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几个”河西人群中一个和云川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指着云川和二河几个人喊到。
“云川崽子,你给我过来!”独臂的五爷爷朝着云川喊到,看的出来,五爷爷十分的生气。
“你去没去过和河西交界处的山里?是否砍了一棵百十年的大树?”二爷爷怕脾气暴躁的五爷爷责备云川,抢在五爷爷前问到。
“二爷爷,谁也没有规定那坑里的树就属于他们河西呀!我砍来也是为了做打猎的弓!”云川看着二爷爷的眼睛说。
“看看看看果然是你们河东的人吧!上回我们只是到你们河里捕了两条鱼,你们便不依不饶的,这回这事你们必须给我们个说法,那个深坑里就两棵树,按理说,应该河东河西各一棵,不巧呀,他砍掉的恰恰就是属于我们的那棵!”站在前面的一个精壮汉子见云川承认了便咄咄逼人的说到。
“你也是一个堂堂的汉子,怎么说起话来如此的蛮横无理,是谁说那被砍的树就是你们的,更何况,上次是你们河西摆明了要硬抢我们的水域,怎么便厚颜无耻的说成了是我们的错!”平日里善目慈眉的二爷爷面无表情的厉声喝到。
“我们河东的人擅自砍了那棵巨树确有不妥,我就做个主,让云川崽子给各位道个歉,这事也就结了吧!免的惹起更大的不愉快。”二爷爷刚说完,脾气暴躁的五爷爷便接着说。
“道歉那是自然,不过,巨树已经砍了,一定要给我们些赔偿。不如这样,你们就把上次的那片水域赔给我们吧!”同一个精壮汉子言语挑衅的说到。
因为村里爷爷辈的长者基本都在场,而且,云川也知道自己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所以便一言未发只是低头听着。
可是,听到河西人的这句话时,云川也像其他人一样忍不住了。
“你一个堂堂七尺汉子竟如此这般矫情,我看你今天前来寻要说法是假,抢夺水域才是真吧!我身后这么多顶天立地的汉子难道还怕了你不成,要打便打!”云川右脚向前迈了一步,怒气冲冲的说到。
就在云川凑上前去的同时,右手猛的自腰间取出了近几日贴身带着的“牙”,作势要打,可云川刚想再继续上前时便被手疾的二河给拦了住。
原本脸上还带着无赖般笑容的河西汉子见云川拿出了“牙”,立刻收敛了笑容,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的紧张。
迟疑了一会儿,站在最前面的河西汉子向后微微的退了一步,四下张望了片刻,见并无异常,便双手抱拳冷冷的冲着五爷爷道了句“对不住”,扭头便走。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仅仅让云川等河东的人摸不到头脑,就连河西的人也吃惊不小,“巨人”拨开河西众人,不甘的对刚才说话的汉子道:“怎么就这么走了?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你个匹夫懂什么!叫你走就走,管那么多!”刚才说话的精壮汉子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头人,“巨人”对他还是颇为畏惧的,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我曾经和你们说过多少遍,不许去山中的交界处,你们怎么还敢如此大胆!你们也应该知道,那河西的人都是些言语蛮横、不讲道理的人,那一片水域要是真的赔给他们倒也没什么,可是,要是真的伤了谁的性命,该如何认识好!”坐在宗祠藤椅上的五爷爷怒声的训斥着。
此时,云川、狗子和二河则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跪在宗祠的台阶下。
“那河西的人一个个都膀大腰圆的,本事也甚是了得,他们摆明就是前来找茬捣乱的,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云川崽子,你用箭射的那个人,刚一进村便眼睛都不眨的便劈开了一棵碗口粗的树,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看那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他们觊觎我们的水域很久了,你们的不当行为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借口。”同样坐在藤椅上的二爷爷开口说到。
二爷爷的语气较五爷爷要缓和了许多。
“各位爷爷,在这宗祠里,在祖宗的面前,我自然是不敢说谎的。首先,我以前那张弓确实坏掉了,我去砍那巨棵树是为了能够做成一张更好的弓。其次,坦承的说,我的的确确是有一些私心,我是希望能够以此引来河西的不满,从而光明正大的报当初争夺水域时结下的仇,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他们当初是怎样的羞辱我。我只一心想着报仇,没有考虑那么多,没想到会给村里带来这么大的危机,我确实该罚。不过,上山砍树确实只是我自己的主意,与狗子、二河并没有关系,是我强求他俩上山的,求爷爷们只罚我一个人吧!”云川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说着,最后,云川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极力的为狗子、二河开脱。
“竟然还敢讨价还价?你们三个都在这宗祠里老老实实的跪着,不到中午绝不可以起来!”听到云川的解释,五爷爷先是一愣,然后,接着说到。
五爷爷说完后,各位长辈便先后离开了宗祠,只留下云川三个人直挺挺的跪在那里。
五爷爷回过头去,远远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云川,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对着二爷爷说到:“云川崽子心事太重了,都过去那么长时间的事了,到现在他还记着!”
“我总感觉今天事有蹊跷,河西的人怎么就无缘无故的走了,会不会和云川拿出来的那个东西有关?还有,这都是几天前的事了,河西的人怎么才找来呀?”
“既然这事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顺其自然吧,一切自有天命!”
渐渐走远的老人们一边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边低低的谈论着,而且,老人们还会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跪在宗祠前的云川三人。
“你俩怨我吗?”跪在俩人中间的云川左右的望了望小声的说到。
“都是兄弟,别提什么怨不怨的”
距离上次被五爷爷罚跪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在这一个多月里,云川、二河和狗子还是像往常一样,砍柴、种地,偶尔去河里抓抓鱼,生活平淡而充实。
只是,一提到上次的事,云川就埋怨自己想法太简单,心智不够成熟,连累了两个兄弟,见云川如此自责,狗子和二河在云川面前便对这件事只字不提。
原本应该没有几个人的宗祠今天却热闹异常,人声鼎沸,大家都努力的朝宗祠最里面望去,就连云川三人也不例外,站在人群中兴奋的等待着什么“今天,族**多在此,我宣布,王虎等一十九人皆满十四岁,此一十九人的成年礼现在开始”二爷爷站在宗祠里的高台上高声喊到。
站在一旁的十九人的父母见此场景,眼中都噙着幸福的泪水。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步骤后,今年的成年礼便结束了,云川等人满脸兴奋的离开了宗祠,而且边走边回忆着自己当初参加成年礼时的情景。
在狗子的提议下,三人决定下午去河边抓鱼,借着他人成年礼之机也给自己放个假,放松一下。
三个人在河里畅游嬉戏了好一番,当躺在河边平坦的石头上休息的时候,狗子嚷嚷着腹内无物,犹豫了一会儿后,一个激灵站起身来。
“你们两个等一会,我去抓几条鱼上来!”
“狗子,你等等,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你我都知道水中阻力极大,咱们索性就试试云川的箭能不能射到水里的鱼!”二河满脸兴奋的说着自己的想法,想是十分得意。
云川的通天弓没有带在身上,三个年轻人还特意跑回云川家里取来了弓。
云川很容易的就发现了河深处游着一条红色的鲤鱼,迅速站好身形,搭弓射箭,不过,可惜的是,射出去的箭只钻进河里一段距离后便没了攻击力,大红鲤鱼听得哗哗水声,早就游走了。
连续几次,在深水处都未能如愿以偿。最后,还是在靠近岸边的石缝中射到了两尾鱼。
刚一上岸,云川便自腰间拿出了“牙”,“牙”锋利的很,杀鱼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一会儿,整个河岸便飘满了烤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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