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静墨的中发随风摆动,阿蛟摆弄着自己的小辫子,打量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墨哥哥,以他和静墨相处的这半个月来,一直认为静墨是一个冷静而又可靠的大哥哥,但眼前静墨的表现却让她感到胆寒,冷酷的眼神想看死人一样看着下面走动的人群,这些人的服装很是统一,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服饰的颜色。
静墨深吸一口气,“阿蛟,下面这些人就是我的仇人们,我会灭掉他们,你要不要一起来。”
静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将头转向阿蛟,只是淡淡的说出来,透露出不可抗拒的味道。在这一刻静墨的身体中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毁灭意味,滚滚红雾从他的体内冒出,在这红雾中阿蛟感到了深深地恐惧,他从来也没想到过身边这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会有这么危险的一面,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静墨虽有问阿蛟,但身体并没有因为阿蛟是否回答而有所变化,只是飞身一扑,从悬崖边上跳下去,下面便是六剑门分殿。
“六剑门的杂碎们,小爷我再收点利息好了。”
阿蛟看着静墨的背影,一咬牙也跳了下去。
六剑门选择位置的时候也是动了相当的心神,这座分殿三面环山,正面临水,唯一的一个与外界相连的地方便是河流的桥梁,不过这个小地方显然不是六剑门分殿的所有,这只是核心部位,在河流之外还有一片极大地土地,这片土地便是六剑门分殿的外围弟子所居住的地方。
即便是人类中达到六阶的强者从这处悬崖上跳下来也是重伤,想要再发起进攻是万万不可能的。剑宗宗主是这里的最强者,但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五阶巅峰,此处分殿的殿主可是一个实打实的六阶强,依托天险他们在悬崖边的防御便不是那么严密了,七阶强要是真想攻打他们,至少这里不会有一个人挡得住。
噗噗
这为数不多的六剑门弟子一个个无力的倒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脖子,努力的想要看清袭击自己的人是谁。只留下一个微微颤颤的看着眼前这个全身笼罩在红雾中的强者。阿蛟此时也已落下,两人落下都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静墨疑惑的看了看阿蛟,在悬崖上接力可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它对反应能力的要求可不是一般的高。不过静墨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做过多的纠结。
“你愣在这干嘛,难道不知道我留你的目的吗,赶快向你们的高层报告。”
“哦,对啊。敌袭!”
那名被吓傻的六剑门子弟愣了下之后机械性的扯开嗓子大吼。转而又疑惑的看着静墨,头颅刚转过来,脖颈处便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脖颈中央出现了有一道环形血痕。
“你的任务完成了。”
由于红雾的包裹,阿蛟也不知道静墨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但他的声音冷彻刺骨。身体完全放松的站着,似乎在等着谁。阿蛟虽有心提醒,但看看静墨的身形却一下子没了那个想法。
不过十数秒钟几个身影便出现在悬崖下。
“何人胆敢乱闯六剑门重……”
几个身穿蓝色六剑门服饰的年轻人从一个巷口跑了出来,但一看见被红雾所包裹的静墨几人立即就哑火了。纷纷后撤,未知的事物总是令人感到恐惧。
“我可是你们那个小师弟所说的敌袭啊,你难道就不跟我打一架再走。”
静墨的声音有些令人心中发毛,阿蛟更是以一种不认识的眼光看着他。
那几个跑出来的弟子听到静墨的话之后后撤的更加迅速,更加不顾一切。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吧!”
从静墨的身体为起源竟然挂起了一阵风。金色的风迅速流过几个弟子的身体,鲜血瞬间便染红了几名六剑门弟子的身体。
“小子,耳敢!”
“长老救救我们,长……”
这些人直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死,身体上传来了无法忍受的痛苦,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些弟子也就是三阶修为,除了一个拥有四阶修为的弟子多跑了几步之外,他们都死在了三步以内。这些弟子不明白,甚至一些长老也不明白,但身为六阶强的阿蛟又怎能不知道怎么回事,无数细小的金属性毛细小刀组成了一股金属性微风,也就是这些风将这些弟子尽数赶尽杀绝。
“孽障,找死。”
“好啊,小的打了大的来,大的打了老的又来,不知道老的打了还会有谁回来。”
“孽障,杀我六剑门子弟还敢如此放肆,看老夫破了你的歪门邪道!”
一个留有络腮胡的中年长老直直冲了上来,来的六剑门长老不下十个,剩余的人也都乐得让这个长老试出静墨的水平。
静墨微微摇头。
“一个五阶而已,罢了,也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歪门邪道吧。”
六剑门长老单手持剑,另一只手背于身后直冲而来。
“既然你是单手,我也就不占你便宜了。”
静墨说着将一手背后,其他人也看不出来静墨的表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六剑门的拿过络腮胡长老的表情倒是看得很贴切,那表情很狰狞,极度狰狞,五官几乎都挤到一起了,嘴里还在乱叫个不停。
静墨看着不断接近的六剑门长老,仅仅是将手臂抬起。
叮叮当当
在所有人惊诧的眼神中,络腮胡长老的长剑在与他的移动速度相同的速度变短,毁灭。
“这不可能!”
络腮胡长老在最后关头还是停了下来,手握剑柄,呆滞的看着手中的残剑。与之表情相同的还有后面的所有长老。
长老们同时倒吸了口凉气,甚至有几个已经下意识的躲到其他人身后,他们的修为和这位络腮胡长老一样不过五阶而已,这么干净利落的击败了他,自己能接几招。
“手下留人!”
众长老大惊,来人的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了,他们的分殿殿主,本来这个时候来个主心骨应该是个好事,但就是殿主的这句话让众长老大惊,头齐齐的转向那片红雾。
红雾中伸出的那只手还没有收回去,此时猛然向前一伸。
这个络腮胡长老也是好反应,在殿主刚刚说起的时候他已经反应过来了,但还是迟了一步,只来得及转身,胸前出现了无数的小裂口,最后汇聚成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眼看是不活了。
“不知道这蛮头如何得罪了朋友,要如此对他。”
分殿殿主也是个人物,此时并没有一上来就质问其对六剑门人物的残杀,而是很和气的问了问为何此杀一人。因为他只能隐约感觉到这两个人一个只是比自己稍差,另一个甚至比自己都墙上一些,但毫无疑问都是六阶修为。这样说已经是服软了,让背后的几个长老暗暗庆幸,幸好没贸然上去,不然就是白死了。他这样就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说不准还能做一块聊聊。
“哦?那你说呢。”
静墨好像没有听出来这个殿主的意思,丝毫不给面子。
“莫哥哥,你不是要灭了这个地方,为什么还跟他们废话啊,直接杀了就是了。”
静墨一愣,他还真把身后这个小丫头给忘了,更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残暴起来一点也不比自己差,刚才还怕他承受不了呢,不过仔细一回想,先前围攻他的多少盗贼强盗,还不是给这小丫头一汪水几声雷全都给弄死了。不过静墨还是嘿嘿一笑。
“我跟他们的仇可不是简单的杀死就能抹平的,我要让他们在希冀中愤怒,在愤怒中恐惧,在恐惧中绝望,在绝望中死去,我这是要灭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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