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飞贼在慌乱中不慎碰倒了丹炉,就是右手被烫,落下了一个伤疤!多年来静娴师太一直在不停的寻找着这个人,让他来偿师傅的命,以慰师傅在天之灵。还有一个人让她感触颇深,就是吴鸽!她看不出吴鸽为什么会被传成大奸大恶之徒!
宁静和宁心见师傅像是在沉思,也不敢打扰,恭敬而立!良久静娴师太方收回心思,冷冷的看着这两个徒弟,心中暗幸:还好没有落到那个恶人之手。心中不禁对吴鸽几人又是暗暗感激。伸手将两个竹牌分别交给两个徒弟,口中训斥道“下次如果再丢了我们峨嵋派的信物,就自己给我想办法,否则就别回师门!”说完转身即走。
两个弟子怯生生的应答着师傅,静娴师太见宁静和宁心还垂手而立,顿时气道“你俩不走,还等着在这里丢人吗?”“师太何事这么生气呢?”说话之人是一个手持金算盘,头戴碧玉簪,身着苏州上等丝绸的商人!见此人出现,静娴师太的脸色微变。
正在此时一个虎步龙行,身材健硕之人,走到了静娴师太的眼前,后面跟着两个人,一见便知是他的弟子。“孙掌门,久违了!”静娴师太打了个稽首。“想不到崆峒的Lang子掌门孙绍基也来了!”那个手持金算盘的人的话算是打了个招呼,但是态度却带有敌意。
“大街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找个茶楼如何?”孙绍基说道。金算盘赶紧摆了一下手,说道“我还有生意要忙!就不陪你们喝茶聊天了!”说完也不管孙绍基和静娴师太就急忙走开,很快人就消失在了街头的人流中。“这个金算盘李骁为何见你这般害怕?”静娴师太似乎看出了些门道,便向孙绍基问道。
说起这个金算盘李骁,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号称金算盘,但却做着无本的买卖,只要是从他界面经过的商旅,或是老客!基本上都是血本无归,竟到了雁过拔毛的地步!坏事做绝的李骁在黑道中闯出了些地位,时而竟然不把那些武林中人放在眼里了!
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李骁的地盘越来越大,受害的人也越来越多!官府和他沆瀣一气,同流合污!虽然群众们怨声载道,但是苦于问天天不应!最终被游历于江湖的孙绍基所闻,嫉恶如仇的脾气让孙绍基毫不迟疑的就去替百姓出头。只身去了李骁的大本营。
虽然李骁也闻孙绍基的名声赫赫,但是仗着自己的地盘,人多势众!心里占尽优势,他没有想到孙绍基会一个人去,原来准备如临大敌的场面,让他显得过于的小心谨慎,反倒是有些胆小了。他被孙绍基的激将法所激,决定和孙绍基来个单挑。输了的一方必须听从赢家的安排,无论生死,都要义无反顾!说完双方签了一个联名贴,以证明说道做到。
两人在一个不知名的山上打了起来,没有门人和属下!只有他们两个人!结果可想而知,孙绍基胜了,他凭借着自己的七伤拳,把金算盘李骁打得遍体鳞伤,他要替那些被李骁欺负过的人出气,直到李骁求饶,孙绍基方才罢手!
李骁也应了孙绍基的要求,解散了他创立的帮会,并且把帮中大部分的不义之财拿了出来,可以说是散尽金银!用于救助当年水灾严重的河南百姓。然后李骁就消失了,如今在此出现,孙绍基觉得李骁的身上总是有着什么阴谋!
静娴师太和孙绍基简单的聊了几句,便带着两个徒弟回到了他们的客栈中,孙绍基则是带着两个弟子去了酒楼中,因为Lang子人如其名,生活比较随意!
客栈中吴鸽等人已经聚到了一起,“四哥,不知道你最近注意到没有,好像成群结队的江湖人士特别的多!还经常有运着货物的车队经过!好像很神秘!”飞鸿子说道。“你看这是什么?”周不同说着摊开左手,只见手中是一小撮泛着黄色的粉末!
“硫磺!”唐盈一口道出粉末的名称!她对于这个再熟悉不过了。“是硫磺!”恶书生也确认道。吴鸽把目光投向了周不同,周不同知道吴鸽的意思,便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这是在那些车队中的一个袋子里抠出来的!周不同号称神偷,见到许多的货车经过,本性作祟,便不经意的抠破了一个袋子的底部,就发现了这些硫磺!便带了回来。
“这么说那些马车拉的都是硫磺?”唐盈神情有些凝重,屋中所有的人都在猜测着这些硫磺的是做什么用的,炼制丹药是不可能需要这么多的!唯的一个解释就是要用来制造炸药!
想到这里,吴鸽的心里突然一震,这么多的硫磺如果制成炸药,足以把一座小山夷为平地,不知道这幕后的人是什么意图!吴鸽隐约的感觉到有一巨大的阴谋即将在华山实施!
见吴鸽在沉思,其余人也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吴鸽的心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年龄所能经历的!良久,恶书生似是看出了吴鸽的心中所想,和吴鸽在一起这么久了,对于吴鸽的了解他可以说是最深,他知道以吴鸽的性格,遇到了关系到百姓和武林安慰的事,就势必要行侠者之道。虽然人很年轻,但是心却是不输于任何一个江湖中人。
恶书生鼓励、支持的目光让吴鸽坚定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当下开口道“我决定去探探这伙运硫磺的商贩,看能否探出他们的目的!”几女见吴鸽开口时已经打定了注意,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们毕竟都是知书达理之人,知道吴鸽此去有着重要的目的,所以都没有争抢着去。
对于几女的理解,吴鸽心中甚慰,当下决定和恶书生一起,去探探那伙商贩。借着深夜不见人影的黑暗,吴鸽和恶书生换好飞鸿子买回来的夜行衣出发了。虽然没有月色,但是街道上的灯火却是格外的明亮,人们还沉寂在白日里的欢快中,意犹未尽地品着酒,聊着天!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顶之间不断弹跃的两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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