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旭素来胆小,听张开河这么一说,他马上来傍着他的手臂,颤抖着说:“哎呀,这不会是真的吧,要是这样就太可怕了,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
陆神笑道:“别听大哥胡说,他这时在骗人的,他就是喜欢逗着你玩啊,你仔细想来,我们进了这桃花山来时,哪有在草地上,深潭前,竹林中,溪涧边,古庙外,山坡下看见过坟墓啊,这乃是一座清净秀美的山峰,但是这却不能说明这雄马倒地而亡和身染恶疾无关,两位兄长且看,这匹马的脸部血泪四连,唾沫涂面,却连马蝇,马蚊都不敢来吸血,林间的乌鸦也不敢在此处啼号,这些动物肯定是怕染上了马的恶疾。”
张开河大拍大腿说道:“陆弟的话说得有理,往常动物死的时候,马蚊,马蝇都会缠着身体,现在却没有,这些害虫嗅觉极为灵敏,肯定是发现了马匹有恶疾了,才不敢来叮住。”
刘文旭害怕得说:“不会吧,你们是不是说错了,你看我们身后的两匹牡马不是还好好的站在地面上吃着青草吗。”
陆神却说:“现在我也不好断定,但是如果前面是有村落,有人群密集的地方的话,那雄马染上瘟疫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如果前面还是丛林山岭的话,那便只是马匹正常死亡啦,因为就有事人群居住的地方,才有产生瘟疫,在这青山绿水之间,却不能有这样的顾虑。”
张开河和刘文旭到:“既然一切都在猜测之中,那么我们便再走过去看看究竟吧。”
其实陆神素有风鉴之术,闻着乾地吹来的风,掐指一算,再加上观察马匹的死后的样子,心中早已断定是瘟疫无误了,他之所以要这么说,一个是不想让刘文旭大退堂鼓,半途而废,一个是牢记这陆母的话,能够为一方百姓造福,庇护一方。”
三人掩埋了地上死马的尸体后,便骑上马匹,走了很远的距离,夜色渐渐暗了下来,这时候却听见了一个声音,在唱着歌,是用诗歌编成的调子,歌曰:
一山一山接一山,游子苦颜望故乡。
春夏秋冬思见苦,东南西北眼望穿。
南风吹紫荔,明溪散清香。桥横水淙淙,花开蝶绵绵远山鸟飞树,近水月恋人。今朝行此景,还欲石上眠陆神悲欢交加,他高兴的是他在岭南之地作的诗歌居然能够流传到这相隔千里的穷乡僻壤来,悲的是,他知道前面的村落肯定是饱经瘟疫的肆虐啦。”
张开河和刘文旭一同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绿罗裙,素体素横披绛纱袖。凤钗斜插笼云髻,脚穿上淡黄软袜衬弓鞋,举止端庄的中年村姑双手拢着一个木盆子走在路上。
刘文旭心中欣喜,说道:“眼见着天色已黑,正在忧虑今晚无处落脚,恰好在此时有一位村姑在眼前走过,我们当却让他带我们到村庄中去。”
村姑在不远的距离听见了他们的谈话,看见了前面的三位公子相貌非凡,乃是知书达理之人,飞是山间的歹人,便走向前去,问道:“三位公子你们一看便知是外乡的人,怎么回到这个地方来呢,你们难道不知道前面的村庄所发生的事情么。”
三人依次作礼,张开河说道:“请问这位大姐,前面的村庄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夜幕来临,你一个女子还在这山间走动呢,不怕遇上什么盗贼歹人吗。”
村姑叹了叹气,说:“我这也是逼于无奈,我叫黄茜,不到两里之处便是我们的添丁村,只因最近村上瘟疫横行,人和马匹都染上了恶疾,家中的哥哥和村中的众多年轻男子被村长安排去山间采草药,哥哥怕我身有不测,便叫我到这桃花山来躲避灾难,夜晚时候,才能回到家中去,故此在此停留——”
刘文旭心中惊骇不已,害怕地说:‘让人作为担心的事情却变成了事实,我看真是时运不济,偏偏遇上了瘟疫横生的村庄,两位兄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开河说道:“文旭兄,先不要着急,让陆弟一问究竟,我相信他会有办法的,可不要有半途而废的念头啊。”
陆神点了点头,问村姑道:“我们都是从远方而来的客人,知道这添丁村是前往金陵的必经之路,你刚刚所说的村上的年轻小伙子上山去采草药,为之瘟疫的情况又是如何,能够控制得住么。”
村姑脸上愁云密布,叹气说道:“哎,村长李老根倒每天带领着几十个村上小伙子到丛间野林去采来的草药都都捣成了药粉,才在了村上用于饮用的井水,河流之中,原本以为能够将病情控制了下来,但却无济于事,周围的十几个小村庄每天都有十几个丧生与瘟疫的毒爪之下的,而隔着着桃花山的多个乡镇一闻说添丁村有瘟疫,大夫和商人都不敢到这个地方来,病情就更加恶化啦。”
