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佛门的佛军撤出了流沙河,流沙河河面上,石侯的赤尻马猴分身迎着天雷挺立,瞬身上下没有丝毫法力流转,竟然是硬以肉身对抗天劫。
一道道天劫劈落,打的他肉身不稳皮开肉绽,但在天劫落下的间歇中,他的肉身却以更快的速度在修复。
这里是流沙河,河水中蕴含弱水精气,在这河面上,赤尻马猴分身等若是有了最大的后盾,体内《阴阳圣法》和《八九玄功》同时运转,一个修的是法,一个修的是肉身,可谓是齐头并进。
上古时期,无支祁修炼的是《阴阳圣法》,最善避死延生,相对来说肉身并不算太强大,但即使如此,哪怕是大禹也杀不了他。
而现在,石侯这分身兼修《八九玄功》,正好不足了无支祁肉身上的不足,若是论潜力,恐怕不比正主无支祁来的弱。
道道天雷,虽然威力强大,但天雷之力却不断的被赤尻马猴分身吸收,融入自身体内,身为四大灵猴之一的赤尻马猴,得水之本源之力,又怎么会惧怕天雷。
赤尻马猴分身渡劫之际,声势不小,早已经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这些人一个个看到赤尻马猴分身的模样,各个都很是吃惊。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头猴子在渡劫,而有人认出了赤尻马猴的身份,更是咂舌。
上古年间无支祁的名号,可是不小,但随即,更多人却在幸灾乐祸,这么一头猴子出世,恐怕第一个倒霉的,仍然是佛门。
南赡部洲盱眙山大圣国师王菩萨道场,大圣国师王菩萨正打坐参禅,忽然心中有感,伸手一招,一道佛印便已经从天而降。
“嗯?无支祁出现在流沙河?”
大圣国师王菩萨只是看了一眼那法印所传递的信息,不由得脸色微变,连忙伸手掐算。
他本是佛门的一尊菩萨,为了更合理的进入东土南赡部洲,借地府地府六道轮回转世于盱眙山,自有修持后再证道菩萨尊位,是以能够名正言顺的坐镇于此,算是佛门在西游开启之前,就已经布下的一招暗棋。
在这期间,恰逢无支祁在淮河作乱,大圣国师王菩萨当即和徒弟小张太子以及四大神将一起出手,将无支祁重新镇压,不过无支祁到底是上古大妖,每每春季潮水来临之时,便会再次作乱,让他不得不坐镇在道场,不敢大意。
这时候突然听闻无支祁竟然出现在西牛贺洲的流沙河,又怎么能让他不惊讶。
可是当他以佛法掐算之后,却发现,自己留在无支祁身上的印记还在,无支祁的位置也还在淮水龙宫禁地。
“嗯?这是怎么回事?”
大圣国师王菩萨不由得皱眉,随即伸手一点,将那佛印化作一方法境,法境之中,顿时出现了流沙河上的情形。
一头猴子手提镔铁棍,脚踏流沙河河水,任由天上雷霆降落,洗礼自身,那猴子的模样、身段乃至手中的镔铁棍,他是再熟悉不过,活脱脱的正是一只赤尻马猴,也正是无支祁。
“不好。”
大圣国师王菩萨惊呼一声,连忙传讯徒弟小张太子和四大神将,身形一闪便已经消失在大殿之中。
淮水龙宫,淮水龙神正在宴请客人,他所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曾和石侯有过一面的李玄,只不过此时李玄已经大变了模样,不再是原来英俊的形象,而是一身邋遢,拄着铁拐,已经改名为铁拐李,更得了太清仙法,成为太上圣人的隔代弟子。
八仙还没齐聚,铁拐李也还不是很明白自己的使命,此时正郁闷中,路过淮水龙宫,恰好他身为李玄时曾和淮水龙神认识,就来叨扰一番。
“道兄,所谓祸福相依,你这道身虽然略显不雅,但也是命运使然,日后大道可期,羡煞旁人。”淮河龙神羡慕的为铁拐李斟酒。
“敖兄,你就不要笑话我了,不过说来也怪,去年我曾遇到一人,说我有为难,但劫后新生,会有另外机缘,没想到倒是被他说中了。”铁拐李闷了一口酒,多少有些唏嘘。
“哦?不知道那人是谁,竟然能算到道兄之事?”淮河龙神好奇了。
“此人姓石名侯,曾助我那先生定邙山之危,可惜后来离去,不知所踪。”铁拐李赞叹道,“此人修为已经是金仙,但年岁很轻,日后成就非同小可。”
“什么?石侯?你确定?”
淮水龙神听到石侯名号,吓的腾的起身,差点没将手中的酒壶扔了出去。
“嗯?敖兄听说过此人?”铁拐李好奇。
他和石侯分别后,也离开了书院,回到自己的修炼之地,不想元神外出访友,让弟子看顾肉身,他那弟子却因家中有事,等他不及,将他肉身焚毁,待他元神归来无所依托,只能托身于路边一饿死的乞丐,由此有了现在这般模样。
铁拐李之前虽然已经修成天仙,但和其他仙人并没有太多来往,加上自身变故,是以并不知道石侯在三界的名声。
“道兄,可是此人?”淮水龙神深吸了一口气,以法力拟化,化开一个画像,赫然正是石侯。
“不错,就是此人,此人道也是有道真修,乐善助人,不知道敖兄从何处知晓他?”铁拐李更是好奇了。
淮水龙神常年坐镇淮水,以防无支祁作乱,按道理来说,并不会多关注其他人才对。
“道兄,这石侯……”
淮水龙神正要说话,忽然大殿中佛光乍现,一道身影陡然浮现,赫然正是大圣国师王菩萨,王菩萨只是刚现身,就引得水府法阵震**。
“嗯?大圣国师?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淮水龙神顾不得继续说石侯的事情,连忙起身行礼。
“事发突然,冒昧前来,淮水龙神,此地无支祁可还在?”大圣国师王菩萨看了一眼铁拐李,也没在意,径直问道。
淮水龙神很是奇怪,连忙道,“自上次之后,那无支祁似乎有气无力,这些日子倒是安分了很多,不曾作乱……”
“它还在?那这是谁?”大圣国师王菩萨眉头微皱,伸手一点,露出一道法境,法境中,正是流沙河上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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