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成功诱使梁弓转头移开视线,全理斥喝一声率先动手。八≥一中文 ≧ w≦w≦w﹤.≦8<1≤z≦w≤.com
瘦小的身形骤然如风飘起,在观众们的视线都还集中梁弓身上时,蓦地飘移到梁弓头顶上,手里银剑颤动,朵朵金灿剑花散飞舞,兜头罩下。
“啊!峨眉剑法的‘浣花飞去’!”台下的元芳惊声尖叫。
且不管元芳如何惊讶,经验不足的梁弓一刀未动就陷入生死关头,他的脑海中瞬间转过许多主意,不过却没有任何安然脱身的方法。
赌了!
一颗钢弹子突现在他左手,毫不考虑往他猜想的方向弹出,同时屠龙刀反转上挑,破风声急如啸,刀芒回旋间将钢弹子去向前后左右全部封死。
“叮!当!当!当!”先是一点轻响,然后是一连串金铁交鸣!
“嘶!”梁弓背后一阵火辣辣,他虽然猜对了全理的方向,也逼得全理先行挑飞钢弹子,为自己争取到宝贵的时间,但却如同他自己所预料到,全理的剑一瞬间在他背后开了三道口子。
“擦!老妖怪你够奸诈!”梁弓顺着刀势连续弹翻,滚出全理剑气范围之外。
“嘿嘿!小子,你没听过兵不厌诈吗?”虽然几乎是十成十把握的的一击未竟全功,全理也不气馁,落地后一个大回旋,剑如疾电般追着梁弓身影而去。
这时夕阳西下,傍晚的阳光映照着梁弓满身大汗,脸色透青,而追击中的全理一脸冷硬阴寒,犹如他手中长剑般锐利狠酷,毫无七情六欲。
台下上万观众鸦雀无声,只听见大气急喘,人人都被擂台上的凶厉狠絶震慑住。
赤漓漓的血珠子挥洒在擂台上,刀剑互击铿锵声,拉长脖子斥喝嘶吼声,根本不像是切磋的两人,反倒如同仇深似海。
雾蒙蒙的屠龙刀芒化为一个个半圆,横削斜射,“锵”硬生生地磕开全理追击的一剑,身形猝闪一旁反手挥出七刀,刀刀斩絶。
“嘿嘿嘿!小辈,你就这点本事而已,真不知道那些人在担心什么,非得要请我出马。”
身形倏退又进,全理手一抖剌向前,剑芒灿烂如电,凝结成晶莹剔透的扇形,一丛丛一篷篷剑花如同烟火般瞬间炸出,似是一瞬间挥出了千百剑,在犹如撕裂衣帛的破空声中,丝丝剑气蛛网般向梁弓缠绕过去。
台下的崆峒掌派人钟实阴着脸喃喃自语道:“崆峒玄门剑法‘火树银花’。”
剑气纵横,并四射,全理全力挥动之下,森森剑气竟然远及擂台上的每一个角落,就连身为裁判员的净乐和柳云汉都差点吃不住,不得不退到擂台边缘运功抵抗。
众人为之色变!
在场絶大部分人都是綀家子,自然明暸这是真气借物外放,先天境界的象征,这个全理自然不是什么后天颠峰,而是札札实实的先天高手,不过全理的剑气吞吐之间远及五尺之外,就算先天后期也办不到,至少也得先天颠峰的修为才能勉力为之,他却是挥洒自如,毫无滞碍。
这么说来,全理应该至少也是先天颠峰的高手无疑。
这样的高手絶无可能像是他表面上仅有的二十来岁而已,肯定是以特殊功法隐匿了修为,再易容为全理混入新秀赛中,不过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自认可以逃得出在场这么多人的追杀?
比赛进行到现在,为什么明明知道全理有问题,两个裁判员却默不吭声,而武当派也不出面制止呢?
“好!要得!”观众们忽然齐齐大声喝采,拍手叫好。
原来台上的梁弓面对全理似乎无法抵御的一招,身形刹那间溶入空气中,以肉眼不能及的度穿梭在剑影空隙间,“卟嗤”左手连弹,一股股指劲迅疾如子弹直指剑气薄弱之处。
“哈哈!不错,不错。”剑影倏收轻轻拨开梁弓的指劲,全理赞叹了一声,这小鬼的身法他确实及不上。
全理凌空跃腾,银剑狂风骤雨似地连成一条条虚线,银浪翻滚映射夕阳的光华,千百条光影在擂台上闪动,照得梁弓和两个裁判员几乎睁不开眼睛。
台下的青龙会高手聂波惊叫道:“这是昆仑的烈阳剑法。”
眼睛突然受到干扰的梁弓,左右腾挪都无法避开光影,干脆闭上眼睛,只以心神和耳朵迎敌。
见剑招生效,全理冷哼一声,左手微动,右手剑光莹亮凝成一颗晶球,无声无息地送向梁弓胸前。
梁弓忽然觉得右脚骤然被某种细丝束紧,并且用力扯动,还好他修习的洗髓经桩法较一般人稳固得多,只是稍微晃动了一下并未被扯倒。
原来道寂等人突然滑了一下的秘密就在于此!全理肯定是用了某种无影无色的蚕丝或是钓丝之类的玩意,在双方纵跃跳腾之间套住对手脚踝一扯,对手当然就悲剧了。
黄蒙蒙的刀芒突然由急变缓,仿佛滴水入湖,一圈圈的涟漪由内向外扩散开来。
全理顿时觉得自己手中长剑进入黏忽稠密的涡旋中,晶球顿时破裂还原,剑尖迎着刀芒越来越沈,越无法如意进出,终于被逼得与刀尖对上一招。
“叮!”微细如缝衣针的刀尖剑尖居然正正对上!
全理登时觉得七八股真气贯入剑身,再顺着剑刃一路直上,破开他的护身真气钻入手臂中,或刚猛或阴柔,或直或横,或进或退,他体内真气虽然盈厚,但拦住第一第二股,却挡不住第三第四股,顿时将他体内真气搅得一团乱,经脉膨胀欲裂,五脏六腑有如针剌,一口血忍不住直接喷出来。
“你阴我!”全理蹬蹬连连后退。
“嘿嘿!哥阴人还要先跟你商量吗?”梁弓睁开双眼,刀如卷浪滚滚向全理袭去。
台下众人原来还在盛赞昆仑派的烈阳剑法了得,没想到梁弓如同孩童般划圆的刀法竟然能逼得全理与他对上一招。
待全理大口血喷出时,甚至有人还在怀疑他又再装孬好趁机偷袭,不过眼尖的人立马注意到他平滑光洁年轻人的脸,眨眼间变得皮皱眼垂,头也迅由黑转为灰白,鸡皮鹤活生生糟老头一个。
“啊!你们看!”
已经不是全理的糟老头踉跄退到擂台边缘,顺势转身跃下没入围观群众中,左拐右闪很快地消失踪影。
台上的梁弓却看得十分仔细,那能容他就这么溜走,双臂一振如大鹏展翅斜飞出十来米,在某个倒霉鬼头上一点又起,三个起落就追上溜滑如油已经脱出人群的老头子全理背影,两人一前一后滚滚向玉虚宫大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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