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地移位,顾名思义便是将广袤的大地缩地成寸而后施法人由此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的功法。
移位容易,缩地难。星界中一切事物都是天地精华孕育衍变而成。有一定的定律在其中。而缩地便是要打破这一平衡。都说修道便是逆天而行,那本就不简单。你再去打破那所谓的天归定律,这有岂是容易的?
缩地移位这功法人人都认识,可却是没几个人会。
在看到食日珠这一手,阮析潼就明白了,他今天是躲不过了。
三颗食日珠将阮析潼团团围住,也没等远远赶来的玄溟,几个转动间,已将阮析潼困在了食日珠所释放的蓝色大网中。白光亮起,再落下时,阮析潼已倒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却无狰狞,而是一片平静。玄溟站稳身形,也同样一片平静的看着阮析潼,淡淡叹息一声,一手将三颗食日珠收起,往东海而去。
身后,阮析潼的身体慢慢淡化,化风而去。这一幕玄溟也知道,被食日珠吞噬了所有的灵力,阮析潼的尸身,早已化为了尘埃。
可是玄溟还是不得不感叹一声,因缘早注定,造化也弄人。
两人自玄溟初出东海,便是敌人,再三纠葛,玄溟的敌人换了一波又一波,而阮析潼却还是一直有能力与他匹敌。不得不说,两人的能力道行一直相当,便是有个落差,也一直不大,可以说,他是玄溟第一个对手,也是一直以来,惟一一个真正被玄溟当成对手的对手。
而今天,这个对手也落幕了,而他说起来,也并不是死在他玄溟手中,不得不说,玄溟心中有点落寞。有点惋惜,有点失望。
不过,玄溟便不是个懂得伤风悲月的人,那一点惋惜落寞一过,他也将阮析潼一事抛在了脑后。开始往回走。
回去的时候,他才发现,广成子早已落荒而逃。很可惜,本以为留下广成子可以制约一下阮析潼,此时阮析潼一死,广成子也没了用处,可惜那人终究是个经验波多的老不死了。他和阮析潼一战之时,只怕这人,早就在想着如何逃走了吧。
可惜广成子这人,玄溟还不担心他会闯出多大的祸害。真正让玄溟担心的是东海。金乌一去,只怕魔教和血罗魔界的人,都将目标放在了东海的圣灵石上了。
圣灵石不比金乌,金乌没有食日珠破不了,而圣灵石却是只要灵力道行足够,便都能盗走。正是因为如此,玄清一人在东海守了圣灵石十万年。此刻,玄清已经站在了这一场争夺的顶端,成为了魔教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
此次莫斯一打算动手,玄溟便不得不担心起来。阮析潼已死,可伶青此刻却依旧身份未明。能让无所不知的萧湘探查数个月而一无所获的人,玄溟不得不防着点。
玄溟一回到东海,却并无现身,只是见了萧湘一面,发现伶青并无任何动作之后,便让萧湘自己小心着。自己也小心的在哪潜伏着。
果然,伶青的日子照旧的过的滋润。一天到晚重复的过着照顾玄清,伺候一下萧湘等几人的日常所需之后,便是回房打坐修炼,而后日落而息。
“这几个月她一直都这样?”
萧湘点头,道:“不曾变过。”这回答让玄溟疑惑了,几天来看着伶青规规矩矩光明磊落的过着她的小丫鬟日子,玄溟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甚至有那么一刻,他就要以为,他的怀疑错了。但最后他还是吩咐萧湘继续盯着她。毕竟,伶青来历简单,却可以说是简单得有些来历不明了。
她是三千年前玄清在东海某处地方捡到的一条历劫未过的小水蛇。当时重伤,已经生机薄弱,随时可能死去。玄清怜她可怜,修行不已才救下了她,并治好了她,将她收留。看似一切偶然,可玄溟却敏感的觉得有问题。
何况,当时若不是她引导自己一入冥府便运气氤氲上清决,他或许还不至于在这上面出危险。这究竟是她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一个巧合?
这玄溟不清楚了。摇摇头将这一事交给萧湘盯梢,玄溟拿出了一把金灿灿的宝剑,对萧湘道:“你博识多闻,倒是给我瞧瞧,这是什么。”
萧湘接过剑,往上面摸了摸,有点惊讶,又有点失望道:“好剑啊!可惜这剑阳气太重,并不适合你用。”
“哦?”玄溟饱含深意的眯了眯眼睛,道:“我还真看不出这剑带着阳气。”萧湘笑,摸着剑道:“这造剑的主人手法不怎么样,而且到了造剑后期似乎还很随意。不过这剑用的材料好,阳气内敛,甚至难以察看,所以这剑之所以锻造粗糙,我怀疑是炼剑的主人煅烧时才发现这材料含着太多的阳气,才舍弃了不要的。”
玄溟边听边点头,直道:“有理。”听到这,玄溟已经明白,那是人家莫斯不要了的东西,还清楚他体内阴气过重,又拿了这剑来阴他。看来他是料定玄溟看不出这剑中的阳气了,好手段。可惜他不知道,以玄溟的性格,没弄清楚的东西,他怎么敢随便用?
如果不是刚好来到东海,这剑只怕要在蒙尘一段时间。玄溟看着萧湘的芊芊玉指,和那白玉似的手指下的金灿灿的宝剑,疑惑道:“你觉不觉得这剑的手感,很熟悉?”
熟悉?萧湘疑惑,十指再次将剑摸了个透,才道:“不觉得。只是那股阳气,倒是有点熟悉。”
那股阳气很是蓬勃,萧湘才慢慢将灵力输入,那股强悍的阳气便透过宝剑,铺天盖地的涌向萧湘,也幸好萧湘灵力偏阳,才敢试探着输入灵力,否则,只怕被这股阳气入体了,那个下场便是非死即伤啊。
阳气熟悉?玄溟有些奇怪,慢慢开始想着,那股熟悉的手感是碰过哪些东西带来的熟悉感。他碰过的东西也并不多,逐个过了一遍,他还是将一件很不可能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玉镯,前几天才碰过的玉镯。玄溟仔细的用手摸了摸玉镯,感受这那股熟悉的手感,果然带着和宝剑一般的触感。
“怎么可能是这玉镯?”困扰了数天的东西一找出,玄溟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那玉镯是白玉所造,而这剑,看着金灿灿的剑,一眼便知,那是金铁所造。玄溟一道出疑惑,萧湘便把玉镯接过,仔细的摸了摸,道:“果然感觉很像。可是,这不是白玉么?”
同样的疑惑袭上二人心头。萧湘不禁猜到:“或许这剑也是白玉所造?只是加上了这一层黄金?”
玄溟苦笑,看着那富贵华丽的剑,道:“你看着像么?”
萧湘无语,道:“不像。”
想不通,两人便不再纠结,玄溟清楚这么奇怪的事,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问题在里面,当下决定倒是去找云中子的时候,在让他看一遍便是。
而此刻,便是玄溟和萧湘的温存时刻。当然,萧湘免不了要关心一下玄溟的伤势了。和阮析潼一斗,玄溟又带着大大小小一身伤回来,这自然是少不了萧湘的一阵唠叨。
其实玄溟也不想让萧湘知道,来前也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身体,有点洁癖的他,更是换了一衣服,可惜耐不住他家娘子身为神农弟子的传人这个事实,只是几眼间,便被萧湘看破了,之后便又是一阵伤药灵药的补着。休息了数天,玄溟才得以解脱。
养好伤,而伶青在这几天中也无任何动作之下,玄溟也就别了萧湘,往昆仑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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