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兰叨叨地说了一堆,其中还用了一个芯莲听不懂的词:罩着,不过她一想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扑哧笑了:“我知道王妃在你的心中是神了,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这不是夸张,这是说的实话,这回呀……我瞧那斐侍妾也活不了多久了,反正我是不可怜她的。”冬兰挑着眉毛很是扬眉吐气。
“这是你说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王爷王妃是怎么想的,你又不知道,可不能乱说呀……”芯莲悄声地告诉冬兰。
冬兰不以为意:“我怎么是乱说呢?王爷都发脾气了,你可是没看到,他吩咐墨言要彻查,墨言没有证据怎么敢动王爷的女人?她虽然是个侍妾吧,他也不敢,你说是不是?其实,那碗还在屋子里呢,她不承认也不好使,除了她没别人,她想各种法子想害人,现在,她的恶也是做到头了,你也不用替她说话……”
芯莲苦笑地摇头:“我只不过有些怀疑,哪里就替她说话了?”
“我知道,你最最好心,对谁都心软,但是这么久了,你难道还没看出来斐侍妾是什么样的人吗?王府里的哪个人不知道她呀,哎……年纪轻轻地,谁要她不走好路……”冬兰说着还叹了口气。
芯莲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屋内。
炎夜陵坐在**,楚狸靠在他的怀中,两个人说着话,这会儿楚狸的脸色好了许多,她身体本来就好,再加上又喝了药喝了汤,她精神了许多。
“王爷,你把斐凝香捉起来了?”楚狸问道。
“嗯。”
“我倒觉得她不太象……”楚狸幽幽地道。
“说说看。”炎夜陵下颌靠在楚狸的肩上,对她这样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
“你想啊,我们府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按理说,斐凝香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这你也是一定知道吧?那么她对付我这是正常的,她没道理会帮着太子呀,所以说她是太子的暗卫,我不相信,若要帮忙,她也得帮你呀,还有那次信鸽事情,还有我出府买菜被反赤教给栽赃陷害那次,明显的,那个人手段很高,能调动大批人马来运筹这件事情,凭她这样的心机?怕早是打草惊蛇了,太子不能允许她在府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会让她直接出手。”
“有道理,还有吗?”炎夜陵不由地佩服,他也是对斐凝香这样张扬的做法不太理解。
“还有眼前的这件事情,如果她真是暗钉,怕不会如此轻易出手将自己给暴露了。反正是我,我是不会这么笨的。”楚狸开口道。
“还好,你没有做恶事害人。”炎夜陵苦笑道。
楚狸也点了点头道:“是呢,如果我是坏人,也许不会很狡猾,但绝对不会象斐凝香这样笨,让人捉了个现行!哪有毒杀人自己还亲
自下药的,那为何不用一把刀杀,来得多直接!”
楚狸虽然嘴里这么说,但也是很害怕,幸亏有炎夜陵,否则自己真可能着了道,那时候便是炎夜陵把斐凝香碎尸万段,自己也是还魂无术了。
也许那个斐凝香已经失去理智了。想玉石俱焚?楚狸皱着眉头,想起斐凝香做的种种,自己不禁想笑,她还真是笨得可以啊。
“那你心中可是有怀疑之人?”炎夜陵问道。
楚狸摇了摇头:“就算斐凝香做了许多恶事,我也觉得她后面还有高深莫测之人,那人与她是不是同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觉得凭她的智商,做不出以往寻些事情来,还说呢,若不是赫将军相救,我怕是不知死了几次呢。对了,赫将军还在边关吗?”
“他在返回的路上,皇上已经诏告天下,举国治丧,他身为将军,祭典上有他一席。”炎夜陵开口道。
楚狸不过顺口一问,得知赫将军也回来了,不禁心里也是有些欢喜。
“在想什么?”炎夜陵开口问道。
“我们儿子满月的时候,赫将军可以喝到喜酒了,不是吗?”楚狸道。
“那倒是,不过,怎么提到这个话题上来了,我们刚才谈的不是那个高深莫测之人吗?”
