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呢?“我问道。
”这人有点奇怪。“闫至阳说道:”身上的气场有点晦暗,好像——不是什么好兆头。“
“晦暗?!“我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刚才飞过的淡黑色的灵体,想起那个自杀的新娘。
不会这么夸张吧,那倒霉的灵体从那新娘身上附着到了这大叔身上?
于是我看着那男人,就见服务生问他想吃点什么。男的似乎随口点了许多菜,但是貌似都是挺贵的菜色。
“你看这人穿得寒碜,这点菜倒是大方,点的都是最贵的菜。“我啧啧说道。
“所以挺奇怪。“闫至阳说道。
“你也别操心别人了,你这自己还没完全好呢。“我叹道,赶紧将他拽到屋里躺下。
闫至阳无奈道:”我已经躺太久了。“
“那也得休息会儿。“我说道:”等身体完全好了再起来。“
说着,我给闫至阳关上房门,退了出去。路过谢星河房间的时候,我想起念瑶,心想这俩人关房间里干啥呢,总不至于大白天啪啪啪吧。
我突然想起老道给我的那把剑,结果闹半天是玄天剑,而且被谢星河不由分说就拿走了,有些郁闷。
想到这里,我转而去敲了敲谢星河的房门。但没多会儿,这货居然给我开了门。我瞧着他衣衫整齐,便笑道:”关着门干什么呢?“
谢星河笑道:”有什么事?“
“我说——玄天剑,到底算不算是你雪城的东西?”我问道:“那是我师父给我的,你就怎么不由分说抢走了,我现在想起来不怎么服气。你先还给我,等我找到我师父再说。”
其实我并不相信老道跟盗走玄天剑的人有什么瓜葛。而且这把剑关键时刻真是能保命,我居然不太想还给谢星河了。
谢星河断然拒绝:“不行。”
“凭什么不行啊,那剑是你家的?我怎么听说原本也是国家的。”我笑道:“你没听说么?现在任何东西都要上交给国家。”
谢星河说道:“国家不国家的跟我没什么关系。这把剑不属于任何人,它跟封灵契一样也是认主的。它的上两任主人都是雪城城主,现在我也是它的主人。”
“那你叫它,它答应么?”我啐道:“剑灵都叛变跟着陆萍走了,你还在这儿比比个啥?”
“剑灵随着陆萍的死也消亡了。”谢星河说道:“但是剑灵并不属于玄天剑的一部分,他只是个守护者。现在无非等于守护者没了。但是这把剑有自己的灵性。”
“你说你是
他主人,你叫他他答应么?”我冷哼道。
虽然我也并不想要将这把绝世神器归为己有,但是那是老道亲自交给我的,还救了我跟闫至阳的命,我觉得我倒是舍不得就这么交给谢星河。
我特么刚给玄天剑取了名字好么!至阳剑!
谢星河依着门框看着我:“你今天来找事儿是么?闫至阳醒过来了你心情又好了是不是?你家的剑么?你叫他他答应么?”
说到这里,我瞧见念瑶从屋里走到门口,笑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呢?”
“讨论玄天剑到底归谁。”我说道。
“这有什么好讨论的。”念瑶说道:“玄天剑不是雪城的宝物么?”
“玄天剑跟我的封灵契一样,是自己选主人的。”我说道。
正说到这里,我们听到楼下厅堂里传来一阵吵闹声。我们仨于是绕过二楼回廊,从客房区往前面吃饭的地方绕过去。
从二楼走廊看下去,我瞧见刚才那个穿着脏衣服的建筑工人正跟人在吵架。
跟他吵架的人是一群穿得挺非主流,神态也有点凶神恶煞的男人。这群人很像是混社会的流氓地痞。
我看着他们跟那工人吵了一阵子,似乎为首的一个老大模样的人正要动手,却被其他人拦住了。
”老大,这是闫家的地盘,不好动手。“有个小弟说道。
“什么严家松家,这不就是一个破吃饭的地方么?“那老大气焰嚣张,一把将那工人拽了起来:”还钱!有本事赌钱,你没本事还?“
说到这里,上去就给这工人一嘴巴子。
这一下力道挺足,直接给那人打得唇角渗血。
这货正要继续打下去,闫伯带人走了过去,笑着劝道:”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打人什么的可是不太好啊。“
那男人神情很叼,啐道:”老家伙,这有你什么事啊?!“
说着,上前去推闫伯。没想到这货一下却没推动。
这动手打人的人长得停敦实,年轻力壮,这一下居然没有能推动闫伯分毫。
这倒是让我也有些意外。平时只是见闫伯忙前忙后对谁都笑脸相迎,没想到他还是个练家子。
那流氓见推不动这老家伙,也上来火了,于是立即用尽全力再次去推闫伯。然而闫伯往旁边一闪,这流氓立即扑了个空,差点儿扑到地上去。
闫伯冷冷说道:”麻烦你们出去,否则,我们不会客气。“说着,手下服务生已经围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地将那流氓老大的手下都给拖了出去。
手下都被人带走了,流氓老大也不再嘚瑟,而是灰溜溜地往外走。
可就在他要走出门的时候,我突然瞧见一旁安安静静呆着的建筑工人突然冲了过去,手中举着一把匕首,便向那老大刺了过去。
卧槽,这个变故让我们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出乎意料。
那老大也没料到这人会背后来一刀,因此并未躲开,直接便倒在地上,鲜血从背后喷薄而出。
此时,我看到那个建筑工人脸上露出狞笑。
“这个人有问题。“谢星河突然说道,于是跑到栏杆前对着大厅喊道:”拦住那个凶手!“
于是一群人围了上去,大家七手八脚按住这货。可这建筑工人好像突然疯了一样,又喊又叫,跟杀猪似的。
最后还是闫伯一记手刀将他砍晕。
出了这乱子,店里的客人也走了一半。我跟谢星河和念瑶也从楼上下来,走到那建筑工人身旁。
此时,我瞧见谢星河分开人群走了过去,俯下身的时候,口中念诀,眼眸慢慢变成了幽蓝色。
我在一旁啧啧想道:这货又开启显微镜模式了。
“这人身上附着了灵体。“谢星河低声道,随即在他身上快速画下一道符咒。
那人全身抽搐了一番,便有一道淡黑色的灵体从他眼睛跟嘴里冒了出来。
谢星河暗中拈诀,将那灵体抓在手中,另一只手则画符封印。
那淡黑色的灵体被驱赶之后,建筑工人醒了过来,摸了摸脑后,茫然地看着我们。估计谢星河那一下下手也不算轻。
受伤的老大虽然伤在要害,但是还没死。闫伯赶紧找人将他送去了附近的医院。
闫伯让服务生留下来善后,自己则将那建筑工人扶起来,连同谢星河一起到了楼上闫至阳的办公室里。
我关上门,见谢星河问那工人道:”你叫什么名字,刚才你差点儿杀了人,知道么?“
那人吃惊道:”我杀人??我怎么可能杀人?“
“那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跟那群社会流氓混在一起?“闫伯问道。
工人说,自己名叫刘成,是河南来这儿打工的。但是不幸染上了赌博瘾,结果居然越赌越来劲,后来把自己的钱输得精光。
这赌博瘾不是刚染上的,去年他就这样,在外打工,结果回家过年,被招去赌钱,数天功夫就把一年打工赚来的钱都输光了。
于是他不甘心,今年想要赢回来,结果借了高利贷,一直还不上,于是遇到了刚才那种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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