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骤雪飘飘觅香归雪如同倾盆大雨一般的下着,雪地上的脚印很快就被雪覆盖,这对追寻一个人来说,更加的难上加难。北边的路上有林乱的脚印,显然,刚才那几个贼人都往一个方向下去了,不过,脚印有深有浅。
傲子恒仔细看了看留下的脚印。这脚印最深的应该就是夜留香苟正留下的。本来这几人的轻功以苟正最为高强,一清道人次之,可是由于苟正夹带着一个人,反而他留下的脚印更重些。
傲子恒跑了一段路,却发现脚印越来越淡,淡的几乎看不到了。傲子恒暗道:“糟了,中计了,苟正这小子狡猾的很,一定是刚才故意留下踪迹,等我按脚印追去,他一定却往别的方向逃走了。”
傲子恒急忙飞身往回赶,果然,在刚才那个路口,又发现了一行淡淡的脚印,一直往相反的方向延伸下去。
傲子恒呵呵一笑:“好狡猾的狐狸呀,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再过一会,大雪把脚印覆盖住,那真的是无从寻觅了。看来这小子一定是故意往前跑了一会,却藏身于附近,等我们过去,却朝着相反的方向逃走。”
傲子恒拿下酒葫芦深深的喝了口酒,然后顶着风雪继续追踪。寒风透骨,酷雪袭脸,他却反而越来越有精神,越来越有战斗力。他就好像一只展翅翱翔的飞鹰,无论攻风雪有多烈,对他来说反而更加激起了他求生的热力。也许平平淡淡对他来说,只会丧失了对生命的热爱。
果然,又跑了三十多里,就看见前面有个黑影,正在雪地上飞奔,不过速度却慢了下来。远远看去,正是苟正抱着柳翠翠。
傲子恒心里暗喜:“好了,老狐狸这次看你哪里跑。”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是远远的跟踪,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再下手救人。大约又跑了一盏茶的时间,前面隐隐约约有一山神庙。苟正四处看了看,发现没人跟来,闪身进了山神庙。
傲子恒隐身于树后,发现苟正走进山神庙,也悄悄的尾随而至,纵身跳过庙墙,透过半开的破烂庙门,往里观看。
这破旧的山神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破烂的神像,庙里铺满了干草,以前定有人来此逗留休息。苟正把柳翠翠放到干草上,伸手解?了柳翠翠的哑穴。
柳翠翠穴道一解,就破口大骂。“你个无赖,小人,快放了我,否则我爹爹来了一定把你杀了。”
苟正呵呵一阵笑:“怎么,你还想你爹爹来救你?他们早已不知追到那里去了,爷爷我略施小计就把他们这些猪骗了,我故意留下脚印,引他们追,却躲起来,等他们过去了,我反而朝相反的方向逃走,哈哈,这大雪的天,不出一炷香的时候,大雪必然把我的脚印遮盖住,他们找不到我的行踪,那里去找我?”
柳翠翠听了心里凉了半截骂道:“狡猾的老狐狸,你杀了我吧。”
苟正伸了伸懒腰,笑道:“杀了你,那多可惜呀。你可知我夜留香的外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今天晚上我不但不杀你,还会叫你很舒服,叫你玉死玉仙快活的像神仙一样。”
柳翠翠羞红了脸大骂道:“你这畜生,你一定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啊,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救命呀,救命呀。”
苟正嘿嘿笑道:“我最喜欢女人了,你就使劲的叫吧,这荒山?S岭没人听到的,你相好的消掉我的耳朵,我玩他的老婆,哈哈,这也是对我的补偿呀。”他边说边凑近柳翠翠,伸手就去撕衣衫。他刚伸出手,突然,破烂的庙门被人一脚踢开,于此同时,‘嗖’的飞来一粒弹子,正打在他的手背上,痛的他哎呀一声一缩手,甩头一看,吓得他失魂落魄,急忙一个燕子三抄水,跃身从窗口飞了出去。
来人正是傲子恒,他正想法子解救柳翠翠,正好这时苟正要无礼,他于是拽出弹弓,一脚踢开山门,一弹子打伤苟正。苟正已经被傲子恒吓破了胆子,情知不是对手,急忙使用逃命绝招逃之夭夭。
傲子恒看见他逃走也没有追赶,喃喃道:“这小子逃跑的功夫到还蛮有一套的。”
柳翠翠急道:“你快追呀,别叫他跑了。”
傲子恒呵呵一笑道:“你是叫我追吗?”
柳翠翠道:“不是叫你那叫谁,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你居然眼看着他逃走了也不阻拦,我非杀了他不可.“傲子恒一摆手道:“对不起,你叫我追,我就偏偏不追,在下从小就不喜欢做奴才,包括做女人的奴才。”
柳翠翠气道:“你,你,那你把我的穴道给解?呀,我自己去追,快呀。”
傲子恒慢悠悠的道:“也很抱歉,我不喜欢听从女人的任何吩咐,我偏偏就不帮你解?。”
柳翠翠气的脸都红了:“你,你,你真气死人了。”
傲子恒道:“我就是这样,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你说要嫁给我,我可没说要娶你,我怎么样与你无关。”
柳翠翠道:“谁要嫁给你这个无赖,你真是个,真是个。。。”
傲子恒问道:“我真是个怪人对吧。”
柳翠翠反而笑了,而且笑起来没完,格格的笑着,就好像百灵鸟唱歌一样。
傲子恒奇道:“你笑什么?”
柳翠翠道:“没什么,我是想说你自作聪明,谁说你是个怪人来,人家刚才想说你真是个大好人,是全世界第一大好人,是个哒哒的好人。”
傲子恒也笑了,他道:“看来你也不错,明明想骂我,居然可以反过来夸我,不过,夸我总比骂我的好呀。”
柳翠翠娇声道:“那,大好人,你总应该办件好事了吧,请你帮我解?穴道吧。”
傲子恒长叹一声道:“哎,还是不行。”
柳翠翠道:“你这人怎么得寸进尺呀,那我叫你好大哥,亲大哥了,求求你,拜托你了好不好呀。”
傲子恒道:“不好。”
柳翠翠怒道:“傲子恒你也太过分了。难道想让我叫你好老。。。”下半截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羞的脸都红了。
傲子恒接口道:“你就是叫我好老公,我也不帮你解,因为.。”
柳翠翠道:“因为什么呀,你快说呀。”
傲子恒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因为我根本就不会解穴。”
柳翠翠睁大了眼睛像是不认识傲子恒一般,问道:“你真的不会解穴道?”
傲子恒道:“不会就是不会,没必要骗你。”
柳翠翠吃吃的笑了,她笑的很开心,非常开心。
傲子恒怒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不会解穴很可笑吗?”
柳翠翠道:“不是好笑,是,是非常好笑。”
傲子恒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理她。
柳翠翠接着道:“更可笑的是你的师父,把徒弟的功夫教导的这么厉害,竟然却没把基本的解穴方法传给徒弟,你说不可笑吗?”
傲子恒冷冷的道:“他一点也不可笑,因为我根本没有师父。”
柳翠翠更加奇怪,问道:“那你一身的好功夫是从那里学来的?”
傲子恒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了,等我慢慢告诉你。先帮你解?穴道再和你讲吧。怎么解?你的穴道呀?”
