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修行者噩梦
这四支长枪的速度极快,而且爆发力十足,才刚刚刺出,空气中便传出了嗡嗡的声响。
身处半空中的顾春风心神一动,四柄形状不一的古剑犹如游鱼般飞出,与四柄长枪的枪尖撞在了一起。
四柄长枪的枪尖同时一滞,空气中出现了四圈肉眼可见的波纹。
就因为这短暂的一滞,顾春风的身形便像穿花的蝴蝶般再次向后飘去,躲过了这凌厉的四只长枪。
而铁骑的奔袭一直都没有停止,此刻后方那名铁骑已经再次冲杀了过来。
顾春风手中的映雪剑斜挥,一道烟尘便平地而起。
烟尘刚起,顾春风的身体便融入其中,仿佛水中的倒影,变得扭曲起来。
那名玄甲铁骑见状,没有做任何停留,依然冷酷的刺出了暴烈的一枪。
枪尖泛着冷光,与烟尘相撞,尘幕瞬间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顾春风真实的身影。
那柄长枪再也没有任何顾虑,红缨一抖,直取顾春风的咽喉!
这个时候,顾春风不知何时已经将映雪剑换成了宽厚的山剑。
只见他双脚犹如钉子般钉在了地上,山剑横于胸前,宽厚的剑身仿佛一面盾牌,迎上了迎面而来的长枪。
嘭的一声,枪尖与山剑相撞,发出了一声雷鸣般的炸响。
猛冲的铁骑因为这一撞之力,难进分毫,战马嘶鸣着,前蹄直接高高扬起。而顾春风脚下的泥土如海浪般翻滚起来,但他依然没有后退一步。
以一人之力硬撼一名玄甲重骑的冲锋,即使步入了神念境,顾春风依然付出了代价。
现在他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险些吐出血来。
而看到那高高抬起马蹄的战马时,顾春风的眼睛却亮了。
他要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战马身下的泥土突然炸裂开来,一柄灰色的短剑破土而出,犹如闪电般刺向了战马的腹部。
嗡的一声闷响,然后便是剑锋与血肉骨骼摩擦的声音。
灰剑没入了马腹下,炸裂出了一团爆裂的血花。
骑兵听见动静,瞳孔极速收缩,他想收枪回防,却发现已经来不及!
灰剑在战马体内穿梭,直接洞穿了马背,然后没入了他的下腹。之后他的血肉便在玄甲爆裂开来,就此死去。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转瞬之间,但却都在顾春风的算计中。
玄甲重骑不管是骑兵还是战马,都有玄甲保护。这种玄甲极其坚韧,连修行者的飞剑都极难割破,而除了面部外,玄甲没有覆盖到的区域便是下腹。
不管是马的下腹,还是人的下腹。
顾春风刚刚扬起那道烟尘,就是为了掩盖他将灰剑埋入土中的动作。
同一时间,那剩下的四名铁骑见同伴死去,并没有产生什么慌乱的情绪。
空中的那四柄飞剑一直在与他们缠斗,一人同时驾驭五柄飞剑,这些玄甲重骑从未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办法。
他们这只军队,针对的便是强大的修行者,所以平时很大一部分训练便是如何对付飞剑。
顾春风驾驭的四柄飞剑极其灵动,而长枪因为太长,难免有些跟不上节奏。
这些飞剑犹如游鱼般在空中穿梭,看准时机便呼啸着进攻。
这四名玄甲重骑的玄甲上已经出现了数道白印,但他们依然安然无事。
因为玄甲的保护,他们只需护住**在外的头部即可。对于同伴的死亡,他们看得很清楚,所以飞剑一直在他们的防御视线中,根本没有机会突破到下腹。
这样御剑很消耗念力,他们只要坚持住了,胜利依然属于他们。
这便是大秦玄甲重骑的军律,铁血冷酷,为完成任务,不在意牺牲。
果然不出所料,这些玄甲重骑一边防御着飞剑来袭,一边冲锋着,弄得顾春风险象环生。
顾春风周身半里的土地上出现了无数道裂痕,全是玄甲铁骑冲锋留下的。
此刻顾春风腹部衣衫已经被拉开了一道口子,伤口虽然不深,但依然有血在不停涌出。而他根本无暇包扎伤口,因为这四名铁骑配合极其巧妙,不断地来往冲锋,弄得他极其狼狈。
如果是顾春风一人躲避,他还可以凭借身法拉开距离,但现在他背着唐衣,躲避便有些捉襟见肘。
如果再不想出办法,他和唐衣都会死在这里。
念力的剧烈消耗,让顾春风动作都开始变得迟钝起来,而那些铁骑却没有丝毫疲倦的样子。
“果然不愧为修行者的噩梦。”顾春风喘息着,空中的四柄古剑开始加速飞行,在尾部都拖出了一道残影。
这些铁骑发现了飞剑的变化,不由得将注意力移向了这些飞剑上。
飞剑游动而下,灵动若游鱼。长枪斜举,稳定犹如磐石。
下一息钟,“游鱼”与“磐石”接触,发出了令人心悸的摩擦声响。
这些古剑绕着着枪身旋转下沉,宛如长蛇缠上了人的手臂,向这四名铁骑的手腕刺去。
因为这犹如绕指柔般的古怪剑式,四名铁骑冲锋的速度明显减缓了不少。
就在这时,只见四人同时发出一声雷鸣般的厉喝,体内的真元灌入了长枪之中,长枪表面便有暗光涌动。
啪的四声脆响,四柄古剑几乎同时被长枪表面的暗劲拍出。
古剑摔落在地上,刚犹如鲤鱼打挺般跃起,便被长枪枪尖直接压在了地面上。
顾春风发出了一声闷哼,感觉识海里一阵地动山摇。
然后这震动依然没有停止,因为四名铁骑用长枪压着古剑,开始奔袭。
古剑被长枪所制,被推着在地面疾行。地上瞬间就出现了四条尘浪,宛如长龙般划过了原野。
顾春风的神识在这一刻剧烈震动着,他只觉得头痛欲裂,而这种针尖般的刺痛还在继续。
识海里那条奔腾的九天大河仿佛被拦腰截断,连整个识海仿佛都要分裂开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那四柄古剑早已与不受他的控制,被牢牢压制住了。
站在远处的李拓凝神看着此间发生的一切,耸了耸肩,道:“开始还有些意思,现在没什么意思了。”
“咦?”可是下一息钟,他突然眼睛微眯,发出了一声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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