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你和燕南天决斗的日子了。你真的有把握吗?”入夜,在经过一番覆雨翻云的欢愉之后,怜星****着娇躯,躺在古霄的怀中,担忧的问道。
古霄搂着怜星恍若无骨一般的娇躯,怜星柔嫩的肌肤带给了他一种美妙的触感,自信的说道:“当然,除非燕南天再做突破。否则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纵使已经当了整整数十年的皇帝了,但是古霄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自始至终,他最感兴趣的东西,从来都是力量,超越自己此刻拥有的力量之上的更大力量。今生今世,在坐上了龙椅,亲身体味了龙椅所代表的至高无上的皇权的魅力之后。他不否认,权力的确很迷人,可是这却不足以让他忘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在燕南天走进恶人谷的这十多年间,古霄一直都在不间断的练功。他的剑法已经变得更加的凌厉夺命了,如果说,以往,他的剑法出招之时,还不可避免的带上了几分华丽,忽视了招数本身的杀伤力。那现在,他的剑法已经彻底的以追求杀伤力作为第一要素了。
剑意剑招剑势这三者,被他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他的剑法已经形成了一种以剑意囊括剑招、剑势的可怕威力,招数有形,剑势可破,可是,又有谁能够破掉根本就无形的剑意?
这便是古霄的剑道!
他所领悟出来的至高无上的天子剑道!
怜星听到古霄如是说,心中稍安,她了解自己的男人,正如她的男人也了解她一般。她很清楚,她的这个男人虽然为人阴险狡诈,喜欢算计别人。但是却并不喜欢说假话。有必要的情况下,更是一句假话都没有。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证明了。他一定是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
怜星躺在古霄的怀中,感受着那种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够带给她的安全感。突兀说道:“你知道吗?樱儿、无缺、小鱼儿、菁儿他们几个都来了。据说,他们都打算来看这场决斗。”
古霄淡然道:“意料之中。”
以江小鱼和燕南天的关系,这场燕南天和别人的决斗,他怎么都不可能不来的。而且,相信他一定非常希望阻止这场决斗。只可惜,这场决斗是根本就不可能被阻止的。
至少,古霄不想让这场决斗中止,而在当世之中。还没有人能够让他改变他已经做好的决定。玉娘子不行,他的三个子女不行,邀月怜星也不行,甚至于连他最信任的妹妹都无法改变。
这个世界,终究不是上一个世界了。
古霄会为了练霓裳放弃自己的雄心,可这个世界上,却没有一个练霓裳的存在!
怜星道:“这些孩子们如今也已经到了走到台前的时候了,咱们毕竟已经老了。未来的江湖是这些年轻人的了!”
古霄点头道:“不错,最多再过十年,甚至只有五年时间。这些小辈也都成长起来了,届时,咱们估计也该退隐了。”
江湖的确是一个纵马狂歌的好地方。但是古霄却已经过了纵马狂歌,挥洒自己热血的年纪了。事实上,他本来就打算,待到江小鱼和花无缺的决战之后,自己也该功成身退,离开这个江湖了。
怜星突然叹息道:“你说得对,咱们的确已经到了该退隐的年纪了。”
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已经四十多岁了,怜星的语气破天荒的带着几分哀怨。
古霄怜爱的拍着怜星的香肩,将她紧紧搂住。
“对了。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半晌,古霄突然说道。
怜星不解的问道:“什么事?”
古霄道:“这一次。估计玉娘子也会来。到时候,你和邀月不要公然现身。我怕你们的身份会暴露。即使你们依旧保持铜先生和木夫人的装束,也不太保险。所以,到时你们躲在暗处,不要现身。”
“这个不用你说,本宫也知道!”窗外,传来了一道冷冽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古霄和怜星不禁相视苦笑。
因为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邀月的声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居然躲在了窗外偷听。
月光透过林间,微风摇晃着枝叶,有些朦胧,有些美。
古霄披着一件单衣仰视着苍穹之上的皓月,在结束了一番欢愉之后,他就离开了房间,望着天边的皓月,不知在想着什么。
忽然飘来一阵笛声,在这清凉的晚风中,听来是那么悠扬,那么动人,而且还充满了喜悦之意。
无论任何人听到这优美的笛声,心情都会不由自主好起来的。
古霄不禁动容,转身寻去,这个笛声他很熟悉,正是苏樱的笛声。
笛声未消,琴音又起,洞箫伴合,更有一阵低沉的鼓声,虽然单调而无变化,但每一声都仿佛击在人的心上,令人神魂俱醉。
乐声越来越近,只见在这寒山之上的树林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几个人影,几个人,或站或坐。
几人周遭点缀着四盏明亮的宫灯,将清冷的月色照得分外暖黄。
灯光下,可以看见这些人虽然有男有女,但一个个头发都已白了,有的甚至已弯腰驼背,像是已老掉了牙。
其中唯一一个年轻的女子自然最为显眼,螓首蛾眉,眼眸如波,正婀娜多姿的立在当中,娇嫩的红唇横吹着一支翠色的玉笛,这个少女自然便是苏樱。
苏樱也看见了古霄。
她冲着古霄嫣然一笑,笛声越发婉转悠扬。
古霄还未来得及点头打过招呼,笛声陡然清脆似玉石轻碰,玎玲作响。
那些老人已经将他围在了中间。
他们的速度实在太快,那边的乐声和现在的乐声竟像是产生了重合,令人不禁心生恍惚之感。
而乐声的节奏,更像是重合了心脉的跳动,让人不禁心血沸腾,止不住的想要和声扭动。
古霄却一动也动,他扫视着周围的老人,目光之中满是凝重,他已经知道这些老家伙是谁了。这些老人都是五六十年,甚至六七十年前的江湖名侠。抚琴的就说自己是俞子牙,击鼓的就叫自己弥十八,吹箫的就称自己是萧女史云云,反正都要和历史上的名人扯上点关系,任谁也不知道他们本来的姓名身份。
那些老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惊奇的神色。
奏弄瑶琴的颀瘦老者摇了摇头,双手按住了琴弦,长叹道:“昔公明仪为牛弹清角之操,伏食如故。非牛不闻,不合其耳矣。果真对牛弹琴,牛不入耳矣!”
远处看这些老人,已经觉得很老了。
待他们围到周遭,古霄细看几眼,才发现他们实在比远看还要老十倍,也比他想象之中更加的苍老。
没有看到他们的人,永远无法想像一个人怎会活得到这么老的。
对于年长的老者,无论何人都会变得恭敬一些的。古霄却是一个例外,他的面色依旧冷硬,但是一缕杀机却从他明亮的双眸之中一闪而逝,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在这个世上,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都已经死了,这些人也不会成为例外。
击鼓的老人忽然停住鼓,瞪眼道:“小子果然有些门道,竟能在咱们合奏之下还能站得稳。”
持萧的老妇笑道:“能在这一曲蝶飞花舞下还站的这么稳当,要么真是一头不通音律的蠢驴,要么就是精通到了极点。”
抚琴老者摇摇头,缓缓道:“或者内功已臻至化境。”
“一群老不死的东西!”古霄在见到这群老家伙之后第一次开口,声音冰冷无情的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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