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鬼子的装甲车,黄历当然有着信心,这不仅仅是有“莫洛托夫鸡尾酒”在提神,更因为他手中还有一杆重狙xm107。就凭鬼子的那些垃圾战车,也只能欺负严重缺乏反装甲武器的中国轻步兵,六至十二毫米的可怜装甲,连防护近距离内步枪射来的7.92mm钢芯弹都力不从心,如何能抵挡他手中的大杀器。所以,别说装甲车了,就是日本鬼子的破坦克,黄历也敢去碰一碰。
但一贯的谨慎和细心让黄历依然做出了充分的准备,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他手下的这些兵。对于不了解装甲车或坦克特点的士兵来说,轰隆隆的声音,刀枪不入的铁板,考验着人们的心理承受力,往往会使中国士兵惊慌失措,甚至四散奔逃,而成为装甲车耀武扬威的活靶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黄历指挥特勤队的官兵用木头做了一辆坦克,一辆装甲车的模型,虽然不是那么很象,但也不必苛求,起到让这些土包子兵开眼界的作用就行了。然后,黄历让士兵们推着“坦克”和“装甲车”行进,他则讲述和演示如何进行步兵反装甲战术。
用陷坑,用集束手榴弹,用大型地雷,用燃烧瓶,用机枪打观察口,甚至可以灵活地利用射击的死角,扒上目标向里面扔手榴弹……办法总比困难多,当然这是要在了解坦克和装甲车的特性以及弱点的情况下。为了尽可能逼真一些,黄历又在“装甲车”上做了能活动的假机枪,并且蒙了两层湿棉被,中间夹上泥沙,然后让战士们围着目标开枪射击,体会一下遇到刀枪不入的怪物时的感觉。
张渊每天依然象往常一样,按时准点地出现在训练场地,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静静观察,从不上前发表自己的意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黄历的一些建议,他还是有选择的接纳并且实施。比如说士兵的军饷不再是大锅饭,进入特勤队的人员要多拿一些;比如武器弹药的分配,开始向特勤队进行适当的倾斜;比如邀请黄历的几名手下当教官,对全军进行强化训练等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多星期便过去了。就在黄历有些着急的时候,张渊给他送来了装有xm107狙击步枪的箱子,并且告诉他,侦察运金军队的人员回来了,带回来比较确切的消息,只是烟台那边的美国洋行,还没有运来黄历订的货物。
两个好消息,一个稍微坏些的消息,但这并不影响黄历进行自己的计划。当一把威猛的大口径狙击步枪被组装完成,展现在张渊面前的时候,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拿着一颗的子弹,用力地咽了口唾沫。
“这家伙是打这种子弹的?”张渊吃惊地问道,也难怪他惊讶子弹与普通的7.92m子弹相比,就象是一个膀大腰圆的成人与一个瘦小枯干的孩童站在一起。
“这把枪是我请一家外国公司秘密制造的,全世界唯此一枝,射程高达两公里,如使用穿甲燃烧弹,在五百米距离上,以90°着角可击穿厚度为15毫米的钢板。使用穿甲爆炸燃烧弹,以30°着角,距离目标八百米,可击穿10毫米厚均质钢板。使用爆炸与燃烧弹时,可在三百米处击穿1.8毫米厚的钢板后再爆炸,产生的破片数超过了十八片,还可引燃易燃物。”黄历淡淡地说着各种参数,然后问道:“怎么样,找块钢板试一试?”
