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平安不平安
灾难片现场一样的路况,让我们不得不暂时打道回府,就目前的清理速度来看,怕是等到第二天天亮,都不见得能够恢复交通。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回去准备一下比较好,这次的对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墨霖修面容严肃地说道,将车上贴着阴文的事情告诉了梁老。
梁老一听立刻就皱紧了眉头,脸色一下沉了几分,略一思索,立刻就同意了墨霖修的话。
阴文是专门写给鬼看的,活人**文的并不多,可是有人却刻意用阴文写了符咒,将我们所坐的车变成了专门供鬼魂乘坐的灵车,要说这人对我们没有恶意,你猜我信不信。
敌在暗我在明,不小心一点,说不定又会一不留神就着了道。
回到梁老的住处,一推开门,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不等我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奇怪,一个白影突然从我面前闪过,一只手恶狠狠掐住了我脖子。
我被掐得喘不过气来,想要掰开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觉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身体直往地上瘫软。
这事发生在短短几秒钟内,虽然我觉得无比的漫长,但是实际上也就几秒钟,走在我身后的墨霖修马上反应过来,将我解救出来。
“咦,怎么是个纸人?”我捂着嗓子咳嗽不止,梁老上前一查看,惊讶地喊出了声。
我看过去,一个用纸糊的纸人倒在门口,纸人脸上涂着两抹红晕,身上穿着红红绿绿的花纸剪出来的衣服,不是烧给死人的纸人又是什么。
我脚底窜起一股冷气,顺着脊椎一直往上窜,头皮发麻,不敢去细想这么一个纸人刚才到底是如何掐住我的脖子的。
“糟糕!”梁老突然变了脸色,也不管这个纸人,一脚跨过去,匆匆跑进了屋子里,口中还叫着梁平安的名字。
阴阳行当里的人命中注定五弊三缺,梁老不希望梁平安以后也如他这般孤家寡人一个,自然不会教他阴阳术,再加上此回前去康宁墓园有危险,更不会带上他一起。
但是现在,原本应该留在家里的梁平安却不见了踪影,找遍整间屋子,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唯有静静躺在地上的纸人无声的叙说着一种可能。
“那个人把平安给抓走了,”梁老喃喃地说着,颓然地跌坐在了地上,他的脸庞隐藏在一片阴影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过想也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屋子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来人应该轻松就制服了梁平安,”墨霖修并没有因为关心而先自乱了阵脚,而是冷静检查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况后,开口说道。
“那人抓走平安,也是为了要用他来炼尸鬼吗?”我皱着眉头问道,没有听说先前丢了孩子那几家还收到了纸人啊!
墨霖修缓缓摇了摇头,本来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梁老落寞的神色后,又什么都没有说。
“到底是谁啊,这么可恶,抓走小孩子也就算了,居然还送纸人过来,”我气愤难当地说道,想要捡起纸人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去,留在这里看着就觉得晦气。
我刚刚将纸人捡起来,墨霖修突然叫住了我,我照他说的将纸人翻过来一看,这才发现纸人的背上竟然写着一行小字。
“若要将人救回,明日凌晨一点康宁墓园见,”我将上面的小字念出来,意识到这应该就是掳走梁平安的人留下的讯息。
垂头丧气的梁老听到我说的话后,眼睛突然就亮起了光芒,以不符合他年纪的速度窜起,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纸人。
“掳走平安的人如此大胆的留下讯息,恐怕这是个故意设下的圈套,”我看着梁老说道,想要打消他去赴约的念头,最起码也应该弄清楚这人的身份再去。
“时间定在明日的凌晨一点,我们还有十个小时,路上还需要耗费一小时,看来这人是故意不给我们太多的时间来调查他的底细。”
“就算是再危险,我也必须去救人,”梁老说得坚决,不给我任何劝说的余地。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心知我们要是不按照上面说的赴约,只怕梁平安凶多吉少,想到这点,我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这个被留下来的纸人非常的普通,做工也很粗糙,唯一特殊的地方便是这个纸人的胸口贴了一道符咒,我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符咒,不过显然刚才这纸人暴起伤人,全是这道符咒的杰作。
“果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要不是刚才墨霖修就在你身边,只怕就要死在这纸人手里了,”我不认识,梁老却是认识,一看就感慨道。
我摸了摸还疼痛着的脖子,后怕不已,这纸人虽然看着一戳就破,但是刚才的力道却大得吓人,差点就把我脖子都给掐断了。
“说不定是你什么时候得罪了同行,”墨霖修提出可能,“懂这些手段的,必定是阴阳行当里的人,而且还是红道上的人。”
阴阳行当分成红道和蓝道两种人,红道是指有真才实学的人,可以断生死、道天机、除邪煞、过阴曹、救人度命、去灾免祸,而蓝道说得不客气一点便是招摇撞骗之徒,他们一般不会什么真本事,懂些易经八卦便靠一张口行骗。
从留在这纸人身上的符咒来看,这绝对是个有真才实学的红道。
“同行皆是仇,很可能我得罪了谁而不自知,不过有这般深仇大恨的,我还真的想不出这样一号人物。”梁老皱着眉头,苦恼地说道。
“别管到底是谁了,我先把这东西扔出去再说,看着怪渗人的,”我搓了搓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不是差点死在这纸人手里留下了阴影,我总觉得这纸人看向我的眼神特别的渗人。
我粗鲁地抓起纸人就要往外丢,也不知道是我太大力还是纸人太脆了,这一抓竟然抓穿了纸面,一下子扣进了纸人中。
蒙在表面的纸张一破,一股殷红的**就从破裂处渗了出来,看上去就好像是人血一样,吓得我赶紧丢开了这个诡异的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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