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头一直护着我的仇人,但是他现在身受重伤,我的伤却好的差不多了,此消彼长之下,加上春芽帮忙,我有把握将那人先劫出来,然后用他来换苏老头的秘密。”
不得不说这是个办法,但是我很怀疑,玲珑真把他的仇人劫出来了,还会留他的命吗?何况苏老头不是傻子,会乖乖听我们摆布?再多考虑一下,那人和苏老头如果只是金钱往来,苏老头根本犯不着为他对我们低头。
这些个问题暂时先放放,换连卿航说话。
“鬼物恢复力量,无非是靠吞噬其他魂魄或者吸收阴气,你之前伤的那么严重,却能如此快的恢复,除非你在这几天大量吞噬了魂魄,或者吸收了海量阴气。除了残害正当滞留阳间的鬼物,我想不到还有其他办法。”连卿航盯着玲珑,目光灼灼。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个男人也不过如此。”玲珑轻笑出声,“你该知道这世间鬼魂密集之地,除去乱葬岗那样的地方,还有一种,不仅阴气充足,未成型的新鬼也多的很,运气好还能遇上血煞,可是大补。”
连卿航面色一滞:“可你之前伤重,怎么有能力进入这样的地方。”
“那不还得谢谢她。”玲珑瞥我一眼,“真是没想到,苏家的别墅里竟然有个养鬼之处,那苏云曦天天住在里面,也没有被百鬼缠身,想来都是她那个二叔替她压着呢。”
听了这么多,我总算咂摸过味儿来了,之前连卿航和玲珑差点儿打起来,是因为连卿航怀疑玲珑通过非正规手段,恢复了力量,而玲珑其实是找到了苏老头养鬼的地方,将那里的怨气煞气甚至未成型的恶鬼都给吞了,算起来还是为民除害了,自然受不得连卿航冤枉。
那天被苏老头抓去树林里,那恶鬼也说过,苏老头是个养鬼人,只是没想到苏云曦的别墅里,也有他养鬼之处,玲珑和小张为了找我跑去质问苏云曦,虽然没打听到我的下落,玲珑却是白捡了个便宜。
既然现在事情搞清楚了,误会也解开了,大家就坐下来好好讨论一下,苏云曦这事情到底怎么个解决法。我感觉她不是那种肯轻易放弃的人,暂时除了我之外,她找不到第二个去了离魂间又回来的人,她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会轻易对我罢手。
而苏老头觊觎我的魂魄,想拿我炼鬼,玲珑要复仇的对象,又是苏老头保护着,这么看来,解决了苏老头,不仅我安全了,玲珑可以报仇了,苏云曦没了苏老头做靠山,也没法再纠缠我去离魂间了。
“那个连卿航,苏老头养鬼,算不算违反阴司的条例啊?”我把注意打到了这个冥警局长的身上。
“鬼魂自有阴司地府管理,活人插手自然是违反条例的。”连卿航点了点头,我刚刚心里一喜,结果连卿航又补充了一句,“但他现在还是活人,百年之后自然要受审受刑,我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我一下就泄气了,等他百年之后,谁知道还得多长时间啊。
“他既然抓你炼鬼,说不定以前
还抓过其他人呢?”小张这厮终于说了句人话,“如果我们有证据,证明他谋杀过别人,那他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对啊!他那刑具箱一看就是染过不少血的,我就不信他没害过别人!就从他绑我的那个树林查起,我不信他木屋里那么多坛坛罐罐,就没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
有了方向,我的心也安定了不少,李大叔说我刚出院要多休息,带着小张先走了,玲珑白了一眼连卿航,长发一甩进了小卧室,春芽又饿了,我手还伤着只能叫外卖,连卿航在我客厅了转了两圈,问我家的东西怎么都没了。
“还不都是那个乔安雅闹的,被驱鬼铃震出了恶鬼本相,和玲珑大打了一场,客厅里东西全摔了。”我翻了个白眼,又想起自己刚刚损失了五十万,心里更是一阵绞痛。
“你和乔安雅还有联系?”连卿航一听乔安雅的名字,立刻来了兴趣,“黄土寨在离魂间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放着这么一伙儿土匪,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离魂间警力紧张,事情又多,他们没闹出太大的事,所以一直也没剿灭。如果你能帮我抓住乔安雅,黄土寨的问题解决了,你的功德簿上,又能再添一笔。”
又拿这种看不见的好处来忽悠我,还是你自己这个冥警局长想添功吧,我白了连卿航一眼,人家乔安雅虽然劫过我一次,不过人家也帮过我,还没害我,我何必跟她过不去。
“你们警匪之间的事情,别扯上我,我就是个开饭馆的。”我撇撇嘴。
连卿航被我一口回绝,脸上也没露出什么不满来,倒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笑了笑,口中喃喃,“开饭馆的,呵呵。”
怎么啦,本来就是嘛,就算饭馆里都是鬼客,那也是饭馆!
