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空厉喝一声,元气流转间灌注全身,再次踏着在峰峦间猛烈呼啸的罡风越上虚空,感受到白寒迸发出来的冰冷寒气,他狰狞一笑,阳之力灌注右拳,元气犹如狂暴的罡风从袁空的右臂鼓动迸发出来,一拳向着白寒轰击过去。
白寒也是毫不示弱,拳头迸发着狂猛的寒气冲击过来。就在两人的攻击即将碰撞时,那白寒嘴角却是划过一丝讥讽,就见他整个人都犹如失去的骨头一般,骤然奔腾扭曲,犹如一道闪电,就要错过袁空的攻击,直接打中袁空的胸膛。
对方的身体控制十分强横,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动作,而且诡异凶猛,袁空也无法跟上白寒的攻击,眼见白寒那寒气凛然的拳头就要打中袁空胸口,袁空这个部位本就有伤,若是再被打中一次,绝对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电光石火之间,却见袁空的右拳原本暴发着狂猛的阳之力,突然袭杀出千百道极细的风丝,向着奔腾过来的白寒肆虐绞杀过去,这次任他身形如何诡异也没有用了,千百道风丝肆虐绞杀,白寒瞳孔骤然收缩,脸色大变,这些风丝瞬间就封锁了他的行动,白寒此时连抽身回退都不能。
当初历经逍遥盗一役,袁空对风属性的切割之力可是深有感触,如今使用出来,果然收到了效果,那逍遥盗领悟的应该是风属性的阴之力,攻击诡异飘渺,袁空模仿他的攻击方式,在阳之力掩饰下,骤然打出诡异凶险的风丝切割过去,白寒果然无法抵挡!
轰!突然,一道极其狂暴的寒冰之力席卷过来,竟然是白寒的坐骑,那只澈睛熊喷吐出一股寒冰灵力向着袁空轰击过来。这澈睛熊身子有两丈高大,天生灵力磅礴,是袁空的四五倍,这一下全力轰击过来,袁空都是脸色陡然一变。
“主人被打,狗就要出来咬人,好!今天我人狗一起打。”袁空嘴角划过一丝笑意,面对轰击过来的狂暴寒气,他左手一掌拍出,一道轻柔诡异的阴风席卷过去,那狂暴的寒气轰击在阴风内,却是无处受力,袁空大手划圆,瞬间将那寒冰之力卸了开来。那一团寒冰之力轰击到了旁边一座峰峦峭壁,轰隆声响,顿时炸开了一个十多丈深的大洞,山石飞溅,寒气缓缓四溢,周边的草木山岩都裹上了一层晶莹的寒霜。
也只是呼吸之间,袁空同时对击白寒和那澈睛熊,卸开澈睛熊的轰击,他双腿却是不停,元气流转间,连续踏着罡风,身子在虚空腾挪,瞬间出现在白寒身前,猛然一收风丝,肆虐旋转间,瞬间就将白寒裹成了一个粽子,风丝只是切割进对方的皮肉间,血气不断溢出,痛得白寒龇牙咧嘴,却有无可奈何。
“孽畜,给我老老实实的趴在一边,否则我立刻宰了白寒!”
“你敢,白寒的父亲不会放过你,他可是先天高手,杀你轻而易举!”澈睛熊闷滚滚的声音传了过来。
袁空念头转动,却是哈哈一笑,骤然收紧了风丝,白寒的皮肉都翻起一条条白肉,不禁痛吟一声。这才说道:“你可以试试看!”
澈睛熊拳头大的眼珠子咕噜转动几下,闷沉的声音传出:“算你利害,不过做人可别太过分了。”说罢,它*一扭,巨翼振动,飞到了旁边的一座峰峦上,匍匐下来,海蓝色的眼珠子却是狠狠地瞪着袁空。袁空见此,脸色也是舒缓下来,身子一跃,踏着罡风腾挪到另一座峰峦,他虽然能利用元气控制着罡风在虚空短暂停立,却是无法长久,御气飞行,那是先天拳师才有的力量。
一手扯着风丝,将如同粽子的白寒扔在地上,袁空也不客气,杀气腾腾,眼眸暴发出凌厉的凶厉,沉声问道:“如何,你不是要教训我吗,现在却被我擒住,你服不服!”
