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老者见状,心中一沉,一边施展法术攻击无形墙壁,一边对杜凡和孙师弟喊道:“杜道友,孙道友,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难道你们没看出来么,我们中计了!快过来帮忙,我们一起冲出去,不然我们三个谁都走不了!”
言语中,锦袍老者并没有提到宫装‘女’子,因为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宫装‘女’子和耶律休根本就是一伙的,如果这个时候锦袍老者还看不明白的话,那就枉为一代金丹大能了。.访问:. 。
孙师弟几乎没有考虑,当即一抖袖口,一把数寸大小的碧绿‘色’尺子‘激’‘射’而出,迎风一晃过后,刹那间化为了丈许之巨,于空中滴溜溜一个旋转,漫天尺影呼啸而出,并朝着无形墙壁狂砸而去。
锦袍老者施展的法术和孙师弟催动的法宝一击,瞬间落到了无形墙壁之上,结果却只是回‘荡’起了一阵天崩地裂般的连绵巨响,而那无形墙壁,竟然纹丝不动。
杜凡见状,内心一叹,本已掐出的法诀被他手掌一甩给散去了,那面无形之墙,根≠79,m.本就不是金丹修士可以冲破的,即便是他也不行,短时间之内做不到,只是徒劳‘浪’费法力罢了。
宫装‘女’子果然没有动攻击的意思,只是不动声‘色’的退后了几步,距离众人和金甲‘女’子都远了一些。
“这是自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空间障壁,就算元婴大能被困其中都无法逃脱,所以二位道友就不要白费力气了。”耶律休终于回过头来,对锦袍老者和孙师弟‘露’齿一笑。只不过这笑容很‘阴’森。很诡异。
“耶律休。你到底是什么人?”孙师弟霍然转头,双目死死盯着耶律休,沉声质问,同时他手指隔空一点,那把碧绿‘色’尺子当即放弃攻击无形之墙,横渡虚空而来,挡在了身前。
锦袍老者对着无形墙壁再次出一击,结果依旧无效。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暂且放弃,转过身来,冷眼望着耶律休,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耶律休没有回答孙师弟的意思,只是以一种漠然的目光,缓缓扫过孙师弟和锦袍老者。
当他的目光停留在杜凡身上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仿佛笑了一下。低声说道:“杜道友修为凝厚,神通不凡。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至少隐藏了七八成的实力,金丹境中近乎无敌,如杜道友这般的金丹修士,即便在上古时期,同境界中也属顶尖之辈。”
一听耶律家主这话,锦袍老者和孙师弟心念急转过后,立刻神‘色’大变,眼中布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这耶律休的身份,大有问题啊。
“耶律家主果然是上古修士。”杜凡淡淡开口,沉默片刻,双目一闪,问道:“只是不知道,耶律家主千方百计的将我等骗到这里来,意‘欲’何为?”
“你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耶律家主略微有些诧异,却也没有追问的意思,继而道:“在下请诸位道友过来,自然是有求于你们。”
“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孙师弟沉声问道,一脸警惕和紧张之‘色’。
“‘精’血和神魂。”耶律休忽然诡异一笑。
锦袍老者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抹‘阴’霾之‘色’,他二话不说,立刻双手掐诀,同时一声暴喝:“还有什么好说的,动手!”
