高傲。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凭什么,我就要化作泥尘,受他人左右!天何其高,地何其大,水何其深!
鱼儿的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神色,倏然从水面跃起,脱离那漩涡的吸附,尾巴骤然一抖!
水珠从尾巴上甩出,冲向天空。
那似乎冥冥中的神明,被水珠溅射了一脸,降下雷霆之怒。
风嘶马嚎,水龙从旋涡中盘旋而出,将那条锦鲤吞噬进入口中,然后江面又恢复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卑微的东西,竟然敢反抗神的质疑!
什么!?!
那虚空的神明,蓦然发现原本溅了自己一脸的水珠,竟莫名化作滔天火焰,在自己身上蔓延千万里,熊熊延烧!
不——!
神明痛苦的哀嚎,浑身被烈火灼烧的不成样子,虚空之中,愤怒的嚎叫传到了九霄之上。
呼!
凌霄冷汗津津,从**坐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他伸出手掌,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可是丹田的痛楚再一次引起了他的注意。略微运功,想要内视,没想到各处经脉传来一阵阵刺痛,让他与元力之间的那丝牵连骤然绷断。
这?这怎么回事?!
凌霄只觉得,自己的丹田就如同一个火炉一样,燃烧着熊熊烈火,而那火焰将所有的元力都烘烤蒸干,躯干里面充满了煮沸了的水气,让他肿胀难受。
我明明修炼的水天之力……
他抬头望去,窗外面,那轮明月,皎洁明亮,只差一个缺角就是满月!
“凌郎!”苏浣衣推门而入,手中端着钩花的木盘,木盘子中央放着一个青花瓷的碗盅。
“苏……浣衣?”凌霄摸了摸头,还是有些疼痛,“我……我怎么在这里。”他忍着疼痛,艰难的问着,并不像在苏浣衣的面前,表露出他的痛苦。
“你回到在路上,我和影儿妹妹外出赏景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心里碰碰的乱跳,就知道一定是你出了事情,便下车想寻你,没想到你正好跌在了马车的旁边。”苏浣衣将手中的碗盅放在了桌上,宛然说着。
这时的苏浣衣,没了追杀的痛苦,越发的明艳,浑身散发着迷人的味道,就像是一碗浓香的牛奶,香甜可口。
阵阵的刺痛又是传来,凌霄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捂住了丹田。
苏浣衣听到了凌霄的呼声,忙走了过来,坐在了床角,担忧的问说:“凌郎,现在怎么样了?我听白府的医师说,你是练功行岔了经脉,走火入魔。我并不是武者,寻思着是不是我那阵法出了差错,就……就给你解除了。”
听了这话,凌霄才发现原本印刻在肚皮上的魔奴阵,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有一丝窃喜,不过丹田的胀痛仍然让他苦不堪言,笑也笑不出来。
“怎么还未好呢?那医生据说是追随白侯爷的军中良医,他说你这伤势并无大碍……”苏浣衣有些慌乱。
那什么军中良医,又怎么能够看的懂我体内的不同。我这分明是九重水力生阳的缘故!走火入魔?!凌霄心中暗骂,却说不出话来。恍惚中,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逆天而行,也要甩神明一脸凉水的锦鲤。
这是在暗示我什么么?
容不得他多想,那股胀痛和炽热,再一次同丹田中传了出来,里面仿佛夹裹着一个滚烫的铁球,似乎要将他的肚子烧穿一样。
苏浣衣望着凌霄痛苦的样子,慌了手脚,伸出双手摸在了凌霄的身上,被烫的瞬间将手缩了回去,“怎么会这么烫?!”
“好热!好……好热!”凌霄突然发疯了一样,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死得粉碎,躺在**,痛苦的哀嚎,气血翻滚,元力不受控制的在体内乱冲乱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苏浣衣本来就是弱质女流,虽然现在身为神秘莫测的阵法师,可是眼前是她认同的相公,已经是茫然无措,只能抱住凌霄的身子,让他不要乱动。
在她的记忆中,村子里面的葛大爷就是得了羊癫疯,就这么抽啊抽啊,就抽思过去了。大夫说了,像这种症状,就是要抑制住病人的狂乱举动,因为这会让他体内的气血翻滚,进而猝死。
可是苏浣衣的身子将凌霄紧紧抱住,两具身躯凑在一起,严丝合缝。她感觉着从凌霄的身体里面传来的滚烫热度,让她也香汗淋淋,一身薄衣变得有些湿漉漉的。
凌霄依旧狂乱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把被子蹬的到处都是,巨大的热气笼罩着整个房间,与冷气交汇,在窗上凝出浓浓的雾气。房舍内,一片氤氲。
水……水……
好热……
凌霄伸出双手,攀岩着,撕扯着,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身体里的滚烫让他痛不欲生,正在此时,一个冰凉的东西紧紧贴着他的身体,让他感受到一丝清凉,他贪恋的凑了上去,然后张开嘴巴,渴望冰雨的降临,降低他体内的温度。
苏浣衣本来在抑制着凌霄的举动,怎么知道,那双男人的大手竟然抚上了自己的身子,开始悉悉索索的摩挲起来。紧接着,听到凌霄口中呼着“水”,然后那张嘴朝着自己的嘴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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