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战胜不过轻轻用手一捏,自己的小刀就被轻而易举的捏成了一块铁块,当下看着手中早已不像是一把刀的刀,夜小刀心中一惊,下意识便松开了刀柄。
随着被战胜捏成一块铁块的小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夜小刀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时,她却惊骇发现自己的脖子已是被战胜的另一只手紧紧掐住,身体也是同时离地而起。
战胜人本就高瘦,而夜小刀身材却是瘦小的,当下战胜掐着少女的脖子把她提地而起,可谓是轻而易举。
因为脖子被掐住,夜小刀此刻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只用一双如葱玉手拼命捉着战胜掐住自己玉颈的那只手,试图挣脱开来,却是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气,只能任由自己那一张干净而俊俏的鹅蛋脸逐渐变成了酱紫色。
虽然身体动弹不得,无法看到身后的情景,但莫屈听到身后没有传来打斗的动静,便知道夜小刀此刻定然是处境不妙了,心里不由得越发焦急,只暗暗叫苦。
眼见夜小刀救不成莫屈不说,反倒还把自己也给搭上了,而且看战胜这面色铁青的模样,只似是要将夜小刀活生生掐死,乐遥和南宫御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对方的惊骇。
然而,明白夜小刀危在旦夕之间,眼前情景容不得自己多想,乐遥很快就顾不得自己心头的惊骇,只一咬牙,便朝杀气凛然的战胜大喊道:“战大哥,你身后那年轻人可是莫王的儿子!”
说来也是奇怪,本来目光中充满杀气的战胜,在听到乐遥这一声情急之下的大喊声后,整个人忽然都怔住了,脑海中只反复回响着乐遥的大喊声:战大哥,你身后那年轻人可是莫王的儿子!战大哥,你身后那年轻人可是莫王的儿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战胜才从恍惚中回过了神来,当下竟是下意识松开了被自己掐住的夜小刀,转身看向了自己身后的莫屈。
随着战胜这一松开手,夜小刀这才终于侥幸捡
回了一条性命,但即便如此,刚才面对着濒临死亡的恐惧,还是让这个少女此刻只能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所幸,战胜也没有再要继续去为难夜小刀的意思,当下这个高瘦汉子转过身来后,一双遍布血丝的双眼便只死死盯着莫屈看。
“莫王……”
一边盯着莫屈的背影看,一边口中轻声喃喃着,战胜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迷离起来,似乎想起了过往的什么事情一般,整个人都恍惚了。
眼见战胜突然神情恍惚起来,乐遥心头不由得暗暗大喜,明白是自己刚才那一声大喊产生了效果,便不敢多想,只趁热打铁,又开口和战胜大声喊道:“战大哥,你好好看仔细这个年轻人,他是不是长得和莫王很是相像?”
听得乐遥的大喊声,战胜果真就绕到了莫屈身前,仔细端详起了莫屈的长相来。
然而,这一看不打紧,当看到身前的年轻人一张脸菱角分明,眉目间自有一股坚毅之气,尤其是那一个鹰钩鼻子显得格外有神,战胜整个人不由得却是越看越神情恍惚了,只隐隐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被战胜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莫屈心里大感发毛,但这一会他既无法动弹,也不敢随意动弹,只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惹战胜再次露出杀机来,让夜小刀遇险。
不过,在这一刻,莫屈心头也十分困惑乐遥刚才那一声大喊是什么意思,实在不明白乐遥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什么莫王的儿子,当下只能在心里暗暗胡思乱想,只以为乐遥这是为了救自己和夜小刀,所以才随便给自己瞎编了这么一个身世出来。
便在莫屈心里暗暗纳闷的时候,突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能够动弹了,一时自是大喜过望,明白这定然是因为战胜陷入恍惚的缘故。
然而,即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能够动弹了,但此刻战胜这个天下第一高手就站在他的身前
,莫屈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按耐着性子,准备等待最合适的机会自己才开始逃跑。
眼见战胜在听完自己的大喊声后只怔怔盯着莫屈失神,乐遥也明白此刻乃是能否唤醒战胜记忆的关键时候,一时也不敢再继续出声惊扰战胜了,只和身旁的南宫御都在暗自焦急的等待着。
随着铁狱里的几人都没有说话,偌大一间铁狱里顿时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鸦雀无声,针落可闻,仿佛连空气都随之凝固起来,不在再动。
似乎并不知道今日突然闯进铁狱里的几个人此刻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当下战胜只眼睛一眨不眨的怔怔望着莫屈的容貌,目光里困惑和茫然交杂于其中,整个人却是显得越来越呆滞了。
然而,虽然战胜一直在盯着莫屈的样貌瞧,但他也只是强烈的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似曾相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又为什么会给自己这么一种奇怪的感觉?
“乐大哥,战大哥被囚禁于此间铁狱,二十余年不见天日,是不是已经神智失常了?”
在战胜望着莫屈发愣失神的当口,身体也早已能够动弹的乐遥和南宫御都不敢乱动,当下南宫御只面带紧张的看着战胜,一边开口低声和身旁的乐遥相谈着。
看着战胜神情恍惚不人不鬼的模样,乐遥隐隐觉得南宫御这个猜测也许是对的,当下只又把目光移到了战胜手手脚脚上的铁链,当看到战胜除了右脚一根铁链还被栓在红石柱子上之外,余下手脚上的铁链都已从红石柱子上断裂开来,便皱眉轻声接过了身旁南宫御的话:“战大哥虽然看起来神智有几分失常,但他一身绝世的武功依然在,被关在这铁狱之中二十余年,他似乎已经将他手脚上的铁链都挣断了,如今就只有他右脚上的一根铁链将他栓在引天雷吸地热之柱上,若等会他还是认不出我们来,他再将这根铁链也挣断,那我们今日所有人恐怕都得命丧于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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