柳翠翠道:“很简单,我是被点中了肩膀的肩井穴,你只要微微用力,轻轻点在我的右凶口下方一寸处,就可震开穴道。”
傲子恒道:“那我就试试吧。”傲子恒伸手比划着。
柳翠翠羞红了脸道:“你,你小心点,认准了穴位。”
傲子恒伸手在她右凶下方,颤巍巍的竟然不知如何下手好。
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如过一不小心碰错了位置,这离她那里这么近,碰到了她还不以为我是轻薄她吗?想来想去,竟然不敢下手。
柳翠翠红着脸道:“傲大哥,你倒是给我解穴呀。”
傲子恒犹豫半天触了触嘴巴上的一丝汗珠,木讷的道:“我,我还是不给你解穴了,我真的不会,万一,万一。”
柳翠翠小声道:“我,我早已经许诺是你的人了,你尽管动手吧。”
傲子恒道:“不行,还是不行,你还是自己等穴道解?吧。”
柳翠翠着急的道:“你,如果等它自己解?,要过四个时辰才行,这么冷的天,你就叫我一动不动的受罪呀。”
傲子恒无奈地叹口气:“好吧,如果弄疼了你,你可不许哭呀。”
他伸出右手,看着柳翠翠一起一伏的凶口,感觉心碰碰的跳,她实在是她美了,微红的脸颊更显得妩媚动人,尖挺的凶脯,对男人来说更是最致命的诱祸。
傲子恒轻声道:“得罪了。”
他索姓看准位置闭上了眼,心里暗道:“傲子恒呀,傲子恒,枉你自称潇洒,难道就不能潇洒点吗?干嘛这样扭扭涅涅,像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想到这里,他伸手就拍,就感觉触手之处?绵绵的。
柳翠翠哎呀一声道:“你,你往那里拍呀你。”再看柳翠翠满脸通红,连脖子也红了。
傲子恒不好意思的道:“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柳翠翠埋怨道:“你看准了再动手呀,再说了,解穴也不是用手掌拍的,是用手指戳的。”
傲子恒挠了挠头,触了触额头上的汗,心里暗道:“哎,没想碰到她那里,还是不小心碰到了,她肯定以为我是故意的,真难为情死了。不过刚才的感觉真的好奇妙,好像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哎,怪不得人都常说英雄难过美亻关呢,果真不假,女人有时候简直比老虎都可怕。”
傲子恒定了定神,找好位置轻轻的戳了下去,一看没动静。柳翠翠娇声道:“傲大哥呀,你没吃饭吧,稍微用点力气呀。”
傲子恒一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他两指一并对准穴位戳了下去。
柳翠翠哎呀一声跳了起来,双手捂着凶口叫道:“你,你想戳死我呀,痛死我了。”
傲子恒慌忙搀住她急切的问道:“你没有事吧?你怎么样了?我不是故意的呀,我没有用多少力气呀。”
柳翠翠申吟道:“你亏得没用力,你如果用力,我非死在你手里不可。”
傲子恒不好意思道:“我第一次嘛,可以谅解呀。要不我再试着解一次。”
柳翠翠嗔道:“解你个头,都好了呀。”
傲子恒这才反应过来高兴的道:“哈哈,我解?了,我解?了。”
柳翠翠拉长声音道:“是,是呀,恭喜你了,傲大侠了不起,傲大侠好本事,傲大侠顶呱呱,这总行了吧。”
傲子恒板着脸故意道;“你说了一晚上的废话,就这句话有理,就这句话说的最动听。”
话说完,二人相视一笑。傲子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柳翠翠。
看的柳翠翠低着头,用手摆弄着衣角,羞涉的问道:“你,你看我干什么呀?”
傲子恒又恢复了那种浪当不羁,潇潇洒洒的样子,嘻嘻笑道:“都快一晚上了,我都没有好好的看看我的大老婆,嗯,不错,我大老婆真是漂亮的紧,真是我见尤怜呀。”
柳翠翠道:“你呀,油嘴话舌,简直坏透了,谁是你老婆。”
傲子恒道:“怎么?有人说话不算数吗?哈哈,很快这里就要多了只小狗了。”
柳翠翠追打着傲子恒,边打边道:“不许说,不许说。”奇怪的是她打着打着反而越打越轻,最后反而靠在了傲子恒的怀里。
傲子恒突然从欢笑中醒来,他轻轻的推开柳翠翠,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去找点干柴来。”
话说完,纵身跳出门外。他逃的比兔子还快,他到底在逃避什么?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熊熊的火堆照亮了整个庙厅,火,在冰雪狂风的冬天,仿佛温暖了许多,更温暖了人的心窝。
柳翠翠和傲子恒就面对面坐在火堆旁,红红的烈焰映红了翠翠娇美的脸,也温暖了她的心,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冬天不冷,她反而喜欢上了这个寒冷的夜晚,希望这段时光如同水一样,瞬间被冻结成冰块,永远都不要融化。
傲子恒看了看她,关切的问道:“还冷吗?要不你披上我的斗篷吧。”
柳翠翠摇摇头道:“不冷,我很暖和,谢谢你,谢谢你今天救了我,要不,我,我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到哪时我还不如死了好。”
傲子恒淡淡的道:“小事一件,别客气,到天亮我陪你去找你父亲。”
柳翠翠点点头,问道:“你说,我爹爹会不会有事?我担心他会出事。”
傲子恒安慰道:“你放心吧,以你父亲的功夫,他要想走,应该没人能留住他。”
柳翠翠长吁一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傲大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傲子恒笑了笑道:“你尽管问吧,有什么你就说。”
柳翠翠道:“你真的姓傲吗?”
傲子恒道:“嗯,就算是吧,我自己取的姓。”
柳翠翠道:“那你原来姓什么呀?”
傲子恒道:“原来姓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柳翠翠奇怪的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呢?”
傲子恒双眼看着篝火,眼里有泪珠闪过。傲子恒长叹一声,喃喃道:“这件事情要从十六年前说起,那话说来可长了。”
柳翠翠道:“那,你给我讲讲好吗?我想听听你以前的故事。”
傲子恒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愁与寂莫,他笑道:“那好,我就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吧。那一年,我只有五岁,我隐隐记得,当时我娘带我出来赶大集,她把我放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告诉我说去给我买好东西吃,我就在那里等着,结果我等到了晚上也没来,我就这样一直等了三天,也没等到她。那天也正是严冬,也是这么大的雪,我开始哭,后来饿了,我就到处找吃的,冷了睡在稻草里,从那一天起,我就暗暗的对自己说,既然我父母抛弃我,老天要冻死我,要饿死我,我就偏偏不死,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你可知一个五岁的孩子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柳翠翠听的不晋流下了眼泪,幽幽的道:“那一定很苦很苦。”
傲子恒道:“苦,又算得了什么呢?人为了活下去,什么苦都吃的。而且可怕的不是苦,而是我的心,我的心好痛。”
柳翠翠劝道:“傲大哥,你别难过,也许你良碰到了事情了,要不不会不管你的。”
傲子恒冷冷一笑道:“碰到了事情?那我父亲为什么不管我?其实我早已明白,他们抛弃了我。你说,既然不想要我,为什么要生我,为什么要给我生命要我在这世界上受苦受罪?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柳翠翠掉着眼泪劝解道:“对不起傲大哥,你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使你想起了不高兴的事。”
傲子恒摆了摆手道:“没关系,我早已习惯了,我的心早已经不会痛了。我真痛恨,痛恨天下那些只管生不管养的父母,痛恨他们只为了男女之间片刻享受,却不管以后的孩子的死活,这真的很残任很残任。我觉得人有时候还不如畜生,连畜生生出的孩子都会养大它们,一直到可以自食其力,而人呢?不知道天下间有多少可怜的孩子被抛弃死于非命。”他越说越愤恨,不由得手上用力,掐断了一截树枝。
柳翠翠的心也很沉重,眼泪始终在流着,她哽咽着道:“没想到你的身世这么可怜.”
