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巡查,最近咱们会里的行动不知道巡查满不满意?”
山城市武警总队招待所7o7房,一室一的隔局,6辉一个人坐在会客室的单人沙上,后头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shuquge w﹤ww.81zw.com
对面的三人沙则只坐了两个人,说话的是个枣红脸的中年人,身材十分高大,尤其一双手掌大如蒲扇,根筋纠结,色呈紫黑,显然手上必有特殊功夫。
另一人正是身材矮小佝偻,后脑勺留了条小辫子的蛊大师。
那个身材瘦削但是肌肉扎结,浑身充满暴力的中年汉子仍然站在他后面。
“柳会主太客气了,古芦会不愧是传承数百年的老帮会,办起事来干净利落,才不过半个多月,山城市已经在贵会掌握中,对于联盟的命令也十分配合,我和总部都很满意。”6辉的态度仍然那么客气谦虚,那张笑脸就像是生来就挂在他头上一样。
“巡查,现在山城市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进行下一步……”柳会主直视6辉,内心的渴望一览无遗。
6辉其实很欣赏这种把自己的**赤果果表露出来的人,没有野心就不会有进步,山城市交给古芦会比原定的唐门差不了那里去。
“柳会主,我就想问一句,贵会做好损失的准备了吗?”6辉笑盈盈道。
“巡查,你的意思是如果要彻底消灭唐门,咱会里就必需自己上,或者说要占大头了?”柳会主的枣红脸越泛红,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激动?
不过,6辉并不在乎他的想法,武林盟已经出头把天下打下来,坐享其成的古芦会不想自己顶上,还想继续跟在后头坐享渔翁之利,那也未免把他想得太简单了。
柳会主似乎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尴尬地笑道:“巡查,古芦会絶对没有坐享其成的打算,只是会里底子太薄,高手不多,要跟唐门打硬仗恐怕还不够。”
“柳会主,我手头上也没有几个兵,你如果人手不够的话,倒是可以借你几个。”6辉明知故问,你要装糊涂,咱们就装糊涂到底。
“嘿嘿!谢谢巡查,我这里一般人手还足,就是高手不足,所以祈供奉他们……”
6辉一口打断他的话:“柳会主,祈供奉他们是奉了联盟的命令过来援手,现在任务已了,我也不能命令他们做什么,所以这一点恐怕碍难从命,况且,柳会主还有这位蛊大师和黑霹雳门的诸位高手相助,我相信对付一个半残的唐门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一面说还一面抬头望了中年汉子一眼。
柳会主吃了一惊,他当然希望联盟的高手能够冲在前头,自己会里的实力就不会削减太多,可6辉居然连他手里的底牌都一清二楚,看来今天应该会失望而回了。
说到这里两人都有默契撇开不谈,随意再聊两句,他就告辞离开了。
人才刚走出招待所大门,蛊大师突然停下脚步,鼻子仰天直嗅,脸上浮现疑惑不解的表情。
“蛊大师,怎么了?”柳会主停住脚步。
蛊大师却未回他的话,反而对他身后的中年汉子道:“麻二,记得那天在老城区砸了咱们香坛的人吗?他刚才就在这附近,可惜人已经走了。”叹了口气摇摇头率先走出去,只留下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的柳会主。
7o7室里,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瘦削老者走了进来,如果梁弓在此一定会现这人跟他在五洋市做过一场的全叔十分相像。
“安叔!申老怪出去了?”
“嗯!申老头这么大年纪了,色心倒是不减,你让他住到这里来,倒是委屈他了。”叫安叔这人显然跟6辉关系不一样,自己走到沙就直接坐下来。
“何止申老怪,祈老怪和段王八还不是一个样子,只是他们装得道貌岸然而已。”6辉笑道,好色并不是大问题,对他而言有缺陷有**的人远比无欲无求的人容易控制。
“小辉,唐门的事你不要插手了。”安叔收敛起笑容道。
“我知道,我并无意继续跟唐门死磕,这种千年门派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万一打蛇不死,咱们也多个麻烦在,只是那个梁弓絶对不能轻放,咱们一定要为全叔报仇。”6辉也正颜道。
“老全的事,咱们可以先放在一边,一个先天初期的小子闹不出什么乱子,老门主那边急需要你,这边只要大事一抵定,咱们就应该回去。”
6辉听到安叔抬出他师父来,自然不再多话,不过,唐门余威犹在,想要安全走出山城恐怕还要费上大笔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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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奉,地头到了。”
宝马车稳稳地停在路边,开车的是个鹰勾鼻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停妥他赶紧下车绕到另外一边拉开车门,扶着申老怪下车。
“好好!”