白寒狠狠地瞪了袁空一眼,却是别过头,没有说话。
袁空见此,轻轻一笑,左手却是骤然一崩,那千百道飞去猛然收缩,几乎将白寒勒成了一个血人,血流不断从伤口溢出。
“吼!袁空,你找死!”却见匍匐在另一座峰峦的澈睛熊猛然站立起来,澎湃的气势席卷过来,怒吼道。
感觉到澈睛凶的气势汹汹,袁空却是猛然一鼓元气,大喝道:“给我趴下,否则我马上杀了白寒!”声音滚滚而去,澈睛熊也是一惊,眼眸凶狠地瞪着袁空,随即不甘心地匍匐下去。
袁空见此,也不理他,转头再次问道:“你服不服。”
白寒此时已经成了一个血人,风丝切割进他的每一寸皮肉,更是刺痛难忍,痛得他龇牙咧嘴,牙龈都崩出丝丝血迹,他却是不愿屈服,但是忍受不了袁空这般折磨,更害怕袁空失手杀了自己,最终嘘吐出一个“服”字。
袁空面部露出一丝笑意,旋即大手一甩,将白寒扔向了远处的澈睛熊,那澈睛熊见此,也顾不得找袁空算账,急忙腾飞过去接住了这个血色粽子。
趁着澈睛熊给白寒化解那元气凝聚成的风丝,袁空已经找到躲在远处瑟瑟发抖的飞天马,安抚下飞天马的情绪,袁空双腿一夹马肚子,催着飞天马腾空飞起,“三位,我还要要事,先告辞了,哈哈!”袁空大笑一声,旋即驾驭着飞天马极速离去,却是不想和对方再做纠缠了。
待袁空身形消失,澈睛熊这才将裹在白寒身上的风丝化解,就见白寒猛地跃起,双眼愤恨,对着袁空离去的方向怒吼道:“袁空,我白寒和你势不两立!”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陈然姐妹,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白寒竟然输了,而且输得如此惨不忍睹……
袁空却是没有再去断流居,而是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庭院。白寒拳意才凝练到经脉就如此利害,谢依已经凝练到了内俯,袁空此时却不是对手。除非冒着战*露的危险打出轮回之力,或许有几成胜算。之前却是低估了凝练肉体的拳师。
“你走吧。”袁空跃下马背,丢下一句话,进入了木屋。那飞天马轻啸一声,振动双翼,往沁果园赶去,寻那少女去了。
袁空回到木屋内,里面摆置极其简单,只有一张木床,垫着一块厚厚的紫炎虎凶兽皮毛毯,他盘坐在**,闭眸入定,控制着元气在体内流转,缓缓地恢复着伤势。一直到日落西山,黄昏时刻,袁空才吐出一口血气,将伤势稳定了下来,日后只要注意保养,几天就能痊愈。
到山林十里外的一条河流中洗浴一番,袁空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回到庭院,躺在**休息起来。
星空斑驳,冷月清华,山林中不时传来虫鸟哭啸,袁空此时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他脑中不时闪过一些恐怖的画面,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恶鬼哭嚎,那无数千姿百态的残缺尸体中,袁空的眼眸缓缓地看过去,有一个十七岁少年,脸部被利刃削下半边,脑颅都露出来,独目圆睁,这个少年,虽然少了半边脸,但是袁空却依然认了出来,竟然就是自己!
袁空心神一惊,猛然坐起,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他额头留下一滴冷汗,最近他的状态十分诡异,容易冲动,噩梦不断,死!死!
每天都似乎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没有威胁都要自己去找死,去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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