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也正是吃饭的时间,飘香酒楼上生意十分红火。
这飘香酒楼所处的位置,因为离集市最近,平时许多剑者到集市购物,或者是摆摊卖了钱,都会到这里消费,尤其到这个时节,客流猛增,酒楼的生意更是火爆。
能够在这样的一个黄金地段开一家规格豪华的大酒楼,又能够同时兼顾中层阶级的消费者,赚的都是暴利。
不过这种酒楼背后的东家,也定然是在这霸州城有势力地位的家族,一般的商人想要在这里做生意,难如登天。
知道这飘香酒楼底细的霸州人都清楚,这飘香酒楼,正是轻剑唐家的分支产业。
此时,唐百林与唐百威,以及唐叙行三兄弟正在酒楼规格最豪华的一个包间内胡吃牛饮,唐百林与唐百威的因上次打架受伤,如今才伤势初愈,唐百林脸上仍有青痕。
唐百林一脸郁闷地喝着酒,说道:“这次试炼,二伯让百胜去了,却没让我们三人去,上次打架的事,百胜哥也参加了呀,这分明就是偏心!”
一听这话,唐叙行的脸上就有些不好看,瞪了唐百林一眼道:“还不是那次打架,你这个蠢货拔了我的剑,让我也被爷爷重罚,不过一想起那件事,我就火大,少爷我怎么也有四级实力了,居然还被那柳家小子打了,尤其是那个叫聂麟的家伙,踢我那一脚害我在**躺了十几天才好走路,这口恶气,总有一天要出,定要在那小子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上几脚,让他尝尝被踢爆的那种感觉!”
“噗……”
听了这话后,唐百林才喝进嘴里的酒,猛地就喷了出来,喷了旁边的的唐百威一脸,并笑道:“叙行哥,还好他踢爆了你的屁股,没踢中你的卵蛋,否则你就要绝子绝孙了,今后就算想去那天香楼快活,恐怕也没机会了,哈哈!”
就在这时,酒楼的掌柜突然敲门进了包间,脸上挂着献媚的表情,道:“几位小少爷,府上来人了,是来找叙行少爷回家的,说叙才少爷今天去参加什么茶话会,结果吐了血,回去以后就病了!”
“有这种事?”
三位少年放下筷子,都显得很吃惊,唐叙行道:“我哥怎么也是五级剑士的实力,那茶话会比评不是不比武剑的么,我哥怎么会吐血,是谁动了手?”
掌柜道:“听说,茶话会上剑道比评时,并没有人动手,路先生也在场,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只是听说叙才少爷被一个叫聂麟的小子瞪了一眼,摔倒以后,就吐了血,具体的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又是这个叫聂麟的家伙,该死……”三位少年听了以后,个个咬牙切齿。
“叙行哥,我们要不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给叙才哥报仇?”唐百林道。
唐叙行沉着脸道:“他既然敢让我哥吐血,那么本少爷定要让他吐血,起码也要在**躺上一年半载,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唐百林道:“为什么不废了他,让他以后还敢嚣张?”
“蠢货,上次的教训还没记住么,如果我们废了他,到时柳家来找麻烦,这责任你承担得起么?”
这时,一直沉声吃饭的唐百威道:“叙行,我刚才好像看到过那个聂麟?”
“你说什么,为何不早说,他去哪了?”唐叙行与唐百林转过脸齐声问。
唐百威道:“我们才上楼时,我从窗户看到,他去集市了,我怕你们又要去打架,被爷爷罚,才,才没说!”
“胆小鬼,玩女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得瑟,没种的东西!”唐百林鄙视了他一眼,道:“叙行哥,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唐叙行道。
唐百林转过头对酒楼掌柜道:“酒楼里不是有几个剑侍么,让他们上来,本少爷有事要让他们办?”
掌柜听了,陪笑一声,就下楼叫人去了。
唐叙行道:“百林,你有什么办法?”
唐百林道:“既然有顾虑,那么我们让人将他头蒙住,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毒打一顿,或废了他,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又能消仇解恨,他被蒙了头,又怎么知道是谁打了他,就算被人看见,只要不是杀人的事情,谁敢管我们?”
“好,就这么办!”
不一会儿,酒楼掌柜念领了四个身强体壮的汉子进包间,都是五级剑士以上的实力。
唐叙行看了看几人后,便对唐百威道:“你将那小子穿什么衣服,还有大概样子向他们形容一下,让他们将那小子捉到酒楼后面的空宅子里,我们在那里等他们!”
唐百威便向那几个酒楼剑侍描述了下,唐叙行又交待了几句,几位剑侍便下了楼。
唐百林倒上酒,一口饮下,道:“这下一定要好好出出这口恶气,来,喝酒……”
……
城中集市。
洛雄川发现今天郁闷到家了,本是第一次参加茶话会,本想着能有所表现,但不料弄巧成拙,在茶话会上丢了大人。
而在剑阁门口,碰到了出了剑阁的聂麟之后,洛雄川有点后悔没有早一点到剑阁,否则以他在剑阁中的关系,怎么也能让聂麟吃瘪。
但跟到集市上,本想着再教训一顿,更不料,反被聂麟用小伎俩戏耍了一顿,并白白花了二百五十两银子买了块破骨头,而且还要被取笑。
洛雄川此时已经是怒火攻心,眼睛发红地瞪着聂麟,如果他敢不答应比剑,那么他脑海之中已经酝酿出了最恶毒的言语来挖苦讽刺他一顿,好好出口恶气。
若是他答应了,那更好,光明正大地修理他一顿。
不过,洛雄川并不相信这小子能在剑道上会有什么惊人的成就。
很显然,他在茶话会上昏倒,在事后醒来后,就直接离开了路家,并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唐叙才吐血事件。
而聂麟骨子里本就是一个不会对任何人服软的人,听到洛雄川的挑衅,他只是冷笑着摇了摇头,这洛雄川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洛雄川见聂麟摇头,正要开喷,但聂麟早看穿了他的心肝脾肺肾,便打断了他,淡淡道:“既然你想比,那我成全你,你想怎么比?”
“很好,果然有种,要比的话,当然是去论剑台,别说本少不给你机会,我要在那里堂堂正正地赢你,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论剑台?”聂麟并不知道论剑台在哪里。
那位络腮胡子中年人看到聂麟的表情,便提醒道:“这集市里就有一处论剑台,平时到这里的剑者们没事多会喜欢在那里切磋论剑,二位小哥想比剑,就去那里吧!”
“好,便去那里!”洛雄川随即便快步向论剑台走去,走了半截,突然回头对聂麟道:“记得带把剑,别到时空着两只手跑来输掉了哭鼻子,说本少爷欺负你没有剑!”
聂麟看到洛雄川那自负的模样,心中冷笑,对付这种货色,根本不需要用剑,于是悠然迈步,向那论剑台走去。
那位络腮胡子中年人匆匆收了摊,胡乱将东西包裹起来后,也没有离开,倒是想看看这些世家子弟的剑技功法,开开眼界。
随即跟上了聂麟,道:“小哥,身为一名剑者,没有剑,是要被人耻笑的,我看你身上没带剑,你若不嫌弃,我这把剑你凑合着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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