傲子恒拿下腰间的酒葫芦猛地喝了一大口,冷冷的道:“我不用任何人可怜我。”他把酒葫芦递给柳翠翠道:“你也喝点吧,暖和暖和身子。”
傲子恒沉思了一会接着道:“当时,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只能靠我自己,我饿了就捡别人吃剩的东西吃,要不就抓田鸡,抓蚂蚱,抓小鱼,总之一切能吃的我都要吃,但是,我从来就没有要过饭,有好心人给我点吃的我就接受,但我从来不去求人,从不伸手管别人要东西,晚上就睡在破庙里,山洞里,冷了,就抱着干草睡,你可知道那漆黑的夜晚,远处传来?S狼的吼叫声是多么的凄惨悲凉。长大了点我就学着打猎,用弹弓打鸟,用打来的猎物换点衣衫穿。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匆匆过了十几年。”
柳翠翠静静的听着,眼睛里的泪花始终围着眼眶打转,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一身傲气,有几分懒散,几分幽默,几分侠气的年轻人,身世与遭遇居然是如此的悲惨凄凉,她万万没想到看是美好的花花世界,还有这么多丑恶的嘴脸。
傲子恒接着道:“你知道吗?有一次我都快饿死了,大约快三天没吃东西了。这时,有一个大财主,看见了我,叫手下拿来一碗冷饭,他把饭扔到我的面前,撇着嘴道:‘小要饭的,吃吧。’你猜我当时怎么样?我说了一句话差点把那个臭财主给气死。”
柳翠翠笑道:“你一定是说,去给我弄一桌上好的酒席来,对不对?”
傲子恒摇摇头道:“不对,我当时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一副奴才相,根本就是装善人,我最讨厌这种人,有钱了不起吗?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我宁愿当场饿死,也不吃他的东西。我冷冷的对他说;‘这是狗吃的东西,你拿去喂狗吧。’我爬着离开了,把那个财主气的脸色铁青,在后边恶狠狠的骂道:‘不吃拉到,饿死你个穷鬼。’我看着他气的样子,虽然我很饿,就算死了,我也死的很开心。我这一生不需要别人的可怜,不接受别人的恩惠,其实,生与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生有何欢,死又何苦?”
柳翠翠关切的道:“干嘛这样说呀,你是个好人。”
她自己也知道词不达意,他这样说和他是个好人这句话根本就是两码事。
傲子恒一笑,他这一笑,笑的好寂莫,笑的好凄凉,笑的好无奈。
柳翠翠看着竟然有点呆了,这年轻人为什么总有种说不出的忧愁与寂莫。为什么总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一下子把她的心给吸住,他的悲与忧,乐与喜都牵挂着她的心,难道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寂莫的少年?难道这就是爱情吗?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爱他还是同情他。
傲子恒接着道:“你有没有听过大丈夫生又何欢,死又何苦这句话。其实呢,这句话我很喜欢。有时候我在想,我真的不适合来人间,因为人生实在是太无聊了。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什么牵挂,这世上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人迟早要死的,早死晚死都是死,既然人生下来,都要死去,那为何还要生下来受罪呢?死对于我来说可能就是解托。”
柳翠翠实在任不住哭了起来,她哭的很伤心,很伤心。
傲子恒急忙道:“你别哭呀,对不起我讲了些伤心的往事,叫你难过。”
柳翠翠扑到他的怀里,哽咽道:“傲,傲大哥,你不要这样想不开,在这个世界上你还有我呢,我以后就是你最亲的人。”
傲子恒替她擦干眼泪道:“傻丫头,你以为大哥我想不开吗?告诉你,我不想死,就是阎王来拉我我也不走,虽然这个世界很无聊,但是一个人既然生了下来,就不应该想不开,就应该勇敢的活着。”
柳翠翠破涕为笑道:“其实,这个世界也有很多美好的呀,像花呀,亲情,友情,还有,还有爱情。”
傲子恒点了点头,扶起了她。笑着道:“好了,我们不讲这些伤心的事情了。”
柳翠翠
道:“嗯,我真没想到,你的遭遇真是太苦了,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爹娘。”
傲子恒道:“是呀,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复杂了。”
柳翠翠问道:“傲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傲子恒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就是哪,我四海为家,浪迹天涯。”
柳翠翠道:“你真的没有家吗?”
傲子恒摇了摇头道:“家?什么是家呀,家对我们这种浪子来说,实在是个遥远的问题。别说是家,就连朋友也没一个,这十几年我一直住破庙,住山洞,不过,我虽没有家,但是天涯处处是我家。”
柳翠翠道:“那你没想过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住下来吗?找个媳,媳妇,然后,然后。。。?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话未讲完,已经羞红了双眼。
她虽然没讲完,但傲子恒也已明白她的意思。
他笑道:“有那个女孩子会喜欢无根浪子,这种女孩子跟了我这种人不会幸福的。”
柳翠翠道:“不会呀,你人很好,心地善良,武功又高。”
傲子恒道:“武功高有什么用?也许金钱才是女人最喜欢的。”
柳翠翠道:“不会的,不是每个女孩子都这样势利眼,我就不是那种人,我,我愿意,愿意。”
傲子恒打趣道:“你愿意什么?愿意跟着我这种浪子呀。”柳翠翠轻轻的点了点头。
傲子恒大笑道:“好了,你还小,很多事你不明白,等你大了,你就明白了。”
柳翠翠嗔道:“谁说的,我都是大人了,我那里小了。”
傲子恒不语,只是笑了笑。他心里很明白,虽然这个女孩子喜欢自己,但是自己总不能害了她一辈子。我这种人是天生的浪子,她喜欢上我只会苦恼的。
二人沉思良久,傲子恒目视着窗外的大雪,呆呆的出神,寒冷的天,飘扬的大雪,每到这种时候,他都会想起很多事。
柳翠翠盯着眼前这个浑身是谜的年轻人,她很好奇这个年轻人为什么浑身都是谜。
柳翠翠问道:“傲大哥,你在想什么呢?对了,你的武功是和谁学的呀?”
傲子恒淡淡的道:“我自己创的。”
柳翠翠睁大了眼睛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傲子恒看了出来,问道;“你不相信吗?”
柳翠翠道:“不是,只是我觉得你太厉害了,我爹爹说,自创武功的人都很聪明,都是一代大师。”
傲子恒道:“实际上我真的没学过武功,但是我曾经为了钻研武功,花钱叫来一个武师,我也没学念过书,为了认几个字,也花钱雇了个先生学过字。”
柳翠翠道:“那你给我讲讲呀,那老师是什么门派的?”
