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老头今天是怎么了!平常都不在这个关头吸烟,今天偏偏就吸上了,哎哟!真是烦人得很。”张魔俊藏在一块石头旁,紧盯着前面一大片草地不停咕噜。那里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手里握着一根长烟斗,正坐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烟。
老头侧腰上挂有一把砍柴刀,身边放有一根长扁担,一旁不远处还有一头水牛在忙着吃草。张魔俊已经观察这老头几天了,每天早晨老头都是这个装扮,赶着牛到这草地上。当水牛停下来食草时,他都会拿着长扁担进一旁山林里砍柴。
此草地不小,草又长得茂盛,水牛一转便是一个大早上,所以老头很放心,他一旦进了林子,就是两个多时辰,才会挑着柴出来,再赶水牛回家。张魔俊已经精心计算过,这两个时辰内,已经够他把水牛弄到辣椒寨去了。这些可都是他大计中的步骤。
“嘿嘿!终于还是去了。哎哟!”瞧着老头往地上敲了敲烟斗站起来了,张魔俊咧嘴一笑,却不想手一伸,摸到了脸上一个包,虽不疼,可还是吓他一声惊呼。“它奶奶的,那洗衣少女下手真是重得很,一拳就给老子留下了这么大一个包,这回实在是亏大了,亏大了。”
原来在半个时辰前,那青衣少女趁张魔俊在安慰她之时,狠狠一拳捶在张魔俊的脸上,当时就疼得张魔俊他两手紧捂着脸,在那大呼小叫。而青衣少女揍了张魔俊这一拳,心下也解了不少气,捡上自己的衣物跟棒子走人了。
张魔俊在石头旁抱怨半响,发现老头进林子无影了。这才做贼似的摸到牛旁边,捡起一根细树枝,咚咚的把水牛往辣椒寨里赶。这一赶就费了他不少工夫,一个时辰过后,辣椒寨附近一张菜园旁。
“嗯!就这张了,牛大哥,这次小子的大计成不成就全靠你了,你放心,若你此次遭到了什么不测,曰后小子我魔功大成,定会给你报仇雪恨……”张魔俊说着一巴掌拍在大水牛的屁股上,自己却拔脚开溜了。
牛很争气,进了园子,大嘴一张,朝着那些菜叶子一个死劲的嚼,不多时,一大片菜叶已被它通通的装入了大肚。“哎呀!谁家的牛糟蹋菜子啦!谁家的牛糟蹋菜子啦!”在时大水牛的动作被一个小孩子瞅着,便张嘴大呼小叫着。
几分钟过去,便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匆匆赶来。“它娘的,这是哪个寨子的牛,竟敢放到我辣椒寨的地头上,还进了菜园子,吃下了这么多的菜叶,好好好!既然不止是人在我辣椒寨上撒野,连牛也想在此动土,它娘的,老子现在就把你拉回去宰了。”
中年人一瞅不是本寨上的牛,气得扭起了脸说道。张魔俊藏在不远处,听到这中年人此如狠话,心已乐开了花。感觉时间已经差不多过去两个时辰,估计那砍柴老儿就快出来了。张魔俊才留下个残影,身子呼呼响着朝来路溜去。
待赶到草地旁,发现老头早已经出来了,草地上只有一挑干柴立于那里,却没见有老头的身影。知道老儿肯定发现了自家牛已失踪。张魔俊立马爬到一棵树上,瞅了一阵子,终于看见老头在草地另一边林子里,正着急的寻找。
下了树,捡起根干木头,走向了老头所在的位置。“嗯!老伯,请问你们在几个山中,可有人见着血深草么?”张魔俊故意绕着个大弯子,与老头相见,便客气问道。
“哦!小兄弟,你说的血深草是什么草啊,老头我咋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儿呢?”老头一听这名字叫得稀奇,苦着脸想了半天也未有结果。其实这血深草只是张魔俊胡取出来的名儿,世间跟本就不存在,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与老头套些近乎罢了。
“嗯!血深草,它是长在树枝上,叶子是红色的,这是我袓上传下来的一种药草,能治心脏病,我娘亲恰巧得了这种病,我便一直在寻找,只是我也从未见着这种草,不知它都生在哪种树上。”张魔俊说谎不眨眼的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头我未曾听过。嗯!小兄弟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想来你娘亲定是一个善良的人,老天自会顾及她的病情的。我寨附近林子众多,也许你说的那血深草就生于某处,小兄弟你再找找看……”见着张魔俊人长得不错,话儿又友好,便出了一番好言。
“哦!对了小兄弟,你刚才可见着一头大水牛么?”老头刚想走,突想到了什么,就问张魔俊道。“嘿嘿!终于进入正题了。”张魔俊心里咕噜着。“嗯!大水牛,是不是长得又肥又壮的大公牛。刚才我在那边就碰着了这么一头,它当时急匆匆的向那个方向跑去了,我想它应该是急着去配种了。”
张魔俊说着,还不忘用手指着辣椒寨所在的方向。“啊!那边去了,这下可麻烦了。哦,那小兄弟你再慢慢找,老头我先去那边瞧瞧了,那公年是我养的,可不能让它去糟蹋了别人的庄家。”老头说着,就朝辣椒寨的方向赶去。
看着老头走远,张魔俊才轻声道:“不好意思啊老伯,你家那牛已经糟蹋别人的庄家了,只希望辣椒寨的人,看你是一个老者的份上,别把你也给宰了才好,否则我心里也难安呀。”
张魔俊感觉,自己利用了这么一个好人,并把对方置于险境,心里也很不好受,“哎!为了除掉那些个败类,老伯你就多受点苦吧。”寻了个理由安慰自己,抬起腿远远的跟在老头身后。
老头一路来到辣椒寨附近,突见两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在田边上摘着小花儿。“嗨,小娃子,你们刚才看到有一头大水牛吗?”老儿露出了一脸笑容轻声问道。
“当然看到了,刚才我就看到水叔他把牛关起来的,水叔还大声告诉大家,一会就宰着那牛吃。嘻嘻!我们摘了花儿,就要回去吃牛肉哩。”稍微大点的小女孩认真回答老头道。
瞧着老头一脸沉思不理会自己,便又接着道,“喂!老头你可别嫌我小,我可什么都知道的,不信你就问问小芳,我在寨子里是不是知道最多的小孩。小芳你就告诉这老头,我是不是咱们寨子知道最多的小孩。”
“是的,我娘说了,我们小孩生出来时,脑袋都被夹扁了,所以知道的不多,只有你的脑袋没被夹扁,才知道得最多……”另一个小女孩随手擦掉了自己的长鼻涕,才慢腾腾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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