吃过外卖,我闲着没事在家里转来转去,看着空他妈的*的客厅,想我是不是去趟家居市场,买点儿东西回来。
“姐姐,你身体还没好,别出门了,在家休息吧。”春芽不同意我去。
“求求你别再惹事了,我很忙的,每天在这看着你,不知道有多少公务没处理。”连卿航也给我脸色。
“我吞噬的阴气还没有完全吸收,最近不能见太阳。”玲珑冷着脸。
我就是去买个家具,又不是去找人单挑,你们要不要这样。
“不许去!”三人异口同声。
我愣了一下,少见三人意见一致,算了,我还是遵从群众的意愿吧,唉,领导不好当啊。
左手还没好,不能玩手机,电视也没有,没法看电视,我总得找点儿事情吧,让我一直睡大觉,我也睡不着啊。
我瞅了瞅连卿航和春芽,有了!
“来来来,一张牌五块钱。”我翻出一副扑克,拉着连卿航和春芽斗地主,春芽不会玩,连卿航也打的臭,几局下来我已经赢了一百多块。
“不打了。”连卿航这个输不起的,春芽比他输的还多呢,也没见春芽说不玩,其实春芽是什么都不会,看见什么都稀奇,巴不得跟我们玩呢。
“不玩就不玩。”反正我也赢了不少,春芽帮我整理好扑克,问我放在哪里,我说你就先丢我床头柜抽屉里吧。
春芽听话的去了,过了几分钟跑回来,手里拿着个符纸包问我:“姐姐姐姐,这个是什么呀。”
我都快把这个东西忘了,按理说符箓鬼魂是碰不得的,既然春芽拿在手里都没事,看来是我啥时候从某个骗子那求的平安符,忘记丢掉了。
我懒洋洋的说那是垃圾,让她给我扔了,连卿航忽然伸手挡住了春芽。
“给我看看。”连卿航从春芽手里接过符纸包,小心的拆开了,然后我才发现那其实不是个符纸包,而是用黄纸包着点儿红色的粉末颗粒,叠成了符纸包的样子。
“这什么啊?”我好奇凑过去,难道是朱砂什么的?
连卿航拈起一点儿那红色颗粒,在指尖捻了捻,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我真想问他要不要放进嘴里再尝一尝,忽然他脸色一变。
“是血煞。”连卿航立刻将那东西重新叠了起来,“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一愣,血煞是什么,听起来很吓人的样子。
连卿航给我解释,血煞算是鬼的一种,是人死后怨气不散,在阴气聚集的地方,又适逢鲜血浸体,慢慢形成的,这东西很凶,养鬼的或者养蛊的都会收集,甚至会特意去杀人养煞。而这个小纸包里的红色颗粒,不过是血煞身上滴下的煞气凝结起来的,和血煞本体相比,效用差的远。
不过就这点儿东西,如果经常放在人身边,效果会逐日渗入那个人的身体里,长年累月下去,人的身体就会受血煞侵蚀,越来越虚弱,死的时候就像被抽干了血一样。
谁会用这么阴毒的方法害我,我求平安符的时候,可都是诚心诚意的,还给了钱,而且不便宜呢!
“这东西在你家多久了?”连卿航一脸的严肃。
多久了,我哪儿知道,我看见这个东西也是那天我换床单的时候,在床头的缝隙里发现的。
“李大叔想害你?”连卿航眉心一蹙。
怎么可能!李大叔对我虽说没对亲女儿那么好,可也是真的十分帮衬我了,他干嘛要害我,再说他害我图什么呀。更何况这纸包虽然是那天李大叔走了之后发现的,可也不能说明就是李大叔放的呀。
或许它在那里很久了,只是我一直没发现,那天看见纯属巧合,况且我家里也不是只有李大叔进过我的卧室,乔安雅,春芽,玲珑,甚至那天把李大叔带回来的时候,连卿航和楚江王也进去过。
“我和楚江王怎么可能用这种方法害你。”连卿航脸色一沉。
“我这不是打个比方,我的卧室又不是银行金库,真想进去根本不难,只是我想不通谁跟我有这样的深仇大恨。”我皱着眉头。
“你这么能惹事,就没得罪过什么人?”连卿航就算这个时候嘴上也没饶过我。
我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大腿一拍,我想起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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