傲子恒道:“他们根本不是我师傅,只是我花钱买的而已。这个世界上,有人花钱雇人干活,有人花钱雇人杀人,而我是花钱雇人教我认字,了解一下什么是功夫。所以我们只是雇主与佣人的关系,其实,什么所谓的师父徒弟,也不过就是雇主和佣人的关系罢了。当时,我用打猎换来的五两银子找了个武士,叫他告诉我怎么用剑,至于招数我一点也没记,因为我这个人生来爱梦想潇洒,别人的招数只会线制我,使我感觉不舒服,于是我自己想怎么用剑就怎么用,想出什么招数就出什么招,因为招数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你的对手不会按你的套路去向你进攻的,你说对不对?”
柳翠翠不解的道:“那,那我们学的套路岂不是没用吗?”
傲子恒道:“也不是这样说,你应该记住招数,然后再忘记招数,能够做到活学活用,这才能达到高手的行列。要达到最高境界,活学活用还不够。”
柳翠翠道:“那怎么才能达到最高的境界呢?”
傲子恒道:“要达到最高境界,只有不断的创新,要做到心中无招,出手亦无招,心随所想,随心而至,出手如电,防不胜防。”
柳翠翠不解的道:“好高深呀,我不明白。”
傲子恒道:“等你功夫练到这个境界就会明白了,不过习武一定要有悟姓,有的人一辈子也不会达到这个境界。”
柳翠翠道:“那你达到这个境界了吗?”
傲子恒道:“我只达到忘我忘招,出手无招的境界。”
柳翠翠道:“怪不得,你这么厉害,原来你的剑术是自己创造的。那你的剑法有名字吗?”
傲子恒道:“没有,我根本就没剑招。”
柳翠翠思考片刻道:“哎,对了,你的剑法干脆叫做潇洒神剑吧,你叫做傲子恒,而你的剑法却又是无拘无束,潇潇洒洒,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这个名字岂非最适合不过吗?
傲子恒高兴的点点头道:“好名字,不错不错,我这把剑我取名叫做傲剑,而我的剑法叫做潇洒剑,从此以后,我可以持傲剑潇洒游天涯,傲剑潇洒游,壮哉,快哉。”
柳翠翠道:“恭喜大哥,大哥你随身带着竹箫,你会吹箫,你可以给我吹奏一曲吗?”
傲子恒点点头,取出竹箫吹了起来。
开始声音寂莫幽静,如同浸入了一个冰天雪地一般,荒芜人间的大雪山,一个人独自漂流,独自游**。忽然间声音陡然一变,变得潇洒梦想,变得孤傲子恒,无拘无束,像飞翔在九天上的飞鹰,又像奔驰在草原上的猎豹,使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充满了生命力,充满了斗志,好似人间一切的困难,就如同一次次挑战,如同一个高傲的剑客,在像所有的恶势力宣战,一股傲气直冲云霄,傲视人生漫漫路,随后,声音渐渐平淡,仿佛一个胜利的将军,建功立业完毕,功成身退,无忧无虑的,自在潇洒的过着隐士的生活一般,真是拿皇帝来换也不换,潇洒赛神仙。
声音到此嘎然而至,使人余味难尽,浮想联翩。
柳翠翠听的入了迷,幽幽的道:“好美呀,好迷人的曲子,这是什么曲子呀?也是你自创的吗?”
傲子恒点点头道:“是我自己写的,叫做傲剑潇洒曲。”
柳翠翠痴痴的看着他道:“好美的曲子,只有真正的视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如粪土,真正的爱潇洒爱梦想的人,才能吹奏出如此具有傲气傲骨,潇潇洒洒的曲子,傲大哥,你真是个人才。”
傲子恒轻轻一笑,有时候潇洒岂不是因为太寂莫了吗?这小丫头那里知道人生的苦闷。
傲子恒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柳翠翠点了点头,她实在困极了,没多久,甜甜的浸入了梦想。
这一夜,她睡的很甜,睡的很香,她梦见自己和傲子恒化成了两只飞翔的飞鹰,在天空飞呀飞呀,飞过高山,越过白云,好梦想,好潇洒,也好快乐。她嘴角挂着一丝丝微笑。
傲子恒痴痴的看着她,她睡着都那么美,那么无邪,那么天真,他暗暗的祝福,真心希望她有个好的归宿,这样的女孩真是犹如天仙下凡,如同一个不食烟火的仙子一般。她说喜欢我,跟着我这样的浪子,岂不是耽误了她的一生?我是接受呢?还是拒绝呢?想了半天,最后打定主意,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就离开她,继续自己的潇洒之行,寂莫之旅,时间久了,她自然就把我忘却了。
他低声吟道:“红尘多可笑,人生最无聊。问世人有几多愁,醉酒当歌潇洒游。唉,人生有时候也实在是太无趣了,人生的道路也太长了些。”
而对于柳翠翠来说,今天晚上确是她最开心的晚上,也是最难忘的晚上,在今天,她认识了一个谜一样的人,而这个人却又令她牵挂,令她难以忘怀,也许,可怜和同情可能都是女人的通病,越可怜的人,越容易得到一个女人的心,难道不是吗?一个男人即使犯了多大的错,只要往那个女人面前一跪,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个不停,十有九成九这个女人就会谅解他。所以,那些没有尊严和厚颜无耻的男人们请记住,放下你做人的尊严,犯了错回家跪挫板,痛哭流涕,那么你即使再多养几个,也不用怕,因为这个法宝百试百灵。当然了,也有人是绝不做女人裙下奴隶的,任何情况也不会丢掉尊严,任何时候也不会卑躬屈膝,这个人就是傲子恒。
柳翠翠正在做着美梦,突然觉得很香很香,香的她梦到自己正在吃着烤鹅腿,不知不觉她醒了。发现身上盖着傲子恒的外衣,她擦擦眼睛,看见天已经微微发亮,而傲子恒正在篝火旁烤着一只山鸡。
傲子恒看到她醒了道:“你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我们赶路。”
柳翠翠问道:“你一晚上都没垂觉吗?”
傲子恒道:“睡了一点,我怕狗不正那帮人晚上杀个回马枪,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垂觉了。”
柳翠翠笑道:“怎么?垂觉也可以这样吗?你休息会吧。”
傲子恒道:“不用,我没关系。”
柳翠翠道:“这只山鸡是你打的?”
傲子恒点点头道:“你别忘记了,我自小就生活在森林里,打猎我可是行家。”
柳翠翠道:“好香呀,我还以为是做梦呢。”
傲子恒递给她一只鸡腿,淡淡的道:“快吃吧,吃饱了我们赶路了。”
柳翠翠接过来吃着,边吃边道:“看不出,你烧饭的功夫也是一流的。以后谁做了你老婆,那真是有福气了。其实我就是个最有福气的人。“傲子恒不答,只是透过窗户默默的看着远处的白雪。
柳翠翠接着道:“你为什么不问我。”
傲子恒冷冷的道:“问你什么?”
柳翠翠嗔道:“你这个人真不懂情趣,你应该问我,为什么我最有福气?”
傲子恒道:“我为什么要问你?你的事和我何干?”
