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李薇尘居然跪倒在地,泪如雨下:“师兄,我求你了,你神通法力通天,薛举在你眼中不过是一个小角色而已,你就帮帮他吧”。
看着那与前世一般无二的面孔,玉独秀心中五味具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爱恋之人绝对不会理解这种感受。
“快起来吧,你就算是求我,也没有用,这件事是掌教亲口下的断绝,没有人可以更改”玉独秀摇摇头,他心中清楚,眼前的女子虽然容貌与那人一般无二,但终究不是她。
“师兄,你要你开口,掌教指定会答应”李薇尘却是不肯起来。
玉独秀皱了皱眉:“我一个弟子,如何影响掌教的断绝?”。
“师兄,只要你求情,掌教一定会答应的,真的,一定会答应”李薇尘泪眼婆娑道。
“唉,只怕你是找错了人,我与掌教关系复杂,一时间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你来求我,还不如直接去求掌教”玉独秀摇摇头,轻轻闭上眼睛。
“师兄,我之前去求过掌教了,掌教说只要你亲自开口,掌教就放过那薛举”李薇尘猛地道。
玉独秀一愣,心中有些惊疑不定,这是什么情况?。
掌教大殿,掌教与薛家的老祖相对而坐,薛举的父亲也就是薛怀义。
掌教目光平静,看着薛怀义:“不知道薛长老来找本座有何贵干?”。
薛怀义恭敬的看着掌教,对掌教一礼:“掌教,老夫从前线赶回,听闻我家那逆子犯了大错,特意过来求情的,希望掌教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饶过他这一回”。
掌教幽幽一叹:“薛长老,你这是在为难本座啊,俗话说得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薛举此次犯的错误,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薛怀义沉默了许久,低沉道。
“那你应该清楚,因为薛举,我太平道兵败寒水河,错失了最后一次反败为胜的机会,这等延误战机之罪,何等严重你不会不明白吧?要知道我太平道千古大计就因为此子,毁于一旦,如今能留他一命已经算是本座慈悲了,就因为此子,坏了多少师兄老祖的期望,众位老祖若是知道真相,必然要将其抽筋扒皮”掌教不紧不慢道。
薛怀义闻言头颅深深低下去:“只要掌教能放过薛举,那大日紫光珠就算是我薛家送给掌教赎罪的礼品了”。
说到这里,薛怀义面皮都在抽抽着,一件法宝就这么送出去了,这次损失大了,若不是薛举乃是薛家的直系子孙,而且身怀大秘,薛怀义是绝对不会牺牲一件法宝将薛举赎出来的,即便那薛举是他的亲儿子。
“哦”掌教双目中闪过一抹精光,那薛举的大日紫光珠就在他怀中,这几日祭炼,倒是与那大日紫光珠产生了一抹感应。
掌教心中暗自思量:“反正如今大计毁于一旦,败局一定,这薛举毫无用处,若是能因此得到一件法宝,也算是值了,就算是日后面见教祖,教祖剥夺了自己的掌教之位,有一件法宝护身,倒也算是有了本钱”。
掌教知道,自己手中的拂尘乃是门派所有,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若是日后自己失去了掌教之位,法宝就会上缴宗门。
“就算是将那薛举废物利用”掌教心中暗道,反正薛举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算是将他杀了又能如何?能改变太平道的大局吗?。
将太平道的利益最大化,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才是最好的选择。
区区一个薛举就能换取一件宝物,那就太值得了,只是虽然这般想,但这其中却有许多门门道道还需细细考量。
过了一会,掌教才道:“当真?”。
“当真”薛怀义猛地抬起头道。
“放了薛举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那薛举犯的错,足够抽筋扒皮打散魂魄了,本座若是就这般将其放出来,无法对宗门中的众位长老弟子交差啊”掌教轻声道,声音缥缈,掌教心中暗喜,这大日紫光珠终于属于自己了,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那掌教为何不杀了薛举,反而镇罚他万载?。
镇罚薛举万载是假,使用万载大日紫光珠是真,当初说是替薛举收管这大日紫光珠,只要薛举一日不出了,众人一日就不知道大日紫光珠的下落,日后偷偷祭炼,偷偷使用,要是万载过去,薛举还活着,掌教有的是后手将大日紫光珠变成一桩无厘头的公案。
这万载时间,足够掌教完全掌控大日紫光珠,也不会有人进入寒冰洞去寻找薛举质证大日紫光珠的去向。
也是这薛怀义看得清楚,知晓这大日紫光珠落入掌教手中,等于羊入虎口,还不如利用这大日紫光珠获取一点利益呢。
“掌教的意思是?”薛怀义道。
掌教将目光投向了碧秀峰:“薛长劳可知,那当日寒水河功亏一篑的是谁?”。
“妙秀”薛怀义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本座将薛举镇入寒冰洞,只是为了给妙秀一个说法,只要妙秀松口,这一切都好办了,毕竟兵家犹若水火,无定常势,谁又敢言必胜呢?”。
得,掌教不愧是做一宗领袖的人,这事情到他嘴里就变了性质,明明是薛举故意拖延不发兵,导致兵败,但若说成是战场形势万变,薛举没能把握好战场形势,不是故意的,那薛举的罪责就要消减一大半,顶多是一个战事不利,闭关千百年而已。
这其中的关键所在就是玉独秀松口,玉独秀对于大散关之战最是熟悉不过,只要玉独秀松口,其余的人并不清楚大散关的形势,也说不出什么。
将利益最大化,才是一个领导该有的手段,能够利用毫无用处的薛举为自己牟利,掌教何乐而不为?。
罚薛举镇守寒冰洞万年,掌教没有丝毫的利益,若是能废物利用获得一件梦寐以求的法宝,那可就赚大发了。
“老夫知道,这就想办法让那妙秀松口”薛怀义说完之后转身离去。
看着薛怀义离去的背影,掌教轻轻一叹:“反正人情我是卖给你了,这法宝是我的了,想要妙秀松口可并不容易”。
说着,对着身边的童子道:“你去替本座向妙秀传话,就说利益最大化才是正途,那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想办法把失去的弥补回来才是正途”。
掌教的话就是说你尽管狮子大开口,反正薛举的罪过已经犯了,你就算是将那薛举镇罚万载,也得不到丝毫好处,不如狠狠的敲上一笔,将所有的损失都弥补回来。
玉独秀看着跪在下首的李薇尘,久久不语,心中不知道思考什么。
就在此时,掌教童子走过来,对着玉独秀一礼:“见过妙秀师兄”。
“有何事?”玉独秀道。
童子轻轻上前,趴在玉独秀耳边低语。
听完之后,玉独秀点点头,对着童子道:“你去回复掌教,就说本座知道了”。
童子领命告辞,玉独秀琢磨这掌教的话,看着哭哭啼啼的李薇尘,就感觉一阵心烦。
“我与那薛举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确定为了薛举让我拉下面皮向掌教求情?”玉独秀目光淡漠,眼中七彩之光闪过。
李薇尘愣了一愣,想着正在寒冰洞受苦的薛举,顿时更是泪如雨下,点了点头,却也不说话。
一边的忘尘好奇的打量着玉独秀与李薇尘,不知道此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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