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嘟着嘴道:“你看到的,当然是有人想演给你看的,每次都这样,你也不想想你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竟是她欺负人,哪轮到人欺负她呀,自已一个人欺负别人还不算,还演给你看,在你面前扮可怜,只有你才相信她。还这样护着她,帮她一起欺负人,还让人活不了?。”
“还不闭嘴,是不是太过份了你。她这样的身子,你还推她,却还说她是演戏,本王眼睛睁着呢。就说她在演戏,你推她是假的吗?”炎夜陵脸色变了变,语气有些重了。
楚狸很是不服气,刚刚的事情确实是自己不小心推到的她,可是现在她在炎夜陵怀里气人,分明没事,还嚷着肚子疼。
“你瞧瞧她根本没事人一个嘛,刚才我是推她了,可是她肚子疼的事情根本是装的,哪有那么严重?”楚狸不知怎么了,这第一句顶撞的话说出口,王爷没信,她就不服气,又开始数落,她是想让他相信自己吧?
这时候,炎夜陵怀中的斐凝香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道:“王爷,您别怪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刚才也许是我太大惊小怪了,不怪姐姐,她不可能故意来推我,我肚子里的孩子也管她叫娘的,她怎么能呢,所以,是个误会,王爷,您消消气,臣妾这会儿好多了,肚子不那么痛了,您就别责怪姐姐了,好吗?”
“你歇会,肚子不痛是好事,你这会儿还替你姐姐说话,你倒瞧瞧她,连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炎夜陵抬眼看着楚狸:“你瞧瞧,这会儿还有什么话说?”
楚狸气得柳眉倒竖,这个女人太可恶了,不禁开口道:“炎夜陵,你真的看不出来吗?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
“说我聪明也没用,我相信我看到的。”炎夜陵淡淡地道。
“气死我了,你们谁说句话呀,说是不是这个斐姓恶妇背地里总是欺负你们,在王爷面前装好人?”楚狸对着周围的丫环道。
那些丫环生怕战火烧到自己,躲还来不及,哪个敢出来给她做证。
炎夜陵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冷眼看着楚狸。等着她的回答。
“炎夜陵,你太我失望了。”
炎夜陵看着她道:“你也是,我没想到你睁眼说瞎说。”
他的语气淡淡的,可是伤到楚狸了,她觉得很难过:“炎夜陵,你真是个瞎子。”楚狸心里委屈,口无遮拦。
炎夜陵闻言脸色变得黑沉沉地,他盯着楚狸,终于开口道:“你太过份了,以后你不要来这里了,花园也不许去,算了,你就禁足吧,在你自己的屋子里闭门思过!”
“闭门就闭门,也好过见到她添气。”楚狸仍是火上浇油。
炎夜陵一提气往前就要过来,芯莲见状忙拦在两人之间,跪在王爷的脚下:“王爷,不怪王妃,也不怪斐主子,是奴婢的错,奴婢太笨了,斐主子说得没错,要罚就罚奴婢吧,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芯莲,你起来,怎么是你的错,分明她小题大做,还打你。”楚狸拉了芯莲一把。
芯莲看着楚狸,拉住她的裙角:“王妃,您就少说两句吧,确实是奴婢的错,您就不要惹王爷生气了。”
“是你的错,可是你说刚才是不是她夸大其词,你不小心洒了汤,她就说你害她,还说害她的孩子,还上来先打的你是不是,我只不过是帮你保护你的头发,是不是这样?不要给他们跪。”楚狸扯着她要起来。
芯莲摇头:“王妃,这事不怪斐主子,确实是奴婢笨手笨脚,您别说了,奴婢该打,斐主子打的没错。”
“看吧,她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想说什么?”炎夜陵看着楚狸:“你不要出来走动了,禁足,听到没有。也别在你自己的屋子里了,来人,带她去佛堂,在佛前醒悟醒悟。”
斐凝香看着跪在地上的芯莲,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楚狸看着芯莲叹了口气,这个小丫环,真不争气,什么都揽下来了,王爷岂不觉得斐凝香是对的了?
哎!
