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宠物会变得和主人一样,不知道剑儿小宝宝是不是让李一这个傻小子抱久了,也变得奇怪了起来:“哇!”兴奋的叫了一声,似乎认为李一在危机时刻将她抛出,是一种游戏。一点也不害怕!
控制住了暴走的血脉,云雪也不想伤及无辜,正要飞身解救困在枪阵中得李一,看到婴儿被抛出,母性的本能让她改变了方向。藕臂一展轻轻揽住差点掉到河里去的小宝宝!
“哇哇,呵呵”剑儿在云雪香喷喷的怀抱中,呵呵笑起来。
没有意识到自己亲手将活命的机会仍了出去,求生的本能让李一全身的机能提到了极限!空他妈的*的脑子里浮现出这些年一直在苦练的“刺”,“砍”两招剑法,手里什么也没有!如何刺?如何砍?剩下的就是这一段时间一直在练的“拔刀术”。傻傻的他一不抱头,二不闭眼,左手虚握,仿佛手中有刀,右手一拔……当然还是什么也没有。不过李一感到丹田处的怪剑微微动了一下。
热流自怪剑涌出,李一还没来得及感觉,芦苇钢枪就噗噗的刺到了他的身上。这一刻李一自私的想:生死不明的王叔,你要是死了最好,那样在阴间就能见到你了!
啪啪!啪!最后几根芦苇钢枪插到了地面上,李一也被刺翻在地。
云雪抱开剑儿,用目光示意大哥云寒善后,她不想怀里的婴儿看到李一凄惨的一幕。不管剑儿与李一是什么关系。
芦苇化枪!诡异的阵仗惊动了码头上的人群。大量的镇民正鼓噪着涌向这里。
“好一手芦苇枪阵!多谢云雪小姐替本宫出手!”杨秀赶紧迎上,若是能娶得美人归,将“干将怒,莫邪血”的血脉引入大隋王室,不单能在皇位竞争中,奠定绝对优势,还能更加确保杨家江山千秋万代。如果说他最初追求云雪的心态只是为了消遣,那现在就是势在必得,绝不容他人染指这个辛辣的大美人!
“咦?”上前查看的云寒发出一声惊讶:“二妹,这是……?”
话音刚落,一双张兮兮满是污泥的手扒开枪阵:“多谢小姐手下留情!……请小姐放心,我李一绝不是贪恋美色的负心之徒”只见李一摇摇晃晃地从枪阵中扒拉出自己。低眉顺眼的就要跟上来。
这个丑小姐架起这么大的势头,要杀掉我,却又没有当真取我性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比武招亲的固定模式?看来她同意我的求亲啰!
云雪没有想到,李一除了额头,前胸,大腿,有几处割伤还在流血外。竟然从刺碎了河岸边无数大滩石的钢枪阵中囫囵而脱!
怎么回事?云雪赶紧飞身上前,杨秀紧跟在后。
只见枪阵中,李一倒下之处,出现了一个一**小的圆圈,圆圈之外芦苇钢枪寒光闪闪,圆圈之内竟然是一地的芦苇杆,软软嫩嫩的看起来十分新鲜。
二妹的血脉之力竟然一下操控到如此地步!从未听说那位祖上能将“干将怒,莫邪血”引发的变异,随心所欲的收回啊!云寒惊讶地看着妹妹!
没想到铸剑山庄的血脉之力竟然如此神奇,不知加载到法宝兵器上的力量是否也能轻易收回!顺我者法宝在手,逆我者剑毁人亡!这简直就是操纵高手为自己卖命的不二之选!一时间,杨秀看向云雪的目光变得更加热切了!
只有云雪心里清楚,钢枪变回芦苇并非她刻意为之!当时为了拉回暴走的意识,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难道这个小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隔着面纱看着在一旁盯着自己傻笑的少年,云雪不由自主的脸上一红。
李一烫烫眼神完全像是打了一辈子光棍的庄稼汉,打量自己新进门的丑媳妇儿的那个意思!真该扎死他!云雪恶狠狠的想。
“云雪小姐不杀此人,难道还是信不过本宫?”杨秀显然还记得李一让他七窍生烟的那一嗓子!
云雪云寒两兄妹对视一眼,现在不是纠缠的时候,这个少年有蹊跷,保下再说!
“哼,本小姐喜欢上这个小宝宝了,想带回家养养,他是小宝宝的家人,暂时留他一命!呵呵”
云雪银铃般的一笑,用手逗了逗怀里的剑儿,哪知剑儿一把抓住她青葱般的手指就往嘴里吮。一脸卖萌的表情!手指上一阵酥痒的感觉袭来,云雪狠狠瞪了还在看“媳妇儿”的李一一眼,这家伙把白痴都传染给小宝宝了!
“可是……”杨秀还想说什么,云雪也不理他,抱着剑儿就跳上了先前划来的木筏上。
“嗯?……哼!……”杨秀怒哼一声,就要发作!
云寒赶紧上前拉住太子爷:“不知太子是否有兴致,和在下在招亲船上把酒言欢呢?”说罢,用眼神瞄了瞄即将围上来的镇里百姓。
和你言什么欢,泡你妹才是正途!杨秀的脸就像翻书:“好好,我与云兄真是一见如故啊!”说罢双脚一蹬,也不理云寒,径直跳到木筏上找云雪搭话去了。
杨秀一走,云寒的脸又恢复了寒颤颤的感觉,也不管李一愿不愿意,一把扯起他,也跃上了木筏。
招亲大船之上人多眼杂,杨秀不得不端起太子的仪容来。云雪自小冰雪聪明,让整整一船的人统统出来参见太子,然后标标准准的祭出官场上的那一套接待规格,所谓“皇家风度,东宫威仪”。弄得码头上一片轰动,甚至惊动了地方官,前来献媚见驾的马车排出去几里地!
芦苇塘的怪事根本敌不过太子的吸引力,轻轻松松掩盖了过去。太子也被自己的身份结结实实的绑在了用来接见的大客舱里,没办法继续骚扰云雪了。
就是可怜大哥为尽地主之谊,也得陪同太子应酬!云雪嘻嘻一笑,私底下的她才能恢复本来心性。少女十七八,人生最风华!将刚刚写就的书信塞进竹管里,一手抚摸着同她一样洁白的鸽子,口中叮嘱道:“小鸽子啊,小鸽子。快快飞到父亲大人那里去,事情被一个神神秘秘的傻子一搅,雪儿和大哥有些捏不住了……”
哗啦啦,一只雪白的信鸽穿过晚霞,向着铸剑山庄方向急速的飞去……
最角落的一个船舱里,正在冲击二百组“拔,刺,砍”的李一正倒抓着板凳咬牙切齿的大吼:“一百七十七……一百七十八”。这么大的板凳不知要多出多少阻力,这个他不懂。刚刚才死里逃生,一身伤口再度崩裂,红色的血沁出了云寒赏的金疮药,这个他也不管。李一的眼睛里有一种不明的火苗在跳动.
不是因为头顶上,太子宴会的喧闹.
不是因为杨秀在船员带他去敷药时的冷冷的一句话:“一个贱奴而已,安心拖地就够了,不要痴心妄想!”
只因为在太子这句话后,所有人包括他一度认为会成为他未来媳妇的丑女小姐那理所当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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