“不,不用了。”张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黄兄弟,你知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要为弟兄们的生命多考虑。队伍拉出去,也要尽量少死伤,这是我的责任。你——”
“我明白。”黄历微微一笑,说道:“我们相处的时间还少,你还不十分了解我,我可不是那种盲干冲动的人。”
“谁说的?”张渊有些狡黠地笑了,“一个人单枪匹马追杀几十个鬼子,并且把他们全部干掉,你还说你不冲动。”
黄历愣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说道:“看来你不光是看训练,还在摸我的底呀是你老婆探听出来的?女人哪,真是嘴快。”
张渊轻轻拍了拍黄历的肩膀,钦佩地说道:“好样的,有情有义,有勇有谋,不服你都不行。咱们商量研究一下具体计划,明天就全军出动,劫黄金,杀鬼子,干翻他娘x的装甲车。”
黄历点了点头,这是初战,也应该是硬仗。张渊能下这样大的决心,是对自己的信任。而能否成功压制击毁鬼子的装甲车,便是此次行动的关键,可千万不能掉链子呀
………………
鬼子在招远县各矿区掠夺性地开采黄金矿产,然后统一熔炼铸造成金条,一月一次,运往烟台装船,运回日本。再用这些抢来的钱财生产或购买战争物资,来支撑这场罪恶的战争。
算算鬼子从中国掠走了多少财产,想想鬼子在中国犯下了多少血债,在中国人的感情上,这是永远无法抹去的奇耻大辱。应该说中国人是善良而且宽容的,在战后,想得到的并不多,只是一个早就该有而一直都没有的正式道歉。中国人很容易接受曾经过他们的人的道歉,并与之重修于好,但连这点都没有,却还要呼喊什么“中日两国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一衣带水”等自欺欺人的言论,真是愚不可及。
对于黄历来说,日本鬼子都该死,率领部队与鬼子多次交锋,他下过的唯一死命令就是不要俘虏,格杀勿论。他是这样说的,也是带头这样做的,甚至会用很残忍的手段进行无情的杀戮,却对此没有一丝不安。因为在他眼里,日本人不是人,而是人形的野兽,与野兽讲仁义,那是脑袋进水了,拿战士的生命开玩笑。
尽管通过詹森订购的勃朗宁重机枪弹还没有到货,但黄历还是信心十足,手里这不到三十发子弹,足够摧毁鬼子的运金装甲车。除非鬼子出动的数量极多,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侦察的情报上没有显示。
黄历带着特勤队随向导先期出发,经过实地堪测,选定了通往招远、龙口公路上的张华山作为伏击地点。然后发出电报联络张渊,一天后,张渊带着三百多人的部队趁夜赶至此地。
根据情报,日军每次运送黄金,都相当郑重其事,一般要出动五十多人的一个小队,乘坐卡车担任保卫,再加上四五辆装甲车开路加断后,普通的武装根本不敢试其锋。而且这里是日军的占领地,根本没有中国的正规部队。长期以来都平安无事,尽管上层对这件大事还很看重,但因为从未遇到抵抗,随车的日军官兵都很骄横,把武装押运当成了一次轻松的旅行。他们认为,凭人数,凭火力,没有人敢轻捋皇军的虎须。在行车的路上,车上的鬼子沿途任意枪击各种目标,包括树木,坟墓,石碑与活人,以此为乐事。
为了确保首战胜利,黄历将自己的狙击地点设在离公路不到五百米的一个高地上,用沙土垒起一个工事,用杂草和树枝精心掩盖。在他周围,则散布着其他狙击手,并且配有两挺机关枪的火力掩护。在公路另一边三百余米的树林里,则埋伏张渊的大队人马。离公路五十余米的野地里,特勤队员连夜挖出了一条长三十米,宽两尺的藏兵战壕,上面覆盖着树枝草皮和泥土。
黄历和张渊精心布置,认真检查,反复弥补,可见对此一战的重视和小心。也难怪,至现在为止,好象敌后抗日武装还没有击破日军装甲部队的战例,当然这是指真的战斗,而不是挖个坑搞个小破坏之类的。
黄历等人终于在鬼子押运黄金的前一天做好了全部准备,剩下的便是充满焦急和期盼的等待了。
四月中的天气很是清凉,嫩树儿依然很小,可是处处有些绿意。含羞的春阳只轻轻的从薄云里探出一些柔和的光线。急着盛花的野花在风里摆动,好象媚弱的小村女,打扮得简单而秀美。
随着山上的观察哨发出了信号,清凉而舒缓的春天的气氛立时变得紧张起来。部队全部进入了阵地,二十至三十分钟,经过计算和丈量,这是他们最后的准备时间。
黄历命令小周和小台再次向铺在枪口下的布浇水,这便是xm107等大口径狙击步枪的缺点,枪口制退器喷出的气体往往使得尘灰飞扬,暴露目标。而这个简单的办法,能够很大地弥补这个缺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能听见远远的马达声,张渊带着各级军官在士兵后跑动,最后一遍提醒道:“不准提前开枪,把保险都关上,听命令,听命令。”
黄历从容地将子弹铺在面前,为了节省子弹,他要采用单发的射击模式,用最合适的弹药,给鬼子造成最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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