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甬道
我挺黄医生这么一说,也大吃一惊。说实话,我还真没注意到。我站起身,往最近的几个干尸走过去,说来也奇怪,我越是往前靠,那几个干尸就跟蚊子遇到了杀虫剂似的,直往后退,在他们空洞的“眼神”里,我看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大脑猴在一边不可意思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愣了半天,等有干尸都快冲到他的面前了,这才反应过来,一脚把面前的干尸踹到一边,就跟我说道:“我靠,你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说:“你他娘的,才是东西!”
大脑猴挠了挠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道:“难不成你是湘西人,从小是吃尸体长大的?”
我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大脑猴曾跟我讲过,在湘西有这样一些专业的赶尸人,他们从小就要经过很离奇的锻炼,其中一项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吃死人”。据说从小吃死人肉长得的小孩,身体里长年累月积攒着尸气,等他们长大后,整个人看上去就跟死人一般,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都是尸气,而没有阳气。如此一来,死尸见了他们就跟见了同类一样,赶尸人也就是这样,赶尸的时候,才不会出现尸体遇到阳气诈尸的况情!
我听他这么说,总觉得有些别扭,就骂道:“你他娘的才是吃尸体长大的呢!老子我可是正正宗宗的山西人,如假包换,你听谁说过,我们山西人还赶尸?”
“那就奇了怪了,这那些鬼东西干嘛见了你,跟见了鬼似的?”大脑猴半天想不明白。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进了这个古墓后,总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会觉得这里很亲切,就跟回到家里是一样的感觉。可奇怪的是,这个古墓从盘古开天辟地一来,零零总总都加上,他娘的,我这也不过是来的第二次罢了。我一直不懂,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我用刀割割了一些头发,往成堆往我们这边挤的干尸们一扔,没想到的是,他们连连后退,竟然连我的头发也害怕的要命。
我喜出望外,我连拽带割的弄下几撮头发,分给黄医生他们三个,说道:“管他娘的是什么情况呢,能捡回来这条命,出去咱们都该烧高香。快拿着,能管点用。”
大脑猴拿着我的头发,表情就变得有些不自在,就听他说道:“我靠,我这还是第一次拿着一个男人的头发当宝贝看呢,真他娘的够恶心的……”
大脑猴说完看了看我,似乎意识到我有些不高兴了,急忙话锋一转,笑着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您这头发啊,我可得好好收着,等出去了拿红丝带一系,天天上着高香礼拜。等下次倒斗的时候我就带着,保准比他娘的黑驴蹄子好使!”
我说:“去你四姑奶奶的,少拍马屁。”
我们身后的黄医生歇了半天,也缓过气来了,见我们在打哈哈,就说道:“快别扯闲犊子了,我们赶紧离开这,王老师这头发也不知道能管用多长时间,这干尸这么多,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就真的毁了。”
大脑猴连连点头,说法器还有失效的时候,这破头发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说着他拿着手电往身后的甬道看了看,端详了半天,最后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后,冲我们摆了摆手,示意让我们跟着他。
我又割了一些头发,扔在甬道口,心说好歹能抵挡一阵子吧,估计等干尸挤进来的时候,我们都已经出了甬道了。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大脑猴就走在最前面探起了路。而我则扶着黄医生紧跟其后,二强好歹会写功夫,走在最后面,多少能有个照应。
甬道里很暗,我们只能凭借手电的灯光探照,才勉强能看到前方的情况。我们走着走着,就听走在最前面的大脑猴“咦”了一声。
我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心里咯噔一下,问他:“怎么了?”
大脑猴拿着手电往我们身边的甬道壁照了照,说道:“这墙上有壁画!”
