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把小熊猫给塞了回去,换出一包软中华,给一个人发一根,自己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
一边点火一边还一本正经的道:“其实云烟抽起来也还不错,不过没办法啊,人靠衣裳马靠鞍,在外面还是要装装门面啊。”
李平和贾斌看他一本正经的胡扯,心里都十分鄙夷,“这厮平时看起来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没想到这演技都能拿奥斯卡了。”
不过他们也理解马文才,因为他们自己也同样舍不得拿出来。
贾斌闻言还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没办法,现在的社会现实啊,其实说起来,还不都是冒烟而已。”
李平也附和着点头。
郑大功看这三个家伙一唱一和,心中鄙夷,“玛德,小气鬼真不是东西,搞得好像老子会抢一样。还云烟,老子抽了一辈子烟,连云烟都不认得了。不过,这特供小熊猫还真没尝过,也不知是啥味。”
不过他一看马文才这架势,也知道不可能从其嘴里抠出小熊猫来。接过软中华嘿嘿一笑,也不再多说。
……
何文轩看着被龙五和龙四按在审讯室写字台上的刘福贵,微微一笑道:“行了,松手吧,他动不了了。”
龙五龙四闻言,将信将疑的松开手,果然发现刘福贵除了眼珠子不住转动之外,果然好像真的动不了了。
心中不由惊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刘福贵的后颈,那里此时正一左一右的插着两根牛毛般纤细的银针。
他们也不知道何文轩这两根针有什么名堂,插的这叫什么穴位,竟然具有如此神秘的力量,能让一个成年男子的身体好像完全被控制住了一样。
旁边的徐江哪怕已经不只一次见识何文轩的神奇手段了,却也同样忍不住心中震动。
何文轩见两人的表情,微微笑道:“其实这没有什么值得惊奇的,按照中医的理论来讲,人之一身遍布无数经络穴道,用西医的话来说,这叫做神经元和神经节点。人的身体的运动都是靠大脑皮层的活动反射给这些神经元,再有这些神经元传达给身体的各个组织。”
“在华夏武术中也同样有‘听劲’一说,就是听过这些人体一些细微的反应,来预判对手的动作,而听劲到了至高境界,甚至可以通过对对手身体的一些细小的接触,来控制敌人的动作。据说其中高手能牵人一发而动人全身。”
“我这两根银针,用通俗点的说法,就是截断了他中枢神经连接大脑皮层的神经元,使他的大脑皮层活动无法传递给身体其他组织而已。”
何文轩说的平淡,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龙五龙四和徐江三人听了都懵懂的点点头,似懂非懂,不过三人都知道这事绝没有何文轩说的那么简单。
或许理论确实是如此没错,但要是真想他说的只是如此而已,那么以三人的见识也就不可能闻所未闻了。
至于切身体会的刘福贵心中更是恐惧到了极点,何文轩虽然满脸微笑,但在他看来简直比魔鬼还恐怖。
其实他看见何文轩来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所准备了,甚至想过何文轩会用各种残酷的手段拷问他。
尤其是当听说连危机处理部都有人参与的时候,他心中就知道今天这一关绝对无法好过。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想此时这样恐惧。
因为何文轩的手段已经超出他的认知了,哪怕何文轩说的深入浅出,但这不仅没有让他减除恐惧,反而越发觉得自己真是太不了解这个曾经的对手兼顶头上司了。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我会招惹这种魔鬼?
难道他也是危机处理部的人,肯定是了,这世界上除了那个地方出来的人,谁能有这么恐怖。
“可是,老子到底做了什么,不过就是个贪官而已,华夏贪官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对我啊?!”
刘福贵心里大声的呐喊,可惜他嘴巴上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无论他怎么在心里呐喊,但舌头好像已经完全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甚至连脸上都没法做出任何表情,只有一对眼珠子不住转动。
模样滑稽而又诡异。
就在此时,之间何文轩又取出一枚银针,一边微笑一边道:“当然了,医术和武道一样也有很多玄妙,并非简单语言能够描述的。比如他现在的状态虽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身体的各种感官却都完美的保留着,甚至更加敏锐。”
“我现在这一阵扎下去他就会全身又酸又痛,那滋味简直是欲死欲仙。”
何文轩说着,手中银针迅速的刺入刘福贵脚踝后部某处,这一针下去,刘福贵本来不住转动的眼珠子陡然一下就定住了,并且猛地向外一鼓,感觉就好像要蹦出来一样。
“我艹,这尼玛……”
龙五龙四和徐江三人在旁边见此情景,都下意识的在自己身上摸了一把,感觉一股寒意从尾椎处钻进来,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何文轩又取出一根针,继续道:“据说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上海滩曾经有一位叫做段九针的怪人,专精银针刺穴之法。后来倭人侵华,此人便成了倭人的走狗,专门为倭人刑讯我华夏抗倭英烈。无论多么刚烈的烈士遇到他都禁不住他九针,也不知有多少抗倭志士都折在此人手里,此人也因此成了我华夏抗倭事业的心腹之患。”
“后来华夏抗倭志士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才终于剪除此人。”
何文轩说到此处,一声轻叹,一副不胜唏嘘的样子。
随即又微微一笑道:“不过,在我看来,段九针的针法其实依然粗糙不堪,真正的银针刺穴,可不仅仅只是能让人当时痛苦而已。而是能让这种痛苦跟随人一辈子。”
何文轩说着,手中银针一闪,这一次扎的却是丹田大穴。
这一阵下去,刘福贵浑身肌肉立刻**般的一阵抽搐。喉咙里好像漏风一样咯咯直响,眼角和鼻孔里开始慢慢渗出一缕缕鲜血。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在这种痛苦下,早就晕厥了。但偏偏刘福贵此时虽然双目血红,眼珠子都鼓出来了,但却没有丝毫晕厥的迹象。
“怎么样,这种感觉如何,除非我主动解除,否则这种痛苦将会一直伴随你到死。现在怎么样,想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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