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庙罗汉听到西蛮霍克的声音,带着羊骚味的汉话,心中凌然,西蛮的功夫,和中原仙术武学截然不同。
“障眼法,怎么能中招后再用,法规啊!”有庙罗汉被强烈的违和感,激得吐出一口血来。
人影一晃,一个耳朵上吊着耳环的,金发青年,回到七队长和八队长,队友的身边。
西蛮圣枪骑士团,九中队队长霍克,就是这样一个违反骑士规章,出差时,戴耳环的吊儿郎当青年。
擦干匕首上的血。
七队长和八队长,同时往身后退了一步,使用匕首这样阴险的武器,也是圣枪骑士明令禁止的。
有庙罗汉捂住后腰,这才发觉,自己吐血,不是内伤,而是肺叶被扎穿!
“金身……金身无效?……对了,和尚大意了。我佛慈悲。”突然想起邪无梦用圣光让东方的**彻底失效的场面。
霍克捡起代替自己碎裂的灯泡片,是一张罩袍披风的布片:“魔鬼藏在细节之中,看清楚,先击中,后替身!”
衣服吗?把衣服和自己分开算的吗?有庙罗汉再次咳出血来。
树林里看不见炎黄墓的异变,所以三人组和有庙罗汉的遭遇战得意继续。
而炎黄墓的人,却不能不对这超出认知水平的一剑,做出反应。
打通三个世界的巨剑消失,在炎黄墓上的剑洞,或者应该按照大小,叫做剑谷,向下看。
就像楼层坍塌的三层楼房,三个不同的世界,分成三圈,同时展现在眼前。
第一层,炎黄墓封堆外,两色的泥土,被绞成了卡布奇诺,摆出陨石坑的形状,是不是有妖族的骨头,炎黄墓的宝物,混在剑坑、剑谷周围。
果仁卡布奇诺!
第二层,炎黄墓的墓室,就像考古发掘现场,全是没有屋顶的框架结构,杨秀站在一边,傻看着手里的地盾规矩,刚才地下,冒出一柄巨剑,竟然把地盾护罩切豆腐一般,分成两半。
直到现在,地盾规矩还在悲鸣。
十队长的无形墙也遭到了同样的结局,没有借助武器法宝,肉身发动圣力的他,只好自己悲鸣。
躺在铠甲大汉,六队长海格身边。
海格,满身是血,全身自己挖肉**,挖出来的,震惊过度,再加失血过多,失肉也过多,跪在原地,还在抬头,看着巨剑穿透的封土堆,嘴里唠唠叨叨,用鸟语背诵着上帝的某段屁话。
当然,只有我们神经比柳腰还要粗的碧眼金涛邪风玲小姐,还能保持正常的态度。
叉着腰,围着剑坑、剑谷边转了一圈,金发还从海格脸上扫过。
“呐呐!这是什么?杨秀!这是什么!好厉害!金毛狗!这是什么,算了眼睛的颜色都没墨水,不用问了,你们一定不知道。”
风玲的活跃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觉得玲玲的头发根本不是金色,而是某种更神秘的颜色,而她的眼睛也不是没有墨,而是现代蓝墨水,也代表着咱有文化!
风玲眯着蓝眼睛,往剑坑、剑谷里望。
下面乌漆麻黑,从阳光处看向黑暗,便是这样,还引申出,生活在光明之中的人,永远无法理解黑暗的世界。这样有哲理的话。
黑暗中的人,只有抬头仰望光明。
菲魅儿感受到阳光,巧克力色的肌肤,对阳光有特别的偏好,她确定剑一给整个地下世界,开了个天窗,而且那惊心动魄的场面,不是幻觉。
“御情,我来救你!”菲魅儿不顾一切的冲入海中,放出几十条祝融蛇,瞬间确定,御情被压在一块金刚石,七级浮屠一样大小的金刚石下。
面色苍白,嘴已经在海水里张开,看来喝了不少。
依稀有气泡从她嘴里冒出,看来还没死过去。
挽住御情的手,人鱼肋大方使用在御情身上。
要将她拉出金刚石,菲魅儿顺手将治疗圣杯,人鱼肋骨,插入北野御情的胸脯之间,巴掌长的人鱼肋,整个夹入豪乳之中,两头都没露出,完美包夹,让菲魅儿差点一掌拍死御情,讨好剑一的动作几乎前功尽弃。
人鱼肋骨在御情的胸间发光,让美人的豪迈资本,竟然依稀有佛光普照的感觉。
老牌的天下三秀,赶紧从背后抱起御情,一条祝融蛇,在金刚石一脚爆炸,石头一歪,菲魅儿成功拉着御情,游上海面。
“嗯……剑一……”御情发出模糊的声音。
好了!
