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要去岳父岳母那里过,有可能没办法写作,只好在这段时间攒稿,每日更新可能少了些,兄弟们请勿见怪,不过晴空在这里向大家保证,春节期间本书绝不会断更。
一拳击出,身边的空间丝毫不为所动,秦易却毫不气馁,只管一拳一拳地击打在同一处空间,转眼间就是百十下。到得最后,秦易只觉体内的劲力源源不断地涌到拳头上,一拳之中,居然可以蕴含数十上百重的力道。
一波千叠浪,在秦易前世的武林之中,一直流传着这种神奇的功法,据说习练了这种技巧的人,每一击都能够发挥出数倍甚至十数倍的力量来,如今在这种生死关头,秦易居然无师自通地领悟了这法门。
那天品强者设下的束缚虽强,却也架不住秦易千百拳,无数重力道的连续冲击,不过片刻的工夫,已经泛起了层层水波般的涟漪。秦易这时又大喝一声,挟带着雷霆之势的拳头再度砸在了涟漪的中心,身边的空间,顿时出现了一片纵横交错,如同蛛网般的裂缝,秦易合身猛扑,整个身子重重地撞在了那裂缝之上,一个黑洞随之出现,瞬间便将他吞噬了进去。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上不过是一两秒钟之间的事情,那天品强者此时还远在百里之外,心中也并没将这两个不过地品的蝼蚁放在心上,待到将其中一人以神念震昏之后,更是将其当做了笼中之鸟,虽然看到秦易的反击,却丝毫未曾在意。不想一时不察,居然被对方钻了个大空子,眼见得秦易逃入空间黑洞,那天品强者顿时大怒,神念破空而至道:“好小辈,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吗?”
一个巨大的漩涡随着他的神念,在黑洞相反的方向成型,随即一股巨大的引力传来,秦易已经进入黑洞的身体,居然被硬生生拽出了一半。与此同时,无数天地灵气涌动之中,一个灵气凝聚的巨大手掌在空中飞快成型,随即向着秦易狠狠地拍了下来。
秦易眼中闪射出摄人的精光,到了这一刻,已经无所谓什么底牌了,金光一闪,武神令幻化的分身已经出现在了身边,随即向着本尊的身上一撞,与之合而为一,顿时在秦易身上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铠甲。下一刻,一声清越的长啸从秦易口中传出,无穷潜力随之从体内奔腾而出,化作百余道青色的龙形劲气,盘旋飞舞之间,将那巨型漩涡切割得七零八落。
这时那巨掌也已经到了秦易头顶不足百米的地方,天空顿时为之一暗,方圆千米之内,全部都被一股强大的力场覆盖,空气中蕴含着的天地灵气,随着这一掌的落下,如同一张巨网般飞速以秦易为中心收缩着。巨大的压力令得所过之处无论地面还是上面的山石树木,甚至那还未闭合的黑洞,全都在顷刻间化为粉碎,唯有那昏迷在一边的幻灵,却不知何故,居然半点也没有伤到。
即便是以秦易那坚忍不拔的性子,面对这一掌也不禁感到了绝望,疯狂的战意在他的眼中跳动,一滴滴精血随着意念被挤出心头,随即熊熊燃烧起来,化作一股股精纯的能量流过身体,与分身合体之后已经倍增的功力,在这一刻有提升了将近一倍。一言不发地看着头顶的巨掌,秦易全身的劲力都集中在了右拳之上,身体如同炮弹般弹射而起,拳在前,身在后,一往无前地冲向了那比身体不知大了多少倍的巨掌。
生死存亡之际,一股柔和无比,仿佛春风一般的力量轻柔地拂过,秦易急速上冲的势子不可思议地被减缓,接着慢慢落向地面,与此同时,那四周笼罩的灵气,乃至于天空压下的巨掌,全都在这一股春风之下分解开来,消散在空中。一个苍老却又透着漫不经心的声音随即响起:“帕诺恩,好歹也是几千岁的人了,和一个不到百岁的晚辈过不去,不觉得太有失身份吗?”
