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一行人到了山谷上方的公路上,刚到,便看到警察设立的警示牌,把路边的应急车道占住了。几辆警车停在应急车道上,昨天抓我的那名中年警官,在用对讲机讲话,山谷中,有人吆喝着什么。
看到我们下车,中年警官皱了皱眉,很是不喜,“高速公路不准停车,你们不知道吗?”
刘大师笑说:“正好停在你们警车边上,你们能停,没道理不让我们停吧。”
那警官也没追究这点,哼了一声说道:“这事,你们还没拜托嫌疑,又来这里做什么?”
刘大师说:“你也说了,只是嫌疑,贫道悲天悯人,知道出了事故,来尽尽绵薄之力,难道不行吗?”
那警官冷声说了句:“车爱停就停,但不用你们帮忙,在边上老实的呆着。”
之后,他也懒得理我们,继续在用对讲机说着什么。
我又往山谷下看了看,见下面有很多人,好像正在找车。见那么多警察在,估计是不会允许我们下去的,我有些急,站了半晌,不知怎么是好。
过来一会,一阵冷风从下面吹来,让我有些不舒服。我回过神来,看了看刘大师,轻声问他怎么办,他看了看我,说:“我先考考你的功课,往下看看,你能发现什么?”
我有些疑惑,听他的吩咐看了看,却只见人有很多人来来往往,还有一阵阵稀薄的雾气,但这是山谷,有雾气也正常;想看那些坟幕,但还有草木遮挡视线,便挠头说:“除了冷点,啥都没有啊?”
刘大师没好气说:“冷就对了,我给你的笔记你没看吗,上面说一些阴暗脏乱潮湿的地方,容易吸引鬼魂。这下面好像一天中很少能有阳光照过去,阴森森的,就是那鬼王不在这里炼鬼,这里也容易出事故。”
我挠了挠头,心说谁知道你问的是这个。魏刑风这时说:“难怪嘞,俺大冬天的穿单衣都守得住,昨晚在下面,差点没被冻死了,看来,以后得少到这
样的地方来。”
刘大师点头:“当然还有一些风水之类的原因,解释起来太麻烦。”顿了顿,说道:“你也不用急,让他们先找找。正好我还有很多情况没弄清楚,正好让他们探探路。”
看他颇有分寸,我点了点头。不一会回过味来,刘大师刚才问我问题,估计是想安抚我的情绪吧。
不过,这时在一边没说话的司机受不了了,打了个寒颤,嘟囔着说自己不该穿那么少。又抱怨说道:“姜女士也是的,天有不测风云,那种事,出就出了,找鬼报仇,还是头一次听说!”这司机叫姓安,叫安贤,从接我们,他就有点不耐烦,估计是嫌这差事费力,不过,反正有免费的车接送,我们也不能要求太多。
但他这话,我听在耳中就有些过分了,便说:“姜女士跟他老公恩爱,老公死了,想报仇也没什么错。”
安贤没好气说:“羊马山出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十里八乡的神婆神汉道士和尚的都去看了一遍,不是什么用都没有?也不知道姜女士为什么那么相信你们。”
这时,魏刑风这个老实的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大兄弟,话不能这么说,道长可是有本事的人,俺昨晚在那儿,不也好好的出来了?”他挠了挠头,也不发怒,老实的解释着。
魏刑风是个粗犷大汉,估计安贤也是怕挨揍,嘟囔了句:“谁知道是不是巧合?”
看他似乎不敢再乱说,我也不在理他。却见刘大师看了看安贤,忽然说道:“看样子,你知道的挺多,来说说呗!”
安贤似乎还有些生气,说道:“你们不是挺有本事吗,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刘大师呵呵一笑,说:“姜微就没跟你说一句,要你好好配合我们?要不要贫道这就给姜微打个电话,让她重新安排个司机来?”
安贤有些讪讪:“不用不用,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刘大师又笑了笑,问道:“羊马山山谷下的坟,是什么时候有的
?”
“很久了,从我记事起就有,听长辈说,大概在五六十年前,那里突然出现了很多坟,也不知是谁弄的,开始时还有人去看,但这事挺邪乎,后来,除了放羊的偶尔去,也没人去了。”安贤老实说。
“突然出现?”我愣了愣。我还以为那里就是个普通的坟场,想起之前刘大师说,那里的事跟鬼王有关,这鬼王也好大的本事,那些坟,就是找人挖,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挖完的。
安贤有些紧张说:“嗯。这事不能有假,我家就在羊马山不远的镇上,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这么说,开始时还有放羊的在那里消失过,附近人心惶惶了一阵,后来很长时间那里没发生什么事,也没多少人提。不过现在,你如果到附近村镇,估计很多人都在说羊马山。”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多少有些担忧,早知道那山谷诡异,但没想到是这个诡异法。不过看刘大师并没什么意外的神色,我又心里一松。
刘大师沉吟不语,随即又问:“最近很多人提,是不是因为车祸?”
安贤:“嗯,差不多吧。其实那里是山路,车祸也不时发生。但也就最近频繁了点儿,还有很多车,在那里凭空消失了,就像昨天晚上的那辆大巴一样。”
刘大师说道:“那些消失的车,估计现在也没找到吧?”
安贤:“没有!”
随后,刘大师也就没多问了。正沉默,便听那中间警官沉声说了句:“什么,死了?”
我一惊:“什么死了?乘客?”
中年警官不理我,对着对讲机说:“抬上来!”便在防护栏边往下看着。我们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见四个警察,抬了两个担架过来,担架上盖着白布,也不清楚里面是人,还是什么。
到了近前,中年警官忙迎了过去,掀开第一个担架的白布,却是一名警察,正闭着眼,微笑着躺着,但他右手正拿着一把手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而他的脑壳,已经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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