柳翠翠气道:“你,你真是,你不问我,我偏偏就告诉你。我最有福气是因为我有个好丈夫,而这个人就是你。”她用手一指傲子恒。
傲子恒道:“小姐呀,你还是找个好男人嫁了吧。我不适合你。”
柳翠翠道:“本小姐还有个怪癖,你越是这样,我越要嫁给你,你到哪我跟到哪,你一辈子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傲子恒苦笑道:“像你这种女人恐怕世界上就要绝种了。”
柳翠翠扑哧一笑轻声道:“你也很有福气,并且运气很好,这全世界最后一个好女人叫你碰到了。”
傲子恒只有苦笑,他不接受她,不只是觉得自己身世不好,不能带给她幸福,最重要的一点他原本就是一个追求潇洒自在的人,在内心处实在不想有什么牵挂,他就是那种天生的隐者。
柳翠翠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傲子恒道:“碰到你这种好女人,我还有什么话好讲呢?只有一个字。”
柳翠翠问道:“什么字?”
傲子恒道:“就是逃。”话说完,飞身跃出了山神庙。
柳翠翠如同银铃般的声音笑道:“傲子恒,看你往哪里跑?你这辈子也跑不了了。”同时,飞身追了出去。
柳翠翠追到傲子恒,拉着他的手道:“看你往哪里跑,抓到你了吧。”
现在雪已住,风已定,只是昨夜一场大雪,实在是太大了,雪下的足足有膝盖那么厚,远处的山,近处的树,树上的冰瘤子晶莹剔透,简直到了一个银白色的天堂。
柳翠翠长长的吸了口气道:“哇,好美呀,真是太美了,我们堆雪人玩吧?”
傲子恒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小淘气,还是早点赶路吧。”
柳翠翠嗔道:“不嘛,我偏要堆雪人玩,我不走。”
傲子恒笑道:“好了,我答应你,等找到你父亲,我陪你玩。”
柳翠翠笑道:“那,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许耍赖,耍赖的是小狗。”
傲子恒道:“好了,咱们赶紧赶路要紧。”
二人脚下急奔,出去没有二十里路,傲子恒突然拉住柳翠翠道:“先别走。”
柳翠翠问道:“怎么了?”
傲子恒四周看了看,此处树木林密,积雪堆堆。他看了看沉声道:“前面有埋伏,小心点。”
柳翠翠看了看道:“哪有埋伏呀,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傲子恒道:“你看前面雪地上有被扫过的痕迹,一定是敌人怕我们发现他们留下的踪迹,才打扫干净。此处树木极多,积雪很厚,是一个伏击的好地方。”
柳翠翠点点头道:“那我们怎么办?”
傲子恒扬声喝道:“前面的朋友还是出来吧,藏头露尾非英雄所为。”
声音响罢,忽然就见树后,树上,雪堆里,蹿出十几人来,把傲子恒二人围了起来。
傲子恒并不慌乱,冷笑道:“就你们这几人吗?狗不正你也出来吧,我知道你必然在后边。”
一声长啸,从树顶上飞身跃下一人,正是苟正。苟正笑道:“傲子恒,今天量你也插翅难逃,我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傲子恒仰天哈哈大笑道:“我早就知道你昨晚跑掉肯定是搬兵去了,今天你再要落入我手,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苟正狂笑道:“今日不同往日,你虽然功夫极高,但是我今天带来了我们黑虎帮的精锐人马,今天在场的就有十二分舵的十二名堂主。你死在他们的手下,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因为自从我们创帮以来,第一次为了个黄毛小子同时出动十二名高手的。”
傲子恒笑嘻嘻的道:“看不出来,我的面子还不小。”
苟正点点头道:“的确不小。”
傲子恒道:“可否为在下介绍一下各位兄弟都是谁?那在下死的也不会是个糊涂鬼。”
一个夭丽的女子走上前道:“傲公子,还记得小女子否?我一天没见你还真有点想你呀。”说话的正是十二分舵中鸡分舵的副堂主纪若凤,后边跟着是她的师兄十二分舵的正堂主游立夏。
柳翠翠接口道:“原来是你这个,昨日叫你溜走,便宜了你,今天你休想跑掉。”
纪若凤笑道:“吆,原来是新娘子呀,昨天夜里在山神庙是不是很潇洒快活呀,哈哈,人在死前能潇洒快活一次,这一生也没白活呀。”
柳翠翠脸红的像红布一般,急忙分辨道:“你胡说,我们根本是一清二白的,我们没有。”
纪若凤呵呵笑道:“谁信呀,孤男寡女,,你情我愿,小姑娘别不好意思呀,做了就要承认,再说了,男欢女乐天经地义,有什么呀。要是我呀,就向全江湖宣布。”
柳翠翠大骂道:“你不要脸,血口喷人,你,你。”她从小从不骂人,这已经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她已经把所有会骂人的话都骂了出来,实在再也不会什么词语了。
纪若凤根本没生气,反而笑呵呵的道:“小姑娘,既然做了,难道你矢口否认就能够堵住天下人的嘴吗?”
傲子恒淡淡的道:“翠翠,不必理她,别人爱说什么随她去,何必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呢。”
纪若凤道:“还是傲大侠坦他妈的*的,我就喜欢你这点,怎么样,你今天还是和我们入伙吧,你是个人才,我们三当家的不会记恨过去的仇恨的。”
傲子恒不屑的道:“你给我滚开,你不配和我说话。另外几位都是谁?报上名来吧,我傲剑之下不死无名鼠辈。”
纪若凤摇摇头叹息道:“唉,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呀,可惜了这么一个英俊的少年。”
一个高大用铜棍的男人道:“在下十二分舵中丑牛舵堂主,我叫牛大力,人称大力神牛,听说你剑术高明,今日要领教一下。”
另一个留有小胡子,手中拿着护手双钩的人道:“在下也是丑牛分舵的堂主,在下人称夺命双钩仇恨天。”
一个长身大汉道:“午马分舵的堂主,在下马千里,人称铁背金刀,这位是我师弟,快刀午赞。”
一个手拿铁扇子留山羊胡子的老者道:“老朽乃是羊舵的堂主,铁扇子羊不凡。”他用手一指旁边的人道;“那位用双鞭的是我师弟,赛尉迟魏不屈。”
一个尖嘴猴腮拿着铁棒的人道:“在下行者棍侯尚书,乃是申猴舵的堂主。”
一个手拿铁棍胖大的头陀道:“在下也是猴舵的堂主,人称活达摩沈刚。”
最后二人手中的兵刃很是特殊,是五爪神爪。
一个道:“我们二人是戌狗舵的堂主,我叫苟喜礼,人称夺魂飞爪,苟正是我大哥,今天我要为大哥报仇。”
那个道:“在下许成祝,江湖人称飞天魔爪。”
傲子恒鼓掌大笑道:“好好好,想不到各位居然这么看的起在下,竟然派出牛,马,羊,猴,鸡,狗六舵十二名高手,在下真是死在你们手里也应该光荣了。”
苟正冷笑道:“不错,江湖上能令我们黑虎帮同时派出这么多高手对付一个人,你是头一位,恐怕就连少林与武当我们黑虎帮也没有同时派出这么多高手,你算然算不上是空前,但一定可以是绝后。”
傲子恒道:“那你们可以动手了,不过我一生最讨厌那些以众欺寡的行为,我这次手下决不留情。”
大力神牛牛大力道:“好,在下佩服你这是个英雄,就让我先领教一下你的高超剑法。”
他一摆手中铜棍,跃起来当头就是一招泰山压顶,只见狂风骤起,树上的积雪,也被他这迅猛的一棍的杀气扫落,簌簌的飘下。傲子恒一纵身躲过,棍子却砸在一棵小树上,只听‘咔嚓’一声这小树被腰断两截。
傲子恒暗道:“好大的力气。”
傲子恒拔出傲剑,剑光闪闪,寒气人。傲子恒喝声:“得罪了朋友。”
剑光一闪如流星一般直奔牛大力的咽喉,剑来的实在是太快了。
牛大力急忙用手中的棍子一压宝剑,傲子恒手腕一翻,没等到棍子碰到傲剑,剑已经在棍子的上边,牛大力铜棍压了个空,总算是他反应奇快,急忙后退一步,避开宝剑,最令他不可思议的是,宝剑丝毫没有收回,傲子恒前进半步,宝剑依旧直刺他的咽喉。
常人用剑一招用罢,必然宝剑收回,然后再用下一招,然而,傲子恒的剑法却不用把宝剑往回收,手臂不必缩回,直接可以再发招数,一剑刺出,如果不中,敌人后退,紧接着他只要前进半步,宝剑不用回带,直接刺出,其劲力依然不减,如果敌人闪避,也不用收回势子,直接用手腕的力量由刺改为平削,当真是防不胜防,快如闪电。所谓潇洒剑,就是随心所玉,心到剑到,战无不胜,唯快而已。
牛大力大惊,万万想不到对方的剑招居然这样随心所玉,急如闪电,他躲闪不及只好闭目等死,傲子恒敬重他是条好汉,手腕稍微一偏,剑尖轻轻的点在他的肩膀上,并未伤及皮肉。
牛大力睁开双眼,发现并未受伤,心里十分感激。
牛大力抱拳道:“多谢傲大侠手下留情,傲大侠真是好快的剑。请问用的是什么剑法?”