申老怪似乎十分享受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本来就是笑瞇瞇的脸庞更像花开了似的。
前头几步就是“花中花桑拿”,原就是拍花门旗下的产业,申老怪不像祈雄或段王八,对那些生嫩的黄花闰女兴趣不太,他喜欢的是桑拿里技术上佳的技师,像昨天那个大胸脯168号技师,三十六招下来把他伺候的****,念念不忘,所以今晚才又跑出来重温旧梦。
至于唐门的报复,他并不放在心上,在山城能耐何得了他的人不过十个,况且不是有句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往前走没两步,前头却有两个勾肩搭背的年轻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身上酒气冲天,看来是喝醉了。
不过,他们却正正挡在申老怪的去路上,申老怪眉头一皱,鹰勾鼻中年人赶紧上来推开两个年轻人道:“滚远点!”
两个年轻人看来也綀到几天功夫,下盘十分扎实,被鹰勾鼻一推居然没倒,只是踉跄退了几步,这下炸窝了,两个人满口脏话骂咧咧地冲上来,乒乒乓乓就与鹰勾鼻打在一起。
或许是天色太晚,或许是鹰勾鼻一时不小心被缠上了,总之三个人纠缠在一起,鹰勾鼻居然没占到便宜。
想起那个168号,申老怪心头一阵火热,对这时还在跟他们夹缠的鹰勾鼻更加不满,怒道:“大鹰,宰了他们。”
大鹰闻言从腰后拔出一把短刀,对着其中一名年轻人胸腹就捅。
奇怪的是刀子才到中途,不知怎么搞的,居然被另一名年轻人一把夺过,反过来对着大鹰大腿剌过去。
大鹰吓了一跳,连忙向后连跳了几步,真正是八十岁老娘倒崩了孩子,居然被两个醉酒的年轻人逼到这个地步,他脑羞成怒,大吼一声打算再上,不过申老怪却在这时拦住他。
“走开,连两个小鬼都搞不定,真不知道6辉养你们做什么?”
申老怪骂咧咧地大步走向前,对着仍然举着刀面向他的年轻人就是一巴掌,年轻人一惊,身体往后仰,那一掌不仅拍掉他手里的短刀,还把他拍得原地转了一圈。
申老怪也有些意外,这年轻人居然能躲过他一巴掌,不过看他脚步轻浮,或许是运气好正巧闪过,也不为意,上前一步跟着再一巴掌挥向年轻人脸庞。
就在这时年轻人脚步没踩好一个踉跄,居然蹬蹬蹬向前跳了几小步,直冲到申老怪身前,还差点一把趴下。
申老怪手掌在空中拐个弯拍向年轻人后脑勺,不过忽然间一阵疾风飘过眼前,他眼一黑手就停在半空中,未再落下。
年轻人却不再管他,直接从他跟前绕过,一大步就突然出现在大鹰面前,大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掌拍昏。
“痔疮,成了,帮我把这家伙弄到车上去。”
说话的是梁弓,另一个装醉的年轻人当然是痔疮了,痔疮惊讶地看着仍然张大眼睛,右手高高举起,一动也不动的申老怪,小心翼翼地绕过他来到梁弓身边。
“梁哥,那老头子……”
“别管他了,走吧!”于是梁弓扛起大鹰,痔疮在背头帮衬扶着,走了两步,他想不明白,还是边走边回过头偷瞄后方的老头子。
这时疾风卷起,痔疮看到他这半辈子看过最诡异的一幕:
顺着风势,老头子的脑袋一分为二,上半边斜斜地向下滑,掉落在地上,另外半边连着身体不停地抖动着,鲜血像喷泉般从脑袋断口喷出三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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