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蝗,是一种让人觉得恐怖的生物。不但是因为它以吸食人畜血液为生的特性,还有它那恐怖的生存能力。
农村民间有传说,无论把蚂蝗用刀砍成几段,它都不会死。甚至是砍成几段就变成几条!消灭这东西唯一比较合适的办法,就是用火把它烧成灰烬。其他的办法,都不怎么行得通。
我和迟队长还有邢法医想的办法便是,用大量的家畜内脏混合血液放在我们计划地点的水稻田里,主动引这蚂蝗精出来。然后通过血食再把它给引到我们已经做好准备的房屋之后总,交给我和迟队长来对付!
邢法医有些担心地看着我俩:“你们确定不需要留下一些配枪的警局同事来协助你们么?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实力究竟怎么样,但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啊。”
我很想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蚂蝗精究竟什么样子,我和这迟队长能不能搞定。但是想想这里似乎就我俩能有点儿灵异方面的手段,最不济自保也应该没有问题吧?要是其他警察在这里,说不定还得又增人命。
当下便和迟队长拍着胸脯对邢法医保证说没有问题的,这平田村一带其实没有什么真正的至阴至邪的污秽之地,就算机缘巧合之下出了妖怪,也厉害不到哪儿去。
邢法医丢给我和迟队长一人一个好像金属打火机一样的小玩意儿:“这是一种次声波发射器,之前我实验过,对蚂蝗这类的生物有些作用。但能长到那么巨大的就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了,你俩姑且先拿着。”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要布置对付这蚂蝗精的东西了。现在还是中午刚过,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才天黑,还算比较充足的时间。
各项任务分配下去,还留在这里的其他警员们,有的去村里的老乡家里面讨要家畜内脏的,有的去讨要生火的木材的,有的去附近寻找汽油的,还有的根据我的要求,去找纸钱去了……
没办法,冥纸师需要纸钱才能够发挥出应有的道术威力来。就算没有神纸,有普通的纸钱用也比空手对敌来的要好吧。
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随着天色渐渐暗淡,几个小时之后,一切准备妥当,接下来就要让人员散去了。
邢法医虽然学识渊博,但毕竟是个普通人,所以我们便让他先离开平田村回市区去等着我们。他倒也爽快,没有磨叽,嘱咐了我们一定要
小心之后便离开了。其他的警察自然不敢违背迟涵的命令,也都开车回去了。
当然,临走之前还去小笛家里告诉了他和爷爷今天晚上我要帮助警察抓坏人,所以便不回家的事情。小笛那里我打过招呼了,相信他也不会跟爷爷乱说的吧。
入夜的乡村,显得十分的静谧。月朗星疏,四周的水稻田在月色中显得有些神秘,有些诡异。这农村地区,晚上连一点儿虫鸣和蛙鸣声都没有,说明这一带的确是有些古怪了。
也不知道是之前的一段时间我没有注意到,还是说就是最近两天才有的情况。如果是后者有些说不通啊,难道那巨型蚂蝗是最近才成型的么?妖物的修炼,应该是一个逐渐的过程,不可能会是突然一蹴而就的。
我心里带着这个疑惑,和迟队长两人坐在赵老头的房屋院子里一边警惕地关注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对了,忘了说一句,那赵老头的尸体已经能抬动了。之所以之前抬不动,是因为赵老头死的憋屈凄惨,那蚂蝗妖物又修炼的不到家,弄死了赵老头之后把没有吞噬他的魂魄。所以他的怨魂便留下来镇在尸体上,让尸体重如磐石。后来警员们找来了纸钱,我一番做法之后,把他灵魂超度了。
想到这事儿我又忍不住吐槽了迟队长到:“迟大哥,我说,你好歹也跟着海天佛国普陀山的高僧学过佛法,怎么连超度亡魂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呢?按理说你们佛门在这方面可要比我们道教厉害多了,结果你居然等着我来超度那死去的赵大爷的怨魂。”
迟队长放下手中的烟,很是潇洒地吐了一个烟圈,圆圆的脸上带着笑意:“那啥,蒋兄弟啊。我都说了就被那老秃驴给关了几天而已嘛,哪里学到太多本事?你看我这样子,抽烟喝酒吃肉的,哪里能和那所谓的佛门搞到一块儿去。对了,你们道教不忌讳这些吧?要么等你啥时候不想隐居了愿意回你的组织里去了,把我也介绍进去学学道术?”
这家伙,真是满嘴跑火车的主。
我翻了个白眼:“好吧,当我没说。你觉得今天晚上要出来的这蚂蝗妖物会厉害到什么程度?咱俩能搞的定么?”
他嘿嘿一笑,指了指脑袋:“蒋兄弟,做事儿不能全靠打打杀杀啊。要靠智慧。你看,蚂蝗就算成了妖怪,也得怕火吧?咱们这里今晚可是准备了大量的燃料
,还下血本用公款买了头牛来诱惑它,最后保管来条香喷喷的烧烤蚂蝗。”
“恶心……想想蚂蝗那扭来扭去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要不是因为这村子里的人对我有救命之恩,从小师傅又教我该有正义之心,我才懒得来管这破事儿。让你们警察自己头疼去得了。”
迟队长搓着手嘿嘿笑起来,说是是,蒋兄弟侠肝义胆,是我辈楷模啊……
我俩坐在院子里面,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园子一角,大量干燥的柴火包围之中,那头被买来当做诱饵的可怜的老黄牛正在吃着草。夜凉如水,看看时间已经是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了。村中的居民早就已经睡下,这里又距离村子有个几百米的距离,所以显得尤其的安静。
“迟大哥,你说咱们要不要去水田边儿看看?那些混合了家畜内脏和污血的布包究竟有没有用啊。万一那蚂蝗妖物不上钩,直接吸收了就走,不顺着我们撒下的料跟过来怎么办?”我看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便有些担心地问他。
他依然还是弥勒佛一样笑眯眯的样子:“哎呀哎呀,蒋兄弟不要这么急躁。老邢都说了,就算这动物成了精怪,也还是厉害一点儿的畜牲罢了。难不成还能有人这么聪明么?懂得注意中计什么的。”
我心里暗暗想到,那可说不准。你可能不知道,你面前的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都不知道自己身体里面可能就藏着有着人一般智慧,甚至还能口吐人言的妖物。
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已经勉强地接受了自己血液深处那凶残暴戾的“妖物”存在的事实了。我隐约地记得,当时在任意别墅地下迷宫中的大战时候,它似乎自称为“灵王”!天知道这个所谓的灵王是个什么鬼东西,是什么厉害的妖物还是啥……
哞,哞,哞……
寂静深夜里突然响起的牛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顿时一惊,整个人浑身的肌肉顿时都绷紧了。
有情况!
我和迟队长对视一眼,便都起身。蹑手蹑脚地朝着这院子角落那头老黄牛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老黄牛的身边,是顺着院子侧面的一个院墙缺口沿途撒下的各种混合着污血的家畜内脏,一直顺着到外面的水稻田之中。浓烈的血腥气息只要是鼻子稍微灵敏一点的人都能够闻到,更别说蚂蝗这种对血食有着一种本能的渴望的生物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