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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至深,至生

87.至深,至生

垂在身侧握紧的拳被子杰轻轻执起,摊开掌心,掌间是汗湿的粘腻,他轻魅而笑。目光凝在我细长的手指上,凉意从指尖滑入指骨,套进了中间的一根手指。但他的指腹却摩挲在我无名指上,指纹薄削,久久流连。

我蓦然想起一首歌,叫《无名指的幸福》,里面的歌词很美:

你厚厚肩膀是最美的礼物,起风时让我依偎的大树,从此有你牵着我就不可能迷路,走向一栋叫,未来的小屋。

眼前的幸福,这一刻最清楚,我用心跳倒数,靠近永恒的追逐。

手握着地图,踏上浪漫征途,两颗真心的归属,来自无名指的幸福......

有人说无名指是通往心间的直达车,所以当指环套上,它就被冠名为幸福。此刻子杰的心中是否想着与我一样的心思?起着同样的念?

气息骤然逼近,眼前重影而至,下一瞬,我的呼吸被吞没。温热软腻覆住了我的唇,混沌的脑子钻入一句话:我们活在彼此的眼中,爱是浩**的唯一产物。

屋门外,所有人都移步到了这里,仰看着漫天绚烂的夜空,一道道闪亮的轨迹从眼前划过飞向天际,完成它的使命——绽放。象一柄柄巨大的伞花在夜空开放;像一簇簇耀眼的灯盏在夜空中亮着;像一丛丛花朵盛开并飘散着金色的粉沫。

都说烟花易冷,不过是璀璨的瞬间,可就是那瞬间,打破了黑暗的沉静,美得耀人眼。我终于知道子杰一整天不在是去哪了,原来他为我准备了这场盛宴,只为去年的今天,我曾仰望窗外的灿烂许愿,今年要和他一起看烟花。

手上被塞了一根烟火棒子,带着笑意的戏声抵在耳边:“来,一起放烟火。”

儿时的记忆被勾起,似乎年年月月都可看到自己举着烟花棒在大院里手舞足蹈的快乐,身后似有谁在追逐。砰!心思流敛而回,一道闪亮轨迹划破长空,接着又是一道,我笑颜如花,眼角处见子杰也举了烟花棒,调皮心起,冲他娇笑着喊:“来追我啊。”

话落我就开始先跑起来,手不忘高举在头,呼呼风声被我扔远在身后,只闻脚步声中夹带着低沉的笑,跑出好几十米远时,身后长臂一展,一把把我捞进怀中。肆意的笑声从我口中溢出,他手指往上轻捏,已经熄灭了的烟花棒被丢在了地上。

转而两手将我按压在他身前,一下一下啄吻我的眼角,鼻尖,唇角。我扭着身子去躲,却总躲不过他如影随形的吻,最终唇瓣还是沦陷。没了围观的家人,星空夜芒下,他肆意而为,一脉又一脉,舌尖像不知疲倦的鸟扇动的翅膀,炫舞在我唇间。

等到松开时,我只剩重重的喘息,和如雷的心跳。

他抵着我的额,平息着急促的呼吸,低低呢喃轻唤:“敏敏。”顿了顿,一字一字地又道:“我,爱,你。”刚刚平复的心跳,又疾速跳动了,人因为有语言而成为世界之王,正因为那声声之言带着无穷魅力,而爱隐在心底但不说出口不算是至爱,从于言表,心随念动,我学他,一字一句说:“子杰,我爱你。”至深,至生。

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想预约。

他眸光流转,蛊惑的声线在耳旁:“跟我来。”大掌已经牢牢牵住我的手,带着我往前大步走,等走了几步我发觉不对,这不是往回走的路,反而是离小叔叔那别墅远了。不由疑问:“我们去哪?”他却只是抿唇而笑,细细涓涓温柔尽显于眼底,“回家。”

没有坐车,就这么一路手牵着手前行,谁也没说话,仿佛无声胜有声。等到停住脚步时,我抬头看眼前的大楼,眼中弥漫了笑,已是明白子杰带我来哪了。

他没说错,是回家,我和他曾经共有的家。

出了电梯到门前,就见子杰伸手从兜里摸出钥匙,我不由凝目。自己的那把,不知被遗忘在了哪个角落,混沌的记忆已是没了印象,只记得那年我在楼下孤坐了一晚,天明后......竟想不起来了。

屋门被打开的瞬间,眸光被闪烁,里面竟影影倬倬点燃了几十盏蜡烛,而安宁的音乐犹如滴在河川,静静的流淌。

迂回曼妙的嗓音在我耳旁流淌:“敏敏,城市的路记不清没有关系,只要记得家旁边标志性建筑就行;通讯录里电话号码背不出没有关系,只要手机丢了能记得我的那个就行;夜太黑迷路了也没有关系,只要有我在,我会点燃了灯引你回家。”

