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生命危险
语毕,他用力的扳开陆少爵的手,狠狠的甩开,拉着小小大步流星的离开。
…… …… ……
从宴会场所出来,她一路沉默。
直到他将她带到一家路边的小摊贩,问她要吃什么,她才有些诧异,像他这样有身份的人也会来这种地方?
这里是沿海的路边摊贩,海风时而拂过,空气里弥散着海水的味道。
椰树随风摇曳,路灯迷离闪烁。
而老板是两个老人,貌似是夫妻,做着简单的夜宵生意,而且,看上去跟闵译辰还挺熟的样子。
“你不用惊讶,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喜欢吃山珍海味的。”他笑了笑,看出了她眼中的讶异。
小小顿时窘迫,“你好像跟老板挺熟的?”
“是啊,以前常常来这里,我妹……”他看向她,要说的话到了口边却顿住了。
“你妹?”
他有妹妹?
“呵……是啊,对了,你想吃什么?这里的米线挺不错,老板娘是云南人,米线倒是做的挺地道。”他岔开话题,明显不想提起茹然。
小小微抿了下唇,不再追问,“好吧,既然你说好吃,我就试一下。”
他叫了两碗米线和几瓶啤酒,倒了一杯问她,“喝吗?”
小小赶忙摇头,“不用。”
闵译辰给自己倒了酒,喝了几杯后,吃着砂锅里的米线,小小也只好埋头开吃,米线的确有着云南的风味,且弹性好比较有嚼劲,这样的东西也适合她的胃口。
宴会上的那些糕点虽然好看也昂贵,却不合她的胃口。
闵译辰抬眸看她,注意到她吃米线是用筷子卷了几圈才放进嘴里,若是单单那么挑起,米线绝对又滑入碗里,见她这特别的吃法,他不禁莞尔。
心里,更是涌起一种很特别、很柔软的感觉。
就像是回到了以前,他总是深更半夜带着茹然偷溜出来吃米线一样。
茹然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既充当着哥哥的身份也是茹然的保姆、保镖……
年幼时,父母都很忙,家里请了保姆,可他总是嫌保姆待妹妹不好,都是自己陪着她玩耍,一直到她长大,这样的感情深入骨髓,难以忘怀。
可他千千万万没想到,他最疼爱的妹妹,是他一手将她交给自己最好的朋友,然后毁灭了茹然的一生……
他没想到,他亲手将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交给最好的朋友,却间接毁灭了她的一生。
如今,看着苏小小,他的心隐隐的疼,却又想着能亲近她一分,这样的想法,让他分不清,到底是为了报复陆少爵,还是为了怀念茹然,又或是为了别的什么?*
探究一般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流连,让小小尴尬,始终都低着头,默默的吃着砂锅里的米线。
突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缓解了这样的尴尬。
可是,闵译辰接了电话后,脸色格外的不好,好像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 …… ……
医院。
闵译辰健步如飞的赶往观察室,小小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一路上他都没有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从他紧张的神态可以看得出,一定是什么人被送医院了。
小小猜测着,她希望不要是她的语嫣,可是万万没想到的却是梅若棠,闵夫人。
“妈!”
“发生什么事了?”
他坐在母亲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只见她呼吸道罩着氧气罩,一旁挂着吊针。
一旁的闵父拍了拍他肩膀,“你妈是藿香正气水过敏了,没什么大碍。”
“过敏?”
“嗯,医生说这种过敏很少见,只有十万分之一的人才会过敏,她吃完饭后喝了药就过敏了,医生已经打了针,输点氧就能回去了。”*
闻言,闵译辰的心才放下,“奶奶打电话说妈快不行了,不能呼吸,奶奶也真是能夸张,把我魂都吓没了。”
“你奶奶人老了,弄不清状况小题大做了。”闵父笑了笑,随即看向身后的小小,礼貌的点了点头。
“伯父。”
“你就是苏小姐吧,听我太太提起过你。”
小小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闵家的人都认识她了,而且还有着那么深的误会……
“谁是病人家属?”
护士往门口一站,大声询问着。
“我是!”
闵译辰站了起来,护士又说,“梅若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医生让家属过去一趟,你们派个人跟着我过去。”
“我去吧。”
“那好,你跟我来。”
闵译辰跟着护士来到医生的办公室,医生看了他一眼,脸色微沉重的递上几张X光片子。
“病人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头昏,眼睛疼?”
闵译辰的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仔细一想,妈最近是常常一起床就喊头疼,有时候晚上回来,她还会把他认错成别人。
他只当是老妈睡得意识模糊了,没看清便没往深处想,难道……
“是的。”
“哎,你们应该早些注意这个问题,病人的脑颅里生长了恶性肿瘤,肿瘤移动和增长的速度很快,如果再迟些发现,恐怕会危及生命。”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希望你们尽早安排病人住院,我们也好尽早开始治疗,现在的医学,脑瘤还是有治愈的可能性,但是,如果再耽搁,肿瘤移动到脑颅重要的地方,治愈的几率就会很小了。”
“你看,肿瘤现在还在这个地方,目前的情况不算危险,但尽早治疗,痊愈的机率就越大。”
看着医生指向的地方,闵译辰清楚的看见那些肿瘤在妈的脑袋里,怪不得她最近的行为都不太正常,而他常常不回去,根本没注意到妈的身体。
一丝难言的痛苦涌上心头,他已经失去了妹妹,不能再失去母亲。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他的心情格外的沉重,一方面害怕妈的病情恶化,一方面不知道该如何向家人开口提这件事情。
可是,无论如何,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必须承担起这个重要的事情,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了观察室。
出院后,一路上他都格外的沉默,偶尔通过车后镜看向母亲,才恍然发现被他疏忽的妈妈,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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