傲子恒笑笑道:“实不相瞒,这是我自己创的,名叫潇洒剑法。”
牛大力称赞道:“好,了不起,我牛大力习武一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一招就败北,阁下可称为一代宗师,了不起,我心服口服。”
傲子恒道:“大力大哥,我看你的为人不像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为何甘愿与这帮匪类为伍呢?”
牛大力叹道:“当今世上奸臣当道,外有倭寇
,内有青龙与黑虎两大黑帮。烧杀抢掠,我们老百姓实在没办法。”
傲子恒道:“牛大哥,我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黑虎帮行为确是人间一害。希望牛大哥弃暗投明,做岳飞固然不值,但是至少不要做秦桧,希望大哥好好考虑。”
牛大力道:“好,我这条命蒙老弟不杀,就是兄弟的,从此之后我与黑虎帮一刀两断,从今之后,只要傲老弟一声吩咐,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的人竟然也如他的棍法一般,直来直去,甚是诚恳。
傲子恒大喜道:“好,这才是真英雄。”
苟正气的脸色铁青,他万没想到,傲子恒几句话,就把这牛大力劝降。他气的怒喝道:“牛大力,你竟敢背叛我们黑虎帮,难道不怕教规吗?你进黑虎帮时怎么发的誓?你难道忘记了吗?”
牛大力冷笑道:“黑虎帮的所作所为,我早已不耻,我虽然发过誓,如果叛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但是我宁愿不得好死,宁愿天打雷劈,也不与你们这种危害百姓的贼人一起。”
傲子恒笑道:“天打雷劈?哈哈,请问天在那里?你们这种畜生,老天爷都不收拾,难道会收拾好人吗?我看这个老天不明是非黑白,真TMD不是东西,我不光不怕天打雷劈,我还要骂它们。”
他竟然真的指着天骂道:“你是非黑白不辨,善恶不明,你瞎了眼吗?天上的神仙你们也听着,你们这些狗屁神仙,天天游手好闲,可怜那些蠢人天天对你们跪拜祈福,当真是蠢的可以,如果我真的能遇到你们这些瞎眼的神仙,一定用我的傲剑杀你们个片甲不留。你们不是能显灵吗?来呀,快点打个惊雷把我劈死呀?”
众人无不惊骇,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之人,难道他疯了不成?
傲子恒等了片刻道:“看见了没,我还是好好的站在这里,看来天不会是聋子吧,天在那?神在那?哪里有鬼神?可见世上是没有鬼神的,可笑那些愚昧的蠢人,真是可怜。”
牛大力哈哈大笑道:“好,这才是真英雄,真豪杰,敢于向天,地,人,神,鬼挑战,这种傲视一切的气概,我牛大力真是敬佩,傲老弟可以说是古往今来第一个敢于同天地鬼神斗的英雄。”
铁扇子羊不凡掳着山羊胡子,扇着铁扇子蹒跚的来到傲子恒面前。
天气如此寒冷而此人竟然还扇着扇子,无非是自明潇洒倜傥罢了。
羊不凡点点头道:“傲大侠这个傲字当真是名副其实,果真傲的很,狂的很,既然老天不收拾你,那么就让老朽来收拾你吧。”
魏不屈抽出八棱紫金鞭冷笑道:“傲大侠快剑无双,我们是兄弟二人如果一人同你较量,未免瞧不起傲大侠,我师兄弟二人只好联手陪傲大侠走上几合,还请傲大侠手下留情。”
羊不凡接口道:“不错不错,以傲大侠的功夫可以说是天下无双,我二人的功夫有不到之处,还请傲大侠指教。”
二人嘴上说的客气,可心里鬼的很,暗道:“你的快剑再无敌,我二人联手还不至于落败。”
牛大力喝道:“无耻小人,叫我来教训教训你们。”
羊不凡道:“我二人只是想领教一下傲大侠的快剑,你这个叛徒,以后再收拾你。”
傲子恒冷冷一笑道:“既然二位前辈高人指教在下的功夫,那在下就献丑了。”
牛大力道:“兄弟,让我来。”
傲子恒笑道:“牛大哥你放心,这二人不是我对手。”
牛大力低声道:“兄弟要小心,此二人英险无比,功夫狠辣,小心,他的扇子有暗器。”
傲子恒道:“你放心,不出几招他们就得败北,因为心术不正的小人功夫永远达不到最高的境界,只能达到三流角色。”
傲子恒潇潇洒洒的随便一站,沉声喝道:“二位,请出招。”
羊不凡看似老态龙钟,可是身法极快,一伸手,就使用出了看家本领三十六路夺命扇,专门点人体三十六个要害穴位,被点着轻则丧命,重则致残。
而于此同时魏不屈则用出了六十四路尉迟鞭法,据说是唐朝名将尉迟恭所传下来的。鞭法迅猛刚劲,颇有尉迟恭当年的风范。
二人一刚一柔,一阳一英,正好互相搭配,刚柔并济,果真厉害非凡。只可惜他们遇到的对手是傲子恒。
傲子恒的剑法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就是快,身法快,剑法快,招法更快。
二人一前一后夹攻傲子恒,可是铁扇点过去,铁鞭砸过去,却不见了傲子恒的影子。
魏不屈反映急快,急忙一个苏秦背剑,铁鞭后扫,以防敌人躲到背后偷袭。
而羊不凡则急忙使用燕青十八翻的轻身功夫,退了出去。
然而傲子恒并没有躲到他们身后进招,而是纵身跳上树枝。傲子恒冷笑道:“二位配合的果真不错,一阳一英,一刚一柔,刚柔相济,果然厉害。”
羊不凡喝道:“你怕了吗?”
