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中有资格进城睡床,哦,不,是有资格开会的头头们,刚分出队伍,往第一城方向走。
迎面见到一个气宇轩昂的老者,第一眼还真吓懵了好多人。
黑衣黑袍,杨广颇有邪风高手的风范,至少是长老护法一级的。
在场各派有一半是白虎关上退下来的,如何分辨邪风妖人,莫说自己背,就是说给别人听,也都说得想吐。
杨广只是个敢挡住大半个武林,上千人去路的普通高手而已。
这年头,天天说皇上,有几个人见过?
仰面视君,有意刺王杀架。这个罪名可是九族。很多上过金銮殿的大臣,都不知道杨广右眼角有颗勾魂痣。
勾魂痣再向右动了一点,杨广露出微笑。
“诸位祸到临头,还有心情围着这堆废铁玩闹?”
“这人是谁呀?”当然没人被吓到。
“他以为他是武林盟主还是皇帝老子?跑到这来教训我们?”
“就是!就是!”见到大家都走不掉了,生火的底层弟子故意大声起哄。
“哦?武林盟主和皇帝就有资格?呵呵呵”杨广还是笑,身体里突然冒出一道金光,一晃而过,大多数江湖子弟都没看清,继续鼓噪。
真正的掌门高手们,全都汗如雨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帝气,能识别出来的高手们,都明白这是皇室中人,按照年龄看,不是靠山王的几个将军儿子,就是民间经常听到消息的废太子杨勇,至于还有一个,昏君杨广,当今大隋真正的皇帝,他们不是想不到,是不敢想。
能一把火烧了范阳城的昏君,有这么好说话?
不能识别出帝气的高手,也能感觉到杨广功力绝对在他们之上,甚至在他们联手之上。
大概离靠山王,盖世刀王不远了吧。
杨广露了一手,笑眯眯的等着,也不着急走动,等着鼓噪的声音渐渐消失,一般弟子不知道杨广厉害,却会察言观色。
刚刚选出了的临时盟主,低着头走了出来。
“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杨广又笑了,最喜欢说这些示弱的话,一辈子都没说过几句,真有意识,谦虚的感觉真的不错。
“老夫,只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是问靠山王、刀王,还有其他几路争锋,诸位怎么看?那方获胜,对诸位最有利益?”
临时盟主和身后几个掌门面面相觑,然后再拱手道:“无论何方获胜,估计都是元气大伤,对我们这些小门派,都是好事儿!”
“哦!所以诸位兴高采烈的在这里坐山观虎……”杨广点头,又摇头:“你们猜最后的胜利者,会如何对待看它笑话的人?”
临时盟主脸色变了,身后的许多掌门已经招来身边弟子,开始交代什么。
杨广不该笑,认真说理的时候,满脸笑容,对方已经动摇,正该缓和的安慰时,杨广却突然板起脸。
杨广喜欢彻底打碎,打残,打烂!
身上帝气暴涨,金光带着沙石压迫过去。
这下连最弱的新人也明白,黑袍老头的本事。
“天下大势,非是竞争者,便是战利品!各位好自为之!”杨广暴喝出声。然后干脆的收起压迫,背负双手,恢复淡淡笑容,微微侧身,让开了道路。
在江湖Lang中打滚的,都不是傻子,场面一下热闹了起来,各大门派赶紧收拾,争先恐后的向铸剑山庄方向开拔。
必须赶在这场足以决定未来十年大隋走向的战斗结束前,找到会赢的那尊大神,狠狠的抱住他的佛脚!
否者,未来的大隋江湖,一家独大,他们这些武林小门派,必遭瓜分吞噬,顺者昌逆者亡骨头都不剩。
临时盟主这当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解除了职务,不为什么,只因为,没一个门派的想法都不一样,选择的大腿都不同。
渐渐热闹散去,杨广看着一片狼藉的场面,忍俊不禁又笑了起来。
“竟然全走光了!呵呵呵,难道这么多的门派,就没一家看出,朕才是最大的一尊菩萨吗?”
杨广抬腿,再向骨雕楼船走去,身后通向铸剑山庄的大道,视线之外,传来喊杀声。
似乎有两个门派没见到自己选定的主子,就已经砍杀起来。
杨广一面走,一面估计铸剑山庄混战的势力到底有哪些。
破坏北野家天剑降临,诱导邪风教对铸剑山庄下手,盖世刀王十年闭关,韬光养晦被迫结束。
火烧四象极地,边防军开口子,招来西蛮生事儿,触动各路诸侯。
赔了大隋镇国至宝“蟠龙剑棺”,死了大内第一高手,放出地盾给太子,透露妖刀信息给白皇后,听说她们母女已经香消玉殒……
四象极地,白虎军全军覆没也是让人肉痛的损失。
不过,终于探出四大神器的秘密:“没想到,一个在炎黄墓。”杨广跃入大坑中,站在骨雕楼船旁,奇怪的是,比起足球场大小的破船,杨广竟然显得更加高大,一个普通高度的老人,竟然给人巍峨的感觉。
“还有一个,竟然在铸剑山庄!竟然就是那件神秘的产矿奇石!”杨广露出不知是自嘲还是高兴的笑容:“朕一直觉得应该在李家啊!”
