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母叹了口气说:“沙轩,我只认识以前的你,那时,你还小,你虽然倔强,却一直很听为师的话。但后来,你变了,不知道是这个世界改变了你,还是佛祖改变了你。哎。”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左也行,右也可,完全可以理解为:以前的沙轩是地母的徒弟,现在的沙轩可能是地母的徒弟,也可能被如来佛祖附身。
如果只是附身,那现在的沙轩落在西帝和北帝眼中,就显得有些复杂了。毕竟如来佛祖既可以附身,也随时可能离开,当佛祖某天离开的时候,那沙轩这个躯壳就没那么大的价值了。
对于西帝而言,之所以把艾佳嫁给沙轩,是因为看中了沙轩的未来,看中他作为仙界和异界最高存在的象征,而且,更重要的是,看中了他可能成为仙界至尊!
但现在,一切都成了未知数。
这时,有个人更加着急,他就是圣王,当他听到沙轩可能被如来佛祖附身,当下就急得不可开交,慌忙对沙轩说:“你该不会真被如来佛祖附身了吧?我的神额,你拿走了我们异界的传承灵力,这可怎么办才好?”
沙轩不高兴地叫道:“圣王,你别添乱,我没被附身,你若不信任我,我把传承灵力还给你们!”
圣王大喜:“如此最好,你还我吧,我这就带回异界去。”
沙轩说了声好,马上又摇了下头。
圣王心里抖了下,忙问:“你不会又舍不得还我了吧?”
沙轩拍了下脑袋,冲着圣王叫道:“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还你?”
圣王和秋野飘雪顿时就听傻了,这话换过来,可以那样理解:我借了你的钱,你告诉我,我怎样还给你。
意思是:你还我钱,还得让我给你指条生财之道?
所以,圣王脸色都气白了,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分明就想赖着不还嘛。
但是,圣王终究是圣王,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轻易发作,毕竟这里是仙界,而且,沙轩手上掌握着传承灵力,只要打起来,不管怎样,圣王也讨不了好。
圣王只好忍辱负重对沙轩说:“你怎样得到的传承灵力,就怎样还吧。”
沙轩立刻皱起了眉头。
秋野飘雪颤抖着身体小心翼翼地说:“圣王,我看沙至尊还是舍不得把传承灵力还给我们啊!”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老子之腹!”沙轩大怒,瞪着秋野飘雪喝道,“当初我只想从那洞里出来,谁知道里面有那么个封印,非得让我解了,才能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圣王假意不懂地问:“什么封印,竟能困住你?”
“那是个由一百零八道上古封印逆向打制后,再叠加到一起的封印!”沙轩见众人听得一惊一乍的,马上又解释说,“这一百零八道上古封印和燃灯古佛修订的那本图谱几乎相同,无非把顺序整个倒转了过来。”
众人还是惊愣地望着他,沙轩恼怒地喝道:“难道你们不相信吗?”
欢喜佛诵了声佛号,说:“施主,并非我们不相信。”
沙轩这才松了口气:“相信就好。”
哪知欢喜佛却说:“你说得太玄了,老纳也不知道怎么去相信。”
沙轩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不禁叹了口气说:“如此简单的情况,你们怎么会不信呢?”
欢喜佛说:“从古至今,我从未听说谁见过一百零八道上古封印打制后叠加的封印,更没听说有人能够解开,施主这般轻松就解开了,你叫老纳如何肯信?”
沙轩气得想给欢喜佛一脚,但是又忍住了,只怕这一脚踢出去,大家更要认为他假借如来佛祖之手耍横。
欢喜佛根本不顾沙轩生气,居然又若无其事地问六方天帝:“你们认为老纳说得有理吗?”
六方天帝同时点头说:“有理。”
沙轩骂道:“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欢喜佛笑道:“如果这几界真有人能轻松解开一百零八道上古封印逆向打制后叠加的封印,那这人一定是佛法无边的如来佛祖!”
沙轩咬牙说:“你太迷信佛祖了!”
欢喜佛不理,转头又问六方天帝:“你们认为老纳的分析有理吗?”
六方天帝齐齐点头说有理。
沙轩肺都要气炸了,怒道:“屁才有理!”
“佛祖莫怪。”地母尊敬地看着沙轩,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的婚礼得取消了。”
沙轩恼道:“取消就取消,把她们还给我!”
地母陪着笑说:“西天佛界除了女菩萨和女侍童,没有仙女,佛祖不如把她们留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的,将来还会帮她们找到合适的夫君。”
这不是要给老子戴绿帽儿吗?沙轩又惊又怒,断然喝道:“不行!”
玉帝笑嘻嘻地望着沙轩:“大哥别开玩笑,听兄弟一句,你安心做你的佛祖,别坏了你数十万年的修行哦。”
沙轩瞪着玉帝,眼神突然就冷了起来:“我再说一遍,我跟如来佛祖没有半点关系,你们如果执意要消遣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众天帝同时吓了一跳,北帝慌忙摆手说:“贤婿,有话好商量。”
西帝不悦地瞥了眼北帝,心道,都这时候了,还认女婿,成何体统。不过,西帝转念又想到北帝的干女儿夏青,其实早在凡间就做了沙轩的老婆,他这样喊,倒也不算什么。
沙轩在凡间救过南帝,所以,南帝和沙轩交情也算不错,何况在南帝心中,即使沙轩真被佛祖附了身,即使佛祖想还俗,他也没半点意见。所以,南帝也赶紧嘻嘻地陪着笑说:“沙轩,我们可没有过节哦,就算你想还俗,我也百分之百地支持你。”
东帝转头瞪了南帝一眼,暗想,这厮还真会寻求自保!
东帝因此也信誓旦旦地表示:“我和南帝同一个想法,哪怕佛祖你开恩让十戒沙弥娶老婆,我也举双手赞同。”
他这话一下就把导火线给点燃了,欢喜佛沉下脸,大义凛然地说:“这怎么行?数十万年的清规戒律,怎能说改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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