我顺着他的手电看去,这才发现墙上真的有图案,这些图案从甬道口就开始有了,只是我们这一路上太过于紧张,竟没有发觉。
我大概的看了看,壁画上面似乎刻画的一些故事,有的像是祭祀的场面,人们把牛羊猪头,割下来放在一个巨大的鼎中,鼎边上摆着各宗法器,再加上供桌,一级跪拜的人群,场面很是壮观。
也有的是两军交战的画面,整幅画面尘土飞扬,只有首位能看到部分交战的士兵,以及中央两个披着鬼头铠甲的将军。而且这两个将军手中的长矛与剑,彼此贯穿了对方的胸膛,看上去是打得两败俱伤的样子。
还有一些情节很复杂,像是一些家庭伦理剧似的,长篇大幅的描绘女子居家纺织、煮茶做饭之类的事物。
大脑猴越看越奇怪,就问黄医生道:“黄老爷子,您见多识广,能不能从这些壁画上看出点什么来?”
黄医生咂咂嘴,摇着头说:“别的倒不出来什么,不过从这些壁画描绘的场面来看,我敢肯定的是,这个斗里葬着的,是明末清初那个时期的一个达官贵人。”
黄医生跟我们讲,壁画上面大多这些庭院有很明显的宫廷特征,而且文武官员穿着的都是补服,再加上祭祀场面的宏观程度,即使是个民间的老财主也不会有这样的场面,所以黄医生断定这个古墓里葬的是个达官贵人。
大脑猴最爱听的就是这个,这个古墓里葬的人越有身份越有地位,我们倒的东西也就越好越值钱。
我抬头瞥到大脑猴的时候看他在笑,他笑的表情很古怪,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我以为他是太财迷了,一听这个斗值钱,就乐呵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也就没多想。就说:“至于么,看把你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谁乐了,少他娘的闲的无聊瞎扯淡。”大脑猴说。
我看他还不承认,心里一堵,就跟他杠上了,拉着黄医生让他看:“你看他都笑成这样了,还说他没笑,啧啧啧,真是个老财迷。”
大脑猴听我这么一说,急忙去摸自己的脸,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夸张,嘴都快咧到耳根了。他这一摸,急的直跺脚,跟我们说:“我是怎么回事,我没想笑啊,我的脸怎么会自己就笑了……”
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就没太当回事,白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强,突然在我们身后拉着我们的衣服,喊道:“快看那边,好像……好像有个人影子!”
我一听,急忙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他指的方向是甬道的另一端,甬道也不知道有多长,一下子看不到尽头,我拿着手电照着看了半天,可是二强他所指的那个方向什么都没有。我就问二强:“二强你是不是看花眼了,什么都没有啊?”
二强说不会,他们家族作为“发丘中郎将”的后人,从小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尤其是这双眼睛。
我又拿着手电仔仔细细地照了照,可依旧看不到任何东西。我转脸去看黄医生,问他有没有看到,黄医生也直摇头。
二强跟我打起了保票,说刚才那边肯定有什么东西。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就转脸去看大脑猴,毕竟这家伙是金筷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还是得又他来拿注意的。
等我看到大脑猴的脸时,这小子居然还在笑,我就骂道:“你他娘的有完没完了,看你那样都快笑抽了,还笑?”
如果放到平常,大脑猴肯定会停下来寒碜我,可是现在他不但没停,反倒笑的更夸张了。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含混不清的:“我说,咱们……咱们还是快点离开……离开这里吧,我感觉有点不太……不太对劲儿。”(笑的岔气了)
我看着大脑猴,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
我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就趴在大脑猴的背后,大脑猴好像是在背着她,她一双苍白而又修长的腿就盘在大脑猴的腰上。这个女人的全身穿着白色衣服,脸色也苍白跟一张纸一样,我心说这不就是女鬼么?心里一急,就冲大脑猴喊道:“大、大脑猴,你身后……唔唔唔。”
我话还没说完,黄医生就急忙捂住了我的嘴。我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直冲我使眼色,让我别出声。
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傻眼了,整个人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就看那个女鬼,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大脑后的耳根,俩人看上去暧昧的不得了。
而大脑猴被他这么一摸,笑得更是诡异了,眼睛里跟罩了一层迷雾一般,完全没了神采。
大脑猴就这么看着我,眼神里有种那一形容的幽怨,我就见他身后的女鬼突然俯在他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大脑猴就这么,一步一步,慢慢的冲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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