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
张家人马安份了些,跟着他们的家主退到一旁,迎接这位大人。
草厅楼的人也迎了出来,无际涯依是傲然持枪而立,对他来说,皇庭中人不过是一些爱慕虚荣之辈,真正有本事的人,何须投诚皇庭,做人家的走狗?
庄羽凡跟张翰舟都是双方代表,自然不会施礼,齐道“见过郡首大人。”
何暮一抬手,和蔼的笑道“听闻众位大侠在此集会‘游玩’,本首特地前来看望。”
他就像一个慈祥的老人,让人生出敬慕之心。
“呵呵,让郡首笑话了,只是他庄羽凡太不像话了,竟然把我二儿子打成这样,叫我怎么能不怒?”张翰舟恶人先告状,拉着为成猪头模样的张老二诉苦。
庄羽凡哪会怕他,嘻笑道“郡首大人,这可是张翰舟冤枉我了,只不过是他的儿子太不像话,调戏前来看望我的苏家大小姐,我的弟子们看不过去,才有这么一出的。”
庄羽凡说的句句属实,可是众人听着却好像不是那么个味儿,尤其是张家人。
张老二最先不干,他哪调戏过什么苏大美人?只不过是教训一下两个胆敢用辣椒油丢他的小妞而已,这也有错?
于是他勇敢的站了出来,怒道“放屁,我只不过是调戏一下两个不认识的女孩儿,何时调戏过苏大小姐……”话刚一出口,张翰舟差点一脚踹死他。
这狗日的,这种话是能乱说的么?不认识的女孩儿便能调戏?
果然,庄羽凡捻着他这话不放,道“听张二公子的意思,只要不是有地位的女孩儿,便能让你随便调戏?哼哼,世风日下啊,天理何在啊?皇法何在啊?”
原本世家公子调戏一两个民女,无可厚非,哪个朝代也不能避免的,只是,这种话岂能在这种场合大声说出来?
无际涯也跳出来落井下石“不才,在下就是你调戏的那两位女子的师哥,试问郡首,他张二公子调戏未遂,竟然还唆使其父亲来一起调戏,应不应当好好教训?”
何暮微微一笑,保持着他一惯的风度,不过心中已经骂娘了“这狗日的张翰舟,做出这般蠢事可如何下台?”
见台面上已方完全处于下风,张翰舟所幸撕破虚伪的面容,狠声道“即如此,阁下又何见教?”
无际涯傲然道“让我打断你儿子的腿,这事便算了了。”
张翰舟更是冷哼连连,道“好狂的口气,在流藤郡,似乎还容不得你放肆。”
庄羽凡晒然一笑,道“张老儿,流藤郡,同样容不得你放肆。”
“尔等还把我放在眼里吗?还把圣皇,放在眼里吗?”何暮笑咪咪的问,不过这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是誰都不想接的。
于是,庄羽凡等人纷纷连道不敢。
何暮暗叹了一口气,皇庭在这里只不过是有名义上的主宰,真正的地头蛇是不太把它放在眼里的。
不过何暮当前的任务,依旧是要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如果战斗一旦掀起,牵一发而引动全身,那样,将不利于上面的计划……
“诸位,本首相信今天的事都只是一个误会,不过本首也很想了解这一代年青人的能力如何,这样吧,本首赏金一千两,你们双方各出三位年青人,逐一比过,三场两胜,胜者,便得本首这一千两黄金,如何?”何暮笑咪咪的问道。
不过这个时候誰敢拂这老狐狸的意?庄羽凡,张翰舟两人齐声暗骂一声老狐狸,齐声答应了下来。
不过看样子,双方都有胜的信心啊。
比武之事很快定了下来,地点就在大街上,人员由双方自己定。
庄羽凡这边由无际涯,还有庄羽凡的大徒弟苏白以及另一个叫做肖雪山的年青人参战。
第一轮,无际涯很自然的站了过去,张家众人里挤出一个人来,他相貌平平,脚步虚浮,一看就知道武功低微。
无际涯愤怒的一拳将他打个半死,这种战斗实在是在侮辱他。
接下来,苏白上场。
说实话,这个年青人唐磊看着到是像模像样,修为不低,起码也是玄位斗者之位的人物,而苏白也不过是十*的年纪,能有这修为,也算是天才了。
张家这边走出一个高大的汉子,年约三十五六。
庄羽凡不干了,高喝道“喂喂喂,张老头,郡首规定这次比塞只能是年轻人,这家伙都快跟老子一个岁数了,上来干什么?”
张翰舟冷笑道“据说,无际涯师侄也有三十一了……”
庄羽凡无语了,这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草厅楼与张家的恩怨由来已久,双方自然大多都认识,所以也都不客气,上场之后两人便劲气爆走,直接出杀招。
张家这人名叫张顺,练的是张翰舟独门内功,使一条粗大的铁棍,在力量上,是有绝对优势的。
而苏白则延续了草厅楼的一惯战法----赖。
虽说庄羽凡的风系功法使得出神入化,但是他这一手绝活也同样传给了徒弟们。
苏白就是得他真传的人。
所谓的赖就是‘能滚过去避开要害的绝不站着,能钻过去让过致命伤的绝不硬抗’。
所以,场上的苏白就如同一条小泥鳅,上蹿下跳,今张顺摸不着门路,明明对手有着不弱的身手,却从不跟你正面交锋,这样子的战斗,任誰都会觉得憋屈。
两人在场上打得热火朝天,场下分立何暮两旁的庄,张两人同样没闲着,一溜儿的口水战同样打得缤纷多彩。
张翰舟嘲笑道“哼,只知道当缩头乌龟,怪不得成天夺在这草蓬子里待着。”
庄羽凡回击“您厉害,教个愣木头出来,不知变通,有那本事还学什么功夫?打块精铁铺身上不就得了?”
何暮心平气和的坐在两人中间,对两人的对骂如若未闻,其实如有可以,他早就想把这两个讨厌的家伙一把掐死了,只可惜…
“蓬。”
“混蛋,给老子好好的打。”打得窝火的张顺一斧头砍在地上,充沛的真力以他为中心四下**去。
苏白避无可避,只能定身,足下一顿,将那袭向自己的真力化解。
但这一瞬间,张顺便如巨蟒一样缠了过来。
见识过苏白的滑溜,他可不想再让他跑了。
双斧如同两颗毒牙,招招袭向苏白的要害,苏白左冲右突,或翻或倒,但却始终逃不脱他的双斧掌控。
最后,打得上了火的苏白一拧身,双足顿地,一把抽出还未出鞘的长剑,一道青光闪过,快速的与张顺的斧头交击了数十下。
风息,气顿,两人更立一旁,两边人马齐声喝彩,虽说有郡首在不敢对骂,但为自己的人加加油还是可以的。
苏白脸色微微红润,一剑指天,猛然一转,剑光四射。
旋转的剑身落下,苏白一把握住,喝道“沉剑术,喝。”
人动,剑动,一道剑影如潮狂涌,袭向张顺。
张顺冷哼一声,以斧顿地,注入浑身真力,斧身散发出土黄色光芒,沉着,稳重。
右脚猛的一击斧背,一道光斧依附在斧身上。
“般若斧。”
黄色的斧影与青色的剑光猛然交击,爆发出阵阵劲风与巨响。
苏白猛的吐了一口鲜血,软软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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