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林立,无数的天雷不断的从虚空落下,凌厉凶残的天雷扫**着这一片黑暗的虚空,在天雷青紫色的光芒照耀下,黑暗的虚空多了一层狰狞的光芒。
玄溟看着那点荧光雀跃着,毫不犹豫的向着天雷的凌虐中心奔去。而后,无数的天雷在那点荧光进入后,变得更加的疯狂残暴了。然而,本来只是无意识的凌虐着虚空的天雷,也在这个时候,变得鲜活起来。他们不再四处轰炸霹雳,而是开始向着那一点荧光击去。荧光灵活的身子在天雷群中心不断的闪动跳跃着。万千天雷,居然连那荧光的四周都碰触不到。
玄溟惊奇的看着那点荧光,不知不觉间送了一口气。然而,却是因为这样,他对这点荧光更是好奇了起来。那究竟是什么,居然能让这万千让人惧怕腿软的天雷束手无策?因为好奇,玄溟慢慢抬脚,一步步走入了这如雷狱般的天雷群中。或许是因为玄溟曾吞噬了那么多的天雷的原因,这万千的天雷并没有攻击玄溟,甚至在不知不觉间,为玄溟让开了一条道。
然而这些对玄溟来说,却似无有所觉,只是专注的盯着那点荧光,一步步的向着那点荧光走去。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那点荧光。
近了,近了。玄溟的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其中还带着一丝的激动。虽然不知道那荧光是什么,但玄溟却直觉感到,那关乎着这混沌钟的秘密,或许打开了,他就能全面的得到混沌钟。
然而,这也只是玄溟敏感的意识在不断的告诉玄溟,在不断的激励玄溟:接近荧光,靠近荧光,捉住荧光。
终于,玄溟一把将荧光静静握住。
荧光那只是一点光束,并没有实体,玄溟的手在荧光中虚握着,点点光亮透过玄溟的手指,打在了玄溟的脸上。可是玄溟就是知道,他已经握住了荧光。那充实在手中的感觉,清晰无比。
荧光在玄溟手中依旧散发着点点光芒,老实的无比的安静,也并没有跳动着,闪动着想要挣脱离去。那天雷还在继续狰狞这霹雳着,然而奇怪的是,本来追逐着想要袭击荧光的天雷在玄溟握住荧光的刹那,也戛然而止,灰溜溜的返回了它们该去的地方,不再袭击荧光。天雷,似乎很怕玄溟呢。
握着荧光,玄溟目光犀利,瞪向了那偶尔一两道不识相的想要袭向荧光的天雷。天雷灰溜溜离去之后,玄溟再次看向手中的荧光。感觉到荧光的老实安静,玄溟慢慢松手,将荧光放开,荧光轻浮在了玄溟面前,也没有在跳动,只是幽幽的漂浮着。
玄溟目光如柱,那一刻,他的眼前似乎只剩下了这么一点白光,四周一片安静,天雷群中漫天的雷鸣轰隆,这时候居然全都消失了,只留下漫天的天雷,无声的劈下,再劈下,再劈下……循环反复的天雷,这时候却一声也无。然而便是只剩下天雷,玄溟也都作看不见。他的眼中,只剩下那莹白色的荧光,在无数的放大,再放大,而后汇满了玄溟的眼睛。
玄溟的眼睛已经忘了眨眼,也忘了移动,只是入迷般的盯紧了那荧光,他直觉感到,荧光中,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片刻后,那荧光已渐渐亮起,直到银亮的光芒,充斥了整个虚空,黑夜般的虚空,成了一片明亮的晴空。那荧光,也成了一轮明日。
玄溟不知,就在火山脚下,那轮不断发出嘹亮钟身的混沌钟,在这一刻,也如同明日般,亮起,亮起,而后,苍茫白光盖过了鲜红的火光,照耀了整个火山。混沌钟下,万千火狗围绕着混沌钟,不断犬吠。此时。那八爪怪兽已经精力散尽,软成了一滩瘫软在了熔浆泥地上,逐渐被高温的溶浆腐蚀,化为了一滩腥臭无比的泥水。可惜,此刻却没有人在关注着它,注意着它。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那轮由混沌钟变成的明日上。包括那目光变得空洞的玄溟。
玄溟的神识所化成的身体,在混沌钟中的虚空中,注视着那荧光的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哪怕是此刻的荧光已不再柔和,哪怕此刻的荧光,刺目非常,玄溟却似乎没有任何感觉一般。只是睁大着眼,专注的看着。
荧光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些痕迹,说是痕迹,是因为那东西很模糊,模糊难辨。饶是玄溟睁大了眼,也看不清那究竟是什么。就在玄溟为看不到那东西而感到惋惜时,那东西突然一闪,渐渐亮了起来。那是?