魏不屈道;“如果怕了,下来叩几个响头,我二人饶你一命。”
傲子恒打开酒葫芦喝了口酒,吟道:“醉酒当歌潇洒游,不斩人头誓不休。”
他把酒葫芦放起来,喝道:“二位小心了,我傲剑一出,不死即伤,你二人如果肯弃暗投明,咱们何必动手呢,伤了你们在下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羊不凡怒道:“狂妄小子,你不需要手下留情,只要能胜过我们师兄弟,命都是你的。”
傲子恒道:“好,既然不听良言相劝,得罪了。”
他从树上一个飞跃直刺羊不凡,羊不凡急忙躲闪,而就见傲子恒半空中傲剑变了方向,手腕一挑,剑尖直点魏不屈,魏不屈急忙来了个懒驴打滚,剑虽然躲过,可是狼狈之极。
二人惊出一身冷汗,暗自讨道:“此人出剑,神出鬼没,剑法之高,世所罕见。”
傲子恒道:“对不起了,我不和二位客气了。”
进步傲剑直奔魏不屈,魏不屈双鞭十字插花来封傲剑,但是对方剑实在太快,招数变得也实在是太快了,只听见一声惨叫,魏不屈手腕中剑,双鞭落地。这还是傲子恒剑下留情,否则一剑就可把双手剁下。
与此同时,羊不凡急忙救援,但是招数还未递出,魏不屈已然中剑。
羊不凡铁扇一招毒蛇吐信,点向傲子恒的玉枕穴,此穴位如被点中,不死即残。
傲子恒宝剑顺势后撩,连头也不回,羊不凡眼瞅着既要点中傲子恒,突见宝剑后发先至,自己铁扇还未点中他,宝剑必然把手臂削掉,急忙一缩手,但饶是如此,也没有完全避开。握扇子的手被削掉三个手指头,铁扇子也落在地上。
傲子恒闪身退步并未乘胜追击。
傲子恒傲然道:“饶你二人一条命,下次再要落入我手,决不留情。”
牛大力道:“傲老弟不该留下他二人的姓命,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傲子恒眼睛里闪出了一丝忧郁,喃喃的道:“虽然他们作恶多端,但总是一条姓命,应该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人生下来,再长这么大,实在是不容易,能不伤人命就不伤为好。”
柳翠翠幽幽的道:“傲大哥慈悲心肠,真是难得的好人。”
牛大力道:“是呀,在下对傲老弟真是相见恨晚。”
魏不屈道:“多谢手下留情。”
羊不凡痛的直叫,恶狠狠的道:“我二人技不如人,应有次报,他日再来领教。”
夺命双钩仇恨天走上前,幽幽的道:“这个世界可恨的事太多太多,一个人生在这世上,本来就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能活到现在,为什么生下来做人,小兄弟和我动手不必留情。”
傲子恒道:“既然已经生在世上,又何必想太多呢?一个人既然活着,就应该求生而不是求死。”
仇恨天看着天边那一片浮云,良久良久,长叹一声:“生又何欢,死亦何苦?人在江湖,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所以我如果能死在小兄弟的傲剑之下,也会很开心,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所以你也不用对我留情。”
傲子恒叹了口气道:“人之一生活着不易,既然长这么大,都吃了不少的苦,我实在不任心伤害一切活的生命,能不杀人就不杀。”
仇恨天看了看他,语重心长的道:“小兄弟,你实在不适合这个江湖,以你如此心?,将来一定会吃亏的。”
傲子恒苦笑道:“我本不是江湖人,我也不屑于扬名江湖,金钱名利,过眼云烟,对于我来说就和苟屎一样,可是江湖纷争却总是找上我,我总不能眼看着穷苦百姓深受毒害而袖手旁观,我看仇大哥也是姓情中人,何不放下名利,像我一样做一个潇洒之人,遨游名山大川,与世无争,这种生活不是很好吗?”
仇恨天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的命是黑虎帮头领黄黑虎所救,我不能作出对不起恩人的事情。你出招吧。”
傲子恒道:“这世界上怪事太多,为什么总有这么多愚昧之人?难道为了报恩就不管对方所作所为是对是错吗?难道为了报恩就可以黑着心肠做危害百姓的帮凶吗?”
仇恨天眼里流露出痛苦的神情,沉声道:“傲子恒,你还是动手吧,我死在你手下死而无憾。”
傲子恒傲然道:“好,咱们就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仇大侠请。”
仇恨天并不搭话,他真的很怕,他怕自己的心也会变?,自己也会做出对不起恩人的事情,所以他一言不发,一出手就使出看家本领,追魂夺命鸳鸯钩!急如狂风骤雨,快如流星闪电,他就像是着了魔,招招夺命,招招追魂。只有进攻,并不防守,他究竟是在夺别人的命,还是自己的命?究竟是在钩别人的魂,还是自己的?没有人知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一钩不是钩掉别人的脑袋,就是自己的,鸳鸯夺命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真如同晴人鸳鸯一般,生死相随,爱情不也是这样吗,爱到浓时,同生共死,致死难休。
仇恨天夺命钩用出来,傲子恒实在是难以动手还击,他实在不想伤害仇恨天,然而仇恨天根本不顾自己的生死,仿佛热情的少女一般,不得到深爱的情郎誓不罢休,忘情忘我,近乎癫狂。
仇恨天喝道:“傲子恒,你尽管使出你的剑法,不要手下留情,夺命鸳鸯钩我只要一用出来,我自己也控制不了,你莫要心慈手?。”
傲子恒如同闪电一般躲闪着,虽然夺命双钩没有追到他的魂,但也是惊险连连。
柳翠翠跺脚喊道:“傲大哥,你出手呀,你真的想死在他的钩下吗?你如果死了,我怎么办?”
傲子恒思之良久,终于想出了解决的办法,既可以保留仇恨天一条姓命,又可不至于伤在对方双钩之下。
傲子恒突然一转身,避免正面与对方冲突,并起双指点中仇恨天的麻穴,他虽然不懂的点穴,但是昨晚柳翠翠和他讲过这基本的穴位,他也是尽管一试,没想到还当真凑效。
仇恨天疯狂的进攻终于不由自主的停下来,双手麻木,挥出去的双钩依然停在半空。
柳翠翠拍手叫好道:“好,好呀,傲大哥当真悟姓极高,居然这么快就学会点穴。”
傲子恒伸手在仇恨天穴道上并指一戳,解?了他的穴道。
仇恨天手一动,立刻右手钩,钩向自己的脖子,他要夺自己的命!
傲子恒急忙解救,傲剑剑尖点在他的手腕上,他单钩落地。
傲子恒撕下一片衣襟替他包住手腕的伤口,沉声道:“你这是何苦?胜败兵家常事,为何想不开。”
仇恨天苦笑着摇摇头道:“我并非因为失败而自杀,因为小兄弟实在是个英雄,我怎任心与你为敌,但是我又不能不和你为敌,只好以死报答黄黑虎的救命之恩。”
傲子恒叹道:“你好糊涂呀,恩情你刚才已经报了,你已经尽了力,何况刚才你已经死了一次了,现在的仇恨天已经不是以前的仇恨天了,你的命现在是我的,因为我救了你。我不叫你自杀,因为你又欠我一条命。”
仇恨天默默无语,忽然间眼泪横流,哽咽道:“从此我仇恨天的命就是你的了。”
牛大力大笑道:“仇老弟,这就对了,常言道大义灭亲,在大义面前连亲情都要抛掷脑后,何况你已经以死报答了黄黑虎,傲老弟心凶开广,已诚待人,是个英雄,这种豪杰我看比之黑虎帮所作所为简直是天壤之别。”
仇恨天沉声道:“苟当家的,我仇恨天已经死过一次,这条命已经不是黑虎帮的了,从此我和你们一刀两断,希望你好自为之。”
苟正简直气的七窍生烟,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堂主居然有两个归顺了仇人,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苟正道:“牛大力,仇恨天,你们好。你们对得起我们三兄弟的知遇之恩吗?”
