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两天而已,武生隆已经觉得快疯了。shuquge≯ ≯ w≤w≤w≤.81zw.com
风声鹤唳,杯弓蛇影不足以形容他的精神状况,事实上他已经到了疑神疑鬼,人人皆梁弓的地步。
自从知道梁弓来到京城后,他的精神就高度紧绷,没有一刻能够安歇,那天晚上他有事出去,回来后才知道自己恰好闪过一场灾难,现在他不单进出都是由会所保安护送,连住处也搬到武警总队的招待所去。
原以为这样能够保证他的安全,不想6辉居然告诉他梁弓擅长易容,顿时吓得他对任何人都不敢信任。
昨天他命令东郊会所所有员工,如果有事报告,必需离开他十尺以上,不准靠近。今天他命令所有接近他的员工都必需接受检查……所谓的检查,就是让他拉扯脸皮,直到他认为满意为止。
“武疯子!”这是员工们背后对他的称呼,不过武生隆并不在乎。
只要命能保住,谁在乎被当作疯子或是傻子?
事实上他也知道所有的措施都是无济于事,梁弓身手之可怕是他亲眼所见,如果梁弓真想要他的命,可能他的头与身体分离的前一刻,还不知道对方已经在他身边。
他这么做只不过想告诉自己,你是堂堂东郊会所总经理,认识不知多少高官显贵,多少官二代富三代,所以不要担心,不要慌张,不要……
悔不当初啊,如果他知道6辉根本斗不过梁弓,那有可能同意帮他设局引诱梁弓入壳?
今天下午他坐在总经理室呆时,甚至想着梁弓为什么不干脆点直接出现在他面前,一刀杀了他算了,也好过每天惶惶渡日,不知道那一天才是结束的时候。
不过倒回来说,他也知道自己只是6辉的工具而已,要不是沾了女儿的光,早就不知道被一脚踢到那里去,那轮得到自己在这里人五人六,耀武扬威?
既然如此就要有承担一切责任的打算,梁弓如果真找上他,他也认了。
还好自从梁弓在会所里闯出大祸后,整个京城上上下下都盯上他,6辉也把他的悬赏加高了一倍,一时间全京城的闲杂人等倾巢而出,任谁被几百万双眼光叮上都不好过吧!
武生隆想到梁弓现在的处境,心里就舒服一点,也觉得对方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找上他,况且梁弓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来到京城,如此看来,他是杞人忧天啊。
寂静的办公室中突然手机铃大响,狠狠地吓了武生隆一大跳,心跳直上一百八,他妈的,再这样下去,恐怕梁弓还没杀他,他就先吓死了。
武生隆站起来做了两次深呼吸,才低头看看号码,呼!原来是女儿打来的:
“爸!你还好吗?”武怡娇柔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稍稍平息他忐忑的心情。
“咳!还好!我没事。”干涩沙哑的声音几乎像**般,任谁都听得出来他真得不太好。
武怡显然也听出来,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爸,我打算想办法跟梁弓见上一面,求他放过你。”
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冲口而出:“不行,你千万别犯傻,你不知道梁弓有多可怕,而且梁弓恐怕还不知道咱们父女俩来到京城,你一出面等于是自投罗网。”武生隆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嘭嘭嘭直上二百了。
“爸,再这样下去你会崩溃的。要不然我跟6辉说一声,你先出国去躲一阵子。”
武生隆也想过先避避风头,不过他却不能这么做:“小怡,爸不能出去,6辉人都还在国内,爸要是溜出去回来后就没得混了。而且如果爸走了,你怎么办?6辉会不会因此怪罪你?”
武怡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不管6辉多疼爱她,甚至爱屋及乌,让武生隆担任东郊会所的总经理,但是在这种危难时刻,如果武生隆弃主先跑,日后回来肯定寸步难行,而她自己的命运更不可知。
“爸,咱们的钱就算大手大脚花上两辈子也花不玩,你年纪不小,不如干脆到国外退休算了。”不考虑自己,武怡还是努力劝着自家老头子。
武生隆有点犹豫,现在的生活虽然是灯红酒绿,但是钱、权都不缺,这才几个月而已,他这个春城出来的土老冒已经乐不思蜀,要他彻底放弃现在的生活实在心有不干。
“不行,你的男人现在正在落难中,老爸我不能不顾道义弃他而去。”话说得大气澟然,不过武生隆心里却虚得很。
武怡也不是笨蛋,当然知道自己的老爸是什么货色,这句话里没有一个字是真实的,不过子不言父过,她也不想戳破他。
“好吧,爸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不对劲还是立马就走吧!”
“我知道,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挂了。”
武生隆长叹了口气,把手机收进衣袋里,转身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刚跨出门就被迎面而来的会所服务小弟撞个正着,还好他抓着门把未放,才没有跌在地上,不过胸口也被撞得隐隐作痛,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对不起,武总!我没看见您。”小服务员年纪轻轻,一直低头哈腰道歉。
“去你妈的!”武生隆气得一脚踹在小服务员身上,把他踹得倒退三四步跌坐在地上:“怎么走路的?像你这样毛毛燥燥,要是撞到客人怎么办?把制服缴回去,你被开除了!”
“啊!武总……”小服务员连忙站起来,腰腹间的脚印清晰可见。
“滚!”
“武总,别……”
武生隆大吼一声,转身就走,一面走一面揉着胸口,全然不顾小服务员在后头拼命哀求。
他的身影快步拐过转角,却没有见到小服务员的嘴角渐渐弯起,右手一伸,却是武生隆的手机:“哟!不过是个会所总经理而已,就这么嚣张跋扈,一脚换你一条命,你也该偷笑了。”
把身上的制服脱下随手丢在地上,梁弓纵身飞掠上房,几个起落消失在黑夜里。
来到会所外头,找了个隐蔽处,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换上新卡拨出去:
“老叶,我是小鸟,有没有兴趣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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