张开河自豪的说:“你们遇上了我们陆弟算是碰上好运啦,你不知道手掌妙术,深知医道,一定能让你们添丁村逢凶化吉的。”
张开河向刘文旭劝慰几句话之后,刘文旭事到如今,也只好跟着他们走了,当来到了依山傍水的村口时,眼前呈现的景象,让他们不寒而栗,只见树木丛生,风声萧瑟,柳丝横折花落败,高树受摧草歪斜,古庙里颓墙废壁,祠堂前梁倒柱倾,哀鸿声声,鸦好阵阵,黄砂半空随风,屋瓦窸窣作响,地上别的纸钱纷纷乱乱,犬吠嘶哑,鸡鸣不宁,狗窦跑兔,深草飞鹭,昏黑无光的屋子中是不是传来咳嗽声,眼前虽不见血海腥风,却让人联想到了坟连冢累。
三人看见了眼前的景象,早已站在地杀死那个愣住了很久,陆神感叹道:“这真是异常人间的悲剧啊,奈何民生多艰,人世潜患啊。”
刘文旭和张开河流下了眼泪,哀叹许久,拉着两匹大马,要尽到村上来时,陆神对着他俩说道:“刚刚我在路上歇息的时候,细细观察着两匹马很久可能已经是染上了瘟疫啦,但还处在发病期间,不能够传染到人体上面来,但也非常的危险,现在把它在他们的脊背且把这两马的绳子连接在一起,做好标记,把他们都给放了吧。”
刘文旭虽然不明白陆神这么做的具体意思,但是一听说这两匹马都染上了瘟疫,很快的便把它们都给放了。”
黄茜姑娘领着着三个人到了庭外长着一颗茂盛粗大的黄杨树下,看到自家的屋子之中,大门紧密,灯光摇曳,便说道:“三位公子的你们且在这里的歇脚下来,我哥哥在山间采草药回来了,我这就上前去敲门。”
当门打开了之后,陆神三人借着明亮的灯光看到了一个男子耷拉着脑袋,面带悲戚,头发蓬松,土灰满面的男子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子上面,一副陷入绝望的样子。”
黄茜姑娘走了进去,从背后蒙住了哥哥的眼睛,男子头却也不回地说道:“小茜,一定是你啦,不要欺负哥哥啦,每次都一样,连一点创意都没有,哥哥今天烦心着呢,一边呆着去吧。”
黄茜姑娘小步走到男子的对面,说道:“哥哥,今天莫不是找不到祛病除灾的草药,故而在这里伤心起来了。”
男子深深叹气,摇了摇头说道:“哥哥刚才回到村子的时候,看见一路上的村上的父老乡亲有抬着几个棺材去到山坳里,一帮丧失亲人的妇女们哭哭啼啼,伤心欲绝,这本来已经是够伤心的啦,但是来到家中,有发现旧日有恩于我们的李老伯中午因为身染瘟疫,傍晚时分离世了,哥哥我真是欲哭无泪啊。”
黄茜姑娘手中拿着手绢,擦去眼角的泪水,说道:“前一次我们救下的一男一女其中的汉子已让瘟疫夺去了生命,现在的女子的病情在服下药汤之后又怎么样呢。”
男子脸贯双泪道:“别提了,这位姑娘恐怕命不久矣,最多也只能支撑上半天。”
话还没说完,男子饱饮了一口酒后,一阵子急促地说道:“小茜,明天哥哥便要将你带走,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唯有这条路可行,接下来这添丁村上的十几个村镇死去的人会很多,哥哥死去没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泉下怎么向父母双亲交代啊,我们迁回到别的地方上,哥哥给你找一门好人家,你便可以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了。”
黄茜姑娘紧皱双眉,握住哥哥的手说:“只是现在瘟疫再加重,我们兄妹在村里呆了这么久,恐怕很难安然无恙的走出周围十几个村庄。”
一句话戳到了男子的痛处,他无奈侧转过身子,挠着头皮,却在此时发现了屋外黄杨树的陆神,张开河,刘文旭。男子立马便问道:“屋外的三个男子是谁啊,怎么会站在那里。”
黄茜说道:“他们都是外乡人,在桃花山上赶路时,夜幕降临找不到地方可以歇息,想在这里来投宿一晚。”
男子顿时间脸露怒色,生气地说道:“妹妹,你也真是的,也不瞧瞧我们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还可以让几个外乡的人到添丁村来送死呢,在桃花山上遇见他们,就应该让他们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
黄茜姑娘说道:“对了,哥哥我想起来了,听他的同伴所说的,一个身穿紫罗英衣的年轻人医道高明,妙手入神,还扬言能根除这场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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