骨雕楼船船底朝着杨广。
像个芒果,中间一个虫眼,天剑钉的。
低头就能钻进去,赵仇和邪逆天宁肯从破损的窗户爬上楼船的侧面,再跳下来,也不愿钻剑一打出的通道。
杨广没有这些忌讳,却是不想低头。
帝气一分一分的提高,杨广的帝气运行竟然和杨家祖传绝学《轩辕帝范》完全不同,一道刀光飞出,剑一捅出的剑洞再次破裂,杨广昂着头,缓缓步入骨雕楼船里。
大隋天子第一次出手,有些鸡毛蒜皮。
杨秀护着邪风玲,那丫头兴奋得要死,不停的叫,不停的喊,不像性感的拉拉队,到像英国的足球流氓。
手里的地盾突然烫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杨秀注意力全在玲玲身上,碧眼金涛淹没了这点异常。齐臀的长发竟然没有分叉。
邪逆天头顶白云变成了乌黑的云海,电闪雷鸣穿插其中,上一次劈在金属蛤蟆上的雷电是零售,这一次邪逆天大算来个批发。
腰间的雷甲妖刀猛的抖了一下,邪逆天双手朝向天空,雷发张狂:“怎么,妖刀,你也按耐不住了?”
“会有你上场的时候。”双手一挥,黑云中一阵滚滚雷声。
骨雕楼船横过来了,原本左右的房间,必须向上爬,或者陷阱似的往下跳,进出非常不方便,杨广随意逛逛似的步伐,一个房间也没去看。
“果然,只有全金属的房子,才能承受如此多的房间,回去照着建一个通天楼,一定超过魏武的铜雀台,……还要超过商纣的摘星楼!呵呵呵呵”杨广笑起来,像个找到新玩具的孩子。
“……找到飞天的秘密,朕驾着通天楼,直接飞到高丽,在石头城上一落……哈哈哈。”
“然后,大隋的天子,就成了攻城英雄。”一个腻腻奶奶的声音从一扇门后响起。
杨广停下脚步,抬起头,小女孩的声音从头顶上微开的房门里,流下,润湿了大隋第一大叔。
“呀,不要进来。”看见杨广有跃上房间里的动作,声音小慌慌。
有意思,杨广大叔笑眯眯的看着门缝,不小心带上了猥亵的味道。
一只白嫩嫩的小手,伸出门缝。
“天子叔叔,能给剑儿你的罩袍吗?”小手臂还带着婴儿肥,像只小白藕,在杨广头顶晃啊晃。
大叔怎么能抵挡小萝莉的哀求,天子手脚麻利的脱下罩袍,往头顶一扔:“小妹妹,接住。”
根本没看见剑儿是怎么抓住罩袍的,门缝像吸面条一般,嗖的一声,把罩袍收了进去。
杨广从小就按皇室礼仪养大,天子风流,根本不问人家小姑娘为什么要自己的罩袍,只是开口问其他。
“不知小姑娘,凭什么认定朕就是当今天子?”摸摸花白的胡茬,再看看,金龙腰带,虎背熊腰:“朕觉得自己和民间传说那个昏君死胖子,一点相似点都没有。”
喀喇喀喇,头顶房间的门打开,剑儿一跃而下,娇笑连连:“天子叔叔的话真有趣,比黄帝、炎帝两个老顽固,好玩儿多了。”
杨广眉头跳,一方面是因为剑儿这话里的信息有些惊人,另一方面,剑儿没有简单的披上杨广的黑袍,而是横着缠在身上,衣袖打个疙瘩吊在小萝莉的胸前,一件大人的罩袍,被剑儿穿成了露肩的礼服,衣袖疙瘩还让变回飞机场的萝莉身材更加诱惑。
“民女加过大隋天子皇上。”剑儿小丫头,雪糕一般的小锁骨弯向杨广,一个古老淑女礼仪。
小萝莉做起了,不但不古板,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娇俏。
杨广微微笑,竟然也低下了帝皇的头颅,剑儿成了当今江湖第一个见到皇帝头顶,那个发旋的人。
“哪里哪里,妖族圣女先皇,杨广后辈,才该见礼!”
“剑儿现在不是圣女。”
“杨广今天像个皇帝吗?”
一大一小,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一皇一圣,同时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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