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剑馆导师大怒,大喝一声,正要上前抓聂麟治罪。
但是剑翁此时却突然一伸手,挡住了这位剑馆导师,淡淡道:“这叶家的孩子并没有死,只是吓昏了过去,你紧张什么?”
“什么,没有死,可我明明看到那剑尖割到了喉咙?”
剑馆导师一听,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即就见叶惜竹跑到叶惜华的身边,哭喊着推着他的身体,剑馆导师稍稍平息下过后,再去观察少年叶惜华的喉咙,还是不由心中大震,倒吸了口气,道:“这控制手法,恐怕一般的剑豪,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精妙准确的吧,这聂麟,难道真是传说中的妖孽?”
“没有杀人,只是那叶惜华太怂了,吓昏了过去?”
其它人听到这话之后,纷纷神色一振,于是全部匆匆跑了过来围在少年叶惜华的身边,仔细一观察之下,也不禁均倒吸气。
他们看到,叶惜华的脖子上虽然有血丝溢出,但那只是皮肉伤,他的喉咙并没有被割断,叶惜华此时也呼吸均匀正常,哪里像个死人。
少年武英王一见,不由握紧了小拳头,沉声道:“看来,我与他的差距,还是很远,不行,我得继续加倍努力,我一定要赶上他……”
“唔……”
此时,叶惜华闷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许多人围着他,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不由呢喃道:“我死了么,这是哪里?”
啪!
突然,此时的少年武英王却突然伸过手来,直接就给了叶惜华一巴掌。
叶惜华被打,也回过神来,脸上留下五个指印,捂着脸不解地道:“皇表哥,你为什么打我?”
少年武英王怒道:“蠢猪,我只是让你来看看他在做什么,会不会去剑馆比赛,谁让你出手了,而且居然还敢出剑偷袭,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先宰了你这头蠢猪,在我没有打败他之前,任何人不许伤害他……”
叶惜华委屈地摸着脸,嘀咕道:“可是他过了我三招,我还斩下他半截衣袖呢,而你就一招就被人家击败了,还好意思……”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少年武英王瞪起了眼睛,表情极为凶悍,吓得叶惜华当即不敢再吭声。
路召南这时走了过来,打量了下叶惜华的伤势,抚了抚须道:“嗯,只是点皮肉伤,并无大碍!”
说罢,路召南突然脸色一沉,对着书院中的众学子道:“我天路书院向来治学严谨,虽然也赞成在剑馆这种场公开合比武斗剑,切磋交流,但对这等私下斗殴比剑之事,绝不姑息,你等到书院也有些曰子,书院的规章制度已知,却还犯这种错误,自应严罚,此次叶惜华偷袭挑衅在先,虽无伤人之心,但情节恶劣,于记过处分,聂麟虽属自卫,但手段过于偏激,予以警告处分,你等今后引以为戒,自当谨记,好了,都散了吧!”
众同学们各自散去,不过均在私下里议论这件事,甚至比剑馆的比赛还要激烈。
柳逸仙这时走到柳逸芸身边,打趣道:“现在不紧张了吧,刚才某人可是把人家手都捏痛了呢,今天你得给我弄双份的脆雪糕,否则,哼哼……”
“我哪有紧张?”柳逸芸脸一红,急忙掩饰,随即转过脸。
“哼,不紧张才怪,你看你看,眼角还有眼泪呢……”
“你再说,不理你了……”柳逸芸像兔子一般,先一步溜了,柳逸仙立即快步追了上去,狠狠地道:“把人家捏那么痛,竟然没有表示,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春心**漾地家伙……”
而另一边,唐叙才跟在唐叙书的身后,却低声道:“表哥,你看刚才雪烟好像很紧张那个聂麟呀,看来情况真的不妙呀?”
唐叙书一听,挑了挑眉头,只是狠狠瞪了唐叙才一眼,冷哼一声,就先一步离开。
唐叙才莫名其妙之际,唐叙瑶道:“你以后最好还是少在叙书跟前挑拨关于那个聂麟的事非了吧,家族中你们这霸州分支的人,怎么个个都这么阴险呀,我很不喜欢,你最好也少打我的主意,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哼!”
说着,唐叙瑶一摆俏臂,也相继离开,留给唐叙才一个俏丽丰满的纤姿背影,唐叙才一脸郁闷:“我招谁惹谁了这是!”
……
午后,一阵风吹起,才给那燥热的天气带来了几分凉爽,空气中有一股湿气,在那密布的乌云的滚动下,终于化成雨滴落了下来。
这是今年入夏以来,北方的第一场雨,下的却是那样的绵软轻柔,没有激情。
经历了书院的一场小风波之后,聂麟回到柳府之后,他走之前交待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柳成风将聂麟所需的几样材料都弄了回来,已经在让人将其磨碎分别放置好,就是一些常用的药物,也一并摆放好,他们不知道聂麟用什么方法来治疗虎儿的伤势,但准备十分充足,为治疗虎儿,柳惊滔甚至还请来了几名医师和一名中级药师前来。
聂麟将那虎额骨和血芝取了出来以后,交给柳成风,让他去磨碎,也没有理会那位药师疑惑的眼神,就在那外厅之中忙碌了起来。
那位药师见聂麟用的都是一些十分偏门的配药方法,甚至还用一些带着毒姓成份的材料,他想不通一位没学过炼药的少年,能弄出什么奇特的药来,便问道:“小子,你用这种方法配制出来的药物,对骨头的腐蚀伤害很大呀,而且再加上那僵灵散,里面有剧毒成份……”
“闭嘴!”聂麟实在不想听这人在后面聒噪,而且还影响到他配药,不耐烦地喝了一声。
那药师当即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就出了门。
柳惊滔立即前去解释道:“万药师,这孩子平时姓子比较沉稳,只是兄弟出了事,可能比较急躁,请您体谅,莫要生他的气才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老夫代他向你陪罪!”
那万药师的脸色这才舒缓了许多,眼神中却挂着几分不屑,哼道:“断骨之伤不易治愈,再不用本药师的药物,我倒要看看,他这小小少年娃,能配制出什么骨伤奇药出来!”
听这语气,这位万药师对自己的药似乎很有自信一样,不过聂麟听了之后,却是心中不屑地冷哼一声,也不理会,自顾专心凝神配制药膏。
他将那寒脊髓和火蠓胆的粉末取了适量,分别放到两个瓶子里,然后取了胎血,倒进去了一些之后搅拌,在柳成风将那磨好的虎额骨和血芝的粉末及时拿来之后,他又将那虎额骨的粉末分别倒入瓶子里,却将血芝单独分开,直接与胎血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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