话一入耳,秦易全身绷紧的肌肉忽地松弛下来――当日在风晴的房中,他便曾听到过同样的声音,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神秘的天品强者,也是奇印真正的保护神。到了这一刻,秦易终于松了一口气,有这位前辈在,自己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刚才的交锋为时虽然短暂,却几乎耗尽了秦易的精力,这时松懈下来,只觉得疲惫无比,只想好好地大睡一觉,但他性子坚忍,这时仍旧坚持着站得笔直,等待两名天品强者的下文。
他这表现落到那位奇印的天品强者眼中,顿时评价又高了几分,却听那强者轻笑道:“你不必再强撑了,你只管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半分。这等和天品强者交手的机会可说千载不遇,虽说凶险些,但你如果能够从中领悟些什么,包管受用无穷。”
顿了一顿,接着道:“你且先在一边休息,待我打发走那老不要脸的,再带你们回去。”
此时那帕诺恩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怒声道:“赢温,几百年没见,你还是这么不修口德,我今天也不和你逞口舌之利,那小子和他的帮凶是破坏地品盟约,杀害无数平民的凶手,我现在要按照盟约处置他。”
赢温仍旧是那副懒洋洋,似乎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也是一代天品强者,在西方联盟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说出的话可要有真凭实据。你说他违反盟约,你哪一只眼睛看到了?老夫在两千里外感知到你这老不修的往此地赶,急急忙忙也赶来这里,前后不过差了几秒钟。此地这惨案发生了至少也有十几分钟,按照脚程来算,你那时至少也得在万里之外,你何时学会了这样的本领,能在这样远的距离察知到这边的事情了?”
帕诺恩顿时语塞,随即又怒声道:“我赶到此地之时,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不是他们做的,又是谁来?”
赢温道:“若是按照你的说法,我到这里之时,此地就只有你们三个,我照样也可以说,是你做下了这惨案,然后想要杀他们灭口。”
语气陡然转为了严厉,说道:“这鹰嘴峰的坚固,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是他们两个地品,就算我们这样的天品想要将之摧毁成如今这样,也要大费手脚,他们如何做得到?你这老货,分明就是想趁着这机会,灭杀我奇印最有前途的后起之秀。老夫把话放在这,你若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他们两人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便让你的故国变为鬼蜮,然后即便是走遍整个世界,也要追杀你到底,将你斩于剑下!”
就如同地品强者有强有弱一样,天品强者也一样有着高下之分,这帕诺恩却不是赢温的对手,之前就曾经数次在其手下吃过亏。只是天品强者之间想要击败对手容易,想要杀灭对手,除非将之逼到毫无退路的地方,否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彼此之间全都顾忌着对方会对自己的国家下手,这才保持了一个相安无事的局面。甚至还在两人的主持下,令得众多的地品强者定下了盟约,而自己则成了盟约是否得到执行的见证人。
这时赢温的态度一强硬,帕诺恩顿时便软了下来,只是嘴里仍不肯认输,说道:“此事若非是他们所为,这两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就算不是他们做的,也必定逃脱不了关系,我要从他们嘴里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赢温寸步不让地说道:“他们愿意来这里,喜欢来这里,莫非不行吗?你也在这时到了此地,我是不是也可以认定,你和此事同样脱不了干系?我现在要带他们走,你可是要阻拦吗?”
帕诺恩沉默片刻,终于恨恨地道:“你我当年都曾经对着世界之心发过重誓,若是己方之人违反了地品盟约,绝不包庇袒护。诸神虽然退出了主界,支配世界的世界之心却是永恒的存在,他究竟做没做此事,我或者没有证据,你心里却应当知道,为了一个地品的蝼蚁而违誓受到规则的惩罚,你自己可要想清楚其中的利害。”
赢温毫不领情,冷笑道:“多谢你的提醒,有没有违誓,会不会受到规则惩罚,我自己心里清楚,用不着你来过问。”
顿了一顿,又说道:“今天你我既然在这里遇到了,索性便把事情一并解决了吧。仗打到这个份上,你们这一回已经输了,你打算如何善后?”
帕诺恩此时倒也光棍,说道:“既然如此,便按照老规矩来,如何?”西方和奇印交战千年,双方互有胜负,却谁也无法将对方灭亡,早已有了一整套的对于战败的应对之策,所谓的老规矩,也无非是撤军,赔款,然后找几个替罪羊,当做擅自挑起战争的罪人处置了事。
赢温却不答应,说道:“哪里有那么容易?要想结束战事,先把芬托尔交出来。”
帕诺恩道:“芬托尔不过是我联盟长老会的一名执事,既不是五国的重臣,也不是联军将领,停战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干系?”
赢温不屑地嗤笑道:“帕诺恩,你我打交道也不是一两百年的事情了,你觉得这么装糊涂就能骗过我吗?那芬托尔的姐姐乃是西方少有的女将,却在数十年前被赢匡设计伏杀,从此此人便开始处心积虑地要覆灭奇印,为乃姐报仇。先是设计诱使赢匡之女出京,试图令其丧失神智后刺杀赢匡,同时威胁利诱宫中的内侍,在赢海身上施加魔咒,造成我奇印政局动**,而后又勾结黑魔法师,背地里支持鼓动计天叛乱。这一切,你敢说和他没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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