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自己挖坑往里跳
那头宁一在嘿嘿笑了,听着她的嘿嘿,我就浑身汗毛竖起来,尼玛太慎人了,这是什么情况?可她嘿嘿了之后,就无下文了,左等右等,听来啪啪啪的打字声,顿时我就怒了,这丫居然还在那头跟人网聊,这是有多三心二意,不对,一心二用呢!
“简宁一!你到底说不说?”
结果她回了句更绝的:“自个领悟去。”怒得我恨不得当下撂电话,可我要的“理由”还没整合到呢,只得压着性子说:“好了,不听你胡扯了,刚跟你说的那事,你倒是出个主意啊,想个好一点的说法,帮我度过难关。”要不我这厅长当得不知何时是头,也实在惨淡。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不就是想回房跟他哼哈嘛,等着,姐明天给你寄个东西,包你明晚就能进房。”宁一胸有成竹的打着包票,与之同时传来的,又是“啪啪啪”的敲键盘声音,我主动忽略,然后甚是怀疑地问:“真的假的?”
“我还煮的呢。跟你说啊,傻妞,这种事是没法解释的,越解释越黑,懂解释就是掩饰的道理不?你得采取点实际行动,让你老公看到你的诚意,然后事情就揭过去了。”
我琢磨了下,还别说,确实挺有道理的。之前我想半天也没想到好说辞,也是这个理,怕越描越黑。可是她说的实际行动,具体又是指什么呢?我把疑问提出,宁一只神秘兮兮地说等明天我收到包裹就知道了。
第二天,在期待焦虑中度过。直到傍晚,宁一说的包裹才送到,加的是特快。我签收完,送走快递员,兴匆匆地拆开包裹,然后风化了......
一张卡片飘飘然落在地上,还是粉红色的!僵着身子弯腰捡起,再深吸了一口气,翻过来去看,宁一那秀挺的字迹跃然纸上:
敏子,两个方案:含蓄或奔放。选含蓄就那套护士装,男人都喜欢制服诱惑。选奔放就那套情趣小内内,是男人都挡不住诱惑。个人建议,选奔放!因为那个啥,护士服你穿了显黑。好了,祝你今晚马到成功,压倒你家老公!不用谢我了。
我看看沙发上的白色护士服,再看看那一团黑纱,最后选择摸出手机,拨通简宁一号码:“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甜美的女音循环播放,五秒过后,我咆哮:简宁一!
损友当如是,这出的什么馊主意啊。还制服诱惑?还情趣内内?还含蓄或奔放?我去!
可到了夜幕降临时,我心中惆怅了,今早子杰面色清寒地出门,到这时都没回来。往日若是晚归,都会打个电话让我自行解决晚饭,另外嘱咐照料小白,可墙上的时钟都指向八点了,也无声无息的。他这气,还真是不轻啊。
瞧了瞧安躺在沙发上的毛毯,一咬牙,跑衣柜里翻出被我藏在最底层的那两套......“战袍”,躲进浴室先洗了个香喷喷的澡,迟疑了下,勾起那件白色护士服,相比之下,这件要比那黑纱能容忍一点。
可等穿到身上后,我就忍不住诅咒那简宁一了,她这是按她自己尺码买的?她是小S号,我比她高,至少得穿M号,这护士服根本就扣不上!
突然外头传来开门声,接着是脚步走动声往里而来,心想死就死吧,闭闭眼就过去了。
先悄悄地拉开一条门缝,侧耳细听了下,发觉外面静谧无声。奇怪,难道是我听错了?探了个头出来,举目不见某人身影,松了口气,也好,先让我适应一下,缓缓再说,要不我怕没把子杰诱惑到,自个先受刺激了。
“你鬼鬼祟祟的干嘛?”突然一声轻斥,来自我的视觉盲区,也就是门后传来。吓得我差点脚一软,跌跪在地,幸而扶住了门框,以致于没出洋相,转过头勉强迎笑:“你回来了啊。”他挑了挑眉,鼻子里哼气算是应我,随后指了指我半掩着遮住身体的门道:“在洗澡?洗好了出来,我有话问你。”说完转身回走,去客厅了。
啊?这时候训话?我低眼看了看身上那层透明的......纱,凌乱了。
五分钟后,磨磨蹭蹭着走出浴室,进到客厅就见许子杰已经笔挺地端坐在沙发那边,手拿遥控器随意换着台。听到我这边动静,转眸看过来,随后定住,蹙了眉问:“你要出门?”我摇头,他又问:“那你洗完澡还穿着外出服?”我......泪奔!
