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哭了,眼睛止不住流了下来,战场原本没有眼泪,直到战死到最后一刻也不会流一滴眼泪,可是他们却哭了,那种因加在一起有数千万的生命就这么流逝了,他们有自己的家园,都有着他们多年来的教导,有过快乐,有过悲伤,种种场面让两个争战无数的战将百感交集心如刀绞。
“你……你…不得好死…”守护邢伦特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在快速的流逝着,身体的机能仿佛被那柔软而又充满杀意的魔链所吞噬,甚至开始枯竭。
“嘻嘻,我已经死了,现在只不过是灵魂而已,来吧,让我看看你的骨头能硬到何种地步,也许把你的筋全部抽掉,然后让你在求死不能的痛苦中痛过会比较合你的心意吧!”她的声音虽然动听,却让人感觉到阴森恐怖。
这时一根如触手一般的能量光慢慢的向邢伦特靠拢着,上面有六只小孔,圆圆的像个吸盘一样闪动着一丝黑色的阴气。
“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我的子民,啊……”水碧儿看着那一个个横七竖八的尸体神情恍惚的抱着头四处狂奔着。
犀利脸色同样也心痛的看着那些无辜的人,这里一般都是年幼的孩童和长者,或者母子,年轻力壮的男人们为了报效帝国都去投军了。而这些人唯独就是为了祈祷自己的孩子,或者丈夫或者父亲的善良人民啊,可准会这么狠毒,好毒的人,难道是段征淳,想到这犀利浑身散发出汹涌的杀气。
“是她是她,她来了。”水碧儿看着那些尸体终于接受不了打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身体瞬间倒下,犀利一闪身就来到了水碧儿的身边轻轻的抱住她。
也难隆,一代女皇统治着这片平安的领域,她在众人心自然中都是高高在上的,而水碧儿也是善待自己的子民,看的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偶尔她也会出宫殿和人民一起欢歌笑语,大家也不会因为身份而畏惧,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女皇是一个爱民如子,平易近人的好皇帝啊,可现在呢?曾经和自己生活在一个大家庭的人瞬间消失了,全部都走了,走的那么匆匆,怎么能让她承受得了。
“她来了吗?”犀利心疼的抱紧着水碧儿的身体把她放进猪八戒的房车之中说道:“照顾好她,师父,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让她出来知道了吗?”
猪八戒说道:“小子,会不会有危险,我感觉你的语气不一样。”
犀利冷哼了一声说道:“危险我从来不会惧怕,我要让这个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猪八戒说道:“小子,我……我想跟随你一起去。”
犀利怒道:“混蛋,不是让你照顾好她吗?你没记性啊。”
猪八戒说道:“不,我是怕你小子有危险,虽然你现在实力很强大了,可是也有功力耗尽的时候呀,有我在,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助小子一臂之力,我想我也尽我的职责了。”
犀利拍了拍猪八戒的车体说道:“等我半小时,如果我半小时还没有出来,你就冲进来吧,这样也算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了。”
猪八戒兴奋的说道:“嗯,小子,我知道了。”
说完犀利一动身形朝巨大的宫殿飞去,一瞬间印入犀利眼帘的就是那一堆,是的可以用一堆来比喻了,他们的尸体恐怕能堆成一座小山了,那一片片的尸体,一个一个睁大眼睛没有任何痛苦死去的人让犀利闭上了眼睛,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好残忍的手段,好狠的心。
“啊!”一声惨叫从宫殿里传来。
犀利眼神微动用最快的身法朝宫殿冲去,还有活口就好,犀利自我安慰道。
可怕的女人啊,身上延伸出来的那根黑色的触角上面分明拎出来了一根血淋淋的青筋,而守护邢伦特则是无分豪的闪避被抽去了手上的筋,不,而是一根连着的筋,一直到腿跟,他躺在地上抽搐着,但脸上却露出不屈之容,这便是一个战士应该有的表现,他是崇高的,即便是战死。
“啊……”段征淳举起手里的玉剑,拼着脖子上被紧紧缠绕的痛苦,直接朝女人头上砍了过去。
在段征淳眼里,守护邢伦特是曾经是他的手下,虽然是背叛者,可曾经也有过一起争战共同患难之交啊,如何看着邢伦特被敌人残忍的抽去了青筋,如何不失去理智。
正在段征淳全力一战的时候,女人的触角已经直接朝他的后脑刺去,眼看就没希望了。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段征淳身旁,扑哧,热乎乎的东西从他喷洒在了段征淳的脸上。
“呃?”段征淳睁开眼睛去已经感觉自己的身子被强行托了起来,而那个人手里的长枪猛割断了绕在他脖颈的魔链,可惜他的后脑去被深深的刺穿了,脑浆正不停的被那可怕的触角所吸收着。
“暹罗!”段征淳不顾自己脖子上的疼痛抱住他便往后退去,远离这个可怕的女人。
“对……对不起……将军……我不配做个战士。”暹罗嘴里猛吐着血液说道。
段征淳摇着头说道:“不,你是真正的战士,你是,我承认你,我代表整个帝国认同你。
“不……因为我胆怯……躲过……了……这妖女的……攻击……甚至……想过逃走……”暹罗苦笑着说道。
段征淳说道:“你是一个无畏的战士,面对这样的场面你不还是一样站出来了吗?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牧我这样一个叛臣。”
暹罗猛吐了一口血液越来越虚弱的说道:“救你……是……为……了……让……你……欠我……一个。人情……假如……有幸复国,我……请……你好好扶助女皇。”
段征淳深深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暹罗,你是一个真正的英雄,如此肝胆忠义,让段征淳所敬佩。”
咻,三根触角直接向段征淳射来,暹罗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站了起来一把将段征淳往宫殿门口推去,一声惨叫,身体被直接性刺穿,转眼间成了人干。
可怕的女人冷笑着将暹罗撕碎,从手中延伸的三根触角仿佛还在伸长,继续朝段征淳刺去,它们似乎长着眼睛,不管段征淳如何闪躲都会命中,接连四五下的攻击,段征淳的防御斗气已经被完全攻破,剩下的却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段征淳大吼一声道:“士可杀不可辱,妖女,今天日所为之事,必遭天谴,你就等着吧!”
