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霸皇――爆怒
罗达气愤的接过书信,他没顾忌什么,当场就拆开来看,但是只看了一眼他便脸色大变,一张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老脸在一瞬间就苍白了下来,半天,他才颤抖的放下,眼睛严肃的看向无名两人,突然冲无名深施一礼,诚声道:“我代表霸皇谢你,霸皇的荣光,多谢有你守护。来,快,我带你去霸皇,霸皇功通九洲,一定能救你的。”
卿佳听说无名能得救,马*罗达突然的尊敬之言都抛开一边,泪光依闪的问道:“真的么?霸皇陛下能救他?他会救他。”
罗达肯定的挥了挥手中信,道:“霸皇看到这信,他肯定会救他的。”
卿佳不再怀疑,看向无名,哪知无名笑了笑,头慢慢向旁边一歪,卿佳瞪大了眼,突然眼一翻,昏死过去。
罗达轻叹一声“痴儿。”
一手探到无名背后,浑厚真力汹涌而入,暂且缓解了无名伤势,然后他吩咐下手,将无名与卿佳一同带进了霸皇宫。
“无名哥哥,无名哥哥。”卿佳猛然坐了起来,此时的她香汗淋漓,眼睛张得老大。刚才她做了个恶梦,梦中,无名走了。冲她笑了笑后就走了,向着那无底的黑色深渊,越走越远。
她泪如雨下,强忍着心中阵阵如针刺般的疼,低声呜咽着,昏过去之前的那一幕再次现在眼前,她就这么呆呆的坐着呜咽,她不想乱动,不敢乱动,怕一动,无名就真的从她身边消失了。
过了好久,她停止了抽泣,开始打量起这个周围。
这是一间亮堂宽敞的房间,墙被人刷成了粉红色的,周围的桌椅杯具就跟她在沧澜山上的家中一样,十分的可爱,女孩子气息十足。她看了看身上,盖着自己的是粉色金丝棉被,床单枕头也都是一片粉色,这让她心痛的心中稍微有些别样的安静。
这时,门被人轻轻推开,卿佳猛的扭头向门边看去,只见一个身高九尺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口,只一眼,卿佳就被他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的气势深深震住。只见此人虬须怒张,眉毛飞跋,平平淡淡间都有无匹的威势,不怒自威!只这个词能稍稍形容他。
男子一进门就看到卿佳醒了过来,他张嘴一笑,问:“这里还住得习惯么?”
卿佳下意识的点点头,试探的问道:“霸,霸皇?”
男子洒脱一笑,随意在屋内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房间,是我女儿在霸皇宫中的住处,她现在没在博方,我想你住在这里应该会好些。”
卿佳有些惶恐的回道:“霸皇陛下,您――”面对的可是超阶强者啊,九洲至强者之一,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实在有些不安。
古霸皇--爆怒却是摆了摆手,说道:“别叫陛下,就叫霸皇吧。”
卿佳有些扭捏起来,她始终想不通透,为什么传说中盛气凛人的古霸皇会这么和气的跟她讲话,还将他最最喜欢的女儿的房间让给她睡,这实在有些违背常理。
弱弱的叫一声:“霸皇――”
爆怒点了点头,说道:“你一定很饿了吧,来,我令人准备了饭菜,去吃点吧。”
爆怒一如既往的和蔼,与传言中爆戾的形像相差很远,卿佳甚至在想,是不是那些关于爆怒的都只是误传――“呃,霸皇,小女子如何担了您这样对待,您这样对我,我――”扭捏不安中
爆怒却是叹了口气,道:“你跟那个少年一起冒死前来送信,就凭你们这份豪气,我这样对你也是理所当然,你不必介怀。”
听爆怒提以少年,卿佳猛然想起无名,她一个鲤鱼打挺从**跳了下来,身上穿的依然她破了不少的衣服,经较脏,但是她这样脏的衣服爆怒也让她在他女儿平净的**休息,可见他对卿佳的大度。
卿佳不顾礼仪的冲至爆怒面前,紧张的问道:“我无名哥哥怎么样了?他没事吧?罗前辈说过您会救他的,是么?”