禁足就禁足吧。
反正自己不过是寄人篱下,在哪儿呆着都是呆着,好过牛棚马厩就成了。
她郁郁地往回走。
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事情,那个炎夜陵太气人了,不,是斐凝香太气人了,尤其现在有了身孕,简直可以当太上皇一样了。
当就当吧,当王母娘娘也行啊,谁让这是她家呢。
于是,楚狸很悲哀地被关在了佛堂里,一个小小的黑屋子,里面帘缦灰扑扑的,佛堂里灰挺大,一尊金佛不大,身上也是灰蒙蒙,幸好看起来慈眉善目,案前香碗里的香灰并不多,看来这也不过是个摆设,炎夜陵并不信佛。
楚狸进了屋子,门就被锁了上。
她抖了抖莆团上的灰,坐了下来,看着天光一点点变暗,她在反思。
自己明明已经做好了决定,在人家的地盘夹起尾巴做人,却又跟人家真正的女主起了冲突。
就算自己有一万种的理由,那也是别人的家事不是?
自己真该好好反省一下。
再说哪个男人疼老婆,疼就疼了,是非对错哪能分得那么明白。
所以炎夜陵也没有做错吧,至始至终那个错的人就是自己。不是吗?
被关在这里反省,是对自己最客气的处罚了吧。
楚狸还挺会替别人着想,倒真的有反省自己的行为。
不过,她的性格已是定型了,每次做事也会后悔,但后悔过后,遇到气不公的事情,依然不耽误冲动。
她想,自己这辈子也许注定就这样了。
她就这样在蒲团上想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了。
肚子咕噜一声,她才想起来,自己中午跟人打了一架,没吃上饭,这会儿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是不是没人管自己了
?
真悲哀啊!
楚狸再坐不住,在佛堂里里外的看,有没有供果什么的,也没找到。
她又叹了口气,还是坐下省些体力吧。
夜渐渐降临了,佛堂里连个油灯都没有。
好在楚狸的职业注定她的胆子大,便在黑暗中,两眼灼灼放光地等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什么?
难道等待那个炎夜陵会良心发现,来把自己给放了,还是等那个斐凝香再心血**,欺负自己一番?
夜已近半。
景王府外。
一小巷子里,房屋大多破败无人居住,偶尔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吠,会惊起暗处的一两只野猫,以为天敌来了,嗖的一下子窜出来,又一下子消失了,这里根本就是罕有人迹。
突然从巷子口走进来一位素衣公子,那衣服虽是素的,但看布料,再看来人的气质,分明是一个贵公子。
他站在一段倒了一半的墙角处,静立,好像在等什么人。
过了不久,巷子另一头出现了轻轻的脚步声,一个黑衣人出现了。
公子迎上去两步,低声道:“怎么才来?”
“嗯,等人睡了才能出来。”黑衣人低声道:“太子,你等了许久了?”
“告诫过你了,别喊我太子,我想知道景王府里最近的事情,可是有什么异常?”太子急急地道。
黑衣人冷冷地哼了一声:“景王府里现在表面很安静,景王一天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但也没有王公大臣上门拜访。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是吗?景王当然没有什么动静?”
“回太子,至少属下没有看出什么来。”黑衣人恭敬地道。
“那么,那个女人呢?”太子又继续问道。
“那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竟然越来越吸引景王的注意了,甚至他为了她,还负了伤。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我还以为他够聪明,能瞧出来什么,没想到,他不过如此,也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
“见异思迁?此词有些不达意。”太子提醒道:“她是王妃,他无所谓迁不迁。”
“是,属下糊涂。用词不当,不过那个女人确实让景王现在待她与之前不一样了。属下也是糊涂了。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些什么。能让景王刮目相看。”
“此事当真?她又是何表示?平日做些什么?你倒都与我详细说来。”太子继续关注玖兰萱。
“不过同一些小丫环玩耍,有时候还钓鱼,讲故事,最爱讲的是盗墓那种不入流的故事,有时候还斗狗,闹得府里鸡飞狗跳,不过说起来,她倒比以前活跃了许多,但说话也变得粗鄙,人也变得没什么规矩,可是很奇怪,那些丫环们都喜欢她。”
“玩耍?她会玩耍?还有别的没有?只这些吗?”太子也不明白,光做这些怎么会吸引景王,难道景王另有目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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