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已经死去的人
湖边……湖边仍然坐着一个人！在长椅上，是宛伯懿的背影，和梦里的一模一样！我真是崩溃了！梦境和现实到底应该怎么去区别？我的梦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
“看！那边有人！”雁儿但却地小声说了一下。
“好像是宛老师！”姗姗兴奋地跳了起来，并再次提高了嗓门：“是的！就是宛老师！他在那里！”
“不要去！”我立刻拦住了几乎癫狂的姗姗：“他不是宛伯懿，是假的！宛伯懿在水里的冰块内！”
“你有病啊！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个神经病吗？”姗姗就差没在我脸上吐口水了，将我狠狠地一推，就往前面跑。
“不要过去！”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人，猛地将姗姗拦住。
“小张？”我惊讶地眼珠快要掉下来！
“你好若蓝！”小张对我微微一笑：“你没猜到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我知道！”我呆呆地说：“你是想守在湖边，看能不能发现这中心湖的蛛丝马迹，好破那些无头案”。
小张一脸欣喜地看着我：“若蓝，你太聪明了！”
“不是我聪明……”我痛苦地回答。同时，我回忆起在梦里关于他的点点滴滴，忽然不自觉地流下眼泪，喃喃地说：“你……你一定会成功的！你是英雄……”
“哈哈，你居然认可我了，简直太阳从西边出来……”
小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姗姗粗暴地打断：“喂！你们两个恶心鬼要谈恋爱到一边开房去！干嘛要拉着我？有病吧你们！奸夫**妇！”
“我警告你！”小张用力拽着姗姗的手腕，竖起眉毛，一点都不顾姗姗在一边喊疼，似乎完全恢复了一个警察该有的样子，盯着姗姗说道：“我不让你去，是为你好！怕吓着你！那个人不是宛伯懿！”
“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姗姗对着四周喊了几声，虽然她外表清秀美丽，但此刻的感觉就是一个不讲理的泼妇！
“好了！你闭嘴！”雷行也朝她瞪了一个眼睛。严肃地说：“人家不会无缘无故来和你作对，一定是为你好，你还不知天高地厚！”
“你们……”姗姗一只手腕被小张狠狠地抓住，只能眼巴巴看了我们几眼。眼泪在眼眶内打转，委屈地不得了，最后一直看着雁儿，对雁儿发出那种求救的眼神。
雁儿慢慢向她走来，低着头。却一直站在雷行身边，轻声地说：“你先不要激动，我也相信张警官不会害你的”。
“好，我知道了”，姗姗口吻变得特别温柔，终于服软了，她低下了头，但我却无意中看见他在低头的一瞬间，对我狠狠瞪了一眼，那种厌恶。憎恨，怨气的感觉，好像恨不得我马上死掉。
“你既然那么想过去，那你过去吧！”小张发开了她的手。
她像脱缰的野马，立刻像宛伯懿飞奔过去。
“宛老师！宛老师！我来了！你怎么在这里啊……”姗姗跑到他跟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宛伯懿跟前，并紧紧搂着他！哭得快不能呼吸。
“宛老师，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怎么啦？”过了好一会儿，姗姗才发现宛伯懿的异样。对他左看右看，根本不能接受宛伯懿现在的样子。而宛伯懿就像我梦里的那样，坐在湖边长椅上，两只眼睛无神地盯着远处某一个方向……
“你看他的眼睛！从他的瞳孔中往里面看！”我对着姗姗喊了一声。
而当我说完这句话时。小张一脸惊讶地盯着我，目光在我脸上久久不散去。
我刚想对小张解释什么，但同时雷行和雁儿又很疑惑地看着我和小张两人，好像我们有什么小秘密一样，话到嘴边，我又缩了回去。
“啊！”正当我犹豫的时候。忽然从湖边传来一声尖叫。我们回头一看，只见姗姗站在宛伯懿跟前，已经完全傻掉的了样子。
“怎么啦？”我们大家纷纷跑过去。
“他……他怎么……”姗姗一手指着宛伯懿，一手捂着嘴巴，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你在他眼睛中看到了什么？”我问道。
“一个……一个……人……在对我眨眼睛……”姗姗对宛伯懿瞪大了眼睛，语无伦次地说道。
我走到姗姗那边，也就是宛伯懿的跟前，弯腰，对着他的瞳孔往里面张望……
韩田？里面居然是韩田？我差点没尖叫起来，他正在里面对我笑！他好像比宛伯懿小了一号，坐在宛伯懿的身体里面，像极了两个套起来的娃娃玩具。
因为前后我和姗姗各自发出惊讶的反映，之后他们几个排队将宛伯懿的眼睛看了一遍，看过之后，纷纷惊讶地差点掉到身后的水里，特别是雁儿，吓得大叫一声，然后躲在雷行身后。
我们几个同时又跑到刚才被小张拦下的位置。
“若蓝……你……你怎么也会知道瞳孔的秘密……”小张在一边，狐疑地看着我。
“我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把此刻要发生的事情都预演了一遍，你信吗？”
“若蓝，你到底是谁啊！”雁儿惊魂未定地说道：“为什么你能梦见将要发生的事情？”
“我信！你说的话，我每一句都信！”小张毫不犹豫地说：“那你可以告诉我，最后我破案了吗？”
“你……你其实……”我支支吾吾，实在不知怎么解释关于小张的一切。
“我其实什么？”小张着急地催促。
“雁儿，姗姗，你们没有看今天的晚报吗？”我忽然问道她们。
“没……”她们同时否定，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对我问这个问题感到很突然，更觉得很莫名其妙。
“哦，那算了……”我喃喃地说道。看来这里就我一个人知道小张其实已经死了，那我要跟他坦白吗？还时装作不知道？
对了！好像有点……有点……说不通！如果在梦里，那一个死去的人可以出现，这可以解释，毕竟是梦而已，但是……现在不是现实中吗？一个已经死亡的人也可以这样出现？。
.....