爆怒微而一笑,将卿佳拉着坐在椅子上,慢慢说道:“你那位无名哥哥呀,身上所受之伤乃是一名高阶‘帝’者所致,一箭穿心,其人在箭术上造诣超凡入圣,九洲之中难有人能与之匹敌。穿心之箭切断主要心脉,原本应在十息之内死去,但是他有着不俗的内力,体内更是有一股令人深为忌惮的力量将他守护,这样他才坚持到了博方,但是由于伤势太重,若没有你的真力一路护体,他也早就死了。”
卿佳一直紧张的听着,而爆怒说完这句话后竟然转过头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喃喃道:“问情为物,多少堪破天地者,却堪不破红尘情爱,痴儿啊。”卿佳脸上一红,不敢作答。
爆怒接着道:“原本在博方城门口他就该死去了,但是罗达出手续住了他一命,不然,就算是我也毫无办法。”
卿佳听后又激动了起来,急问道:“那他现在没事了是么,多谢霸皇,多谢霸皇。”
爆怒脸上忧色一闪而过,道:“你也不用谢我,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因为你们给我带来的信息。”说罢,爆怒将那信无名二人一路带来的书信递给卿佳。
卿佳疑惑的接了过来,一张黄白纸上就只有四个古味十足的篆体字,卿佳也算博学,但却只认得开头那字,那是一个‘九’字,其它三个字飞扬凛厉,如同针芒刀锋一般。
“霸皇,这是,写的什么啊,我只认得第一个字。”
爆怒站了起来,渡步到屋子的小窗台前,将之推开,外面鸟语花香,实在是个胜地啊:“上面写的,是‘九黎悲歌。’”
卿佳脸上疑惑之色不散,傻傻的问道:“什么意思啊?”
爆怒却只是笑笑,并不做答,而是将话题扯到一边:“一个月以前,我二哥古道皇寂灭派人送来请柬,他的寿辰到了。我们曾经闹过矛盾,我己有二十多年未曾理会过他了,他却突然发来请柬,这有些出呼我的意料之外,更是出呼了我二哥高傲脾性的作风,只是我心中有气,便没有去。”
“但是他毕境是我二哥,就算心中怨他,他的寿辰既然请了我,那我也得备上一份薄礼送他吧,于是,十数日前,我女儿代表我去了终源洲,随行的是我手下四大帝者中的两个,铁柱与霸军某。可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北方竟传来线报,当年被我打残了的白天竟然集兵到了信阳,碧落军虽被我打怕了,但也算是九洲难得的雄师,我也就派了兰巴前去,当博方城兵力到达了空前虚弱时,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我想博方城有我爆怒亲自镇守,除非东四皇齐至,否则天下有誰能将它夺去。”说到此,爆怒的面上霸气狂然,那藐视天下雄豪的眼神在卿佳心底烙下了火一般的印记。
爆怒话锋一转:“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直接挑战我的威严。在博方城空虚之后竟然断了博方与外界的联系,导至外面有什么事还需要你们来向我求救,现在,你给我讲一讲,外面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卿佳身子一震,渐渐理清了爆怒所说的话,看来竟是有人暗算着这位九洲至尊,是什么人竟有如此大的手笔,竟然断了博方与外界的联系,而自己两人所遇的那些黑衣人,只不过那股势力的冰山一角!那个‘九黎悲歌’到底是什么来头?带着深深的疑问,卿佳开始给爆怒讲起了从她与无名下山以来,遇见战岳父亲被杀之后的事,讲那些只杀老人并且在杀了之后还要留下纸钱,蜡烛,香的黑衣人,还有那个弓法强悍的弓不凡,只是李承山与示豸的事她按下没提,不是不提,只是她心系无名,一心想着要去见他,一时间竟然忘了提起他们两个。
爆怒听完,久久不语,只是凝望着窗外的池溏,像是发愣,好半天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九黎啊,当真以为我老了么,真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哼!”
爆怒回身,满面的戾气,只是看到卿佳后稍微收敛。卿佳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像爆怒这种身份,能顾忌到她的感受实在是难得了。
爆怒道:“我知道你肯定很想你那无名哥哥了,让你陪我说这么久的话,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放心,我爆怒费去四成功力为无名重修心脉,他肯定已无大碍了,只是现在身体还虚弱得紧。”
听到爆怒用四层功力为无名疗伤,卿佳震惊不已,‘皇’者的四层功力是什么概念?卿佳的老师虽然没说他修为有多高,但是肯定不到‘皇’位,但是就他那样的实力只出一层功力就能将她与她的几个师兄弟一起摞到,这份能力,实在是――
看见卿佳在张大的小嘴,爆怒大哈一笑,道:“你不用惊讶,只不过是他的伤势太重,我不得已为他耗力重补心脉,哈哈,说起来也是我不擅长歧黄之道,要不然根本不用费这么多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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