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生如此说的徐月娘却彻底的近乎瘫软在赵生怀里了,赵生耳边响起了徐月娘悲伤的声音来:“没想到连你也在骗我,可怜我丈夫死了,儿子变坏了,连辛苦教大的阿生也来骗我,我怎么这般命苦啊。”说着说着,徐月娘泣不成声彻底瘫软了下来。
赵生心中明白,此时的徐月娘恐怕已然听不进别人的半句真言了,就算现在自己把实话告诉她,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认为是假话,今日她便是来兴师问罪的。或者说她是来寻找哭泣的对象的,恐怕得到消息这些时日,她一直都在强作坚强,而心却在滴血。
心中万分疼惜的将徐月娘慢慢的平放在船板上,将其颤抖的上身紧紧抱在怀中,不停的抚摸安慰着,静静的等待着她平静下来的那个时刻。
外面依旧阴雨连绵,好像老天就是要告诉赵生,白石城的末日到了,白石城中的亲人都会一个个在伤心哭泣中悲伤死去。
听着船坞外连绵不绝的雨声,抱着颤抖不止的娇躯,感受着伤心欲绝的心声。赵生不禁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努力,决不要自己所爱的人再次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连天色也昏暗了下来,外面再次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一道道闪电带着白光不时的闪现着,不时还传出劈断山石大树的霹雳声。仿佛天地间马上就要毁灭了一般。
看着外面不断汹涌的湖面,原本坚固的船坞也渐渐的变了随波逐流起来,赵生看了看怀中那个哭昏后醒来再哭,再哭昏,醒来再哭得徐月娘,此时她已然没有了哭得力气,只是静静的看着汹涌的湖水。
赵生轻轻的言道:“在这里住了好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水,看这阵势再过几日,这湖水就要将山谷整个吞没了。”
猛然间一阵狂风吹过,原本便是汹涌异常的湖面上变得更加凶暴,不少湖水已然漫入到了船坞之中,接着整个船坞变得摇摇晃晃起来,仿佛随时都会被风Lang打翻似的。
赵生看到此景,不禁低声言道:“看这样子,我们似乎马上就会被打翻落入湖底一样。”边说着,赵生边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箓来。
怀中的徐月娘听了这话,才沙哑的回应了一句:“死就死吧,反正活着也是受苦。死了倒是一种解脱。”
仿佛回应徐月娘一般,船务外一道巨Lang被狂风掀起了两三丈之高,眼看就要砸到船坞上了,赵生二人均看到了此景,只是一个神色凝重,一个则毫无表情。不过片刻后,那双毫无表情的眼睛里渐渐的充满的意外的震惊之色。
因为转眼间铺天盖地而过的巨Lang,却在赵生凌空一甩手的给挡住了大半,只有少许残余下来的湖水散落在了船坞的顶部或者四周。
满脸异色的徐月娘抬起头看了看赵生,带着沙哑的声音低声道:“你的本领真大,连这般恐怖的湖水也能轻松控制,看来我的阿生真的长大了。”
赵生看了看怀里的万分疼惜之人,不由的言道:“我还记得我小时候,被关在了一间很黑的屋子里,我很害怕,也很饥饿,那时感觉到弱小无助的我,在最绝望的时候见到了大夫人那张天使般的脸庞,吃着大夫人送来的热馒头,当时我就发誓今生我要用我全部的力量来保护大夫人,一定要让大夫人过上最幸福的生活,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徐月娘听后,嘴角一撇,冷笑了一声:“最幸福的女人,哼哼,你觉得我现在幸福么。”
赵生抚摸着徐月娘柔软滑顺的秀发,轻轻言道:“是师傅不再相信阿生了,阿生告诉你的都是实情,只是师傅宁可相信谣言,却不相信阿生。”
徐月娘听后,挣扎的抬起头冷冷地盯着赵生,质问道:“那天德用匕首刺死老爷,可是实情。”
赵生点了点头,不有反驳,只是温柔的抚摸着徐月娘那微微颤抖的后背。
见赵生如此摸样,还以为赵生无言以对的徐月娘再次无力的瘫软在赵生的怀中,长长的喘着气,似乎心中充满了怨念之气。
看着徐月娘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赵生才轻轻的言道:“师傅觉得我刚刚那一手本领如何,可有些陆地神仙的摸样,如果我告诉你,我将赵老爷又救活了,不知师傅会不会相信。”
徐月娘听完后,神色一动,思虑了良久后,才从新用满是询问的目光看向赵生,用最后一丝力气沙哑的言道:“师傅相信阿生,那阿生快把整个经过讲述出来。”
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徐月娘,赵生才慢慢的将自己在观日峰下救下了郭鸿,从郭鸿那里的获知赵老爷设计引车骑兵伏击白石城兵马,后来为了脱罪用三夫人用作美人计,没想到后来色迷心窍的刘仙人真的打算暗害赵老爷,郭鸿替主假死,再到后来接到刺杀命令,在赵府见到小少爷和三夫人合谋暗害赵老爷,后来小少爷抛尸,自己在乱坟岗救活赵老爷,并将赵老爷送到渡口,最后赵老爷远遁他国的整个经过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赵生的口才虽然说不上极佳,但是整个离奇的经过斗折蛇行,骇人听闻,也让徐月娘听得心惊胆颤,要不是现在徐月娘已然哭得脱力,恐怕此时她早已惊呼不已了。
良久后,讲完整个经过的赵生看着怀中已经脱力再次昏睡过去的徐月娘,心中不禁欣慰了许多,因为此时的徐月娘的睡容上布满了笑意,只是留在眼角处得泪光将这位睡美人衬托的更加娇媚柔弱,让人怜惜。疼惜地注视着怀中那张娇美无邪的脸庞,闻着吐气如兰的鼻息,赵生便心中一**,身体下部的那物便直挺了起来,赵生暗怪自己没良心,徐月娘这些对自己可谓用心相待,今日自己怎能在其伤心之际还在动歪脑筋呢。当下便强制压制自己心中那种烦躁,但是越是用心压制,那部位便越是坚挺如山,屹立不倒,仿佛就是要和赵生作对吧,到后来怎么也压制不下来的赵生索性不再管它,合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赵生感觉到自己怀中有东西在不停的扭动着,一惊之下,忙睁眼看去,正看到怀中的徐月娘再在不停地扭动着腰肢躲避着自己下部那高高挺起的东西,大概是那坚挺燥热的感觉顶的徐月娘十分的不舒服吧。
此时徐月娘也发现赵生醒来了,四目相对之时,两双充满暧昧之情的眼睛闪动着久久注视着对方。最后还是徐月娘心中那一丝清明闪现,奋力的从赵生怀中挣脱了出来。
分离后的二人这才逐渐恢复了理智,纷纷规整自己的衣服,船坞中充满了尴尬的气氛。静静的船坞中没有了半分的声音,二人偷看对方的眼神又同时被对方发现,二人均觉得羞臊之极。
想开口说些什么的赵生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徐月娘却走到了船坞门边光着脚丫不停的踢着流入船坞中的湖水,看得赵生一时玩心大起,当下也脱去布鞋,和徐月娘一同踩水玩。二人仿佛都回到了童年一般,嬉笑着踢着水,还不时的将水撒在对方身上,弄得对方湿漉漉的,看着一方狼狈的躲着水,另一方更起劲的撒着水,一时间船坞中不时传出朗朗开心的笑声,在这阴雨连绵的世界中划出一抹别样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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