下一刻,虚空‘荡’漾,一阵阵无比刺耳的撕裂声中,蓦然现出了无数道密密麻麻的空间裂缝,仿佛一只无形大手在兴风作‘浪’,旋即,漫天藤条从漆黑的空间裂缝中汹涌而出,宛如一条条带着倒刺的狰狞巨蟒,摇头摆尾间,直奔耶律休挥舞而去。
孙师弟面‘色’一沉,左手飞快掐诀,右手猛的抬起,冲着空中碧绿灵尺凝重一点。
刹那之间,碧霞冲霄,光芒万丈,一股浑厚至极的强绝灵压从碧绿灵尺之上散而出,灵尺轻轻一颤过后,当即化作一道碧虹,携万重尺影从天而降,呼啸声中,朝着耶律休迎头砸下。
面对两名金丹大能如此声势浩‘荡’的合力一击,耶律休并没有流‘露’出紧张和凝重之‘色’,反而嘴角一弯,泛起一抹讥讽。
“不自量力。”耶律休冷笑一声,大袖一挥,一阵清风凭空刮起,中途一分为二,分别吹向了漫天藤条和万重尺影,转瞬过后,当彼此接触之时,并没有传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清风拂过,无声无息间,就将锦袍老者的藤条法术以及孙师弟的法宝一击给轻松化解掉了。
下一刻,空间裂缝弥合,那些数之不尽、张牙舞爪的藤条消失一空,碧绿灵尺光芒暗淡,出哀鸣,仿佛失去了灵‘性’一般,随之“当啷”一声,掉在了地面上。
锦袍老者和孙师弟见状,二人的脸‘色’瞬间苍白无血,肝胆俱寒,在他们看来,这个时候的耶律休太可怕了,就算比起元婴前期恐怕也相差不了多少了,绝对不是他二人可以抗衡的。
“当今的修真者太弱了,不过没有关系,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两名货真价实的金丹期大圆满修士,纵然身体潜能‘激’的少了一些,但是‘精’血和神魂的品质并不会太差,维持一次献祭应该够了。”耶律休摇了摇头,低声自语,权衡中又带着几分感慨之意。
一听这话,孙师弟和锦袍老者顿时头皮一紧,心中‘毛’,有一种如坠冰窟之感。
“杜道友,我二人若是出了意外,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出手么?!”忽然,孙师弟眼睛一亮,好似想起了什么,立刻朝着杜凡那里大声喊道,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呵呵。”耶律休笑了笑,带着嘲‘弄’的口‘吻’对孙师弟说道:“这位杜道友不仅实力凡,更是一个明白人,对他来说,事情还没有展到最后一步,所以他是不会贸然出手的。”
话毕之后,耶律休仿佛失去了言语的兴致,当即抬起一根手指,分别点向了锦袍老者和孙师弟。
“你……”锦袍老者一声怒吼,可是却只出一个字,便头颅一栽,昏沉了过去。
孙师弟同样如此,二人仿佛同时遭遇到了某种‘精’神类攻击,瞬间丧失了意识。
耶律休手掌一挥,处于昏‘迷’状态中的锦袍老者和孙师弟立刻腾空而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飘‘荡’在了金甲‘女’子的头顶之上。
耶律休忽然转过头,冲杜凡微微一笑:“杜道友,趁着本座献祭这段时间,你不妨先考虑一件事情,稍后给我答复。”
“什么事?”杜凡沉声问道。
“如果想活命,那就以战仆之身,供本座驱使百年,期限一到,给你造化,还你自由;当然,如果想死,也可以成全你。”
“好好考虑一下,相信杜道友会做出明智的选择。”耶律休笑了笑,而后毫不在意的转过身去,就在杜凡和宫装‘女’子的注视中,掐诀念咒,施展起了一种上古秘术。
下一刻,锦袍老者和孙师弟的身体,仿佛面团般一阵蠕动与涨缩,转瞬之间,“砰”的一声,两具身体爆裂开来,骨骼、‘肉’身、五脏等,全部化为了血雾,弥漫在半空中……
望着耶律休的背影,杜凡双目闪动,隐含杀机,可最终还是沉默下来,没有妄动。
“杜道友,只有答应他的要求,你才能活命。”半晌过后,杜凡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宫装‘女’子的传音之声。
闻听此言,杜凡心中一动,却没有看过去,过了片刻,同样以传音回道:“听你的意思,想必是已经成为耶律休的战仆了,杜某很想知道,杨仙子堂堂一名金丹大能,任人驱使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金丹大能也是人,和丢掉‘性’命相比,被人驱使个一百年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宫装‘女’子平淡回应,似乎对于杜凡的嘲讽,并不是太在意的样子,而后又道:“妾身劝杜道友千万不要尝试抵抗,任凭你神通再惊人,实力再强悍,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你又不曾见过杜某全力出手,何以如此笃定?”
“妾身确实没有见过杜道友的压箱底手段,不过我却见过耶律休凭借一己之力灭杀过一名元婴大能,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金丹修士,无法以目前的境界去衡量,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耶律休并不是他的本体……”
“如果杜某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上古修士应该是借助尸变来了一次逆天改命的复活重生,然后走出战场,在重生大劫来临之前,对耶律家主完成了一次非常成功的夺舍,以此偷天换日,避开了生命法则的天网恢恢。”
对于杜凡的推测言辞,宫装‘女’子显得很震惊,以至于愣了半晌才说道:“真没想到,杜道友竟然有这般见识,妾身佩服之极。
没错,事实正是如此,所以杜道友就不要妄想击败耶律休了,这是不可能的,何况跟着这位上古修士,真的可以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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