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的屋顶,早已经在那一枪天雷的爆炸之下,被掀起毁去。这个时候,赤精、子等人才得以发现,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屋顶的上空,已经聚满了天雷。黑压压的一大片乌云积压在大堂顶上,密密麻麻的紫色天雷布满了大片的乌云,狰狞的天雷发出阵阵的闷哼声,一声声由积云传出,打在了广成子等人的心头上,一种天崩地裂,世界末日的威压也渐渐自乌云中传出,袭上了众人的心头。
敖烨和殷郊早在不知什么时候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打斗。殷郊输了,输得很惨,可惜敖烨没有杀他,只是说了一句话:“醒醒吧,杨师兄根本不是那种人,我们一直都是他的师弟,你又何必呢?你是个聪明人,不可能想不通……”
殷郊苍白着脸,只留下一口气在心口,直喘着,没有说话,敖烨也不知道他究竟听没听清楚,也不再说话,他仁至义尽,也就如此了,不管殷郊还想不想得开,他也不会再去理会他了。他只是看着天,又看了看玄溟,不明白玄溟究竟是什么时候,强悍至此。
玄溟看了一眼停下打斗的敖烨,又看着被打得半死的殷郊,意料之中,也没有再去理会,只是看着广成子,天空中的雷云已经到了他所想要的效果,他动了动嘴角,对着广成子道了声:“祝你们好运。”话音落下,在广成子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天上的积云一个滚动间,紫色的天雷已经落下。
霎那间天雷如柱,潮鸣电掣,一阵地动山摇之后,大堂的四面墙壁“轰隆”一声,已经四下散开,不是碎裂,而是如那装不下东西的箱子一般,被生生自中间挤爆,四角上的裂缝裂开,四面僵硬的墙体猛地一动间,已经想着外面倒下。只留下大堂中间的四把红木太师椅。
又是一阵天雷滚动,早在不知什么时候暗下来的天,在一阵阵天雷之后,变得红艳,变得灼热。被烧红了的天,一道道狰狞的天雷还是如此的刺目。霹雳着滚动着。片刻之后,广成子才缓慢的发现,四把太师椅在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化为了一块木炭。空中飘起了一丝炭烧味。广成子甚至后知后觉的想到,或许不是这一阵味儿,他们根本没有发现,太师椅已经化为了一堆的黑炭。
原来早在他们紧把住神识的时候,天雷早已在他们四周施虐。广成子黑着脸,咬了咬牙,对于玄溟迟迟不动手,却总是这般恐吓着他们很是无奈,他指着玄溟无力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玄溟道:“不干什么。”话音一落,一道天雷已经顺着玄溟最后的尾音直直劈下。天雷下面,正是萎靡的广成子。
“坚子!”广成子大呼,一个跳跃就像避过这巨大的天雷。可惜,那天雷却似认准了他一般,不论他躲闪到哪,却总是感到,那天雷就在他的上方,只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啊!”他疯狂大叫,他躲闪的路线在没有规则,只是毫无章法的躲闪着,凌乱着。
“大师兄!”玉鼎和赤精、子看着疯了一般抱着番天印在大堂中乱窜着,不禁双目渐红,怒指玄溟斥问道:“**、魔你究竟对我师兄使了什么妖法!”玄溟嗤笑,没有回答,那厢,广成子一声惊恐的呼叫声传来,紫色的天雷已经自他头顶落下,砸向了他怀中的番天印,他只觉抱着番天印的手一阵刺痛,一阵强烈的灼热感传来,让他不禁松手。番天印自他手中直直掉落。他想要去捡起,他想要夺回番天印,他知道,玄溟此刻的最终目的就是番天印。可是他悲哀的发现,那一道天雷,已经让他全身麻痹,一阵阵刺痛在刺激着他的全身经脉骨骼,让他痛不欲生。
“玄溟!”他只能看着一脸睥睨的看着他的玄溟。挤出了这么一个让他突然感到惊悚的名字。玉鼎这个时候已经反应过来玄溟究竟想要做什么,他斩仙剑一挥,先天灵宝低级的斩仙剑已经奇异的化成了一圈捆仙绳,向着番天印飞腾而去,如蛇蜿蜒着。只一眨眼便到了番天印前。
可惜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天上的乌云一阵滚动,又一柱天雷在番天印堪堪自广成子手中落下的时候,便已经滚动着,狰狞着再次向着番天印砸下。天雷在到了番天印前一刻的时候,就在众人以为又一场惊恐的轰炸即将生成的时候,紫色的天雷却突然停止了落下。
天雷在捆仙绳到达番天印时,也自狰狞强悍的天雷,化成了一道软趴趴的绳索。在捆仙绳向着番天印绕去的前一刻,一把抓向番天印。将番天印捆得结结实实,向着玄溟飞驰而去。
玉鼎捆仙绳落空,他也没有心情再去理会捆仙绳,只是睁大了眼,惊恐的看着玄溟和已经到了玄溟身前的番天印,番天印上,一道紫色的天雷化成了一道绳索,那绳索绝不亚于先天灵宝捆仙绳,
那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如此强悍能让他控制天雷,甚至让那宁折不弯的天雷,化成了一条软趴趴的绳索?他究竟是谁?他不是水仙么?为什么连雷公电母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都能轻易做成?为什么他能如雷神一般,站在万千天雷中,泰然的指挥着天雷?指挥着天地间最是不可轻易被人控制的天雷?
玉鼎惊悚的颤抖着,可惜他不知道,这还不是一般的天雷,而是盘古星界中让人闻之色变的洪荒天雷。可惜洪荒天雷太稀有了,稀有到了让他们只闻其名,却不曾见识过。
番天印落到了玄溟手中时,那紫色的天雷已经自动消失,没有人见到那天雷是怎么消失的,只有玄溟自己清楚,那天雷在他手心的时候,已经化成了一道灵力,钻入了他的手心,回到了他的体内。不错,那让他们惊恐的天雷在这一刻只是他的一道灵力。天上纠集的万千天雷,虽不是他的灵力所发,而是他催动体内的洪荒天雷而引来的普通天雷,但是,此刻的玄溟早已成了天雷中默认的万雷之祖,世上一切的天雷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一道灵力罢了。
一道滋补的灵力。而他,却是这些滋补的灵力的始祖,万雷之祖。
玄溟把玩着手中的番天印,好一会才把番天印收了起来,慢慢抬起头,看向赤精、子手中的阴阳镜。那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云中子已经在动手修复太阳神镜。他可没时间在把阴阳镜留给赤精、子把玩了。
这么想着,他也不再理会不能动弹的广成子,把目光送到了赤精、子身上。赤精、子心头一跳,握紧了手中的阴阳镜。本来压抑如同世界末日前的气息在这个时候,变得直欲天翻地覆起来。像是他们任何一人轻轻的动弹一下身子,他们顶上的天,便要崩塌下来一般。他们不敢动,即便玄溟此刻正嘲讽的盯着他们,他们还是不敢动。此刻的玄溟,在他们眼中,能让他们惊悚的程度已经不亚于玄溟的师父,通天。
玄溟却是不理会此刻他在他们心中的印象。玄溟只是抬头看天。让他们感觉便要塌下来的天,在玄溟这一望间,变得激动了起来,疯狂的滚动着,翻滚着,澎湃着。眨眼间,澎湃的积云中,一柱成人粗细的天雷,直直向着赤精、子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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