那是一座山。一座翠绿的山。
山很大,绵绵无尽头。山上的树木,也多是稀奇古怪。一颗颗苍老的古树,让玄溟无法辨别出,那就是活了几百年,几千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些树,在这个时候已经很难找到,除了在星界尽头的一些洪荒地方,其他的地方,估计已经很难存在这些古老的树木。
玄溟蹙眉,为荧光中出现的这些东西感到古怪。而后,他在这绵延的山中,发现了一些人的痕迹。他感到奇怪,有什么人能在这古老的山中出现?玄溟睁大着眼,终于,远远的在高山中,露出了数道人影。这些人的衣着,样貌,让玄溟再次大大的睁大了眼。这些人,很高,很黑,很精壮。这些人,还披着兽皮,头上别着树枝,树藤,这些人,和这座山一样的古老。
玄溟可以肯定,他没有见过这座山,也没有见过这类似乎还存留在数十万年前那个时代的文明的人。
他们在打猎?!
玄溟看着那些粗野精壮的人,拿着那尚可称作武器的东西,在追逐着一头似虎非虎的怪兽。那是!玄溟猛地睁大了眼睛,那是剑齿虎!
剑齿虎!玄溟认出了那形似现在的老虎,却比现在存在了老虎还要高大威猛的动物,特别是那血盆大口中那一堆长长尖锐的长齿。那虎的高度至少到了玄溟的腋下。也至少有那些追捕它的猎人的中腰那么高。但这不是说玄溟矮了,只是那些原始人,太高太精壮了。他们手持着一把把十分粗的树枝,树枝头部还套着一个个用磨得尖锐无比的石头。
玄溟现在终于敢肯定,他所看到的,不是现在的社会,而是数十万年前的社会。
可是为何数十万年前居民们的生活场景会在这混沌钟中出现?玄溟不明白。玄溟看着他们费劲心思,才终于将那凶猛的剑齿虎拿下,而他们十数人中,为了拿下这剑齿虎,也都带了伤。也由此,玄溟肯定,他们只是普通的原始人。玄溟看着他们将死去的剑齿虎绑紧,轻车熟路的下山,向着远处的平原走去。那时候玄溟才知道,这座连绵的大山下,居然是一片宽广的平原。平原上,坐落着一座座粗木搭建的房子,房子简单粗鄙,一群群只是兽皮裹体,粗、黑精壮。看着那十数位猎人带着剑齿虎回来,脸上都洋溢起了满足的笑容。
那笑容,很幸福,很快乐。
那是衣食住行得到了解决的满足,那是生活幸福的微笑。
然而这笑,没有维持多久。当天晚上,这座大山,这宽广的平原,也陷入了一片漆黑。山民们开始点起了篝火。吃饱喝足,他们开始唱起了歌,开始围着篝火跳舞,深夜,他们正常入眠。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们从此等不到天明。长长的睡了一觉后,他们起床,眼中依然是一片漆黑。第一天,他们没有感到异常,继续入眠,可是,睡了一天后,他们在了睡不着之后,终于发现了怪异。
原始时候的山民们是无知的,他们开始齐聚在了一起,进入了恐慌。而看着他们的玄溟也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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