说完段征淳聚集全身的斗气朝可怕的女人冲去,在他眼里对死亡已经完全麻木了,他不在乎,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犯下了一个天大的过错,他居然被这个女人当成了利用工具,在政变的时候来了一场大屠杀,无形中自己就被人利用了,而且还死伤了不计其数的人,这相当于是自己间接性所害,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可怕的女人始终闭着眼睛,阴邪的小脸上透出一丝不屑,身体里飞出四条触角直接冲向他的四个死门。
陡然……
可怕的女人愣住了,在她延伸四条触角的时候,突然一颗紫色的珠子在她面前闪烁着,散发着令人难受的强大气息。
紧接着那紫色的珠子的紫色气息形成拳头形的光芒,直接朝她的面门砸去。
女人漂亮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光芒,只是稍微的眼色,黑色的光芒如镰刀的巨芒一样斩向水灵珠,轰,水灵珠被直接的轰退,直接飞出宫殿门外。
犀利只感觉到这不仅仅是光邢伦特攻击,里面还蕴涵着强大的辐射力,几乎自己的灵魂都有些颤抖,对方实力深不可测,要趟这水还真不知到底有多深呢,仅仅还只是她一丝眼光而已。
此刻水灵珠旋转着飞行在犀利左右,似乎对刚才的一个回击并没有多大震撼,它在等待犀利的第二次命令。
而犀利则飞身落在段征淳跟前,头也不回的说道:“这里交给我了,你去把他带出去。”
“嘻嘻,小帅哥,长得这般年轻却有这样的实力,实在让‘水灵儿’我惊讶,刚才你的那个应该是水灵珠吧?回答完我这个问题,你就可以让他带出去,不然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水灵儿闭着眼睛微笑着说道。
虽然她没有睁开眼睛去看,但强大的精神力已经完全把犀利看得一清二楚了,水灵儿轻轻的坐在一动也无法动弹,痛苦的守护邢伦特身边,轻轻抚摸着他一头蓝发。
犀利笑着说道:“那你是否承认这些人全部都是你杀的?”
水灵儿捂着小嘴笑道:“嘻嘻,看你人挺机灵的,怎么思维上这么迟钝,我一个小女人怎么可能杀得了这么多人呢!”
犀利饶有兴趣的环抱着胸说道:“可是我听说大名鼎鼎的魂界之王养了一只母狗,嗯,准确的说是走狗,他为了利用这只走狗收割生命,不惜一切代价赐给她了死亡之眼,来破掉人间界的规则,这样他就不会受到天谴,破坏天规,而那个笨母狗却要受到魂飞烟灭的下场。”
水灵儿紧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嘻笑道:“可是你口中说的那条母狗,却要不惜一切代价,让这个世界成为死亡的海洋,到处都是血腥,到处都是杀戮,她想要让这个该死的天规在自己手中破灭,为的就是报复,疯狂的报复天规所给她带来的痛苦,凭什么有人可以享受幸福的温暖家庭,而她就要被破灭在还未见光的肚中,凭什么她从小就有父母的爱,享受无尽的温情,而她就要饱受魂界三魂七炼的痛苦取得魂王的信任,得到强大的实力去报复这对残忍的夫妻,凭什么她每天都在母亲的怀中甜蜜的睡着,享受着童年时期的温馨,而她就要乖乖的等待命运的安排,灵魂聚而不散,坠入可怕的魂界。凭什么她每一个生日都过得那样的快乐,而我就要附和在她的体内等待成长之后的命运,是的,她每时每刻都在嫉妒中度过,她的恨她的怨将形成魂王所赐予的寂寞杀之眼。”
犀利看她虽然是很开朗的笑容,小脸上却已经显出了无尽的痛苦,她哭了,居然流下了眼泪,灵体吗?灵体的眼泪会是怎样的?答案是悲伤的纯度是很高的。
“呵,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仅不可怜,而且很可恨,为了私仇却要把仇恨加持在无辜的人身上?哈哈实话告诉你吧,这样会让我感觉到快意,杀人的快以,看到她那痛苦的表情,那种求生不能的表现就让我感觉很爽。”水灵儿笑起来了,笑容很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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