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骨头寺庙,这还真没听说过。听上去拉风兼有型啊。
这确实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们四个动身,按照那草图,往村后小树林里走过去,去寻找这奇葩的人骨头寺庙。
都说我佛慈悲,这特么寺庙都用骨头做了,那得慈悲哪儿去?
分开树丛,走了快一个小时爬上后面小山坡,果然发现了一座寺庙。
从外头看,这寺庙算是正常,除了没有香火人影,外表看着破败一点之外,并没有其他特别。
等进去一看,我这才吓了一跳叹为观止。
这寺庙实在不同凡响。供奉的不是什么菩萨,而是十殿阎罗!
这十殿阎罗的神像倒是彩塑的,但是奇葩的是,这正殿的天花板,也就是我们的头顶上居然有一只偌大的头骨吊灯。
这吊灯是人骨做成,排列成一只偌大的宫灯形状,灯身点缀着骷髅跟细碎的骨头片。里面有一根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白色蜡烛,幽然地发着蓝光。
站在这寺庙里,我越来越觉得毛骨悚然。抬头看那骷髅,见它们的眼睛里结满了蜘蛛网,仔细看,仿佛又有小虫子在里头爬来爬去。
而一颗颗骷髅却没有下颌骨,好像一直睁着眼睛瞪着我们。
神龛年久失修,土质疏松,像是要塌陷下来一样。
看来这都是死去的村民的头颅。
“这地方有点意思啊。”老道笑道,指了指四周的东西。
我环视一下四周,见正殿里,居然竖着四座人骨头塔。这人骨头塔呈梯形,一层层总有六七层高,风格十分哥特,都特么是骷髅跟小臂骨。
四座塔围绕摆在四个角落里,围成一个正方形的感觉。
“这人骨头塔是什么意思?”我问老道。
老道来回踱了半天步子,最后站在地板中央,看了看地面。地上镶嵌着一方骨头垫子,也是用腿骨,手臂骨头拼凑成的。
老道弯腰下去,拨弄半天,将那骨头垫子挪开。
我惊讶地发现吊灯地下是一个地宫入口,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闫至阳打开手电,往下照了照,也没看到什么。
老道想了想,说道:“咱们下去看看。也不用都下去,徒弟你跟闫小哥下去吧。”
“师父,你这是来蹭旅游了是么?”我苦笑道。
老道说道:“接活儿的是你们,我干吗动手啊?”
陈清姿在一旁说道:“我也跟着你们下去看看。”
闫至阳对我点了点头:“下去吧。”
说着,我们仨依次从这入口跳了下去。等跳下去之后,仿佛一下子落入无边黑暗之中。
我摸出背包里的手电筒,照了照,见这地下仿佛空间还不小,空他妈的*的,也不知有什么。
闫至阳四下走了走,说道:“这地方好像是有两个方向,现在看不出方位,我们分开走,你跟陈清姿往前,我往后走走,我相信也不会太大,一刻钟后,我们再返回原地。”
我点头道:“好。”
跟闫至阳分开后,我带着陈清姿往前走。一边走,我们俩一边用手电照着沿途的石头墙壁。
这地方似乎异常潮湿,石头墙壁湿哒哒的。
而墙上竟然偶尔还有怪异的图案,似乎是红色的,不知是不是血写上去的。
“豆芽,你说这地方有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墙壁上还有图案跟字?好像还有名字。你看看。”说着,陈清姿将手电对准石头墙壁的一处。
我见墙上有一对儿名字,似乎是情侣。杨文,周雅婷。
但是,这情侣名字应该是用血写成的,似乎有血滴流淌了下来。
“天,这是什么地方,不会有人还被困在儿过吧?情侣?”我疑惑地说道。
“说不好。”陈清姿说道:“继续走着看看。”
就在这时,前面出现一道转弯。拐过弯去,我见前方是一处小石室。
但是石室空间不大,也是这条路的尽头。
石室里居然还有微弱的灯光,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却让我有些讶异。
此时,陈清姿突然惊叫一声。我赶紧转过头去看她,却见她将手电筒的光聚在地上,而在那灯光下,我看到地上躺着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并没有完全白骨化,似乎腐烂了一大半。大概是因为这石头室里空气湿度足够,所以两具尸体还保留了一部分肉身。
手电光下,我见那两具尸体的脸已经有部分地方露出白骨,隐约有虫子从口鼻里爬出来。眼珠已经烂没了,看得我差点儿吐出来。
衣服也没有完全腐烂,看得出来,是一男一女。
难道他们就是石头墙壁上写名字的俩人?已经死了?
可这石室里不只是有两具尸体,居然还有一具棺材。
这具棺材并不是普通的木头棺材,而是金属的,很可能是青铜的。棺材四周雕刻着古朴的花纹,看不出什么内容,大概是描绘了古代的战争战场,因为能看出这上面刻着许多穿盔甲的人。
看到青铜,本以为是口十分远古的棺材,但是转念一想,在最早
的年代,青铜器很贵重,如果说这儿躺着的是远古帝王或者皇宫贵族,那简直是不可能。
谁家皇帝睡这么坑爹的地方?
“豆芽,你看墙上还有东西!”说着,陈清姿将手电筒的光对准墙上。
我瞧见墙壁上那灯盏下,好像是画着两幅画。
其中一幅是一座很华美的古代宫廷,里面的人穿着长长的汉服。但说是汉朝,却又不太像,服饰更接近三国时代。
我见画像里一个长须男人端着一壶酒,将一包药粉下在酒中,随后将这壶酒递给一个太监模样的人。
那人恭敬地接过去,端着酒到了另一处宫室内,将这壶酒端给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这人当即喝下,没多会儿,便中毒身亡。
太监模样的人赶紧返回下毒人的住处,附耳过去,将这锦衣男人死讯似乎是告诉了下毒人。这下毒人在宫殿里来回踱了几步,似乎下定了决心,喊来几个身穿软甲的护卫,将那中毒死去的男人拖去了牢房肢解。
肢解之后,我见那画像最后一幅着实恶心。肢解后,这些人将那被肢解人的四肢丢到一处大油锅中进行油炸,超级恶心。
“擦,够变态,这特么怎么会画这种东西?”我皱眉道。
“还有另外一幅,”陈清姿说道:“你看这个。”
说着,陈清姿将手电筒移到旁边那一连串的画面上。
这一幅画也是古代,像是秦朝。貌似也是一座华美大气的宫殿里,一个穿着紧身黑衣的杀手靠近床前。
偌大的龙**,躺着一个病恹恹的男人。这男人似乎是某个帝王。杀手几刀便将那帝王刺死便离开了。
下一幅画,见出现了另一个男人,将尸体用破布裹了起来,塞进一辆破车里,而这辆车上满载着咸鱼。
随后,这人用这满载着咸鱼的车将尸体偷偷运出城,交给了一个神秘的蒙面人,便悄然离开了。
“奇怪,这画上画的是一个皇帝,我怎么就没听说过谁被刺死,还塞到了咸鱼车里?”我茫然道:“这些画,又表示了什么意思?”
陈清姿看了看身后的棺材,低声道:“你说,是不是答案就在那棺材里?我们打开看看?”
正说到这里,我见墙上多了一道影子。我心中顿时紧张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八成是闫至阳吧。可当我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却见那影子慢慢分裂,瞬间变成了两道部分重叠的人影。
闫至阳的影子出现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另一个是怎么回事??
我深吸一口气,冷不丁转过身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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