菲魅儿伸手扣出,巴掌大的法宝,从此决定,绝不和御情并排站立,以免被人“小瞧”。
头顶上开了个洞,阳光最集中的地方,当然是剑一站立的位置。
剑一将四象神剑缓缓插入剑鞘中,乘机摆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一剑好力过大,手臂全软,不慢点,神剑掉在地上,蹲下去捡,岂不葬送了这一剑的威风!
远远看见菲魅儿,慌忙不迭的救起御情,剑一嘴角露出得逞的微笑:“御情,救了。”
抬头,阳光晃眼。
“地下遗迹保住了,再也不怕塌顶事故了。呵。”
再看广场那边,阳光不算普照,却也十分充足,视野大了好几倍。
“哥哥……”剑儿的声音,再次在剑一心中想起。
庄无梦捏着圣枪,天使翅膀完全收起,圣枪横挡在胸前,天堂幻境在天剑剑气之下,根本无法成立。
“剑一,你竟然这么厉害。”庄无梦突然有些感激剑一,这个年轻人还是给自己留了面子的啊,不然,在扬州城给自己来上一剑,半人半仙直接变成,半人半鬼。
邪逆天也收起狂妄,雷电神树吸收回自己身体,黑发变回雷电长发,依旧飘逸,却没有张牙舞爪的感觉。
只是邪神的眼睛里全是警惕:“你……也想对她不利?”
邪逆天站在圣女尸体边,挡住了剑一的视线。
剑一确定,剑儿的声音是从圣女的尸体上传来。
“这丫头,怎么跑人家大姑娘的身子里去了?”剑一裂开嘴,终于笑了:“不过,看样子,剑儿的危机,也解除了。”
“呵呵,呵呵呵。”剑一伸出右手,在自己眼前紧握:“有办法的!妹妹和女友落入河里,老子就一剑劈断黄河,两个一起救!”
男人一定要强!
“女人一定要强!如果,不愿沦为玩物,如果,不愿一生都被人操纵……”曾经的誓言,在白茸紫的耳边响起。
眼睛里的白色电龙,已经消失。庄无梦刺中邪逆天,不光是在邪神背上开了个洞。
也解开了白茸紫身上的我道雷劫,第一重,心难渡。
睁开眼睛,只有骨雕凹槽还在头顶。
托剑一的福,光线不错,白茸紫发现骨雕凹槽并非“漂浮”在空中,那只是黑暗中的错觉。
骨雕凹槽的两头各支出两根骨头,连接着什么东西,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骨雕凹槽是被无形的东西,“吊”在空中,而不是自由的浮着。
“呵呵,天剑为钥,妖刀为匙,其实,你也是被人‘按装’在哪里,可怜虫……”白茸紫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头顶上的大洞,吹进清新的风,骨雕凹槽随风摇晃了几下,像个招牌,又像是在呼应白茸紫的话。
“一定……一定要自由自在的活,……哪怕只吸有一口气的时间。”白茸紫身体严重受损,头发竟然白大半,枯燥的弯曲着。白茸紫的精神也应为“心难渡”的破坏,萎靡到了极致,眼睛里没有了白妖后那样的野性,眼神和头发一样,灰白枯燥。
只是一个念头在支撑她,一步一步走到一块石头边,扶着天上掉落的石头,白茸紫才能弯下腰,不至于摔倒。
牡丹妖刀掉落在这里,一半的木头刀身,压在石头下,看来运气天注定,和天剑不合的妖刀,注定运气不好,被掉落的岩层大石,砸中。
“妖刀灭世,连世界的一切都能毁灭,也一定能砍断,被操纵的命运!”白茸紫抓住牡丹妖刀的刀柄。
小时候……被亲生父亲卖掉,钱给亲哥哥讨媳妇。白茸紫决定反抗,十岁小姑娘用装满水的茶壶,打晕了亲生母亲,跑了。
被一村的人追进深山,遇见百花门的师傅。
白茸紫以为可以自由,可是成为百花门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后,她发现自己还是没有改变被操纵的命运,师傅竟然要自己去迷惑大隋皇子。
于是她又反抗,逃了,遇见了邪无梦。开始了她真正自由的一段时光。
可惜,百花门的计划最终失败,和朝廷关系密切的北野家主,带着武林侠士们,进攻百花门,白茸紫只想救师傅,也厌恶邪无梦花心,勾搭上欧阳柔,一天到晚和北野家主争风吃醋。
于是加入了战斗,邪无梦却又来救援白茸紫,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可恶,让人丢不开。
结局,就是,欧阳柔站出来,牺牲自己,保全了邪无梦的命。
而白茸紫,输得很彻底,被操纵的命运再度浮现,北野家背地里也不是好人,用百花门未成年少女们的性命,威胁,白茸紫还是嫁入皇宫。
为了利益,为了别人的利益……后来的故事,也很精彩,可以做辫子宫斗戏,反正白茸紫当上了皇后,却仍旧是命运的手下败将。
“妖刀!斩断我的命运吧!”白茸紫大叫一声,沙哑无比,双手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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