杰哥,你啥时候这么注重我穿着了?要不要这么精准呀。基于他说要谈话,心道总不能穿着那个纱在他面前晃悠吧,于是斟酌再三,把刚换下的外套又给披上了。
幸而他也没一直纠结在我着装上,指了指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位置,示意我坐下。
屁股刚贴到沙发坐垫上,就听他冒了句话:“今天你邻居来找我了。”我当下就跳了起来,惊骇之极:“陆向左?”他微抬了眼,轻描淡写道:“除了他,你还有别的邻居?”
呃,有这么一个陆向左这般的邻居够短我十年寿命了,再来一个,我怕英年早逝。迟迟疑疑,忐忐忑忑地问:“他找你说啥了?”
“你觉得他会说什么?”他把问题丢回给了我,语声那叫一个轻柔,眼神那叫一个迷离,然后唇角上扬的弧度,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觉透着森森寒意。我顿时腿软,趴倒在他膝盖上,揪住他的衣袖,“子杰,你别听他胡诌,我跟你全招了。”
说完之后,我目不转睛盯着他看,只见他眉毛上扬了扬,没作声,但那意思摆在那了,就是让我赶紧从实招来。我再不敢打马虎眼,将从小到大受陆向左压迫荼毒的事,全给老老实实地吐露了出来,不敢有半点隐瞒,生怕藏了啥,然后被陆向左歪曲事实瞎讲一通,那我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整个过程中,他始终含笑作聆听状,等我讲述完毕后,还问了一句:“没有了?”我摇摇头,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连陆向左临出国前那深更半夜的惊悚表白,都事无巨细地汇报完毕。而昨儿个白天的事情,从事发开端到事发经过,都描述的详尽又具体,只差情景重现了。深深表达了我的冤屈之情,也聊表了自己的坦诚。
巴望着良好的态度,能够获得坦白从宽的机会,也能纠正陆向左对我的污蔑。
哪知许子杰忽然邪勾起唇角,露齿一笑,洁白的牙齿闪着光晃过我的眼,继而他微俯下身凑近我,气息吐在我面上,轻语:“其实你的邻居就在电话里跟我问候了两句,倒不知他跟你的渊源竟这么深。”
我僵化成石......
这是啥子情况?自己挖坑往里跳,然后还很负责任的把土也给填上了?
亡羊补牢不知道会不会太晚?试一把,结结巴巴地开口:“子......子杰,刚才我说的都在跟你开玩笑呢,你别当真。”
“哦?都是开玩笑?你的意思是昨天在于家沪菜馆里你俩旧情复燃亲上了?”
我真要哭了,谁跟那坏胚子旧情复燃啊,我们根本就没旧情!连忙分辨:“那个是真的,不对,那个是纯属巧合,也不对,那个......反正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子杰,你一定要相信我。”越解释越黑,我已经不敢看他的脸色了,将脸趴在他膝盖里,作哀戚状。
颊上微痛,他用手指在轻弹我的脸,低声命令:“看着我!”我不敢违抗,立马抬头,只听他道:“以后离你那邻居远一点,你跟他不是一个段数的。”虽然辱及了我的智商,但还是用力点头。“还有,”我立即又竖起耳朵,“写三千字的检讨书给我,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进房,不准再掺水!”话毕推开了我的爪子,起身而走。
又写检讨书?!咦?这是要放我过关不追究了?他说写完进房,意思是今晚我不用再当厅长了?我还在这边迟疑加疑惑,那边房门口又传来他清撩的声音:“还有,苏敏,进房时记得把外套脱了,免得白糟蹋了里面那件的视觉。”随后门轻声而关,留我一人风化在客厅。
反应慢半拍地低头,这一看直接就哭了,我这外套的领口拉链什么时候蹭到下面去了,内底里的风光全都外泄了。尤其是刚才某位大人那从上而下的视觉角度,岂不是早被他洞察了?一想到他的目光溜进里面去,面上立刻染了红晕。
回念一想,莫不是我因这而得福了?要不没那么容易过关?如此这般的话,那我倒是要感谢宁一了,出的主意虽然馊了点,但有效是关键。回头给她发朵大红花吧,前提是眼前这关过了再说,就目前而言,才只是过了一半,剩下一半就看我的笔下功底了。
唉,三千字的检讨书!尼玛又要咬笔杆奋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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