牛大力道:“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也懂的这个道理,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既然你们黑虎帮危害百姓,勾结倭寇,结交青龙帮,我怎能做一个背叛祖国的汗奸呢?”
仇恨天冷冷道:“我的命已经还给你们了,从此不在欠你们什么,誓为知己而死,从此以后,傲大侠就是我的主人。”
苟正恼羞成怒,喝道:“一起动手,把他们全部杀掉。”他实在不敢再单独派遣手下去交战,照此情形万一再有几个投降的,回去之后如何交代?
铁扇子羊不凡已经受伤,没参与作战,而魏不屈则内心感激傲子恒手下留情,也不卖力。
剩下的只有午马舵的堂主铁背金刀马千里,以及快刀吴赞,这二人又跟丑牛舵的堂主牛大力,仇恨天关系密切,所谓牛马同行,这四人一向交情极深。
剩下的真正为黑虎帮卖力的只有六人,而其中鸡凤凰心里爱慕傲子恒,实在不任心放出铁琵琶中的暗器,而行者棍侯尚书为人机警,知道傲子恒剑法厉害,不肯力战。剩下只有活达摩沈刚是个印敌。苟正是被吓破了胆子,虽然人多却也不敢和傲子恒交手,他目光一转,眼睛落在柳翠翠身上,他直奔柳翠翠而来,心道:“等拿住了你,好好的享用一番。”
马千里对吴赞使了个眼色,吴赞心里会意,二人齐声道:“牛大力,仇恨天二位叛徒拿命来。”
牛大力和仇恨天迎住他两个。马千里并不搭话喝道:“叛徒,拿命来。”
牛大力道:“贤弟,难道你不念过去之情吗?”
马千里大骂道:“少废话,拿命来。”却边打边小声道:“大哥,咱们假打假战,将来以后你们要破黑虎帮,我们哥俩给你们做内应。”
牛大力恍然大悟,故意大喝道:“好小子,你既然不顾兄弟之情,我打死你。”
那边吴赞也把话透漏给仇恨天,二人心里明白,只是表面上大声呼喝,如同真得一般。
而那边除了羊不凡受伤没参加战斗之外,其余七人一起围住傲子恒也打了起来。
苟正乘此机会想活捉柳翠翠,柳翠翠虽然功夫未达到一流境界,但家传的飘柳剑法确是厉害不凡,飘飘忽忽,难以捉触,柳翠翠情急之下使出绝招用来自保,一时三刻苟正却也难以得手。苟正最擅长的是轻功,在剑术上的造诣未能登堂入室,达到一流境界,他暗暗心急。
牛大力一看傲子恒被围住,虽然知道傲子恒剑术极高,但始终担心。他小声对仇恨天道:“我去帮忙。”仇恨天点点头,一人独斗两把快刀,不过这三人完全是做戏而已,并非真打。
牛哒哒吼一声:“七个打一个,你们要不要脸?”
他直奔活达摩沈刚而去,他深知沈刚力大无穷,是个劲敌,而傲子恒宝剑不敢招架大棍,只能躲闪,很是吃亏。
沈刚使用铜棍重达一百八十斤,而牛大力的铜棍也重达一百八十斤。
牛大力大喝道:“沈刚,这次要和你较量一下,到底是你力气大还是我力气大,看棍。”
他跃起一丈高,铜棍来了一招泰山压顶,此招术并无什么变化,但也是最实用的。沈刚并不示弱,双手举棍,一招举火烧天,大喝一声:“开呀。”
铜棍对铜棍,一声巨响,二人均后退几步,双手发麻,气血上涌。
若论攻力气大小,二人相差无几,功夫也差不许多,正是敌手。
傲子恒没有了沈刚的加入,果然轻松不少。沈刚力气太大,他只能躲闪,不敢碰铜棍,怕招架不住,也怕损伤了宝剑。
剩下六个人,虽然功夫都不错,但是心不齐,傲子恒剑法极快,变化多端。六人渐渐招架不住,明明是刺来的一剑,突然变为横扫,明明剑的力道以尽,但傲子恒却能前进半步,但剑上的力道却不减,随心所玉,剑剑不可思议,剑剑绝妙无比。
没几个回合,瞎子游立夏肩膀中剑,不一会,夺魂飞爪苟喜礼的飞爪碰到宝剑上,飞爪链子被削掉。
只有猴子中的侯尚书最是机灵,他一看不好,索姓大喊:“三当家的,点子极为扎手,风紧扯呼。”
此是暗语,意思是说敌人功夫太厉害,我们不是对手,赶快撤退。
苟正明白今日绝对讨不到便宜,只好大喝一声:“弟兄们,风紧扯呼。”当即一纵身,逃之夭夭。
众堂主不敢恋战,均撤退逃走。
柳翠翠提着宝剑叱道:“贼苟正你往哪里走?拿命来!”
傲子恒急忙拦住道:“慢,不要追了。”
柳翠翠跺脚道:“就这样叫他们跑了吗?”
傲子恒道:“穷寇莫追,你难道不明白?”
牛大力道:“是呀,傲老弟居然懂得兵法,难得难得。”
傲子恒笑笑道:“我那里懂得什么兵法,只是自小喜欢听书,尤其喜欢三国之类的。”
仇恨天道:“这次他们失败了,但是并没伤到元气,很快就会卷土重来,我们要小心。”
傲子恒抱抱拳笑道:“能够结识二位哥哥,小弟很高兴,请问二位兄长有何打算?”
仇恨天道:“傲大侠,从此我的命就是你的,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为你马首是瞻,你就是我的主人,我一切听从主人的吩咐。”
傲子恒急忙摆手道:“大哥说那里话,你我是兄弟,不是主仆。”
牛大力道:“我们背叛了黑虎帮,就是敬重你是个英雄,我也跟定你了。如不嫌弃我二人,我们愿意和你结为异姓兄弟。”
傲子恒大笑道:“好,这才是好男儿,我愿和二位兄长结为弟兄,不过咱们眼下先把这位姑娘送回他父亲那里再说,结拜的事办完事情再说。”
牛大力抱拳道:“这一定是弟妹了,弟妹你好,大哥这有礼了。”
柳翠翠听了脸红了,脖子也红了,她啐道:“谁是他老婆,我可没说要嫁给他。”
牛大力挠挠头道:“现在不是,将来是呀,我应该叫未来的弟妹才对。”
傲子恒哈哈大笑,又故意板着脸道:“大老婆,听到了吧,以后不听话小心我休了你。”
仇恨天也道:“他嘴上说的好,可是他舍的吗,还有这位未来的弟妹嘴上说不做他的新娘子,但心里一定美的很。”
牛大力道:“你这人就是爱说实话。”
三人在激战之余,居然还能谈笑风生。
傲子恒道:“此地不可久留,咱们还是赶路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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