原来,子杰是这个世上最会制造浪漫的人,他用璀璨烟花铺锦,向我求婚,许我天荒,又引我回家,打造满屋的幸福,这一切,只是为了我。

我笑着哭了,手握成拳轻锤在他胸口,不带这样的,感动一个接连一个,他是要在这除夕夜将我的心都柔化了吗?不再深思,毫不犹豫凑上了唇,第一次主动了,将他的沁着温意的唇给覆住,学着他用舌尖一丝丝地勾画,向来,我都是他最好的学生。

若曾学过跳舞,我定让自己化成翩翩起舞的蝶,只围绕他一人而跳。可我没学过,我会的东西微不足道,但我却看到自己在他重瞳如辉的眸中,占据满满的。

情到深处,身体的交流再自然不过,当外套卸去,他的手在我身上游移,我也禁不住去扯他衬衫纽扣时,他忽然顿了下,随即大掌握了我的手,低低嗓音蛊惑的声线,带着邪魅流于耳边:“别急,让我来。”顿把我脸给羞红了,一头埋在了他胸口,感受着他震动的笑声。

身子一轻,已被他抱起,**往卧室而行,我脑子犯浑去担忧那还点燃着的蜡烛:“不要把它们灭掉吗?”子杰的脚步未停,略带不满地说:“看来是我的错,让你还有心思去操心别的,那好,等下我会让你再无杂念。”

接下来,他果真身体力行实现了那话,我除了喘息浅吟外,再无别的心思。就是黑暗中,看不到他魅惑的样子,令我微有不满,向他抗议,他却道:“没有了视觉,触觉才更直接,敏敏,感觉到我手指在你身上点舞了吗?你比任何时候都......嗯,敏感。”

我羞煞也。

随着身上男人的起伏,我紧紧拥着他的腰背,与之相抵的肌肤,灼热异常,是他的温度传递给了我,亦是我的传递给了他。当疲倦淹没神智时,我在他怀中沉沉睡去,平稳的呼吸,伴着窗外时时绽放的璀璨烟火,包枕了全眠。

好夜,无梦。再不用担心和惧怕,自己的生命会流逝如河涧水,指间砂。我与紧拥着我入眠的这个男人,有着生世相伴的长久岁月而过。

后来我反思后总结,除夕这个计划应是所有人都知道,包括小叔叔夫妻,包括许家二老,甚至包括慧嫂,唯独我这个小傻瓜不知。从子杰一整日不见人开始,到包饺子时许阡柔提议金桔做吉祥如意饺,可以设想到,无论谁发现那颗饺子,到最后都会是在子杰的碗里,可偏偏“不巧”被我给吃到了,于是就有了那一幕。

只能说,我确实挺傻的,也挺好糊弄的。唉,悔之晚矣。

除夕一过,除去小叔叔免不了要应酬外,其余的人也顾不得什么过年不过年了,都纷忙着操办婚礼。从选日子到选酒店,再到各种安排,我这个当事人,竟然都插不进手,全都被包办了,而包办人,是我的小婶婶及姐姐,许阡柔是也。

原本婚期想定在六月份,许阡柔说“六月新娘”是每一个女人的梦,但子杰坚决不同意,他最多只肯等一个月,即三月份完婚。我其实随意,都是二婚的人了,哪那么讲究呢,但这话可没敢提,因为一提出来肯定要被子杰罚。

我纠结烦恼的是,联络不到宁一。我的婚礼,怎么能少了这丫呢?她可是伴我一路走过的,最好的闺蜜。可是她的手机处于长期停机状态,给缴了费后,又是关机的。问她小姨,也是不知她行踪,这丫是在外面玩到乐不思蜀,家都不要了。

无奈,我只能上网给她QQ留言,怕她收不到,又给她的邮箱留了邮件,还发了消息到她MSN上,反正所有网上能联络的方式,都给留了一遍。

正待下线时,忽见底下企鹅有头像跳跃,随手点了起来。是一个网名叫流连花的女生头像,口吻很是惊喜又热情:敏子,在?

这么称呼我,应是认识的人,但我脑中印象实在浅,没想出这是谁。只能含糊着打字回:嗯,在。接着对面扒拉扒拉问了好多问题,答得我额头直冒黑线,最后我断定,这人是个话痨,从她所述来看,应该是小学到高中的同学。

我苦思着借口想结束会话,突见对话框里出现一行字:对了,敏子,你是不是跟你们家阿左闹分手了?

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狐疑地打字:啊?我们家?阿左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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