“是啊,对于那个高人,如果他真的存在,我知道我们该怎么做了。”
楚狸眼里露出一抹狡黠。
“那你有何主意?”炎夜陵嘴角扯起一丝微笑,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有点依赖上眼前的这个女人。
楚狸低声在炎夜陵耳边说了几句话,炎夜陵闻言,眼睛一亮,然后点了点头:“好,我们就如此做。”
斐凝香被锁在一个暗屋子里,虽然周围没有人把守,但她知道自己完了,王爷对她若还有一丝信任,不会把她关在这里不闻不问,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到王爷,她要告诉他,自己有多爱她,自己这些疯狂的举动全是为了他,哪怕是为他去死,自己也心甘情愿了……
这定是有人陷害。
不知这样说他能不能相信自己?
斐凝香在小屋子里走来走去,她不断地咬撕着丝帕,眼里的焦急跟无助,让她象一只困兽,现了恶狠狠的表情,她开始有些恨炎夜陵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怀疑自己可以,可是他不能这样把自己就丢在这里,象丢一只破布袋一样,她现在还想知道他的毒清除没有,可是他就知道怀疑,怀疑也可以,为何不见自己的面,难道他一眼都不想见自己吗……
斐凝香恨恨地砸了一下墙,她在反思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曾经她也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曾几何时,自己失去了本性,下手越来越狠,现在想起来,自己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罢了,罢了!
斐凝香仰天苦笑,反正他们认定是自己了,那就
这样吧,现在楚狸生了孩子,自己以后更是没什么地位了,她不知该怎么欺负自己呢。
王爷更是,她觉得此番回府,他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斐凝香颓然地靠在了墙上,她想起了往昔的美好,虽然王爷没有温柔的言语,但他与她也有过许多美好的回忆,至少他在她房内的时间要远远的多于玖兰萱……
斐凝香虽然心有不甘,却知自己大势已去,没想到自己为了得到一个男人,会迷失了自己……
夜色降临,诺大个王府,幽深寂静,白色的灯笼随风摇曳着,让家丁和丫环们想起了几个月前一连两次的葬礼,一想起葬礼的主角现在又回来了,他们也不禁觉得诡异,所以除了值夜的人,其它的人一到晚上都窝到了房间里,斐凝香透过窗子的板条,想看到一个人影都难,突然的,有脚步声,有点急,那脚步声一直到斐凝香的房前,斐凝香起身侧耳倾听,钥匙响,门开了,是芯莲。
斐凝香有点发愣。
芯莲反手将门关上,一笑道:“斐主子,您受苦了!”
斐凝香有点不明所以,仍是瞧着她:“你来做什么?”
芯莲悄声道:“是王爷派奴婢来的。”
“王爷?他要你来做什么?”斐凝香一听到王爷,她心底已是乐开花了,但她仍绷着脸,装模作样道。
“王爷知道您不是下毒之人。”芯莲一笑道。
“真的?”斐凝香转过头来,看着芯莲高兴地道,“王爷是让你带我去见他吗?我就知道王爷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想不到呢……还好,我够坚强,也够相信王爷,我一点没有怪他,我就知道会这样……他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现在不行,王爷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是现在他还不能让那个真凶知道,所以,王爷想先放你出来,我们要设计一个陷阱,寻找真凶。”芯莲声音压得很低。
“寻找真凶?怎么设计陷阱?”斐凝香愣愣地问道。
“王爷已经交待完毕,您跟奴婢走就是,我们边走我边告诉你。”芯莲说完转身,推开门看看外面没人,便回手招斐凝香。
斐凝香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没想到就在自己快绝望的时候,竟然传来这样的好消息,她脸上一直挂着笑,跟在了芯莲的身后,脚步尽量放轻,芯莲回头道:“斐主子,您跟我来这里……”
说着往旁边一条小路拐了过去。
斐凝香边走边似不经意地问道:“王爷有没有怀疑到真凶是哪个?”
“应该有吧。”芯莲不确定地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只是按照王爷吩咐办的,哪里敢问东问西呀。”
“也对,一般的情况王爷有什么事情倒跟我说,只是这次我实在是倒霉,但没想到阴差阳错地竟然能帮到王爷,我可是真高兴。”斐凝香笑得很开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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